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心中沒有一點出賣親爹的負擔。
臉上甚至還泛起了一絲淡淡的榮光。
對他而言。
把劉海中推出去擋槍,是一件無上光榮的事情。
言語之激動。
依稀帶着幾分獻媚之意。
“張隊長,我要舉報,我舉報劉海中當初當隊長時,私心作祟,對某些同志痛下狠手,别看我是劉海中的親兒子,但在這些大是大非上面,我堅決與劉海中作鬥争,您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委曲求全,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将劉海中這個惡人繩之以法。”
繩之以法這個成語讓劉海中身心備受打擊。
他傻愣愣的看着大談與邪惡作鬥争的自家崽子劉光天,不知道是良心發現,還是認了命,難得的沒有反駁,反而将他的頭顱塔拉了下來。
劉光福見劉光天搶先自己一步舉報了親爹劉海中。
心中一時間泛起了幾分怨恨。
怨恨劉光天搶了先機。
怨恨自己落後了劉光天一步。
索性事情還有的挽回。
在劉光天話音剛落的瞬間,劉光福便也開了口,學着劉光天的樣子,開始給劉海中頭上扣帽子。
“張隊長,我劉光福也要大義滅親,跟劉海中這個惡貫滿盈的惡人堅決劃清界線,我舉報劉海中這個人簡直壞透了,他當隊長那會兒,不但在軋鋼廠裏面橫行無忌,欺壓的工友們敢怒不敢言,他還把四合院當做了自己的自留地,在四合院裏面擺隊長的架子,讓四合院的街坊們深受苦楚。”
劉光福比劉光天有腦子。
他在劉光天舉報劉海中的基礎上,适當的進行了一番自我修飾,還用傻柱舉例,借機佐證劉海中的惡。
“傻柱都被發配到四号倉庫當保管員了,劉海中卻依舊不想放過傻柱,就因爲他當了隊長,想要品嘗一下傻柱的手藝,安排傻柱給他做飯,傻柱沒同意,劉海中心中記恨傻柱,方方面面的找傻柱的麻煩,軋鋼廠裏面,征集了傻柱的自行車,四合院裏面,網絡傻柱的罪名,得虧傻柱命大,要不然早身死道消了。”
“劉海中被撤職後,依舊不死心,在劉海中媳婦的撺掇下,妄圖通過與李副廠長打感情牌這種手段,讓他重新當上隊長。”
劉海中的家教真的很有問題。
父不像父。
母不像母。
子不像子。
爲了撇清自己身上的責任,自認爲自己落後了劉光福一步的劉光天,開始給他親媽頭上扣帽子。
劉光福錯愕了一下。
第一次發現事情還能這麽玩。
忙追随着劉光天的腳步,将他媽當做了自己脫身的砝碼。
“張隊長,我證明劉光天說的都是實情,劉海中媳婦仗着劉海中是隊長,在四合院裏面威風的很,剛才就應該将她一起帶過來。”
“劉光天,劉光福。”張隊長一臉譏諷的看着劉家雙禽,“你們知道被你們舉報的這兩位是你們什麽人嘛?”
“張隊長,我們哥倆從小就極富正義心理,在我們心中,隻有公道,沒有父母,就算是我們的親爹、親媽,隻要他們犯了錯,我們就堅決跟他們作鬥争。”
義正詞嚴的聲音。
十分的洪亮。
猶如重錘一樣,狠狠地擊打在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身上。
一個個傻愣愣的看着劉光天和劉光福。
第一次覺得人居然能這麽無恥,無恥的連親爹和親媽都不認了。
真是禽獸。
對劉海中算後賬的工作,因爲劉光天和劉光福兩不孝子的反水舉報,使得審核的進度加快了許多。
又因爲保衛科在将劉海中父子三人帶到軋鋼廠之前,便已經通過走訪查證,掌握了劉海中當初爲禍軋鋼廠的事實證據。
算是錦上添花吧。
保衛科很快把審核結果彙報給了楊廠長。
楊廠長在經過廠委會研究決定,認爲劉海中必須爲當初他做的那些事情負首要責任,将其移交給了紅星派出所。
事實具在的情況下。
劉海中全然沒有了翻盤的可能性,被保衛科帶走三個小時後,他便獲得了吃免費大餐二十年的超高待遇。
聽到這個消息的二大媽。
瞬間暈倒了在了原地。
劉光天和劉光福兩個不孝子都沒有搭理。
街坊們也都懶得理會。
還是于莉看不過眼,擔心鬧出人命,院内憑空增添了幾分晦氣,找了一輛闆車,托人把二大媽送到了醫院,一番緊急搶救後,二大媽才算撿回了一條狗命。
不知道是經曆了一次死亡。
還是被劉光天和劉光福他們的行爲給刺激到了。
二大媽學起了一大媽。
跟于莉商量了一番後,把剛剛從街道辦理的劉家房屋的手續以低于原價一百塊的價格,賣給了于莉。
于莉覺得有便宜可賺,沒跟傻柱商量,同意了二大媽的賣房請求,雙方在街道,演繹了一場一手交錢一手交房的大戲。
二大媽也是不想在這個傷心地方多待,也有可能是擔心劉光天和劉光福會回來争搶賣房的錢。
兩個連親爹和親媽都能出賣的禽獸,還有什麽事情是辦不出來的。
在監獄探視了一番劉海中後,二大媽便再沒有出現在四合院。
等傻柱從軋鋼廠下班回來,才曉得自家的媳婦于莉背着他做了一件天大的大事情,擅自買房。
買的還是後院劉海中家的房子。
出言誇贊了于莉幾句。
不愧是上一輩子一言不合就開飯店的主。依稀記得,上輩子傻柱面對于莉和闫解城的邀請,直接喊出了兩千五百塊一個月的高價,闫解城還在猶豫的當口,于莉便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在飯店生意火紅的時候,又是于莉決定炒掉傻柱,讓胖子代替傻柱當主勺大師傅。
這一輩子。
于莉成了傻柱的媳婦,隐隐約約有買下整個四合院的趨勢。
這三進四合院真要是都被于莉花錢買下,再過三四十年,什麽都不用做,就靠這個四合院,傻柱就是妥妥的億萬富翁。
敬佩的大拇指。
豎在了于莉的面前。
見傻柱沒有嫌棄她,于莉才把心徹底的平複了下來。
“當家的,我以爲你會罵我。”
“媳婦,你做得對,我罵你幹嘛。”傻柱指着周圍的房子,“你争取把咱們院内其他街坊們的房子都買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