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秦淮茹盤算着用信拿捏易中海的同時,她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也成了被别人盤算的人。
賈張氏。
把秦淮茹臉上表情盡收眼底的老虔婆,滿腦子就一個想法,人家易中海兩口子與聾老太太的事情,與你秦淮茹這外人有什麽關系,爲毛你一副替古人憂天的忐忑。
此爲一方面。
另一方面。
賈張氏唯恐秦淮茹改嫁。
聾老太太的爆料,破了賈張氏從一而終的金身,她也不能拿這個要求秦淮茹,否則秦淮茹一準用聾老太太的爆料反駁賈張氏。
你當初都想改嫁,你憑什麽攔着我不讓我改嫁。
咱們都是寡婦,爲毛你這老寡婦就要爲難我這小寡婦,是不是你想将當初在你婆婆身上受到的那些氣,一股腦的招呼在我身上。
這些問題。
賈張氏還真的沒法回答。
陰沉着臉。
盡可能的想着辦法。
賈家的利益當緊。
要是沒有聾老太太手撕易中海這樣的事情發生,賈張氏壓根不會擔心賈家,剛才大院大會上面徹底綁定了易家的賈家,将會從頭到尾的吸血易中海,除非易中海死在他們前頭,否則這吸血将會一直都在。
問題是現在聾老太太在爆料易中海的種種過往。
還都是見不得人的秘密。
四合院一大爺不是了一大爺。
成臭狗屎了。
街坊們都直呼易中海。
如此一來。
賈家還能不能吸血易中海,都是後話。
變成了泥菩薩的易中海,還有多餘的精力和物資幫扶賈家嗎?
賈張氏泛起了愁。
目光不自然的落在了傻柱、許大茂兩人的身上,要不是兩人都是男的,賈張氏都懷疑他們是兩口子。
柱不離茂。
茂不離柱。
四合院内,許大茂家和傻柱家的日子,是首屈一指的,尤其許大茂家,堪稱四合院第一富戶,聾老太太不就因爲許大茂家多餘的物資,打起了婁曉娥的主意。
賈家鬧不好還的從長計議。
賈張氏極快的把心思打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對付許大茂和傻柱,得秦淮茹出面,她這個秦淮茹的婆婆可不行,人老色衰,又撒潑鬧騰。
都不會給賈張氏留任何的情面。
不像秦淮茹。
頂崗進廠數個月,已經闖出了軋鋼廠俏寡婦的名聲,這名聲與當初賈張氏四合院俏寡婦可有的一拼。
都是寡婦。
周圍又是如惦記魚腥之貓的一堆人。
當初賈張氏遇到的問題等于在秦淮茹身上重現,身爲過來人的賈張氏自然清楚這裏面的門道。
是丢了賈家的臉。
可到手的實惠是實打實的。
這比什麽都重要。
用秦淮茹去釣傻柱和許大茂。
這是賈張氏的既定方針。
萬幸秦淮茹已經上環,不至于鬧出人命,就算丢臉,也是丢在了暗處。
……
賈張氏準備利用秦淮茹勾引傻柱和許大茂兩人的這段時間内,聾老太太手撕易中海的大戲,正式進入了高潮環節。
得知自己原本可以有兒子,但卻被聾老太太算計的沒有了,一大媽又在借故發揮,在抽了易中海三個大巴掌的基礎上,又補抽了易中海三個大巴掌。
左臉蛋挨三耳光,右臉頰挨三巴掌,也算公平。
易中海成了暴怒的獅子。
指着聾老太太,一個字也沒法說。
想必是怒到極緻的緣故。
一腳将大院祖宗踹翻在地,不待大院祖宗有何反應,易中海一個健步的騎在了大院祖宗的身上,将滿腔的怒火積壓在雙手之上。
大巴掌左一下,扇在了大院祖宗的臉蛋上,拳頭右一擊打,落在了大院祖宗的臉頰上。
含恨而出的力道。
打的大院祖宗苦不堪言。
慘叫連連的同時,也把目光投向了周圍衆人,可憐兮兮的向着衆人求助。
周圍諸多看戲之人。
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聾老太太說句公道話。
易中海不得人心。
聾老太太也不得人心。
都是臭狗屎般的存在。
誰也别嫌棄誰。
打吧。
狗咬狗而已。
不管是易中海打死了大院祖宗,還是大院祖宗打死了易中海,對街坊們來說,都是百利無一害的事情,他們見不得易中海,同樣也見不得聾老太太,反正都是禍害,誰跟誰打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戲。
沒看到就連一大媽,也在氣憤的看戲,時不時的火上澆油一下。
“易中海,你這是給我演戲嗎?你兒子死了,都是因爲這老不死的老太太才死的,可憐我的兒子,他死的好慘啊,易中海,你想要易家香火,我告訴你,易家香火斷了,沒有了,什麽都沒了。”
打人的易中海,被一大媽用言語嘲諷。
挨打的大院祖宗,也在被一大媽無情的刺激着。
“死老太太,你也有今天,你絕戶,你狠心得讓我也當不成媽媽,我問問你,你到底按得什麽心,死老太太,你看看周圍,誰幫你出頭?你以爲自己是大院祖宗,呸,沒有易中海,你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大臭屁。可憐我的兒子,我都爲他想好了名字,叫住易凡峰,沒有了,沒有了啊。”
旁邊兩個看戲的街道。
微微皺了皺眉頭,之前是看戲,現在看下去有可能引火燒身,兩人自然不會讓事件繼續。
擔心大院祖宗真被易中海打死。
鬧出人命。
他們臉上也無光。
畢竟是他們帶着聾老太太來四合院對峙。
也是沒想到。
