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急中生智。
賈張氏爲了賈家的利益。
就如諸葛亮附身。
舌戰聾老太太。
“你聾老太太不當好人,你仗着自己不說假話的人設,你擾亂街坊們的視線,就如我賈張氏,我撒潑不要臉,街坊們都不相信我的話,可我驟然不撒潑,街坊們依舊不會相信,伱聾老太太也是這麽一個道理,你看似一輩子不說假話,可你突然說一次假話,街坊們也都将其當成真話來對待。就如這一次,你口口聲聲說我們家淮茹跟易中海有關系,還生下了孩子,你不就是因爲易中海看我們賈家孤兒寡母不容易,他又是東旭的師傅,便好心接濟我們賈家。讓你少吃了幾頓肉,你至于這麽不當人?”
傻柱皺了皺眉頭。
沒想到易中海和秦淮茹的最大危機,卻被賈張氏給解決了。
這話。
非常的具有邏輯性。
容不得人們不相信。
畢竟聾老太太貪吃嘴饞的名聲,已經融入了在場衆人的骨子裏面,不少人還被聾老太太逼迫過,将他們買來改善生活的葷菜,不情不願的給到聾老太太。
強烈的共鳴情緒遊走在他們周身上下,與賈張氏同仇敵忾,一緻認爲聾老太太不當人。
物資匮乏的當下。
棒子面都稀缺。
你聾老太太卻念念不忘要吃肉。
委實不是個正經人。
正經人誰天天念叨着要吃肉呀。
“你最大的依仗,就是棒槌,我老婆子說句實話,棒槌真不是我們家東旭的血脈,是我們賈家抱養的别家的孩子。”
話鋒一轉。
歎息了一聲。
“很多人會問,你們賈家都需要人接濟的情況下,怎麽還抱養别人家的孩子呀,這也是聾老太太她指認我們家淮茹與易中海有染的證據,街坊們,你們想想,東旭死的那天,淮茹收養了這個男娃。”
一些人的臉上。
有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傻柱也是其中之一。
賈張氏這借口一出,秦淮茹就算和易中海有染,卻也變得沒染了。
跟工地上面打*樁算是同一個道理。
有些人家。
出于*信的說法,認爲自家孩子英年早逝非常的不吉利,到了下面會繼續受苦,不得輪回,源于補償的心思,會在孩子死去的當天,抱養一個同性别的娃娃,将其當做自家孩子來撫養,算是那位死去孩子的生命延續。
這也是賈張氏爲什麽将其提出來的根結。
賈東旭身死道消的當天,秦淮茹在醫院内誕下了槐花,又抱養了棒槌,棒槌便也是賈東旭的生命延續。
均不見就連聾老太太也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一步錯。
步步錯。
就算準備充分,卻依舊沒能滅殺了易中海和秦淮茹。
主要是聾老太太低估了賈張氏。
沒想到賈張氏爲了賈家的利益,竟然能把賈東旭戴綠帽子這麽大的委屈都能忍受下來,還與易中海他們站在了一起,反聲讨聾老太太。
哎。
心裏泛起了一聲凄楚的歎息。
苦于沒有證據。
陰沉沉的瞟了一眼易中海。
“易中海,這下你的心可以落地了,我老太太沒有證據證明你跟秦淮茹有關系,但是我相信,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跟徒弟的媳婦禍禍,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目光從易中海的身上移到了賈張氏的身上。
“還你有賈張氏,我老太太發現低估你了,爲了一口吃喝,你能把賈家的顔面給舍棄了,我老太太有句話要送給你,自古奸情多仇殺。”
話罷。
聾老太太暈了過去。
具體是真暈,還是假暈。
無從考證。
反正身體軟軟的癱在了地上。
從街坊們對待聾老太太的态度,就可以看出聾老太太真是落了毛的鳳凰,變得不如了老母雞。
壓根沒有人理會聾老太太。
或許在街坊們的心中,聾老太太是死是活都跟他們沒有了關系。
還是兩個街道,召集起了三位管事大爺,将聾老太太的事情交給了他們。
破壞許大茂婚姻這件事。
聾老太太承認是她所爲。
苦于沒有相關的法律法規來束縛這種不道德的行爲,就算他們把聾老太太帶回街道,也是批評教育的份,不可能将聾老太太關在屋内,更不能施加刑罰。
又有易中海暴揍聾大院祖宗的事情發生。
理論上。
聾老太太已經受到了沉重的教育。
将她留在院内,接受院内衆人的幫扶,是最佳的選擇。
街道離去後。
看着不知死活的大院祖宗,易中海扭頭離開,闫阜貴也急速的敲了退堂鼓,唯有一心想要當官的劉海中,沒看明白态勢,反而将這件事當做了彰顯自己能力的機會,朝着地上的大院祖宗說教了幾句,叮囑他的兩個崽子,攙扶着大院祖宗将其送回了屋。
……
賈家。
剛剛進門。
賈張氏便揮舞着大巴掌,惡狠狠的抽了秦淮茹一耳光。
含恨而出的力道。
将心機婊的臉頰都給抽腫了。
就仿佛預感到自己會有這麽一招,挨了賈張氏打的秦淮茹,并沒有鬧騰,而是規規矩矩的跪在了賈張氏的腳下。
賈張氏牙根癢癢。
聾老太太剛才那句話。
就是一根針。
紮在了賈張氏的心上。
爲了一口吃喝,你把賈家的顔面給舍棄了,把賈東旭戴綠帽子這麽大的委屈都能忍受下來!
