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易中海被揍

拘所。

時間過了很久。

易中海也癡癡的仰着頭看了星空好久。

直到一聲輕聲的呼喚,飛入易中海耳簾,易中海神遊天外的魂魄才回歸了軀殼。

回過頭。

順着聲音望去。

見一個依稀有些面熟的人,在呼喊着自己。

下意識的把頭扭在了一旁。

故意不去搭理那位。

落敗了。

不在是軋鋼廠的八級技工,也不在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是滅殺了賈東旭、聾老太太的殺人兇手,是違背了秦淮茹意願的壞人。

這般名聲。

見不得人。

他當了鴕鳥。

覺得丢人。

也是沒想到,自己會在拘所見到熟悉人。

心中湧起了苦澀。

剛進來那會兒。

因爲背着一系列的惡名,周圍的那些人都把易中海當爺爺的對待,有幫着揉腳的,有幫着捶腿的,還有人講笑話幫易中海解悶的。

這尼瑪要是曝光了一系列的真相,所裏的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把易中海當沙包處理。

雙拳難敵四手。

好漢架不住人多。

易中海一準沒有好果子吃。

他可不想自己離去之前,還吃一點皮肉之苦。

“易師傅,還真是您。”

上趕着追來的那位。

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易中海。

嘴裏泛起了一絲驚歎。

尤其當他看到易中海身上與旁人截然不同的衣服,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委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爲什麽軋鋼廠的大拿八級工,居然落了個鐐铐加身的下場,還眼瞅着沒幾天活頭了。

“易師傅,您這是?我記得您可是軋鋼廠的八級技工,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您怎麽進來了?”

見易中海還不搭理自己。

自來熟錯以爲易中海沒有認出自己。

在手中唾了幾口唾沫,把自己的臉頰用口水擦拭了一下,迎着月光,把自己的大臉蛋子盡可能的朝着易中海貼去。

“易師傅,您認出來沒有,我,二狗子。”

二狗子。

名字有些熟悉。

心中卻死活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

“易師傅,您真是貴人多忘事,二車間的二狗子,大名梁滿倉,因爲偷軋鋼廠的廢料,被保衛科抓了幾次,開除了,您當時還讓我幫您打過飯,您想起來了沒有。”

“是你呀,你這是?”

“那天嘴饞了,把街坊的一隻老母雞給禍禍了,人家驚了公,我被送來了,對了,易師傅,您這是怎麽了?”

易中海沒說話。

醜聞他真沒法跟二狗子說。

“哎!”

一聲歎息。

彰顯了易中海的有苦難言。

二狗子腦補了一下。

朝着易中海一臉敬佩道:“易師傅,我明白了,肯定是您當了武松,依着我,那種女人就不應該留,她吃着您易師傅的飯,喝着你易師傅的水,花着你易師傅的錢,卻做了對不起你易師傅,給易師傅你腦袋上戴帽子的事情,你就該教訓她,換成我,我也得跟你這樣教育她。”

易中海就跟光腳踩了臭狗屎似的。

抑郁了。

傻子都聽明白二狗子言語裏面的意思。

這混蛋。

腦補了一出一大媽搞婚外情,易中海怒滅一大媽的大戲。

易中海懶得解釋。

錯意會有錯意會的好處。

怎奈門外巡邏的同志,聽聞二狗子這般描述易中海,敲着鐵門警告了幾句,後看似無意,實則有意的把易中海被抓的事實真相給說了出來。

滅殺聾老太太。

滅殺賈東旭。

還違背了秦淮茹的意願。

三條大罪。

旁人不知道内裏的真相,二狗子卻知道一些,他曉得賈東旭是易中海的徒弟,秦淮茹是賈東旭的媳婦。

殺了徒弟不說,還套路了徒弟的媳婦,鬧出了槐花

二狗子被吓成了二傻子。

瞧易中海的面相,不像是做出這樣缺德事情的人呀。

問題是同志們不可能說話,尤其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情上,更要證據确鑿。

“易師傅。”二狗子果斷的變換了稱呼,直呼易中海了,“我說易中海,你丫的居然是個全才,合着缺德事情都讓你做全了,賈東旭他可是你的徒弟,你不是想讓賈東旭幫養老嗎?怎麽弄死了賈東旭,還欺負了人家的媳婦,你呀。”

