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
賈張氏牢記在了心中,她被騙光全部錢财,賈家身無分文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秦淮茹知道。
一旦秦淮茹知道賈張氏把一千五百塊給禍禍了出去,想必會十分的生氣。
賈張氏怕的可不是秦淮茹生氣。
而是秦淮茹借着生氣的由頭。
離開賈家。
那時候沒有人會指責秦淮茹。
沒有了秦淮茹,賈家得散。
誰都可以有事,唯獨秦淮茹得好好的。
賈張氏采用了拖延戰術,在保證不說實話的情況下,盡可能的糊弄着秦淮茹,不說給,也不說不給。
自認爲拿捏住了賈張氏的秦淮茹,全然不會想到賈家真正到了屁錢沒有的地步,還一副丢工作也是丢你賈家工作的心态。
時間在賈家婆媳各懷鬼胎的算計下。
轉眼間過了十多天。
距離九車間給秦淮茹的離開期限也越來越近,眼瞅着沒幾天了。
心急如焚的秦淮茹,剛要拿話逼賈張氏,便看到賈張氏跺瘟神一樣的躲出了賈家,猶豫都沒猶豫,邁步追了出去。
……
中院。
街道辦事員來了。
又是禮拜天。
都以爲有什麽大事,在家的街坊們呼啦一聲把辦事員圍在了中間,看着跟在辦事員屁股後面的兩位,心中泛起了五味雜全的感觸。
算計來。
算計去。
終歸落了個爲他人做嫁衣的下場。
眼前的這一幕。
除了有新人入住四合院,還能有别的解釋嗎?
壓根沒有。
不高興的人,估摸着隻有剛剛趕過來的賈家人。
前段時間院内的禽獸們,出于自己利益的考慮,齊心協力的把賈家從原有的房子裏面趕到了後院聾老太太兇屋内。
這份情誼。
牢牢的記在了賈家人的心中。
尤其是賈張氏。
更是恨得牙根癢癢。
狗日的混蛋們,你們也有今天。
要不是顧忌現場有這麽多人在,賈張氏真想揚天大嚎一嗓子,老天開眼,你們這是遭了報應。
知道賈張氏這段時間過的是什麽日子嗎?
過街老鼠的日子。
各方面讨好秦淮茹的同時,一直擔心她被騙錢的事情會被曝光,秦淮茹以此爲由頭改嫁,棒梗他們都沒帶。
要不是四合院的這幫乃求貨把他們賈家趕到了後院,住了鬧鬼的兇屋,賈張氏不可能去找這個所謂的抓鬼專家,繼而上演了一千五百塊被人家騙的一分不剩的大戲。
賈家也埋下了家破人亡的隐患。
千錯萬錯都是那些人的錯。
賈張氏想笑。
懷着戳街坊們心窩子的想法,賈張氏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朝着辦事員問詢起來。
“同志,身後這兩位小同志,是我們大雜院新搬來的住戶吧?”
“借着賈大媽的問題,我把事情趁着大家夥都在的機會,簡單的說一下,這位劉建國同志要入住咱大雜院。”
辦事員指着的年輕人。
傻柱認識。
上次四合院鬧兇殺案。
就屬這位小同志最爲顯眼,進了無數趟聾老太太的屋,又無數趟嘔吐着從聾老太太的屋内出來。
名字叫什麽劉建國。
心裏下意識的湧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
就那種豬來自家菜地拱白菜的心情。
特郁悶。
上一輩子。
何雨水嫁了一個片警,由于傻柱與何雨水關系不好,聽人說了一嘴,說何雨水的丈夫叫做劉建國。
眼前的劉建國,年紀與雨水差不多。
這該死的命運。
“街坊們好,我叫劉建國,是紅星派出所的公安,從今天開始,咱們就是一個院的街坊。”
敬了一個軍禮。
“歡迎劉同志,我是大院的管事一大爺,我叫劉海中,有什麽事情,找我。”
劉海中念念不忘的顯擺着他管事大爺的頭銜。
都不用腦子想想。
一個街道設立的沒有正式編制的大院管事,揚言要幫劉建國處理問題,你丫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劉建國都解決不了的問題,你一個屁也不是的管事大爺能幫解決嘛。
“一大爺好。”
“好好好。”
劉海中臉上滿是笑意。
人也看着高光了不少。
想必是劉建國對他的一大爺的稱呼,讓劉海中十分的受用,認爲在街坊們面前有了面子。
“這位同志名字叫做安嘉和,他也是咱大雜院新的住戶,沒别的事情,我先走了,剩下的,交給你劉海中。”
劉海中忙不疊的應承下來,随後便眼睜睜的看着劉建國住進了原來易中海的房子,安嘉和住進了原來的賈家屋子。
平心而論。
街坊們對劉建國的期望遠遠的超過了安嘉和。
院内住着一個公安。
别的不說。
最起碼棒梗會老實一段時間。
不會再偷東西了。
秦淮茹的那頓暴揍,也就讓棒梗消停了一個多月,身體能行動後,盜聖該偷東西還繼續偷,隻不過街坊們不容易發現了。
對安嘉和抱有好感的人,是賈家兩寡婦。
用賈張氏的原話來形容,安嘉和就是一個文文弱弱的中年人,看着三十五六歲,還戴着眼鏡,一看就非常好說話。
住的房子,是他們賈家的房子。
這就是機會。
賈張氏盤算着讓秦淮茹去安嘉和家幫忙,沒準人家安嘉和看在秦淮茹主動幫忙的份上,給他們賈家分點豬肉。
讓秦淮茹忙起來,總比秦淮茹閑下來朝着賈張氏要拿一千五百塊強吧。
有錢。
錢說事。
問題是賈張氏沒錢。
“淮茹,那個安嘉和,他就是一個人過日子,你過去幫他收拾收拾屋子,低頭不見擡頭見,遠親不如近鄰,住一個大雜院,這就是緣分,他又住在了咱們賈家的老房子裏面,這更是情誼,咱幫安嘉和,安嘉和也不會讓咱白幫,怎麽也得分咱點豬肉,咱到時候切碎豬肉,拌點白菜和胡蘿蔔,晚上吃餃子。”
秦淮茹一副不敢相信的震驚表情。
剛才那麽多人都在,沒看到安嘉和拎着豬肉呀。
沒有豬肉。
賈張氏口中的豬肉又從何而來。
迎着秦淮茹不解的目光,賈張氏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淮茹,你婆婆我這雙眼睛,看什麽都會錯,唯獨不會看錯吃吃喝喝,他是不是拎着一個洗臉盆?”
秦淮茹想了想。
安嘉和的手中,還真拎着一個沉甸甸的看不清裏面裝的是什麽的洗臉盆。
“豬肉就在洗臉盆裏面,被牛皮紙包着,你快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