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以爲街坊們眼紅賈家能有這麽多存款,本着賈家不能比他們富裕的原則,專門寫信把一大媽叫回四合院來拿錢。
甭管一大媽是不是被街坊們寫信叫回來的,她都得想辦法擺平一大媽。
心裏用激烈言語問候着熱心街坊們及一大媽的秦淮茹,臉上也擠出了笑意,笑盈盈的看着一大媽。
隻不過她這笑意,落在一大媽眼中,堪比難聞的狗屎,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沒有理會秦淮茹的虛情假意。
直奔了主題。
“秦淮茹,有些事情,我不說,你也知道,街坊們也都知道,咱也别來虛的,我是來拿我們家老易的錢。”
秦淮茹沒想到一大媽這麽直接。
明挑了。
心中暗道了一聲不好。
從今往後。
賈家在四合院的日子,隻能用舉步維艱四字成語來形容。
意外曝光了賈家豐厚的家底,賈家得了一個四合院首富的名聲,這般情況下,賈家休想再用哭窮的手段從街坊們手中榨取利益。
軋鋼廠裏面又是惹了衆怒的下場。
兩頭不得好。
賈家會被孤立。
棒梗十二歲了,再有七八年的時間,也到了相親娶媳婦的年紀,酒席、彩禮、三轉一響等等,都得花錢,都得從賈家兩千多塊的存款裏面出。
這要是給了一大媽。
棒梗将來拿什麽結婚?
小铛和槐花還的置辦嫁妝。
這錢即便要給一大媽,也隻能給很小的一部分。
“一大媽,我們家的情況,您也知道,街坊們也都知道,我這個賈家兒媳婦做不了賈家的主,這錢我要是給了您,我婆婆賈張氏回來,她一準打死我,您在這裏等着,我去找我婆婆。我不跑,我工作在軋鋼廠,家在咱四合院,往哪跑?”
秦淮茹把槐花往一大媽懷中一丢。
撒丫子的朝着院外跑去。
有時候,撒潑遠比講理見效。
……
賈張氏又一次被人攔在了小巷子巷口。
不同于上次。
這一次将她攔下的人,一身鄉下婦人裝扮。
賈張氏的眼中,情不自禁的閃過了一絲不屑。
婦人仿佛沒看到賈張氏流露出來的看不起,朝着賈張氏笑了笑。
“大姐,俺一看您面相,就曉得您是好人,俺當家的說了,讓俺進了城,能不麻煩城裏人,最好不要麻煩城裏人,實在要麻煩城裏人,可不能白麻煩,要給錢。”
賈張氏抿了一下嘴唇。
她被婦人說的那個錢給說動了心思。
換成别人。
賈張氏有可能懷疑人家在給自己下套。
眼前的婦人,賈張氏卻沒有了提防的心思。
腳上穿着破了口子露着腳指頭的布鞋,左腳的布鞋上面還有泥巴,右腳鞋梆子上面還有雞糞。
光腳。
沒穿襪子。
賈張氏甚至還眼尖的看到婦人腳脖子上面有污澤。
腿上是打着補丁的灰布褲子,上衣是打着好幾個補丁的藍色條紋褂子,一臉的風塵仆仆。
看着賈張氏的時候,婦人臉上的表情時而忐忑,時而期許。
“你去什麽地方?”
“不瞞大姐,俺今天來城裏找人,當家的也給了俺地址,卻沒想到城裏變化這麽大,跟俺十多年前進城時大變樣。”
賈張氏心裏吐槽了一句。
你今天進城,卻參照十年前的布局,能找到才怪。
有的拆了。
有的蓋了。
“鬧的俺都不認路了,大姐,您看看這個地方您認識嗎?”
婦人将紙條遞到了賈張氏眼前。
賈張氏念過一段時間的掃盲班。
有些字認識。
瞅了一眼,紙條上面所寫的地址她還真知道在什麽地方,一個距離她現在身處地不怎麽遠的巷子内。
“你順着這個地方一直走,到了前面,左拐,再直接走,做到路口的時候,朝着右拐,再一直走,看到一個半身像的地方,右拐走十米就是。”
“大姐,您真是好人,俺謝謝您,俺給您鞠躬了。”
婦人一個九十度彎腰。
緊跟着臉上布滿了愁緒。
用打着商量的語氣。
向着賈張氏說道:“大姐,按理說,您給俺指了路,俺就得依着俺當家的意思,不能讓您白忙活,俺跟您打個商量,附近哪有茅房,不是上茅房,是俺今天進城,當家的擔心俺把錢丢了,讓俺把錢縫在了褲衩上,俺的找到茅房。”
果真是鄉下來的婦人。
褲衩藏錢。
還茅房。
那叫廁所。
賈張氏的臉上,再一次閃過鄙視之色。
她想了想。
周圍好像還真沒有茅房,有也是在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剛好距離婦人找的那個地址不遠。
看在錢的份上。
賈張氏決定好心的帶着婦人去。
“想了一下,還是我老婆子帶着你去吧,瞧你這樣子,就知道我說的話,你一個字都沒有聽在耳朵中。”
“大姐,您真是神了,俺也不怕您笑話俺,俺一個字都不認識,剛才您跟俺說的話,俺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有您帶着俺去找,俺放心,到了地方,俺一定給。”婦人停頓了一下,一副打定了主意的語氣,“給大姐五分錢。”
蚊子再小。
它也是肉。
誰說五分錢就不是錢了。
賈張氏拉着婦人,朝婦人紙條上面所寫的地址走去。
路上。
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着。
主要是賈張氏問,婦人回答。
沒用多長時間。
賈張氏便套出了婦人的底細。
根據婦人的交代,婦人姓劉,夫家姓賈,名仁,村裏人都管她叫做賈劉氏,今次來城裏,是找人看病的。
具體什麽病。
婦人沒細說。
不死心的賈張氏,又用話套了幾次,都無功而返。
婦人咬着牙死活不說。
賈張氏便也熄滅了套話的想法。
她帶着婦人找到茅房,接過婦人遞來的還帶着體溫的五分錢,目送着婦人進了旁邊的小屋。
約三四分鍾。
婦人從小屋裏面出來。
她進屋前還泛着憂愁的臉頰,出來後卻是一臉的松懈之色。
賈張氏還眼尖的看到婦人的手中,抓着一張黃色的紙,遠遠看去,像是符箓。
心一動。
這不就是自己苦苦尋覓的抓鬼專家嘛。
難怪婦人一直不肯吐口。
想想當下。
賈張氏也就釋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