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發話。
豈有不執行的道理。
給了于莉一個不醉酒的保證後。
來到了劉建國家。
自從傻柱十年前重活過來,便與易中海盡可能的疏遠着關系,自然也不會上趕着來易中海家裏做客。
眼前的一切。
陌生卻又熟悉。
之所以有這樣的感覺。
是因爲上一世的那些記憶片段在作祟,即便劉建國搬進來,貌似沒有進行太大的布置改變,櫃子在什麽地方放着,依舊在什麽地方放着,壇子原先在那裏擺着,現在還放置在原地,唯一有變化的地方,是牆壁上面挂着的易中海兩口子的照片不見了。
一個被執行。
一個回歸老家。
再留着他們的照片。
有點不合适。
原先易家相框的地方,被劉建國貼了一張老人家的半身畫像,下面放着一本封皮是紅色的書籍。
甭看。
就沖那顯眼的紅。
就曉得是什麽書。
是老家人所寫的書。
距離櫃子不遠的地方,擺放着一張四四方方的木頭桌子。
也是熟物。
大院大會的重要道具,彰顯三位管事大爺身份的實木方桌,每次大院大會,易中海三位管事大爺便環坐桌子四周。
桌子還是那張桌子。
隻不過用這張桌子吃飯的人,卻變成了别人,不是傻柱熟悉的易中海,而是成了疑似他妹夫的劉建國。
雙方各懷心思。
都想借着這頓酒從對方嘴裏探知對自己有用的情報。
酒是關鍵。
劉建國沒有說錯,還真是一瓶未開封的白酒,旁邊放着一盤花生米,兩雙筷子搭在盤子兩側,兩個五錢的酒盅隔着盤子遙相呼應。
“條件有限,比不得你們軋鋼廠,何主任别嫌棄。”
禮尚往來。
人家給自己面子。
自己不可能不還人家一個裏子。
要不然會被人說閑話。
傻柱咧嘴一笑。
“當下這環境,喝酒能有花生米,挺好,有些同志,喝酒用石頭沾醋或者用鐵釘子沾醬油,咱好賴還有盤花生米。有句話怎麽說來着,喝酒配花生,花生敬美酒。你也别叫我何主任,咱是在院内,不是在軋鋼廠,你也不是我們軋鋼廠的人,主任這稱呼見外了。都是院内的街坊,要不你叫我名字何雨柱,要不叫我何同志,老何也行。”
“那我叫你柱子哥吧!”
挺普通的一個稱呼。
愣是讓傻柱心疼的難受。
他不是抵觸柱子哥這個稱呼,而是抵觸喊他柱子哥的這個人。
換成别人。
比如許大茂,再或者闫解放他們,管傻柱叫柱子哥,傻柱真沒什麽太大的想法。
眼前管他叫做柱子哥的人,名字叫做劉建國,跟上一輩子何雨水的丈夫同名同姓同職業,心裏本就懷疑劉建國就是上一世娶走何雨水的那個人。
伴随着這一聲稱呼。
這種懷疑居然有了實質性的變化,朝着實錘在緩慢的傾斜。
何雨水可是傻柱從七八歲開始,一直撫養到現在,名義上說是親妹妹,實際上他把雨水當成了自己的閨女,才會有一種自家白菜被豬惦記上及豬來拱自家白菜的想法。
心情不好。
臉色不怎麽好看。
跟人搶走了他最值錢東西似的,沒着沒落的凄苦。
劉建國一看傻柱這般表情,沒往男女之事這方面琢磨,錯以爲傻柱猜到了他請酒的目的,在想着具體的對策。
南轅北轍的效果。
一下子顯示了出來。
你懷着這樣的想法,他打着那樣的算盤。
相互邀請對方,先後落座。
“柱子哥。”扭開瓶蓋,給傻柱倒白酒的劉建國,嘴巴也沒有閑着不動彈,趁勢問道:“是不是我這個稱呼您不高興?”
“咱倆同齡,您這個稱呼,要不得,也不是不高興,而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傻柱明明說的是何雨水嫁給劉建國這事。
多心的劉建國卻偏偏往案子上面琢磨,尋思着這四合院裏面的住戶,個個都不簡單,尤其對面的何雨柱,當了軋鋼廠的食堂主任,還知道院内這麽多的是是非非。
這頓酒。
真該喝。
正所謂酒後吐真言。
劉建國想聽傻柱的酒後話。
反過來。
傻柱也想聽劉建國的醉酒言。
烏龜遇到了大王八,都看對了眼,還都認爲對方踩了自己的坑,自己終将是獲得勝利的那個人。
“柱子哥,就依着你,管你叫哥。”
“劉同志,咱們就這麽說定了。”
“我叫你柱子哥,你叫我劉同志,這不見外了嘛,你剛才說的,咱都是住一個中院的鄰居,低頭不見擡頭見。”
“建國。”
“這就對了。”劉建國端着酒杯,朝着傻柱敬酒,“咱們兩人第一次喝酒,沒别的意思,盡在酒中。”
一揚脖子。
杯中白酒一幹二淨。
喝完還把酒盅倒扣了過來。
意思很明顯。
我幹了。
你也得喝。
迎着劉建國殷切的目光,傻柱也把他手中的白酒喝在了肚子裏。
劉建國手一斜,酒瓶中的白酒又給傻柱滿上了,随即向着傻柱邀請了第二杯。
傻柱喝完。
又以三杯白酒的規矩。
與傻柱幹了第三杯。
眨眼間的工夫。
傻柱和劉建國兩人,各自進肚一兩五錢白酒。
盡喝酒了。
一口下酒菜沒吃。
看着給自己倒第四杯白酒的劉建國,傻柱産生了一種熟悉感,總感覺眼前這一幕,自己什麽時候親身體驗過。
翻了翻腦海中的記憶片段。
釋然了。
難怪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被專門灌酒的場面,傻柱經曆過一次,前幾天還知道了醉酒後的具體結果。
把那件事往現在喝酒的場景裏面帶一下。
事情的來龍去脈,頓時捋的清清楚楚。
劉建國這是想把自己灌醉,繼而趁着自己醉酒的工夫,從自己嘴裏套一些話出去。假如對面跟傻柱喝酒的人是許大茂,沖着兩人的關系,他不會這麽胡亂琢磨。現在跟傻柱喝酒,還想把他灌醉的人,是沒打過交道的劉建國,人家還是公安,傻柱可有自己的秘密。
重生是他一輩子的秘密,莫說劉建國,就是于莉都不能告知!
真要是喝多了,嘴上沒有了把門的瞎說,鬧不好真的會上演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慘劇,無端的連累于莉、衛國、雨水。
索性自己猜透了劉建國的伎倆。
等于拿到了事情的主動權。
還有的玩。
“建國,我最多還能再喝三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