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淮茹說的這麽可憐。
還給出了自己兒子被人打斷腿的理由。
清潔科的負責人稍微猶豫了一下,朝着秦淮茹提議了一嘴。
“秦淮茹,你這假我真沒有辦法給你批,你跟别的人不一樣,除非你能拿到李副廠長的批條。”
此李副廠長非彼李副廠長。
跟劉岚鬼混的那個李副廠長名字叫做李懷德,察覺情況不對勁,自己把自己給撸了,平安落了地。
前幾天。
軋鋼廠空降了一個新的副廠長下來,姓李,名字叫做大海,負責軋鋼廠職工的思想及人事方面的工作。
秦淮茹及李懷德在職期間犯錯的那些人,全部歸李大海負責。
由于都姓李。
還都是副廠長。
軋鋼廠人用大李副廠長和小李副廠長來進行區分。
“秦淮茹,你也不想我因爲批你事假,讓李副廠長批我吧?你去找李副廠長,隻要有李副廠長的批條,甭說半個月,就是一個月,我都給你批。”
沒有故意刁難秦淮茹的意思。
真是秦淮茹的身份不合适出門。
而且一走就是半個多月。
他有點兜不住,便把皮球踢給了新來的李大海副廠長。
秦淮茹也沒有多想,從清潔科一把手的屋内出來,邁步朝着李大海副廠長所在的辦公樓走去。
爲了将棒梗弄回城内。
都瞎編出了棒梗斷腿的瞎話。
知道自己身份不怎麽好,卻也硬着頭皮來找李副廠長,敲了敲屋門,聽到裏面傳來一聲請進的聲音。
秦淮茹才邁步走了進去。
見一個三十左右歲的男人坐在副廠長的位置上,手裏抓着鋼筆,正在做這個寫寫算算的營生。
“李副廠長,我是清潔科的秦淮茹,我兒子棒梗在東北斷了腿,我想去看看他,我找我們科長請假,我們科長說他沒有權利,讓我找您。”
秦淮茹唯唯諾諾,盡可能的裝着可憐,她一點也不覺得現在的自己給一個小她十多歲的男人裝柔弱是丢人之事。
眼淚也湧了出來。
站在原地,故意顯得自己手足無措。
“求您看在我孤兒寡母不容易的份上,您就給我批了假吧,自從知道我兒子出事,我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覺,我保證按時到點的回來。”
别看主任年紀小。
卻絕頂的聰明。
一頭四周支援中間的發型,在無言的闡述着一個實情,李副廠長是個用腦過渡的家夥。
秦淮茹或許不認識李大海。
李大海卻認識秦淮茹。
當初他在車間裏面當學徒工的時候,剛好是秦淮茹聲名遠播被無數人敬稱爲軋鋼廠俏寡婦那個時間段。
情窦初開的他,便對秦淮茹泛起了無數的漣漪,認爲自己長大了,就娶秦淮茹這樣的女人當媳婦。
當秦淮茹的身影映入他眼簾的時候,昔日的那些對異性的幻想,瞬間占據了他的大腦,整個人忘乎所以,就覺得自己的身體莫名的燥熱了起來。
李大海的腦子不知道怎麽想的,秦淮茹年紀比他大十多歲,而且長時間從事廁所清潔工作,身上帶着淡淡的腥臭味道,生活及工作方面的壓力,又讓秦淮茹的臉頰上多了幾分黃臉婆的韻味,全然沒有了昔日軋鋼廠俏寡婦的豐韻,郭大撇子之類的人,他們現在都對秦淮茹敬而遠之,偏偏李大海還不死心的惦記着秦淮茹,還想實現當初的夙願,委實也是一個情種。
也是一個膽大的家夥。
跟原來的李副廠長有的一拼。
爲了色。
任何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這頭秦淮茹剛剛把理由講述出來,李大海副廠長這個家夥,便癡癡的盯着秦淮茹,他眼神中帶着一絲強烈的占有欲望。
感受着李副廠長炎熱的眼神。
秦淮茹的腦子是懵的,作爲家傳寡婦,秦淮茹也算是見多識廣,太清楚這種眼神背後的具體寓意了。
大腦一片空白。
整個人化作了沒有知覺的木頭人,心中唯有一個想法,小她十多歲的李副廠長居然對她有意思。
這怎麽可以。
一方面是年紀,一方面是身份,更有秦淮茹的那種自卑之感,從當初事發被發送到清潔科工作,這麽多年,秦淮茹受到了太多的白眼。
她人麻了。
這種麻酥酥的感覺中,還夾雜着一種小小的驚喜。
時過境遷。
這麽多年過去,習慣了跟糞便爲伍,習慣了人們冷眼譏諷,卻沒想到還有人在惦記和喜歡秦淮茹。
過來人。
太清楚李副廠長眼神的那股子意思具體指的是什麽了。
“李副廠長,我,你。”
“秦淮茹,你的事情很不好弄,我現在很忙,事情特多,你晚上到我家來,我跟你細細商談這個請假的事情。”
讓秦淮茹晚上去他們家談事情。
什麽事情。
秦淮茹知道。
除了那些事情,也沒有别的解釋了。
昨天晚上賈張氏訛詐了劉光天五百塊錢,賈家的房子保住了,再深入的想想,是不是可以借着李副廠長的關系,自己脫離這個該死的清潔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棒梗回來,是不是可以借着李副廠長的關系,解決了棒梗的就業問題。
秦淮茹高光了。
興奮了。
“李副廠長,這會不會?”
秦淮茹的意思,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她想以退爲進,卻沒想到李副廠長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撂了一句狠話出來。
“不要多說了,有時間就去,沒時間就不去。”
這家夥也是一個高手。
懂得什麽是人心。
有些事情,可不能硬來,要你情我願雙方都樂意才可以,秦淮茹雖然是他情窦初開的幻想導師,卻也不會去強迫某些人。
他隻是心裏憋着一股勁。
真沒有别的意思。
四十出頭的秦淮茹,妥妥的一個徐娘半老,說句不好聽的話,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
也不給秦淮茹反駁解釋的機會,撂了一句去開會的話出來,直接揚長而去離開了辦公室,身後是望着李副廠長背影一臉矛盾和不解的秦淮茹。
劇本不對呀。
怎麽能這樣?
……
百旭餐廳。
傻柱本以爲自己是來得最早的一個人。
殊不知。
有人比他更早。
等傻柱騎着自行車來到餐廳門口的時候,人還沒有從自行車上面下來,就看到一個可憐巴巴的身影卷縮在了餐廳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