看着牆壁上面的遺照。
喃喃了一句。
“兒子,娘對不起你,娘沒能替你看住秦淮茹,害的她給你戴了綠帽子,槐花竟然是你師傅易中海的血脈。”
兩人什麽時候勾搭在了一塊?
爲毛一點動靜都沒有察覺到!
越想越氣。
又見秦淮茹跪在面前裝可憐。
氣不打一處來。
一腳踢在了秦淮茹的腰上,将其踢到了一旁。
剛才在外面。
又是事關賈家利益的要緊關頭。
賈張氏沒好意思跟秦淮茹鬧騰。
孰輕孰重她分的清楚。
先一緻對外。
保住他們賈家的利益。
現在沒有了外人。
又是在屋内。
就賈張氏和秦淮茹兩人,圖窮匕見,自然不會再給秦淮茹留任何的顔面,直接動了手,打了秦淮茹。
“秦淮茹,你這麽做,對得起我兒子?我們賈家的臉面,都被你秦淮茹給丢光了,難怪你之前跟我說,說易中海不接濟了,合着給我老婆子下套,别看今天這事就這麽過去了,我老婆子跟你說實話,這件事根本不會過去。”
秦淮茹被吓了一跳。
她之所以挨打不吭聲,還一副老實模樣。
心知自己做了這般醜事情,外人或許瞞的過,賈張氏肯定知道實情。
換成誰。
心裏都有氣。
都得發洩發洩。
與其被對方終日惦記着,還不如直接讓對方打罵自己一番,這心裏的火氣發洩出來,也沒有了怨恨的必要。
沒想到賈張氏會撂出這般狠話。
這事情沒完。
沒完還了得?
仰頭看着賈張氏。
“你以爲街坊們都是傻子?我老婆子的話他們相信一半,不相信一半,嘴長在人家腦袋上,你跟易中海的事情,我估摸着明天就會傳的沸沸揚揚,也就是現在,這要是換做之前,你秦淮茹做下這般醜事,一準是浸豬籠的下場。”
手。
指向了遺照。
“秦淮茹,我要你發誓,發誓這一輩子都不會改嫁,都會替東旭守寡。”賈張氏面目猙獰的看着秦淮茹,“你也不想這件事傳到你父母耳朵中吧。”
……
易家。
易中海又在發呆。
看似神遊天際。
實則心裏盤算着滅殺聾老太太辦法。
今天這一出手撕大戲。
戳破了易中海對聾老太太的不切實際的幻想,也讓他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危機感。
某些事情。
趕早不趕晚。
遲則生變。
就如棒槌的事情。
說起來。
易中海還的謝謝聾老太太,要不是聾老太太的爆料,他不可能曉得自己會被一直看不起的秦淮茹給反算計了。
借雞生蛋。
端端是好的算計。
抱養孩子卻将其當做親生子,還言之鑿鑿的跟易中海說,說這就是易中海的兒子,私下起了一個易傳宗的名字。
想想也是可笑的厲害。
堂堂四合院管事一大爺,軋鋼廠八級技工,竟然錯信了秦淮茹的鬼話,以爲棒槌真是他的崽子。
心情的失落。
可想而知。
趙紅霞的事情,就連易中海都不知情,卻被聾老太太給曉得了,一個不怎麽出大院的小腳老太太,是如何曉得趙紅霞,知道棒槌是抱養之子。
易中海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聾老太太暈倒前的那句話。
依稀還回蕩在易中海的腦海深處。
自古奸情多仇殺!
