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着。
聊可不是目的。
都想看看賈張氏和秦淮茹兩人會不會回來。
一千五百塊。
可不是一個小數。
真丢?
假丢?
賈家都得給出一個具體的說法。
一幫人擠在中院,從九點聊到十點,還興緻勃勃的不想回屋睡覺。
不知道哪位。
懷疑起了棒梗。
“有沒有這種可能,賈張氏的錢,的的确确是丢了,卻不是賈張氏說的那樣,丢在了她去銀行的路上,而是丢在了屋内,想想秦淮茹那幾個孩子,最大的那個。”
賈家五口人。
賈張氏、秦淮茹、棒梗、小铛、槐花。
隻有棒梗闖出了盜聖的名頭。
院内的街坊們也飽受棒梗的荼毒,前院誰誰誰家的白菜,中院誰誰誰家的土豆,後院誰誰誰家的地瓜,都遭了棒梗的毒手,甚至就連闫阜貴和劉海中家也沒有幸免,聽說還有人看到棒梗無師自通的學會了開鎖技能。
錢有可能落在了棒梗的手中。
倒吸涼氣的聲音,不斷的從街坊們口中飛出。
偷一塊五毛,街坊們認爲已經是大事情。
偷一千五百塊。
這還不得捅破了天呀。
“你說棒梗?”闫阜貴皺着眉頭,“不可能吧,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棒梗應該沒有這麽大的膽子。”
“三大爺,知道你是老師,可你也曉得棒梗爲人,賈家的家風是徹底的壞了,棒梗不就是賈張氏教出來得嗎?這要是換成我們家,孩子偷東西,哪怕就是偷半拉窩窩頭,我都得拿雞毛撣子抽他,抽的他不敢再伸手。賈張氏不但不管,還縱容,秦淮茹也不理會,孩子膽子大了,什麽事情不敢做。”
“越偷越沒有人管,家裏人再縱容,這膽子真是一天比一天大,賈張氏不配當奶奶,秦淮茹不配當媽,棒梗這孩子廢了。”
“這麽說,你們都認爲棒梗偷了錢?”
“除了棒梗,還有别的人嗎?剛才我偷悄悄看了賈張氏,那模樣真不像是錢沒丢。”
“我也覺得賈張氏不是裝。”
“你們這麽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今天我去供銷社打醬油,你猜猜我看到了什麽?”
“棒梗?”
“就是棒梗,棒梗手裏拿着一串糖葫蘆,嘴裏還吃着一根麻糖,那會覺得稀奇,現在想想,他買麻糖的錢從何而來,不就是偷得嗎?”
“要是棒梗偷了錢,你們猜猜棒梗把錢藏在了什麽地方?”
衆人瞬間來了興趣,臉上肉眼可見的有了貪婪之色。
傻柱看的清清楚楚,有些人嘴角還留下了哈喇子。
想想也是。
一千五。
真要是落在他們手中,不吃不喝好幾年都夠了,傻柱也動了心。
“會不會藏在家裏?”
“有可能,不過我覺得别的地方更有可能。”
“此言差矣,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從賈家偷,再放在賈家,也是有可能的事情,棒梗這個孩子可不笨。”
“不聊了,回家睡覺了。”
“明天都還的上班,散了吧。”
衆人陸陸續續散去。
誰也沒有主意中院與前院結合處的黑暗角落内,站着兩個人,其中胖一點的是賈張氏,瘦一點的是秦淮茹。
兩人剛從派出所回來,走到中院,聽到了衆人熱議的聲音,便想看看街坊們是如何看待這件事的,躲了起來,還擔心被發現,都蹲下了身。
賈張氏也是一個狠人。
知道自己吐露實情,會有不好的下場。
便咬緊牙關硬撐到底。
自始至終就一個說法,錢丢了,丢錢的原因是自己覺得屋内放錢不保險,想着把錢存到銀行,路上不見了錢。
秦淮茹心裏也沒有剛開始的那種算計,外人或許不明白内情,她身爲賈張氏的兒媳婦,貌似曉得了一些内幕真相。
這錢還真有可能不見了。
要不是顧忌周邊還有外人在,秦淮茹真想給賈張氏幾巴掌。
好不要。
專門找壞。
一千五百塊,她秦淮茹好幾年的工資,被賈張氏丢了。
錢丢了。
你腦子怎麽不丢。
沒有了這一千五百塊,賈家還靠什麽生活?
她秦淮茹嗎?
我掙錢,你在丢錢。
想到美。
一路上。
秦淮茹都拉着一張臉,對賈張氏的詢問不理不睬。
這般态度。
讓賈張氏心生驚恐,秦淮茹可是賈家的頂梁柱,這尼瑪要是下定決心跟賈家分道揚镳,誰養活棒梗?誰養活小铛?
更加重要的一點,誰養活她賈張氏?她賈張氏還如何好吃懶做?
秦淮茹在賈家,是丢了賈家的臉,給賈東旭戴了綠帽子,卻讓賈張氏屁事沒有還天天有飯吃。
這種老佛爺的待遇,打着燈籠都難尋。
賈家不能沒有秦淮茹。
想着對策的賈張氏,正猶豫着自己要不要跪在秦淮茹面前的時候,街坊們的話一字不漏的飛入了她的耳腔,也聽到了街坊們懷疑棒梗偷錢的内容,心裏立馬有了主意。
棒梗是有偷雞摸狗的毛病,也被街坊們稱之爲盜聖。
偷白菜是偷,偷錢也是偷,一毛錢是偷,一千五百塊也是偷。
大體一個意思。
準備讓棒梗扛雷。
棒梗是賈家大孫,他扛雷總比秦淮茹離開賈家,讓賈家家破人亡強吧。
虎毒不食子。
秦淮茹在怎麽說,也是棒梗的媽,棒梗管她叫一聲娘。
更何況有人能作證,那位看到棒梗買糖葫蘆的家夥,他就是棒梗偷錢的證人。
賈張氏也不怕棒梗背上不好的名聲。
一個十歲的孩子,他知道什麽?
這就是賈張氏替棒梗尋得開脫理由。
賈張氏高光了。
沒有了剛才的卑微。
朝着秦淮茹低聲喃喃了一句。
“你真給我賈家養了一個好兒子,哼!”
邁步朝着後院走去。
身影有些堅挺。
看着賈張氏離去背影的秦淮茹。
愣神了。
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賈張氏不是了賈張氏,剛才這一路,賈張氏那叫一個卑微,口口聲聲的與秦淮茹說着各種讨好的話,什麽我錯了,什麽我不該這樣,什麽我一定改,什麽你秦淮茹不能離開我們賈家,什麽我老婆子會報答你秦淮茹。
怎麽一扭臉的工夫。
賈張氏鳥槍換炮。
又變得豪橫起來。
爲什麽呀。
難道是剛才那番話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