猙獰的可怕。
她在激烈的做着思想争鬥。
殺賈張氏?
還是不殺賈張氏?
腦海中兩位小人的言詞,越來越充滿了蕭殺的戾氣,戾氣的影響下,秦淮茹的面目更加的令人望而生畏。
最終腦海中。
化作了一個聲音。
殺了她!
隻有滅殺了賈張氏,秦淮茹才能有好日子過,真正實現秦淮茹當家作主的夙願,不像現在,掙點錢,還的分賈張氏一半。
縱然如此辛苦的付出。
賈張氏不但不感激秦淮茹的付出,還擺出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對秦淮茹改嫁一事更是百般阻撓。
實屬不要臉。
你不仁。
我不義。
秦淮茹認爲自己已經對賈張氏做到了仁慈義盡,面對賈張氏的胡攪蠻纏,她隻能辣手摧老寡婦。
擺在秦淮茹面前的難題。
是如何送走賈張氏。
總不能落個易中海那樣的下場吧,滅了自家徒弟的口,卻也沒有逃脫被送走的下場。
要麽不做。
要做就得萬無一失。
秦淮茹的眼睛,就這麽看着窗外跟街坊們一個勁顯擺所謂好婆婆形象的賈張氏,臉上閃過了幾分不屑。
她一直看到街坊們對賈張氏失去了耐性各自離開,才把視線從賈張氏的身上轉移到了屋内的布置上面。
剛才的一瞬間。
一個詭異的想法在她心頭浮現。
琢磨賈張氏,還的借助眼前的這間小屋。
不知道是不是屋内的布置被人重新擺弄了一番,亦或者房屋走向不同于之前的老屋,秦淮茹處處看着新穎。
“咦!”
秦淮茹發出了一聲呼喚。
目光也被牆壁上面的聾老太太的照片給吸引了過去。
一看就是好心街坊們的手筆,明知道聾老太太已經死的不能再死,卻故意将聾老太太的照片遺漏在了屋内,還唯恐賈家人看不到的将其挂在了牆壁上。
這張照片,給秦淮茹一種怪怪的感覺。
聾老太太活着的那會兒,照片上面的人頭像有種活氣,随着聾老太太不在了,照片上面人頭像原本的活氣也變成了死氣,眼睛裏面在沒有了亮光。
耳畔依稀傳來了賈張氏罵街的聲音。
“這幫狗日的混蛋,一點不講街坊情誼,明知道這屋子裏面死了人,非把咱們賈家趕到這屋居住,我老婆子詛咒他們将來都是絕戶!”
死人之屋。
兇屋!
看着推門進來的賈張氏,秦淮茹突然有了主意。
說起來。
她還的多感謝眼前這人嫌狗煩的惡婆婆,沒有她,也沒有滅殺方案。
“媽!”秦淮茹故意火上澆油,“你小點聲行不行?隔壁都聽到了。”
跟拴着的狗一樣。
繩子綁着,兇的不行。
放開繩子,慫的不行。
賈張氏現在就是這麽一種态勢,秦淮茹不勸還好,估摸着發幾句牢騷就沒有了後續,這一勸說,立時起到了火上澆油的效果,罵街的嗓音一下子提高了不少。
“隔壁聽到了又能怎麽樣?大不了将我們賈家趕出四合院,我賈家那都不去,就在四合院門口待着,看看到時候丢誰的臉,還先進文明四合院,狗屁,有把我們賈家從原來屋子趕到死人屋子住的文明先進四合院嗎?”
“哇!”
槐花哭的非常的及時,
就算她不哭。
秦淮茹也會想方設法的讓她哭個不停。
因爲這事關系到秦淮茹能不能改嫁的問題。
“媽媽在,媽媽在,槐花别哭,别哭,媽媽在,媽媽那都不去,好好的陪着我們槐花。”
“哭哭哭,還有臉哭,一個易家的野孩子,在哭我抽你。”
“媽,你别吓她了,我怎麽覺得這麽不對勁。”
賈張氏一震。
看着秦淮茹。
“是不對勁呀,咱們賈家原先住中院,現在被逼到了後院,能對勁嗎?”
“媽,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這個屋子,它怎麽有點不對勁啊。”
秦淮茹的臉上,擠出了一絲害怕的神情,目光不斷的在四周遊離。
人吓人。
吓死人。
鬼或許吓不死你,可人一定會吓死你。
賈張氏心裏本就有住兇屋晦氣的心思,再配上秦淮茹還算生動的演技,真讓賈張氏心涼了幾分。
沒有了罵街的心思。
熄滅了敵視槐花的想法。
朝着秦淮茹道:“淮茹,你可别吓媽,媽膽小。”
“媽,我不是吓你,而是我覺得事情真的有點不對勁,槐花你知道,之前在咱們家好好的,也不怎麽哭,可是搬到後院不到三個小時,她哭了好幾次,我聽人說,沒長大的孩子,他們可以看到咱們這些大人看不到的東西,你說會不會是聾老太太她壓根沒走啊。”
賈張氏頭皮都在發麻。
依稀間。
她還真的覺得有人在暗中盯梢自己。
心一跳。
秦淮茹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要不然依着四合院那些混蛋們的秉性,如何能把聾老太太的房子讓他們賈家人來居住,是一個位于中院,一個位于後院,兩間屋子可有差别。
中院賈家的老房子,位于西側,面積三十五平米,分外内兩屋,裏屋十五平米,算是卧室,外屋二十平米,被分成了廚房和客廳。
當初賈東旭和秦淮茹結婚,小兩口睡在裏屋,賈張氏睡在外屋,中間拉着一道布簾子。
後院聾老太太家,位于北側,采光比賈家的老屋強好多,面積也大,依舊分内外兩屋,裏屋十四平米,外屋二十三平米,用一道木闆格栅給予區分。
外屋的二十三平米,又被隔成了兩個部分,中間是廚房和客廳,占地十二平米,旁邊有一個十一平米的小隔斷。
秦淮茹帶着孩子住在大一點的裏屋,賈張氏一個人住小一點的外屋。
不用再像老屋那樣,賈張氏每天睡起來,還的把外屋她睡得床闆給挪到一旁,晚上睡覺的時候再将其鋪好。
聾老太太的屋子從各方面碾壓賈家的老房子。
這麽好的房子。
四合院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主,肯定是想辦法将其占爲己有,現在卻把好的房子給了賈家,把賈家不好的房子給空了出來。
賈張氏一開始想不明白。
現在經秦淮茹這麽一提醒。
她頓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