聾老太太是知道了結果?還是在依事分析?
思索了片刻。
易中海認爲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從聾老太太對易中海的怨恨程度來說,聾老太太真要是知道賈東旭是被僞君子給幹掉的,一定會在剛才的大院大會上将其當做殺手锏的使喚出來。
沒有。
說明聾老太太不知道賈東旭死于易中海之手!
現在不知道。
不代表今後不知道。
趙紅霞和棒槌的事情,給了易中海一個無限的警鍾。
就一個想法。
聾老太太要是在活下去,一定不會有易中海的好下場。
先下手爲強。
後出手遭遇。
聾老太太不能留了。
現在的難題。
是如何送聾老太太離開。
易中海居然想到了火攻,嘴角不自然的泛起了一絲笑意,古有田單的火牛陣,現有易中海的火滅之法。
一把火。
送走了大院祖宗。
也焚毀了一切有可能對易中海形成威脅的證據。
當然。
現在不能做這件事。
聾老太太前腳與易中海發生沖突,後腳神秘身死,就算不是易中海做的,人們也會将其歸納到易中海的頭上。
得不償失。
不符合易中海的利益。
緩幾天。
究竟是緩一天,還是緩兩天,亦或者緩一個月。
視周圍的情況而定!
“呼!”
一聲重重的歎息。
釋然了易中海的心情。
也引來了一大媽的關注。
回到屋。
發呆到現在的一大媽,朝着易中海道:“易中海,今天的事情,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易中海一愣。
他當初把髒病傳染給一大媽,害的一大媽不能當媽媽,事後寫了一封保證給一大媽。
理解一大媽此時的心情。
我當不成媽媽。
你卻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借别人圓了當爹的夢。
“我們離婚吧!”
易中海頭皮發麻。
慌了。
雖然賈張氏借着念想勉強圓了棒槌的梗,消了易中海和秦淮茹的謠言,可依着四合院街坊們的秉性,這件事肯定會被他們傳到軋鋼廠,被無數人熟知。
此種情況下。
一大媽要是跟易中海離婚。
完全是火上澆油的态勢。
明眼人一眼看出,易中海跟一大媽離婚的後續,就是娶秦淮茹。
“我不同意。”
“繼續拿我當借口?我離婚,也是成全你們,你們都有了孩子,我總不能落個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壞名聲吧?離婚了,我解脫,你也可以名正言順的讓槐花叫你爹,道德不道德,咱們不提,就提易家香火,你說是不是這麽一個道理。易中海,你也真能下得去手,那可是你徒弟,你這麽不要臉嘛,都不要臉了,還怕什麽離婚。”
……
傻柱家。
于莉内心的驚恐。
到現在都沒有消下去。
原本以爲自己對四合院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等今天這些事情發生。
于莉才曉得自己還是年輕,低估了四合院這些人的禽性。
一個是師傅。
一個是徒弟媳婦。
差着一定的輩分。
卻鬼混到了一塊。
還有那個賈張氏,明明曉得事實,卻非要睜着眼睛說瞎話,說秦淮茹和易中海沒問題,就天天接濟的德行,能沒問題嗎?
難怪當初傻柱一個勁的叮囑她,讓她嫁到四合院裏面,千萬别跟四合院的這些街坊們來往。
真禽!
“當家的,要不咱們搬離四合院吧。”
“我倒是想,關鍵沒房子呀。”
“我上次回家,我們大院好像空出了一間房子,那天有時間,我回去看看,要是合适,咱就先租下來。”
傻柱想了想。
認同了于莉的提議。
這禽獸四合院。
住的越久。
越是麻煩。
“你妹妹幾點來?”
“你不說我還給忘記了,我現在就去門口等她,這四合院最好少來,别帶壞了我妹妹。”
“小心點身體,得,我陪你一起吧。”
傻柱攙扶着于莉。
小心翼翼的朝着前面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