熱情勁。

肉眼可見的疏遠了。

原以爲易中海是個好漢,套套近乎,仗着易中海的好漢行徑,少受點欺負。

結果是個臭狗屎。

沾上了。

沒什麽好下場。

有多遠,還是躲多遠的好。

免得易中海遭殃的時候,自己城門失火被殃及池魚。

易中海看着二狗子,

突然想哭。

剛才一大媽跟他說的那番話,配上眼前這一幕事實,仿佛重錘一般的擊打在了他的身上,将他不切實際的想法給砸碎了。

一大媽說的對。

有人收拾你易中海,那些看不慣你易中海做法的人,他們會替一大媽出手。

在所裏的這段日子中。

易中海有時候也會在夜深人靜之際,想起秦淮茹。

一方面是回味,想着與秦淮茹的點點滴滴。

另一方面就是在琢磨自己被抓進來的真正原因。

他被抓的真正原因,這幾天也想到了,隻不過不肯承認而已。

身爲八級工。

身爲管事一大爺。

易中海有自己的驕傲。

在驕傲又能如何?

二狗子用實際行動敲碎了易中海所謂的驕傲,他現在就是一個遺臭萬年的臭狗屎,與那個西門慶一樣,被無數人戳着後脊梁骨!

“哎!”

一絲淡淡的苦澀,在易中海臉上湧起。

看的旁邊幾個家夥心癢癢。

都是人精。

二狗子的反應,說明這位新來的人,有着他們不知道的秘密。

這裏面本沒有什麽娛樂,個個閑的發慌,家長裏短及諸位家夥進來的原因,便成了他們消遣娛樂及打發時間的手段。

你進來的原因,決定了你在這裏面的地位,易中海剛進來那會兒,他身上的衣服成了他的保護,與他同一屋的人,都被吓到了,你在厲害,在能打,手下人再多,也不會跟一個馬上就要死翹翹的人一般見識。

今時不同往日。

同志曝光了易中海進來的真相,膽小如鼠見風使舵的二狗子,又是這麽一種态度。

一個大光頭。

朝着二狗子使了一個眼色。

一旁的馬仔。

将二狗子提溜了過來。

二狗子看着面前的光頭,臉上堆滿了賠笑。

光頭可是這裏面的老大,據說因爲打斷了好幾個人的手腳,讓其一輩子殘廢,才被關了進來。

狠人一個。

“大哥,您找我。”

二狗子的聲音。

都在泛着小心翼翼。

擔心被打。

“那位你認識?”

“認識,認識。”

“說說。”

“大哥,是這麽一回事,他叫易中海,沒有孩子,爲了養老,收了他們大院一個叫做賈東旭的人當徒弟,還給賈東旭張羅了一個名字叫做秦淮茹的媳婦,他進來的原因,是滅殺了賈東旭,還欺負了秦淮茹……”

二狗子化身成了說書的老師。

拉開架勢。

用活靈活現的樣子及言語,把易中海與賈東旭與秦淮茹與聾老太太的是是非非,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易中海與秦淮茹的事情,被他重點描述了一番,言語生動,就仿佛兩人做羞羞事情的事時候,他二狗子就在現場。

不說還好。

這一番解釋。

猶如炸藥包的導火索,瞬間被點燃。

也是趕巧。

用一句冤家路窄的成語來形容。

一點不爲過。

光頭是一個不是賈東旭的賈東旭,他也有媳婦,他的媳婦如秦淮茹那樣,不知道怎麽回事,跟光頭的師傅鬼混在了一塊,花着光頭的錢,卻做着給光頭戴綠帽子的勾當,得知這件事的光頭,一怒之下,打斷了兩人的手腳,讓其一輩子癱在床上。

一聽易中海做了這些缺德事情。

立時将自己帶入了其中,受到的委屈,火山一樣的噴發了。

朝着手下一個兄弟打了一個手勢。

那位兄弟邁步來到了易中海的跟前。

剛才易中海出去跟一大媽見面的事情,這裏面的人都知道,甭管是幹什麽,在他們眼中,這是有人來探視。

來一趟。

總不能空着手吧。

怎麽也得帶點東西。

其實也是故意找茬。

主要是易中海的事情,太傷這些人的胃口了。

滅了自家徒弟,還跟徒弟媳婦鬧出了人命事情。

也就是現在。

這要是古代。

一準是浸豬籠的下場。

“易中海是吧?”’

