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都被逗樂了。
仰起頭。
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二大媽。
還真是劉海中的媳婦。
說她傻。
卻知道代替劉海中登門來道歉。
說她不傻。
卻又說出這麽令人啼笑皆非的話語來。
身死之事。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
翻過去了。
誰給你的勇氣?
“二大媽,如果你僅僅就是來說這些話的,我想你可以回去了,我們家有事,就不留你了。”
傻柱的逐客令。
讓二大媽臉色變了變。
一想到劉光天說的那個後果。
絲毫提不起離開的想法。
“傻柱,我知道你心裏有氣,這件事說破大天,是我們老劉做的不對,他這個人,初小文憑,做事情卻又一根筋,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咱們又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街坊,甭管你接受不接受,我都要代替我們家老劉向你說聲對不起。”
“二大媽,你們的家對不起,我不敢要,也不想要,您也說了,遠親不如近鄰,低頭不見擡頭見,您男人又是怎麽做的?怎麽對待我這個街坊的?我現在就想問一句,當初您男人算計我,算計三大爺的時候,您到底有沒有勸過他,讓他别把事情做得這麽太絕了。”
話鋒一轉。
一肚子的怨氣。
好似噴發的火山。
一股腦的發洩了出來。
“說句不怕您笑話的話,您男人有時候連我們食堂喂的那條狗都不如,那條狗,雖然沒怎麽喂,但是我們每天路過那裏,記住了我們這些人,不咬我們,還朝着我們搖尾巴,您男人是怎麽做的,專門做這個兔子吃窩邊草的事情,我都躲着他走了,他卻還不想放過我。”
越說越是氣憤。
越說心裏越是窩火。
情緒也變得激動起來。
“遠的不說,咱就說近的,我都躲在四号倉庫當保管員了,還想收拾我,今天真是老天爺開眼,我當時拿了一本軋鋼廠安全生産的書在那裏學習,我但凡手裏不拿書,或者做點别的事情,我媳婦估摸着要當寡婦,我兒子和女兒要當孤兒。他出事了,你找上門,巴巴的說幾句無關緊要的廢話,就把這些事情給抹平了?憑什麽呀?怎麽這麽臉大?真以爲全天下都得圍着你們劉家人轉?”
二大媽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
來的路上。
就擔心傻柱不依不饒,想着自己的态度盡可能的好一點,盡可能的說點好話。
态度誠懇,好話說盡。
傻柱卻依舊沒有放過劉海中的想法。
臉上的表情。
愈發的苦楚。
她把主意打在了于莉的身上,一雙可憐兮兮的雙眼,直勾勾的看着于莉。
這是見傻柱無動于衷,想要走夫人線路。
某些事情上,分得清的于莉,徑直撂了一句‘我們家傻柱說了算’的話語出來,立時熄滅了二大媽某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傻柱,甭管你原諒也好,不原諒也罷,二大媽都來了,啥話都不說了,你的自行車,二大媽賠,誰讓老劉做錯了事情,做錯了就得認罰。”
原本想先拿二百塊試探試探傻柱。
有棗沒棗打三竿。
萬一傻柱同意兩百塊解決,無形中節省了一百塊。
現在聽傻柱言語中的不善之意,又見傻柱臉上的表情帶着幾分憤怒,二大媽便沒敢耍小心眼,直接掏出了三百塊。
“傻柱,一輛自行車一百八十塊,自行車票的話,一百二十塊差不多買到了,老劉征用了你的自行車,這三百塊,你拿着,自行車的事情,咱們就這麽過去了,至于别的事情,咱今後慢慢處。”
錢直接放在了傻柱的面前。
深怕傻柱把錢丢在她臉上,忙朝着于莉說了一聲回見的客套話,撒丫子的逃離了傻柱家。
身在屋内的傻柱和闫阜貴,隔着玻璃都能聽到二大媽雙腳急速踩在地面上發生的踏踏聲音。
“傻柱,要不要三大爺幫你說幾句瞎話?”
傻柱聽出了闫阜貴言語中的那個意思。
無非還想再坑劉海中一筆錢。
他笑着搖了搖頭。
随手把錢遞給于莉,
出聲安慰了闫阜貴幾句。
“三大爺,劉海中的苦日子,可在後頭那,你以爲就咱四合院的這些街坊看他不順眼,我跟你說實話,軋鋼廠苦劉海中久已,都在背後罵他不是人,之前有老年突擊隊隊長的名頭作掩護,工友們不敢将劉海中怎麽着,現在不是了隊長,就是一個掏廁所的人,那些人能繞得了他,不相信的話,你明天下午守在院門口,好好打量一下劉海中就知道了。”
闫阜貴臉上總算有了笑模樣。
别的不怕。
就怕劉海中有好日子過。
也是兩家結下了大仇。
心裏歎息了一句。
暗道了一句人才。
上任短短六十多天,鬧的四合院烏煙瘴氣,鬧的軋鋼廠民不聊生,人們都恨不得食其血肉。
想必真如傻柱所言語的那樣,劉海中沒有好日子過。
可惜。
闫阜貴不是軋鋼廠的人,沒法像軋鋼廠工人那樣,去親眼目睹劉海中悲催的一幕。
他端起酒杯。
将酒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
“傻柱,三大爺想求你一件事。”
“三大爺,我曉得您要說什麽,是不是将劉海中苦悲的畫面等晚上回來說書似的說給你聽啊。”
“對對對,我就是這麽想的。”
“說可以,但是不能白說。”
“虧不了你,酒菜三大爺都給你備好了。”
“我有媳婦,我得帶着媳婦一起。”
“于莉也一起過來嘛。”
“三大爺,您今天真大方。”裏屋收拾東西的于莉,打趣了一句,“别明天又後悔了。”
“于莉,不能,三大爺現在可大方了。”
“是大方,大方的喝酒都不叫我,還得我不請自來。”
許大茂的聲音。
從屋外飛來,就在傻柱和闫阜貴兩人錯愕的時候。
屋門被推開。
帶着一身風塵仆仆氣息的許大茂,就這麽出現在了傻柱和闫阜貴兩人的面前。
傻柱一愣。
闫阜貴一頓。
許大茂撇了撇嘴,瞪了一眼傻柱,瞅了一眼闫阜貴。
“看啥?沒見過我許大茂當隊長啊。”
“他這個樣子,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我也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