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媽的第一想法。
這女子好看嗎?
可别像當初易中海給傻柱介紹對象,不知道是爲了惡心傻柱,還是本就居心叵測,居然給傻柱介紹了一個能吃的大胖丫頭。
二百多斤重的體重。
人醜,還不懂的人情世故。
見了三大媽,一口一個老太婆的叫着,不像别的姑娘,初次登門,怎麽也得稱呼一聲大姨或者大媽。
那姑娘,莫說傻柱沒看上眼,三大媽都覺得不是傻柱的良配。
偏偏易中海卻要傻柱娶這樣的姑娘當媳婦,看傻了院内的街坊,也讓傻柱和易中海兩人的關系急速破裂。
闫解成本就因爲于莉的事情,跟闫家鬧騰,出于丢闫家人的想法,死活要娶秦淮茹。
大體一個意思。
闫家再不能出亂子。
“知書達理,父母都是華僑,相貌更是一流。”闫阜貴的手,朝着中院一指,“秦淮茹給人家提鞋跟都不夠資格。”
“老大能同意嗎?”
“他跟咱鬧騰的原因,不就是覺得于莉不錯嘛,咱們給他找個跟于莉不相上下的女子,他有什麽不同意的。”
“他爹,依着你的意思,到時候咱們要花多少錢?他們住哪?總不能跟咱擠一個屋吧,多不方便。”
“你說後院聾老太太那屋怎麽樣?”
三大媽被吓了一跳。
那可是兇屋。
“我的意思,把賈家挪到聾老太太那屋,咱們老大在賈家原先的屋子裏面結婚。”
“能行嗎?”
“事在人爲,我估計盯上聾老太太那屋的人挺多,所以咱的提前合計合計,看看這件事要怎麽弄。”
闫家人琢磨四合院房子的同一時間。
拘所裏面的易中海,開始了值班。
從八點開始。
他足足站了四個多小時。
後半夜。
易中海終于完成了所謂的值班。
要不是那些人擔心易中海會被玩死,讓他們沒有了消遣和娛樂的道具,僞君子怎麽也得值一晚上的班。
他被指派到了屋内環境最不好的地方休息。
一個緊挨馬桶的角落。
這是易中海的專屬位置。
每一個進到這裏的新人,都會經曆這麽一道程序,直到來了新的新人,你才會被替換下來。
也有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打擂台。
你隻要進來,打倒了最厲害的那個霸主,把自己晉級成新的霸主,你就是屋内的王,吃飯有人給你盛,閑着沒事的時候,有人給你捏腳,有人給你揉肩膀,還有人給你講笑話解悶。
打擂這種手段。
易中海想都不要想。
一方面,他的名聲臭了,屋内的人都不喜歡,都想揍他。
相當于過街老鼠般的存在。
另一方面,易中海不是光頭的對手,打架的經驗,身體的力氣,亦或者年齡等等,光頭都比易中海強好多。
易中海離開前的這段時間,他注定會過的十分的精彩。
僞君子也看的明白,他突然有點不得勁了,看着眼前小小的居所,聞着那嗆鼻的味道,想着自己遭遇的種種磨難,向來不哭的易中海,眼眶中湧出了淚花。
悔之晚矣。
他後悔了。
後悔自己不應該這麽算計,最終聰明反被聰明誤,自己把自己給折了進來。
想想。
要是老老實實的照顧聾老太太,隔三差五的改善一下聾老太太的生活,把聾老太太送走,也就沒有現在的事情了。
七八十歲的聾老太太,也沒有了幾天活頭。
當初怎麽就豬油蒙了心,非擔心聾老太太算計槐花。
估摸着是關心則亂,被槐花擾亂了他的心神,才會做出這般惡事情來。
可惜。
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那位一直不怎麽搭理易中海,甚至還反手坑了易中海一手的二狗子,見易中海蹲在角落裏面也不睡覺,擔心易中海會想不開,忙上趕着貼了過來。
“易師傅,您也别怨我,這裏,可是拳頭說話的地方,我也是沒辦法。”
易中海沒說話。
揍已經挨了。
班也值了。
還有解釋的必要?
“易師傅,您沒事吧?”
“腿肚子有點麻。”易中海看着二狗子,“身體還有些痛,你有跌打藥水沒有,有的話幫我擦擦。”
“哎呦,我的易師傅,您糊塗了不是,咱這是什麽地方?管人的地方!不是在外面,這裏面去那找跌打藥水去?”二狗子忽的一拍自己的腦門,“這裏面的人,都使喚偏方,這偏方它是治療跌打的最佳藥劑,您等我一會兒。”
二狗子直奔了角落裏面的蹲坑。
也就一分多鍾的樣子。
端着滿滿的一茶缸,還散發着騷味及泛黃顔色的液體走了回來。
手一伸。
這一茶缸可飲用的液體,到了易中海嘴邊。
易中海都不用問。
光嗅這味道。
便曉得這是什麽玩意。
尿!