易中海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想睜仗着自己的身份吓唬一下,隻不過當他看到光頭那狼一樣的惡毒眼神,熄滅了吓唬的想法。

現在的态勢。

看的明白。

這一頓暴揍,是免不了得。

巡邏爲什麽把話挑明。

不就是看易中海不順眼,在使着借刀殺人的把戲。

短短數日。

借刀殺人的把戲連番上演,易中海借刀殺人聾老太太,一大媽借刀殺人易中海,自己又被同志借刀殺人。

這般滋味。

不是一個苦字就可以描述的。

“我見你剛才出去了,這是有人來探視,你也知道,最近不怎麽景氣,我找你借點錢,買幾包香煙抽抽,等家裏人捎來錢,我連本帶利的還給你。”

易中海知道對方這是尋得借口。

好一個借。

你丫的比賈張氏還賈張氏。

“同志,你弄錯了,不是有人探視,我是跟媳婦說了幾句話。”

“老易,你這就有點不老實了,就如你說的那樣,你跟你媳婦說了幾句話,你媳婦也忒不将你當主事人了吧,來探視一回,連東西都不帶?”

“易師傅,你可是軋鋼廠八級工,一個月工資加獎金補貼小一百塊。”察覺事态不對的二狗子,果斷的賣了易中海,曝光了易中海的老底,“我們還準備沾沾你的光,打打牙祭,合着什麽都沒有,白高興了一場。”

“二狗子,你說的是真的?”

“騙你們幹嘛?”二狗子拍着自己的胸脯,“我說的是真的,他一年最起碼掙一千二百塊。”

一千二百塊。

這得花到猴年馬月去呀。

個個看肥羊似的看着易中海。

“不過咱們沒戲。”二狗子口風一轉,“你們不知道的事情,易中海隔三差五的接濟賈家,院内二十幾戶人家,就對賈家好。”

“不是秦淮茹嗎?怎麽又跑出了賈家?”

“秦淮茹就是賈家,他們還有個暗号,驢喂了沒有。”

“能想出這樣的暗号,人才。”

“我就想知道,驢喂了,指的是什麽,驢沒喂,指的又是什麽?”

一幫家夥們,個個眼睛中泛着色色的神情,急切的樣子,就仿佛他們馬上西歸極樂世界。

興奮的不知道要如何收場了。

“還驢喂了沒有,哥幾個,我給你們學學。”

二狗子也是人才。

在一幹家夥們的起哄聲中。

他站在中間的過道上。

腦袋上系着一條不知道隸屬于誰的大褲衩子,扭扭捏捏的學起了某些人的樣子,配上二狗子的容顔。

妥妥的辣眼睛。

光頭看不過眼了,一腳踢在了二狗子的屁股上,将二狗子踹到了一旁。

後朝着幾個手下指了指易中海。

一幫人立時把易中海圍在了中間。

早看僞君子不順眼了。

隻不過光頭一直不發話,衆人有氣也隻能硬礙着。

現在光頭放話,衆人自然要忙不疊的響應光頭的号召,易中海的事情,在他們眼中,這是讓男人擡不起頭且一輩子蒙羞的事情。

權當爲天下男人出氣了。

在光頭的指揮下,一個個啞口無聲的朝着易中海招呼了過去。

手揉着肩。

腳踩着背。

膝蓋糾正着錯位的關節。

這些肢體器官,在各自主人力道的加持下,不間斷的作用在了易中海的身體上,讓易中海的身體,徹底的受到了力的作業。

對易中海的按摩,進行了十多分鍾,才停止了下來。

大家夥都有點意猶未盡的意思。

不是不想幫易中海按摩,而是巡邏的同志走到了他們這塊。

有些事情。

即便獲得了人家的授意,也得讓人家面上盡可能的過去的。

二十幾分鍾後。

那些人繼續做着易中海的工作,體驗過一次的易中海,委實不想在經曆這樣的苦難。

拉着一張臉。

求饒了。

“我年紀大了,看着我年紀跟你們爹媽差不多的份上,别爲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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