她隻能端起長輩的架勢,隔着玻璃的指責尤鳳霞不懂得尊敬老人,在胡亂的給她賈家扣帽子。
這種以輩分壓人的套路。
也是昔日四合院道德天尊易中海的一貫套路。
頗讓站在人群中的傻柱,有種面對易中海的感覺。
“黨向紅,你怎麽說話呢?我年紀跟你奶奶差不多,怎麽也算你的一個長輩吧,你這麽跟我說話,是誰沒有教養?”
“你誰的長輩?你問問四合院的街坊們,誰承認你賈張氏是他們的長輩,有你賈張氏這樣的長輩,才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你也别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憑什麽跟衛國他們打架?”
“誰跟他們打架了?他們做的不對,我替傻柱倆口子教育教育他們,我有錯嗎?”
賈張氏反唇相譏。
根本不承認自己的錯誤。
她的言詞,甚至還讓四合院變成了典型的倚老賣老場面。
好多人都在無語。
卻也高看了尤鳳霞一眼。
一直以來。
院内的街坊們都把尤鳳霞想象成了一朵弱不禁風的小白蓮,靠着漂亮的臉蛋,讓無數人男青年爲之着迷。
現在看來。
尤鳳霞赫然是一副女漢子的态勢。
就這個公然對嗆賈張氏跟賈張氏打嘴仗的行爲,便深深的折服了在場的街坊們。
平心而論。
看不起賈張氏,懶得搭理賈張氏,其真實想法未嘗不是一種阿Q式的自我心理催眠,以所謂的大度,來爲自己的膽小怕事開脫。
尤鳳霞顯然沒有這方面的顧忌。
這是街坊們佩服尤鳳霞的一幕。
雙手叉腰。
好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威風。
“就你賈張氏,還教育孩子,這真是天大的笑話,你連自己的孫子、孫女都教育不好,還想教育院内街坊們的孩子,人家街坊們讓你賈張氏教育了?别到時候人家好好的孩子,被你賈張氏給教育成了小偷小摸的人。”
“好心當了驢肝肺。”
“你給我出來。”
“我就不出去。”
“敢做不敢當的混蛋玩意,怎麽當縮頭烏龜了?”
傻柱皺了皺眉頭。
尤鳳霞也太不顧忌自己的顔面了。
周圍這麽多人在。
傳出尤鳳霞不好的一面,将來還如何找對象啊。
隔壁大院有個姑娘,因爲個頭小,做飯的時候,踩了一下闆凳,繼而傳出了腦子有問題的風聲。
最終嫁給了一個喪偶的男人當續弦。
别人可以不爲尤鳳霞考慮。
傻柱卻不能。
他出言規勸了一下尤鳳霞。
然後朝着躲在屋内的賈張氏撂了幾句狠話。
“棒梗奶奶,我何雨柱不是怕事的人,我也從不怕事,當初我家老頭子跟着白寡婦去了保城,十六歲的我面對着你們這些人的算計,我都無所畏懼,更何況是現在,我不發聲,是因爲我不想落個仗勢欺人的名聲,你不爲自己考慮,也得爲棒梗考慮一下吧,總不能你們家棒梗不娶媳婦吧!還是你賈張氏自認爲你們賈家現在牛叉的不行了,可以不顧及我們這些老街坊了。”
人群中。
傳來了街坊們起哄的聲音。
“何師傅,你恐怕還不知道吧,賈家人現在牛叉的很,棒梗找工作,非領導崗位不做。”
“你放屁,我們賈家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賈張氏,這話可是你親口說的,當時好多人都在現場,怎麽了?不承認了?合着你們賈家人說話當放屁啊。”
“好好的一個賈家,就因爲你賈張氏口上無德,連累的賈家也不是了賈家,棒梗廢了,小铛跑了,槐花也跑了。”
“跟你們有什麽關系?”心裏窩火的賈張氏,瞪着猩紅的三角眼,朝着屋外那些起哄的街坊們撒潑道:“你們瞎吵吵什麽?我們賈家好不好,跟你們有什麽關系?吃你們飯了?還是喝你們水了?”
街坊們起哄的聲音。
并沒有因爲賈張氏的撒潑,就變得消停下來。
反而更加的激烈了。
言詞也變成了虎狼之詞。
“跟我們有什麽關系?我告訴你賈張氏,關系大了去了,你賈家影響了我們紅星四合院的聲譽,讓我們街坊們出去被人戳後脊梁骨。”
“賈張氏,你剛才說沒有吃我們街坊們的飯,也沒有喝我們街坊們的水,你這麽說,喪良心不?當初易中海在的那會兒,隔三差五的組織街坊們給你們賈家捐款捐物,從賈東旭結婚開始,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你賈張氏的原話,是我們賈家擔心秦淮茹受委屈,要給秦淮茹大辦,卻因爲沒錢,想要街坊們捐款供賈東旭結婚。”
這可是賈家的丢人大事之一。
記得許大茂還發了一句牢騷,說我們籌錢給賈東旭娶媳婦,是不是晚上辦事的時候,也要我們幫着湊份子。
第二天。
傳出去了某些不好的言論,反正就是賈東旭跟秦淮茹的結婚喜日子,有四合院的男同志進了人家的屋。
這個人就是易中海。
秦淮茹顯懷後。
賈張氏使了一個計策,故意讓秦淮茹流産。
……
傻柱家。
于莉手中的雞毛撣子。
狠狠的敲擊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錯落有緻的聲音。
讓何家五子都泛起了不好的感覺。
雞毛撣子。
有幾個孩子不怕的呀。
“媽。”
年紀最小的何小莉,還想仗着自己的可愛,朝着親媽于莉好好的撒嬌一番。
想法不錯。
但她面子站着的人是于莉,不是何雨柱,于莉可不吃小丫頭這一套。
“我不是你媽。”
“嬸嬸。”
“何小莉,我怎麽覺得你這是在專門讨打啊?”
“媽,跟妞妞沒關系,是我的錯。”
“也是我的錯。”
何衛國跟何向紅兩個人。
扭過身。
撅起了自己的屁股。
氣不過的于莉,在兩人的屁股上面各自抽了兩雞毛撣子。
然後語重心長的教育起來。
“老大、老二,我怎麽跟你們說的?好好學習,考大學,我跟你爹沒文化,你姑姑高中畢業,讀了一個大中專,咱何家就看你們幾個的了,一個是哥哥,一個是姐姐,要當好擡頭作用,合着就是帶頭打架?
我知道你們是爲了爹媽出頭,但是那時候的場面,你們想想,人家兩個大人,你們五個孩子,老五六歲,老四八歲,老三十一,真要是打鬧起來,拳腳不長眼,傷到了老五、老四,怎麽辦?誰的責任不提,是不是要受皮肉之苦,再要是嚴重一點,眼睛看不見了,手沒有了,你們的一輩子是不是就毀掉了?
我不是怨恨你們替爹媽出頭,你們能有這種想法和行爲,我身爲母親,很欣慰,但正因爲我是你們的母親,我才要爲你們的安危考慮,你們都是我跟你爹的心頭肉,掌中寶,你們往日了生個病,我跟你爹都能急的半死,真要是鬧出了大亂子,不說你們,就說說我跟你爹,我們兩個人該有多少的難受?”
“媽,我錯了,我不該跟棒梗奶奶打架,我一會兒就去跟棒梗奶奶道歉。”
“我們也去道歉。”
“我要的不是你們的道歉,而是要你們能在這件事中,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隻要有了收獲,今後不再犯這種錯誤,我今天對你們的教育,就起到了效果,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