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教。
母之錯。
秦淮茹就算不爲棒梗和小铛考慮,也得爲槐花着想,她不想背上一個不配人母的帽子。
手中的雞毛撣子。
不由得攥緊了。
棒梗不愧是賈家的頂梁柱。
越偷,膽子越大,一開始偷東家的白菜,西家的地瓜,現在發展到偷自家的錢,一出手就是二十塊。
這數字。
足夠棒梗進号子了。
我讓你偷。
秦淮茹一把揪過棒梗,将棒梗按在了桌子上,抓着雞毛撣子的手,頻率極快的把雞毛撣子抽向了棒梗。
雞毛撣子真是打孩子的利器。
落在屁股上。
那叫一個遍地開花。
棒梗的嘴巴,刹那間布滿了凄慘的吼叫聲音。
“媽,别打了,我不敢偷了,我真的不敢偷了,疼,痛,别打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不敢在偷了。”
哭泣的聲音。
劃破夜空。
飛入了四合院衆人的耳腔内。
一開始街坊們還以爲是劉家的日常,畢竟院内就劉海中時不時的打打孩子,說這是所謂的棍棒底下出孝子。
偷來聽聲音不對勁。
怎麽喊得是媽?
劉光天和劉光福兩人挨打,向來喊得是爹。
再一細聽。
發現求饒的聲音中帶着一絲稚嫩的童音,聲音又是從後院傳來的,立時曉得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是秦淮茹在教育棒梗。
也是奇怪。
護犢子專業戶的賈張氏,怎麽能眼睜睜看着秦淮茹在暴揍棒梗呀,她爲什麽沒有攔阻秦淮茹。
更多的街坊。
是在嘀咕,嘀咕賈家棒梗早就該打了,秦淮茹現在打,貌似有點遲了。
老話說得好。
小樹不休,難成棟梁。
賈家棒梗十多歲了,已經定了型,秦淮茹就是用十成的力氣打,也很難糾正棒梗的錯誤做法。
更不要忘記了。
賈張氏還在,街坊們可是親眼看着棒梗如何被賈張氏給教廢的。
打總比不打強。
……
劉家。
劉海中不愧是官迷,真把自己當盤菜了,聽到隔壁傳來秦淮茹打棒梗的聲音,便想出去看看,看看情況,視情況決定是否召開大院大會。
說是爲了讓街坊們安靜的休息。
其實他就是爲了他自己,爲了過過官瘾罷了。
邁步走到了門口,剛拉開屋門,卻又反了回來。
想想。
還是決定不去了。
秦淮茹教育孩子,跟他劉海中有什麽關系。
再說了,棒梗當初可禍禍過劉家的白菜。
劉海中是大人,不想落個以大欺小的名聲,又有賈張氏和易中海兩人,吃了一個啞巴虧。
他也樂意看到棒梗挨揍。
這是一方面原因。
另一方面原因,是劉海中拉開屋門正要往出邁步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了許大茂家傳來的動靜。
心裏立時有點不對味。
許大茂和傻柱宴請闫阜貴這個二大爺,卻不搭理自己這個管事一大爺。
真要是因爲秦淮茹打棒梗開大院大會。
闫阜貴與傻柱和許大茂兩人喝酒的事情,一定會被街坊們熟知。
顯得他劉海中不怎麽會做人。
與其丢面。
還不如留在家中爲好。
……
許大茂家。
推杯換盞的三人。
又開始胡亂打趣。
有句話說得好,酒桌上,沒有父子,全都是兄弟,喝到興頭上,不認識的人也能磕頭結拜。
許大茂和傻柱兩人對闫阜貴的稱呼,不在是三大爺,變成了闫哥。
闫阜貴也一口一個大茂兄弟和傻柱兄弟的稱呼着。
“闫哥,咱大侄子解城的事情,你交給兄弟我,不就是一個姑娘嘛,真不是什麽大事情,兄弟我當了這麽多年的電影放映員,别的沒有,就是關系廣,周圍十幾個公社,我都清楚,一定給解城說個不錯的姑娘。”
“大茂兄弟,有你這句話,哥哥我就放心了,咱喝酒。”闫阜貴朝着傻柱一示意,“傻柱兄弟,你陪一個,哥哥什麽話都不說,闫解成結婚那天,我一定讓他這個叔叔給你磕一個。”
“磕一個能行嗎?這事情要是成了,得讓大侄子解城連磕六個頭,我許大茂三個,傻柱三個。”
闫阜貴帶來的這瓶二鍋頭,是烈酒。
它有個别名,叫做悶倒驢。
一斤半裝的二鍋頭。
傻柱喝了十分之一,剩餘的十分之六,進了闫阜貴的肚子,十分之三的白酒進了許大茂的肚子。
兩種酒慘着喝。
不多才怪。
三人都醉了。
借着酒話。
更是不管不顧的瞎說一頓。
“冉秋葉這個人,不錯,可惜我們闫家沒有福氣,傻柱兄弟,等哪天有時間,當哥哥的把她喊到院内,你跟冉秋葉相看相看,大茂兄弟也在,你也相看相看,對了,我于莉弟妹怎麽不在?小娥弟妹那?一會兒跟我回家,我讓你們嫂子炒幾個菜,咱繼續喝,酒這玩意,就得喝,喝酒就是爲了醉。”
……
賈家。
秦淮茹并沒有停下她的動作。
還在奮力的把雞毛撣子抽向棒梗的屁股。
要麽不打。
要麽狠狠的打。
沒别的想法。
就是要借機敲打敲打賈張氏。
你不是心疼大孫子棒梗嗎?
你不是舍不得棒梗挨打嗎?
我讓你舍不得。
我讓你心疼。
雞毛撣子一下又一下的砸向棒梗。
棒梗一次又一次的被抽的龇牙咧嘴的大哭。
屁股上火燒火燎痛楚讓棒梗欲仙欲死的同時,也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賈張氏,期盼着賈張氏能出手。
這頓打。
最起碼得讓棒梗記半年。
賈張氏或許是被秦淮茹狠辣爆抽棒梗的一幕給吓呆了,傻愣愣的看着秦淮茹,全然沒有注意到棒梗的眼神中,漸漸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恨意。
見賈張氏不幫自己,任由秦淮茹抽打自己,棒梗連她最敬愛的奶奶賈張氏也連帶着怨恨了起來。
恨賈張氏看着自己挨打不幫。
恨秦淮茹抽打自己。
恨小铛點了自己的炮。
白眼狼的屬性,被棒梗漸漸激活。
“我讓你偷東西,我讓你偷錢,小時候,家裏窮,沒辦法讓你們填飽肚子,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你越偷膽子越大,不滿足偷白菜和地瓜了,開始偷錢了,我讓你偷,我再讓你偷,與其讓你進去蹲号子,我索性打死你,免得你壞了賈家的名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