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氣氛。
變得異常的安靜。
于莉、于母愣神的看着傻柱兄妹兩人。
這麽多年下來。
曉得兄妹兩人過的不容易。
有時候回想一下,娘倆都泛着一股子後怕的驚恐。
何大清跟着寡婦跑到保城,易中海算計兄妹兩人等等之類的事情,于莉看不明白,于莉的父母卻瞧的透透的。
易中海絕戶,想要傻柱幫他養老。
這個人。
面善心狠。
看上去老實巴交,一臉的老好人,背地裏一肚子的女娼男盜,算計這個,勾搭那個,委實将禽獸二字做到了極緻。
他要的可不僅僅就是養老,而是要讓傻柱變成對他言聽計從的木頭人,掌控傻柱的一切,包括婚姻在内。
真要是被易中海算計成功,傻柱娶媳婦的第一關,一不是他自己本人,二不是人家女方,是易中海。
隻有易中海看上的人,或者易中海認爲不會對他養老大業産生威脅的人,才同意其嫁給傻柱。
這樣的人,要不是傻子,就是與易中海有着某些關系的人。
這才是易中海的真正可怕之處。
怎奈傻柱人小主意正。
何大清離開的第二天,便果斷的斷絕了與易中海的關系,兩家人老死不相往來,破了易中海的算計,也讓自己如願以償的抱上了大外甥何衛國。
……
拘所。
易中海死死的閉着自己的眼睛,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有可能是十分鍾,也有可能是一分鍾,他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瞪着滿懷希望的目光,打量着周圍的一切。
一切如常。
還是那個四面都是牆壁,上面有鐵栅欄的小小拘所。
曾幾何時。
易中海多希望這就是一場真實到骨子裏面的惡夢,睜開眼,所有的一切都恢複如初,自己不在是那個被人戳着後脊梁骨且被無數人罵着八輩祖宗的壞水易中海,自己是軋鋼廠受人尊敬,車間主任見了也得笑着呼喊一聲易師傅的八級技工,自己是四合院無數人敬佩稱贊的管事一大爺。
他失望了。
周圍的環境,告訴了易中海一個他不得不确信的事實,這不是惡夢,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他失去了自由,名聲也爛了大街,跟西門慶一樣,将要遺臭萬年。
爲什麽會這樣?
易中海想不明白,從派出所到拘所的這段路途上,想破了自己的腦子,也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關鍵。
好端端的一切。
莫名的出現了不可預估的場面。
“哎!”
心裏沉重的歎息了一下。
回想着這些天是是非非的易中海,心裏湧起了無盡的後悔之情,他後悔了,悔到了骨子裏面。
事情的來龍去脈勉強捋順了。
是易中海自作聰明。
聾老太太出言威脅易中海,拿槐花和秦淮茹的事情拿捏易中海,易中海不甘心被聾老太太控制,借着聾老太太破壞許大茂兩口子婚事被許大茂撞破這件事,使了一出借刀殺人的把戲。
本想把聾老太太一勞永逸的送進去,即便送不進去,也讓聾老太太老老實實,不在四合院内鬧幺蛾子。
适得其反。
聾老太太破罐子破摔的當着無數街坊們的面,曝光了易中海與秦淮茹的秘密,說槐花姓易。
擔心聾老太太曝光别的事情的易中海,借勢打了大院祖宗。
在他心中。
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誰成想。
一大媽出手了。
晚上。
認爲易中海背刺了自己的一大媽,也使了借刀殺人的計策,滅殺了聾老太太,把屎盆子甩在了易中海的頭上。
“哎!”
心中又是一聲沉重的歎息。
怨自己。
要是稍微緩和一下與聾老太太的關系,也沒有了現在鐐铐加身命不久矣的下場。
易中海又想到了賈張氏和秦淮茹。
真正讓易中海走上絕路的人,何嘗不是這二位,要不是賈張氏腦補了一出易中海替聾老太太償命的大戲,臨場反供,進一步實錘了易中海與秦淮茹的關系,逼着秦淮茹不得不撞柱已示清白,後把違背秦淮茹意願的帽子扣在了易中海的頭上,鬧的易中海不想死也不行。
苦笑在易中海臉上浮現。
他不爲自己。
爲槐花。
爲了讓槐花健健康康的長大,易中海央求同志,喊來了一大媽,跟一大媽說了一堆真真假假的話。
希望有用吧。
人之将死。
心莫名的平靜了。
他身體斜靠在牆壁上,仰着腦袋,隔着鐵栅欄的看着美妙璀璨的星空。
好美。
易中海癡了。
他就這樣看着。
心裏泛起了一個讓易中海都覺得驚恐的想法,要是可以,一直這樣看下去該有多好。
可惜。
時不待我。
從現在開始算起,他滿打滿算隻有五天的時間。
後悔嗎?
有點。
後悔不該枉做聰明,落了個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下場。
也有點不後悔。
易家的香火問題,被他解決了,到了下面,也可以跟易家列祖列宗交代。
……
醫院。
傻柱好一番安慰,才把何雨水安撫平穩。
沒想到。
風風火火的一個小丫頭。
都要闖九州了。
卻怕易中海。
想想。
釋然了。
易中海算計他們兄妹兩人那會,何雨水才八歲,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屁孩,尤其聽到了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商量的,把何雨水送人的狠話,難免在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雨水,拿着它,什麽都不怕了。”
傻柱從自己的口袋中。
掏出了一本書。
雙手捧着,把書認真的給到了何雨水。
何雨水也十分鄭重的接過了傻柱的書。
看着書籍的封皮及字迹。
心中充滿了幹勁。
想必是心理因素的緣故,一書在手的何雨水,居然沒有了對易中海的驚恐之情,甚至還泛起了一種要跟易中海鬥争到底的豪氣。
她把書收在自己的書包中。
朝着傻柱嚷嚷了一句。
“謝謝哥。”
“别謝我,謝你嫂子。”
“姨,你看我哥,真是有了媳婦忘了親妹妹,一口一個你嫂子,合着我這個妹妹就不重要了。”
何雨水故意朝着于母告狀。
耍寶的一幕。
逗樂了屋内的三人。
“雨水,大姨替你做不了主,大姨打不過你哥,你的找個能打過你哥的人來幫你撐場面。”
聽明白了于母意思的何雨水,鬧了一個大紅臉,捂着臉跑出了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