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疼是一回事。
心疼又是另一回事。
本是替女神出頭,教訓女神那個不靠譜的丈夫,借機在女神面前刷刷好感。
馬屁拍在了馬蹄子上面。
闫解成心中的抑郁可想而知,看着跟積壓多日的火山似的,眼瞅着到了爆發的關鍵點。
心一橫。
豁出去了。
朝着賈張氏嚷嚷了一句。
“賈大媽,您怎麽在後院?我剛才去中院你們家找你,發現屋門上面鎖着好幾把鎖頭,怎麽回事?”
街坊們立時打起了十二分的興趣。
闫解成放話娶秦淮茹這件事,他們都是見證者。
要問當下誰最有話題!
秦淮茹呀!
軋鋼廠到現在,還有人追問秦淮茹跟易中海到底有沒有關系,是不是真如外面流傳的那樣,是易中海強迫了秦淮茹,秦淮茹爲了賈家不得不忍辱負重。
四合院的這些街坊們。
相當于拿到了第一手資料。
明天到了軋鋼廠,又是被人追捧的節奏。
傻子才會攔阻。
因爲闫解成放話娶秦淮茹的那幾天,賈張氏跟棒梗兩人被關在了所裏,她不清楚,也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
見到闫解成,心裏下意識的想到了闫阜貴,想到了闫阜貴起頭,說動衆人将他們賈家趕到後院這件事。
心裏平添了幾分怨恨。
該死的闫阜貴,要不是他,街坊們也不至于知道賈家有錢這件事,将來還如何吸血衆人。
賈張氏回答的語氣,不怎麽好聽。
“我們家鎖門,是不是還的跟你闫解成提前打聲招呼?”
吃了賈張氏一記怼嗆的闫解成,愣神了十多秒鍾。
他在乎的可是秦淮茹。
至于賈張氏。
狗才給她面子。
雙手攥在了一起,剛要狠狠的錘賈張氏兩拳,想到迎娶秦淮茹這件事,他還的需要賈張氏吐口,便熄滅了教訓賈張氏的想法,攥在一起的拳頭,也跟着松開了。
“賈大媽,瞧你這話說的,房子是自家的,上不上鎖與旁人有何關系?”
“你知道了還問?”
又是一聲怼嗆。
口水都噴到闫解成臉上了。
“賈大媽,你到底怎麽了?”
“闫解成,我告訴你,賈家現在住進了後院聾老太太那屋。”好心街坊解了闫解成的惑,“至于中院那屋,現在是空着的,上鎖也是擔心賈家人再搬回去,這主意還是你爹出的。”
闫解成頓在了當地。
沒想到他一天不在四合院,院内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看出了賈張氏對自己的怨恨。
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賈張氏怨恨闫阜貴,自己又有借娶秦淮茹報複闫阜貴的想法。
必須要聯手。
更爲關鍵的一點。
闫解成發現他突然沒有了居住的地方,剛才怄氣出來,經夜風一吹,清楚了自己的處境,沒有房子,還的尋房子居住,還的找個正經的工作,他現在靠打零工爲生。
“賈大媽,闫阜貴是闫阜貴,我闫解成是闫解成,剛才我在家已經跟闫阜貴斷絕了父子關系。”
普普通通一句話。
化成了一聲暴雷。
現場衆人,徹底懵逼不解了。
斷絕父子關系。
得虧易中海死了,這要是易中海在場,估摸着得痛心疾首一番,僞君子念念不忘想要有個兒子,闫阜貴卻把兒子徑直掃地出門了。
戲。
越來越有看頭。
“闫解成,你瞎說什麽?父子關系那是能斷就斷的?”
剛才闫解成替于莉出頭要教訓傻柱那會兒,劉海中就想在街坊們面前顯擺顯擺威風,隻不過想到這件事,有可能對傻柱兩口子造成不好的印象,便偃旗息鼓打消了想法。
闫家斷絕父子關系的事情。
創造了劉海中擺譜的機會。
又因爲闫阜貴壓根不在現場。
劉海中出頭當了這個調解的人。
“血脈在那裏擺着,能斷?我剛才就覺得情況不對,你闫解成也喝酒了吧?”
“沒喝!”
衆人一喜。
這話說的有點大。
身體都開始晃蕩,有些鼻子尖的人,還聞到了闫解成身上的酒味,比傻柱和許大茂兩人身上的酒味還大。
這是沒喝酒的态勢嗎?
“我都聞到酒味了,你站都站不穩,喝多了,回去好好睡一覺,第二天起來,該幹嘛幹嘛,給你爹道個歉,服個軟,什麽事情都過了,你要是放不下面子,我可以幫你出面說合。”
劉海中大手一揮。
“街坊們,都散了吧。”
都沒動。
看戲。
街坊們都是職業的。
就算走。
也得等闫解成先走。
主人公都不走,看戲的憑什麽走。
“二大爺,不不不,現在應該叫一大爺。”
闫解成的語調很平緩,與他滿身的酒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是喝了酒,喝酒就醉了?有句話說得好,酒醉心明,我心裏明明白白,我知道我在做什麽,我也知道我在說什麽,我還知道我聽到了什麽,斷絕父子關系這話,可不是我先說的,是我爹闫阜貴說的,他都跟我斷絕關系了,我還舔着臉留在闫家幹嘛,就爲了叫一聲爹?”
都曉得闫家的鬧劇是怎麽一回事。
站在闫阜貴的角度。
認真的想一想。
理解闫阜貴的無奈之舉。
娶誰不好。
非要娶個名聲爛大街的寡婦?
娶回去。
闫家還是闫家。
個個看傻子似的看着闫解成。
就不明真相的賈張氏,一個勁的泛着驚喜。
好家夥。
闫阜貴宣布要斷絕與闫解成的關系,對賈張氏而言,這是好事情,她把賈家被搬到後院的根源,扣在了闫阜貴的腦袋上。
都怨闫阜貴。
“闫解成,别怕,我老婆子支持你,斷絕關系就斷絕關系,誰怕誰?你可是闫家頂門戶的男人,傳出去,被人笑話的也是他闫阜貴,我明天就去大街上幫闫阜貴揚名,好好的大兒子,說不要就不要了,有他這麽當爹的嗎?咱讓街坊們都評評理。”
“賈張氏,你别瞎參合了行不行?你知道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你瞎參合幹嘛?”
“他一大爺,我老婆子看不過眼,行不行。”
“賈大媽,太行了,我許大茂頭一回服你。”
“也不看看我老婆子是誰。”
賈張氏昂着頭。
一副得勝公雞的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