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難斷家務事。
秦淮茹與賈張氏的吵架鬧劇,雖然鬧到了大院大會上面,卻因爲都是外人的緣故,又有易中海身死道消的慘劇在佐證,劉海中和闫阜貴兩人,都不敢深度介入賈家的家庭矛盾,左手賈張氏,右手秦淮茹,偏袒誰,都不好,爲了不引火燒身,以糊弄的心思,對吵架雙方各打五十大闆。
都有責任。
都要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該事件。
猶如一道分水嶺。
讓賈張氏和秦淮茹的關系,再不複從前。
都懶得裝。
見了面,用恨恨的眼神關注着對方。
賈張氏罵秦淮茹不孝順,是禽獸,過河拆橋,對她這個前婆婆不聞不問,典型的忘恩負義。
秦淮茹反過來罵賈張氏,說賈張氏是冷血的混蛋,她這麽多年的付出,全都喂了狗,眼睜睜看着自己去掃廁所還無動于衷。
兩寡婦的戰争。
波及到了棒梗和小铛。
賈張氏的意思,秦淮茹就算嫁給了安嘉和,卻依舊是小铛和棒梗的媽,這兩孩子的吃喝拉撒,都得秦淮茹負責。
占安嘉和的便宜,讓安嘉和幫賈家養活孩子。
秦淮茹不滿賈張氏的這些算計行爲,連帶着嫌棄上了小铛和棒梗,跟兩孩子說,讓兩孩子多陪陪賈張氏,以愛的名義,驅趕着兩小白眼狼。
賈張氏呼喊着讓小铛和棒梗去安嘉和家吃飯,秦淮茹又讓棒梗帶着小铛去跟賈張氏團聚。
把小铛和棒梗當做了她們博弈的皮球。
來回踢。
你來我往。
那叫一個熱鬧。
賈張氏稱呼秦淮茹爲小婊砸。
秦淮茹又指着賈張氏的鼻子罵老王八蛋。
……
身在軋鋼廠的傻柱。
這一日。
突然收到了一封信。
信封上面清晰的寫着軋鋼廠食堂主任何雨柱收幾個字。
給自己的信。
傻柱第一時間想到了那位遠去保城十多年的爹。
也就是何大清。
認爲這是何大清給他寫的信,詢問一下自己的具體情況,再問問雨水嫁人沒有,有沒有孩子。
但是當傻柱視線落在何雨柱收幾個字上面的時候,又推翻了自己的結論。
何大清不可能寫出這麽秀氣的字迹,他寫的字,傻柱見過,歪歪扭扭特别的醜,看着都瘆人。
換言之。
這是一封出自女孩子的信。
誰?
傻柱絞盡腦汁的想着答案,将腦海中認識的那些人,尤其女同志,一一過了一遍,最終失落了。
思來想去。
愣是沒有想出一個具體的人選來。
貌似沒有女同志會給他寫信。
看了看外面。
見無人關注自己。
撕開了信箋的封口,取出裏面的信。
細讀了起來。
這一讀。
頓時嘩然,亡魂大冒的感覺,找上了傻柱。
猶如被閻羅王盯梢了般,傻柱被吓了一個夠嗆,第一時間把手中的信箋揣入了袖筒,扭頭發現信封還丢在桌子上,手腳慌亂的把信封裝入了口袋。
之所以這麽震驚。
是因爲寫這封信的人,是婁曉娥。
沒看信的内容,光憑婁曉娥給他寫信這個意思,就已經讓傻柱徹底的炸了鍋。
婁家代表着什麽。
兩世爲人的傻柱,再清楚不過了。
說是災難,一點不爲過。
誰沾上誰倒黴。
許大茂他爹爲什麽讓許大茂跟婁家劃清界線,就是源于這方面的顧忌,不想許家因爲婁家的緣故,落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婁曉娥跟着父母跑到了港島,不遠萬裏的給自己寫了一封信。
事發後。
婁曉娥有什麽後果,傻柱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己不會有好果子吃。
傻柱要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那種狀态,壓根不會有現在這種擔憂,婁曉娥給他寫信就寫信了。
啥都不懼。
問題是現在的傻柱,他不是一個人,他有家庭,有老婆和孩子。
于莉、衛國、雨水,都是傻柱牽腸挂肚的人,萬不能因爲某些事情,連累了這些他所關心的人。
小心一點。
終歸是沒有錯誤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
“呼!”
