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真沒有一點的男人氣概。
爲了回城。
他居然不顧男人臉皮的直接跪在了石佳紅的面前。
看着可憐巴巴乖孫子般跪在面前的棒梗。
石佳紅笑了。
真要是下跪就能解決問題,她早給人下跪多少次了,不知道是該笑棒梗的天真,還是笑現實的殘酷。
一語不發的看着棒梗。
端詳了棒梗差不多一分多鍾的時間。
緩緩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想讓我放你離開,簡單的很,你隻要帶着我回城,我一準幫你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要不然你一輩子待在村裏。”
語氣猛地變得一冷。
帶着幾分語氣森森的味道。
“你想撇下我一個人回城享受,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我憑什麽放你回城去享福?我帶着孩子在種地?”
棒梗見自己都給石佳紅跪下了,寡婦卻依舊不肯放自己一條生路,壓抑的火氣憤怒到了極緻。
“你兇什麽兇?你不是當初說愛我嗎,說爲了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爲什麽在放我回城這件事上,你卻始終不肯高擡貴手,你就不能給我一條活路走?是不是把我逼死了,你就心滿意足了?”
這威脅。
簡直小的可憐。
真不是石佳紅輕看棒梗。
棒梗要是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不會是現在這麽一副德行,當初被石佳紅唱仙人跳的時候,就以死相逼了。
骨子裏就不是那種看破生死的主。
“哎呦呦,這是生氣了呀,你真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嗎?無非覺得我是個帶着孩子的寡婦,配不上你這個高貴的城裏人,想花言巧語的哄騙我,隻要我在離婚協議書上面簽了字,你棒梗就天高任鳥飛,我還是那句話,要想回城,帶着我,否則休息,我就是你棒梗的報應。”
“逼急了,我跟你魚死網破。”
“魚死網破?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棒梗腦海中忽的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嘴上沒有把門的栅欄大說特說,“那天晚上我什麽都沒做,我就是喝了點酒,完了就不省人事,一定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爲了嫁入城内,你算計我,你在酒裏下毒。”
“下毒?我承認下了毒,也承認算計了你,你心滿意足了吧!”
石佳紅看着棒梗,應該是猜到了棒梗會打着什麽主意,臉上閃過了一絲輕藐之色。
“蒼蠅不叮沒縫的蛋,跟你一起來的有三個人,爲什麽人家沒有被我算計,偏偏你被我算計了?你要是對我沒有想法,我能算計你?我在院裏忙營生,誰上趕着來幫我?還跟我說悄悄話,說我長得風韻猶存,不像是生過孩子的人,說我比十八歲的大姑娘還好看。”
棒梗一時語塞。
無言以對了。
話糙理不糙。
他要是對石佳紅沒有想法,石佳紅也不可能綁着棒梗把棒梗塞自己被窩。
本質上是棒梗先對石佳紅有了不可告人的想法,自認爲自己是城裏人,高石佳紅這個鄉下寡婦一頭。
認爲即便出了事。
無非給點錢财。
就像當初軋鋼廠那些人給秦淮茹錢财一樣。
卻沒想到石佳紅看破了棒梗的算計,順水推舟的來了一出反算計,逼着棒梗娶了自己。
“棒梗,你别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我身上,當初你跟我在一塊的時候,不是挺享受的嘛,好處得了,眼瞅着回不了城了,覺得帶着我回城讓你丢人了,就想一腳把我踢開,我石佳紅把話撂下,你休想丢下我一個人回城。”
棒梗頭大如鬥。
傻愣愣的看着石佳紅。
一時間沒着沒落。
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大概是覺得自己是個廢物點心,擡起手,惡狠狠的抽了自己兩耳光。
也是使了幾分力氣。
巨大的力道。
将棒梗的臉頰給抽出了兩個清晰的巴掌印記。
“棒梗,我最後在叮囑你幾句話,我是一個帶着三個孩子的寡婦,臉面不臉面的無所謂,丢人就丢人,見不得人就見不得人,我知道你家在那裏住着,你也不想讓我帶着孩子坐在你們四合院的門口,說你騙财騙色吧,到時候那些人是信你?還是信我?你背上了陳世美的名聲,那些城内有工作的女娃還能嫁給你?你也是一個二婚!”
算是亡羊補牢。
幾句話。
堵死了棒梗的一切退路。
說句不怕笑話的話。
棒梗還真有這樣的打算。
一想到石佳紅帶着孩子坐在四合院門口大罵自己的場面,棒梗莫名的覺得有股子凄涼的感覺。
女人注重名聲。
男人就不注重名聲了嗎。
他臉上的表情,帶着幾分不耐煩。
聽到石佳紅一口一個孩子的念叨着,更氣的火冒三丈,石佳紅要是不提孩子,棒梗的心情還好受一點。
石佳紅不但有孩子,而且是有三個孩子,一個兒子和兩個閨女。
棒梗都能想象到自己回到城裏,被街坊們指指點點戳後脊梁骨的畫面,那些人肯定背地裏議論棒梗是個大傻子。
氣到極緻。
卻又不敢拿石佳紅怎麽樣。
索性從地上站起,扭頭朝着外面走去。
石佳紅立馬炸毛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敢給我甩臉色了。
要不是爲了帶着孩子們進城,她也不至于和棒梗好上,更不會算計棒梗。
“你給我滾回來,說你幾句還不樂意了?”
棒梗瞪着猩紅的眼睛,惡狠狠的瞅了瞅石佳紅,想動手,隻不過最終熄滅了動手的想法,打不過,也不敢打,動了石佳紅,一準是被石佳紅暴揍的下場,完了就是被石佳紅夫家和娘家人暴揍的後續,撇嘴撂了一句我懶得理你的話,撒丫子的離開了院子。
順着土路。
回到了原先的知青大院。
偌大的大院,看着空空蕩蕩。
棒梗的心。
突然感到了一股子凄涼。
悲從心頭起。
眼淚順着眼眶流了出來。
後悔了。
真的後悔了。
爲毛事情的發展跟棒梗心中所想的發展不一樣,軋鋼廠的那些人跟秦淮茹糾纏不清,事後給點葷菜或者白面饅頭,爲什麽到了自己這裏,就得将一輩子給搭上去。
憑什麽呀!
哭的差不多了。
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花,念叨起了秦淮茹和賈張氏,讓她們來救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