他愣神的看着二狗子,想必也是被二狗子這般操作給驚呆了。
合着尿就是偏方,還是泛黃的尿液。
又不是童子尿。
至于這麽邪乎。
心裏本能性的泛起了幾分抵觸情緒,他是犯了事情,可還沒有糊塗到尿跟水不分的地步。
嘴巴緊閉。
二狗子也是在這裏面摸爬滾打的人,一看易中海這表情,就曉得易中海在想着什麽。
“易師傅,張嘴。”
“二狗子,這不是尿嘛,它啥時候成了偏方良藥?”易中海拉着一張苦臉,“喝進去,管事嗎?”
“我的易師傅,我也知道這是尿,這不是條件不允許嘛,我告訴你,這是這裏傳承了幾百年的獨有偏方,甭管誰,隻要挨了打,喝一頓童子尿一準好的快。”
二狗子說着易中海喝尿的好處,壓根沒有考慮易中海會不會喝這個問題,就算不喝,他也會想辦法讓易中海喝。
這是光頭給二狗子的任務。
易中海不喝。
二狗子就得喝。
死道友不死貧道
爲了不讓自己遭罪,二狗子隻能委屈易中海了。
“易師傅,您記得那個尿雞蛋嘛,用童子尿煮出來的雞蛋,多少人搶着買,喝童子尿跟吃童子尿雞蛋是一個道理,都有那種辟邪作用,您也别客氣,當初在軋鋼廠,您也幫過我,是我二狗子自己不學好,走上了歪路,您的這份恩情,我二狗子一直記在心上,别的東西,我也沒條件報答您,隻能請您喝點我自己帶的童子尿。”
易中海皺着眉頭。
童子尿是童子尿。
這玩意跟二狗子貌似不挨邊。
二狗子跟賈東旭同歲,三十三歲了。
三十三歲的童子。
糊弄誰?
傻子都不相信。
“易師傅,您不信我是童子雞?就因爲我這長相,家裏條件不好,一直沒找上對象。”二狗子口風一轉,“不是我逼你喝,您的喝,明天您還有項目,您要是不喝了這個,您身體能受得了嗎?明天的項目您能撐的下來嗎?别到時候又惹怒了這些人。”
項目。
易中海當然知道項目指的是啥。
合着還的繼續挨倒黴。
這叫什麽事情。
“易師傅,别想了,想也得做項目,不想也得做項目,想不想都得做項目,還想它做啥?聽我的,沒錯,對對對,您張口,張口,就像這樣,您的喝。”
二狗子趁着易中海微微張開嘴巴的機會,把茶缸裏面的東西,往易中海嘴裏倒了倒,後見易中海要吐,顧不得許多,用手捏着易中海的鼻子。
可不能倒了。
要喝。
被灌尿的易中海,感到嘴巴内有股鹹鹹的味道,鹹中還帶着一點黏嘴巴的感覺,嗆得難受。
尤其鼻腔裏面,自始至終都在充斥着一種尿騷的味道。
想不喝。
卻又不能。
二狗子可沒有給易中海一點機會,見縫插針的倒着茶缸裏面的東西,最終把他尿的滿滿一茶缸的尿是一點不剩的全部灌在了僞君子的嘴腔裏面。
待易中海喝完。
二狗子還上演了殺人誅心的辦法。
一臉我做了好事情,我報答了你易中海恩情的高光。
嘴巴一張。
“易師傅,是不是挺有效果的?”
這就是在狠戳着易中海的心窩子,唯恐氣不死易中海。
跟你搶了一個小孩手中的糖葫蘆,當着人家的面吃完糖葫蘆,還故意眨巴着嘴巴,說糖葫蘆好吃是同一個道理。
“我就曉得有效果,過一會兒,我在給你弄點,咱要麽不治,要弄就得一次性弄好,健健康康的迎接明天的項目。”
易中海真不知道如何表達他的心中所想了。
無奈的回了一句。
“疼是不疼了,就是覺得有些惡心。”
廢話。
必須要惡心。
也不想想喝的是什麽。
二狗子的排洩廢水。
不惡心才怪。
待易中海喝光二狗子的尿之後,那位打了易中海一頓的光頭,叉着腰的站在了易中海的面前,說要招呼易中海吃宵夜。
“你站了好幾個小時,我們擔心你不小心落下了病根,就想着給你散散這個身上的淤血,幫你按摩按摩。”
易中海的心,當時就是一跳。
二狗子不是說明天才上項目嗎?