長歎了一口氣的傻柱,見小屋内隻有他一個人。
懸在半空中的心,才勉強落了地,沒有外人,就沒有人知道這是婁曉娥給傻柱寫的信,有了操作的餘地。
說句不誇張的話。
看到信中之人自稱婁曉娥,那一瞬間,汗水浸濕了傻柱的衣服,頭皮也随之發麻,人的精神都恍惚了,隐隐約約間,依稀看到了黑白無常揮舞着哭喪棒向他走來的身影。
可見這封信帶給了傻柱多大的壓力。
本着小心謹慎的原則。
從袖筒裏面取出信箋,又從口袋裏面掏出信封,把信重新收入信封,很小心的把信藏在了襯衫口袋中。
唯恐掉落被人撿到,連累了何家人的性命。
傻柱把襯衣口袋上面的鈕扣都系好了。
做事就要來個萬無一失。
這信不能被外人知道,他也得尋個安靜的無人之地,偷悄悄的看信的内容,完了再來個毀屍滅迹。
站在門口。
平複了一下心情,不放心的用手感受了一下襯衣口袋裏面的信箋,确認無誤後,邁步出了小屋。
“師傅。”馬華一臉的關心神情,“誰來的信呀??”
有些事。
關系再好。
也不能說。
“一走十多年,不聞不問,現在來勁了,我真是欠他的。”
傻柱随口瞎編了一個理由,讓何大清出來扛雷。
當爹的,一走這麽多年,音信全無,也該爲傻柱做點事情了。
傻柱家的事情,食堂裏面的這些人都知道。
曉得十多年前,何大清爲了寡婦,抛下十六歲的傻柱和六七歲的雨水,跟着一個姓白的寡婦跑到了保城,養活别人家的孩子去了,讓兄妹倆人受了不少的罪。
下意識的順着傻柱的話語,去腦補信的來路。
信了傻柱的鬼話。
認爲何大清寫了這封信。
沒有人往婁曉娥身上琢磨。
傻柱即便跟他們說實話,這些人都不能相信。
婁曉娥是許大茂的媳婦,即便離婚了,寫信也是給許大茂寫,不可能給許大茂的好兄弟傻柱寫信。
……
四合院。
賈家。
連續十多天被秦淮茹甩臉色的賈張氏,趁着小铛和棒梗都在的機會,給賈家雙小白眼狼做着思想工作。
也是察覺事情有點不怎麽對頭。
擔心自己勢單力薄,不是秦淮茹與安嘉和的對手。
想把棒梗、小铛兩位賈家後人團結在自己跟前,與她一起聯手對付秦淮茹。
這些天。
賈張氏總算看明白了态勢。
都是忘恩負義的主。
靠秦淮茹。
完全靠不住。
她身爲賈家的老寡婦,于情于理,隻能靠自己。
棒梗和小铛是秦淮茹的孩子,但他們畢竟姓賈,跟自己同爲賈家人,聯起手來,未嘗不是秦淮茹和安嘉和的對手。
“棒梗!”
“奶奶!”
“小铛!”
小铛沒有像棒梗那樣去回應賈張氏,她瞪着一雙忐忑的目光,不解的看着賈張氏,眼神中依稀帶着一絲不安。
這般局面。
賈張氏親手促成的,重男輕女的她,在小铛幼小的心靈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壞奶奶形象。
或許小铛還以爲自己是那個被賈張氏私下罵做賠錢貨的賈家孫女吧!
用賈張氏的原話來形容。
你小铛遲早是别人家的人,吃這麽多幹嘛,吃了也是替别人家吃。
棒梗将來是要頂賈家門戶,要爲賈家誕下後續香火,他得多吃。
這一點。
小铛沒法跟棒梗比。
被賈張氏區别對待,也在情理之中。
反過來。
小铛面對賈張氏,本能性的産生了一種害怕心理,最近幾天,又發生了賈張氏和秦淮茹把小铛和棒梗當皮球互踢給對方的事情。
看到賈張氏,就猶如看到了貓咪的老鼠,想着盡可能的躲避。
關鍵時刻。
盜聖站了出來。
棒梗雖然偷遍了四合院,被街坊們各方面嫌棄,人家身上卻有外人不知道的優點。
護妹。
這幾年,但凡發生棒梗偷東西事件,百分之九十九都有小铛參與其中。
追尋其原因,無非是小铛餓了,家裏沒有吃食,棒梗爲了讓小铛吃好、喝好,滿四合院的偷東西,偷東家的白菜,順西家的地瓜。
傻柱就因爲這件事,在上一世對棒梗高看了幾眼,認爲棒梗有個當哥哥的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