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之夜。
本該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
但卻因爲自己的一時心軟,好端端的二人世界,愣是多了一個超級無敵電燈泡,賈家小铛。
秦京茹的心裏,本能性的對許大茂産生了幾分愧疚之情。
又因爲許大茂說的是賈張氏趁機訛詐這事。
目睹了賈張氏無恥行爲的秦京茹,自然會順着許大茂的意思表達一下自己的态度。
更何況許大茂說的在理。
小铛真要是哭了。
尋不到吸血借口的賈張氏,肯定會拿着這件事大做文章,到時候許大茂兩口子一準是黃泥巴掉褲裆,不是屎,它也是屎的下場。
秦京茹突然發現自己将小铛留在屋内。
貌似不是一件好事情。
大喜之日,留個自家夫婿不喜歡的外人在屋内,另一方面是秦京茹覺得現在的小铛,莫名的有幾分熟悉。
細細端詳了片刻。
整個人釋然了。
她總算曉得小铛身上的這股陌生感,自己爲什麽會這麽熟悉了。
二十多年前。
她曾經在秦淮茹的身上體驗過。
不愧是秦淮茹的閨女,果真遺傳了秦淮茹表裏不一的算計優點,爲了利益,甚至都能突破自己的底線。
此時此刻。
一副可憐巴巴模樣揪着秦京茹衣襟的小铛,與當初算計秦京茹,說秦京茹因爲羨慕,出于嫉妒的心思,偷走了她紅色頭繩的秦淮茹,是一模一樣。
真真的白眼狼。
不講恩德的混蛋玩意。
“小铛,别哭,你小姨夫說的對,你奶奶什麽人,你太清楚了,你要是哭出聲音來,你奶奶估摸着得把我們家給搬空。”
許大茂眯縫了一下眼睛。
他這個媳婦。
并沒有看上去那麽蠢。
也好。
省的他下鄉放電影,擔心留在家裏的秦京茹,會中了賈張氏和秦淮茹的算計,想也不想的把許家的東西一股腦的給了賈秦。
目光落在了小铛的身上。
說實話。
許大茂還是第一次這麽正視小铛這個沒長大的毛孩子。
小小的年紀。
不知道跟誰學的。
心眼這麽多。
跟盜聖棒梗有的一拼,某些方面,真是無師自通。
大概看多了秦淮茹借着眼淚裝可憐給街坊們的戲碼,十歲的黃毛丫頭,在秦京茹說了她幾句後,故意把自己滿含淚水的眼睛,仰天三十六度的迎向了秦京茹。
更絕的絕技。
是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死活不往地下掉。
練過?
否則這種自我把控眼淚流淌的手段,要怎麽解釋!
許大茂頓了一下。
發現小铛滿含眼淚的雙眼中,依稀夾着一絲淡淡的貪婪之色,尤其當她目光,落在許大茂屋内那些賈家壓根沒有的擺設上,貪婪的目光,會不自然的變成淩厲。
來者不善!
許大茂也隻能這麽安慰自己。
他想了想。
以今天是自己的新婚之夜,小铛留在屋内不合适爲由,試着驅趕小铛離開。
“小铛,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你屋睡覺去。”
話音剛落。
許大茂心中的警惕。
便提高到了十二分。
小铛抓着秦京茹衣襟的手,攥的更緊了,臉上的表情,也愈發的急切,一副我不想離開的舍不得。
真他M戲精!
都入骨三分了。
“聽話,小铛。”
“小姨,我能不走嗎?”
脆生生的聲音。
飛入了許大茂和秦京茹的耳簾。
别看小铛今年隻有十歲,但是某些方面,恐怕就是四合院的那些大人都沒法跟小铛比較,自打屋内聽了賈張氏和棒梗的吸血許大茂計劃,小铛雖然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論,但心裏卻暗下了一個決定。
那就是借着某些機會,讓自己變成許家人!
賈張氏有句話。
小铛牢牢的記在了心中。
别看許大茂娶了秦京茹,卻依舊是絕戶的命,這輩子注定沒有子嗣,将來死翹翹,許家的産業便全都歸了他們賈家。
小铛不知道什麽是絕戶,卻知道子嗣代表着什麽含義。
易中海就因爲沒有子嗣,所以才對秦淮茹好,秦淮茹因爲易中海家裏有錢有物,才會給易中海生下槐花。
四合院内。
有名的幾戶富裕人家。
前院闫阜貴,家有自行車一輛,收音機一台。
中院傻柱,家有自行車一輛,收音機、縫紉機各一台。
後院許大茂,自行車是軋鋼廠給發的,每次下鄉放電影回來,都能帶點城裏沒有的稀罕土特産。
白面饅頭,豬肉葷菜,隔三差五都能吃一頓。
過年還能穿一身新衣服。
再看看他們賈家,自打易中海身死道消後,生活是一日不如一日,不想吃的窩窩頭,齁嗓子的高粱米粥,吃了一頓又一頓。
身上的衣服,是棒梗替換下來的,上面打了無數的補丁,就連她穿的布鞋,也驕傲的露出了腳指頭。
天生遺傳了賈張氏好吃懶做的小铛,又憑空增加了一個嫌貧愛富的毛病。
兒不嫌母醜。
狗不嫌家貧。
小铛貌似連院内的大黃都比不上,不知道是不是被賈家的某些事情給刺激到了,心裏莫名其妙的泛起了無盡的怨恨。
都是一模一樣的人。
爲什麽何衛國能攤上于莉和傻柱這麽好的爹媽,被父母小心的呵護着。
爲什麽自己就得有賈張氏這個專門教壞的壞奶奶和名聲爛大街的親媽秦淮茹!
要是可以的話。
她甯願自己不是賈張氏的孫女,不是秦淮茹的閨女,不是棒梗的妹妹,自己隻要不姓賈,姓什麽都可以。
這種想法。
一開始僅藏在小铛的内心深處。
随着許大茂迎娶秦京茹,随着賈張氏不間斷的提及着許大茂絕戶,及賈家會因爲秦京茹嫁給許大茂,讓賈家與許家從街坊關系變成親戚關系,種種之類的言語。
内心深處的想法,充斥着小铛的周身上下。
在這種想法的作用下,小铛才會如戲精附身一般的當衆背刺親奶奶賈張氏。
主要是想給許大茂和秦京茹留個我小铛敢于跟不道德賈家做鬥争的印象出來,營造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自我人設。
她想借着這種機會,以自己害怕賈張氏爲借口,成功的留在許大茂家,然後想方設法的坐實自己小外甥女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