怎麽這就來了。
“大哥。”
五十多歲的易中海,管三十歲的光頭叫了一聲哥。
怎麽看。
怎麽覺得充滿了違和之感。
他臉上也擠出了獻媚的笑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該認慫就得認慫。
易中海知道,自己真要是跟人家翻臉,他還真的沒有好果子吃,爲了不受皮肉之苦,也不擺八級技工的架子。
在這裏沒用。
“剛才二狗子說明天上項目,這才淩晨三十多分鍾。”
“M的,跟我裝糊塗那?我可聽說了,你是軋鋼廠的八級技工,别告訴我,不懂二十四小時,過了晚上十二點,就是第二天,第二天做項目,有問題嗎?鑒于你的不老實,咱搞一個三位一體的項目。”
層出不窮的名目。
真讓易中海驚恐。
三位一體。
聽名字都慌。
“二狗子,告訴易中海什麽是三位一體,讓他做十分鍾的三位一體。”
三位一體是武術中鍛煉人身體的一種手法。
人蹲在地上,看着就跟蹲馬步似的。
不同于蹲馬步,三位一體是另一條腿伸直,與地面持平行狀,還有人的雙手,也得直直的向着前面伸直了。
伸直的手、伸出的一條腿在另一條腿半蹲态勢下與地面平行。
這就是三位一體。
自我鍛煉的一種極緻手段。
“易師傅,三位一體據說是黃飛鴻發明的,在這裏發揚光大。”二狗子擔心易中海聽不明白,親自示範了一次,“您看明白了沒有,這就是三位一體。”
“二狗子。”
“你就是叫他爹,你也得做,十分鍾的三位一體和一個小時的紮馬步,你自己想想,我要是你,我肯定選擇前者。”
光頭伸手拍了拍易中海的臉頰。
威脅之意頓顯。
“易師傅,做吧,就十分鍾。”二狗子就跟水浒裏面撮合潘金蓮與西門慶的王婆似的,做着易中海的思想工作,“咱咬咬牙就過去了。”
二狗子的好心勸解,是一方面因素,易中海認清了現實,又是另一方面原因。
認命的易中海,當着光頭的面,做了十分鍾的三位一體。
這十分鍾,差點沒要了他的老命。
好不容易捱到了時間結束,易中海終于聽到了光頭讓他去休息的聲音,再不敢蹲着身體胡思亂想。
擔心被抓壯丁,繼續表演什麽五位一體。
一夜無話。
次日。
早飯。
易中海也就過了一下眼瘾。
轉眼間的工夫。
他的飯菜被衆人分項,窩窩頭進了光頭的嘴巴,稀粥進了一個不知名的人的嘴巴。
看着空空如也的飯盆,易中海欲哭無淚。
沒食物。
肚子就餓。
如何做項目。
“大哥,窩窩頭,給我一個就好。”
易中海豎起了一根手指頭,還用舌頭舔了舔自己苦澀的嘴唇,幹咽了一下嘴巴裏面的口水。
“想吃?”
易中海點着頭,他的肚子餓的有些受不了,大着膽子的說了這麽一句,“想吃,想吃窩頭。”
後來瞧見事态不對。
易中海又在一個窩窩頭的基礎上減掉了半拉。
“半個,半個窩頭就好。”易中海朝着光頭可憐兮兮的哀求道:“我半個窩窩頭就吃飽了。”
“聽你的意思,這是怨恨我拿了你的窩窩頭。”
易中海賠笑道:“不敢。”
“我聽說在外面,你都把白面送給了賈家。你連白面都不吃,這粗糧窩窩頭能吃的習慣嗎?别到時候拉了你的嗓子。”
“能吃得慣。”
天大地大。
吃飯最大。
“易中海,我拿了你的窩窩頭,是爲你考慮,爲你的身體考慮,你昨天剛從外面進來,各方面不習慣,包括你的身體,你炸然這麽一吃窩窩頭,你的身體會受不了,這都是經驗,我們爲了不讓你身體難受,隻能勉爲其難的幫你把窩窩頭給消滅了,不用感謝,都是朋友,幫你是應該的。”
光頭無恥的說着愈發恬不知恥的話。
易中海徹底的無奈了。
值班。
三位一體。
後面還有空腹。
“易中海,大哥是給你面子,他才會這麽說。”二狗子巴巴的插了一句嘴,“我這麽跟你說,不給你這窩窩頭吃,是因爲你剛才外面進來,你肚子裏面有這個油水,一二頓不吃餓不死你,等什麽時候把你肚子裏面的油水全部空幹淨了,我們什麽時候給你窩窩頭吃。”
二狗子這麽一解釋,易中海便曉得自己拿不回窩窩頭了,不由得感歎了一句。
這日子。
啥時候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