聾老太太居然真是一個全才,院内一百多口子人,得罪了一百多口子人。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個出手攔下了易中海,一個奮力的将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兩人分開,見易中海還咋咋呼呼的要揍大院祖宗,忙出言訓斥了一句。
“易中海,你冷靜一下,你要是打死了她,你也得賠命,她是算計了你,讓你沒有了兒子,可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街道,我們街道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易中海陰沉沉的瞪了大院祖宗一眼。
大院祖宗的慘樣子,清晰地映入了他的眼簾。
腦袋看上去有點二師兄的意思。
說話走風漏氣。
心微微平複了一下。
作爲白金段位的玩家,易中海知道自己此時必須要這麽做。
借題發揮。
打大院祖宗。
是易中海故意爲之。
爆料了何大清離去内幕的大院祖宗,極有可能爆料别的事情,有些事情遠比逼着何大清離開更加缺德。
一旦被曝光。
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威脅要扼殺在搖籃之中。
易中海還有兒子和女兒要養。
借着聾老太太算計自己讓自己沒有了兒子一事,故意大發雷霆,以雷霆手段讓聾老太太口不能言。
後面的事情。
就是送聾老太太離去的環節。
在易中海的心中,聾老太太這般慘樣,肯定不能說話了。
殊不知。
僞君子想錯了。
聾老太太讓僞君子曉得了什麽叫做打不死的小強。
挨了易中海無數拳腳的大院祖宗,惡狠狠的瞪着易中海,臉上忽的泛起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她扭動着脖子,環視着周圍那些看戲的人,在掃過傻柱的時候,稍微停留了那麽一會會。
剛才被易中海暴打的過程中,多希望傻柱能站出來替自己說一句公道話。
自始至終。
都沒有等到傻柱的出頭。
戰神一直都是一種作壁上觀看戲的态勢。
聾老太太也沒有怨恨傻柱。
是她先算計了傻柱,要是沒有算計傻柱,或者能跟傻柱敞開心扉的談談,也就沒有現在這般遭遇了,有傻柱幫她養老送終,遠比易中海幫她養老送終強,她對易中海的怨恨超過了衆人。
一切的一切。
都是易中海搞的鬼。
心裏就一個想法。
搞倒易中海。
報仇。
讓易中海也嘗嘗被人唾棄的滋味。
“易中海。”
想必是走風漏氣的原因。
嗓音帶着一絲淡淡的沙啞。
易中海瞬間大驚,他對自己剛才拳腳的輸出力道,有着一定的自信心,自認爲大院祖宗失去了說話的權利。
内心深處在自我安慰。
不擔心,不要緊,聾老太太就是在垂死掙紮,她也就喊個自己的名字,之後不會再有說話的力氣。
“你沒想到我老太太還能說話吧。”
易中海瞪圓了眼睛。
直勾勾的看着聾老太太。
目光中。
帶着一絲不解,不解中還帶着一絲驚恐。
想到了什麽。
“你打我,真是爲了你兒子?”聾老太太唾了一口唾沫,裏面有一半是血,“你是擔心我老太太會說出對你不利的事情來,你要讓我老太太失去說話的能力,老天爺開眼,你的詭計沒有得逞。”
有街道在。
聾老太太并不擔心易中海會對自己不利。
除非易中海想死。
機會隻有一次,用過之後再用,就會被人懷疑。
“你是不是還想打我?”
易中海眯縫了一下眼睛。
說實話。
他真想動手。
隻不過理智告訴了易中海,不能這麽做。
“瞧你的表情,你一定還想打我,說實話,我老太太還真的不懼你打,我一隻腳踩進了棺材,我要是死了,你也會給我陪葬,這麽多街坊,他們都可以作證,你奈何不了我老太太。”
聾老太太把目光從易中海的身上移到了一大媽的身上。
眼神中。
有股子贊揚。
不愧是易中海的媳婦。
堪稱易中海的絕配。
在曉得易中海境況不妙的情況下,能夠主動幫扶易中海,想辦法解決面前的困境,這就是一大媽。
那句我兒子沒有了的事實。
是一大媽故意爆料。
既有借機聲讨聾老太太的意思,但更大的心思,還是想人爲營造一種能夠讓易中海出手對付聾老太太的機會。
天底下。
還有比折了兒子更加絕妙的借口嘛。
沒有。
“老易媳婦,四合院裏面,我老太太沒服過什麽人,我就佩服你。易中海是僞君子,你就是狗頭軍師,你們兩口子這麽多年,一直在四合院内橫行一時。很多人都以爲這是易中海的功勞,唯獨我老太太曉得,這是你老易媳婦的手段。你們家的事情,看似易中海在做主,實則是你主事,借着易中海的名頭行事,我老太太自認爲不如你。”
街坊們麻了。
聾老太太的爆料
颠覆了他們的認知。
在不少人心中,一大媽就是一個任勞任怨的老媽子,隻有付出辛苦的份,卻沒有享受的命。
劉海中、闫阜貴之流,也是這麽認爲的。
将四合院一百多口子人全部欺騙。
一大媽的手段可見之高超。
“你擔心我老太太說了讓易中海名聲掃地的事情,你故意用折了的兒子說事,借機制造易中海出手的機會,易中海也抓住了這個機會,以我老太太算計他沒有了兒子的事情出手對付我,不就是不想讓我爆料嘛,今天我老太太還非要爆料一回。”
聾老太太臉上泛起了得色。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事情。
是易中海的臉色變得慘白無比。
一大媽卻還是之前那副老樣子。
秦淮茹不知道是不是預感到了原因,一聽聾老太太要爆料易中海的醜事,心裏下意識的将其與自己聯系在了一塊,身體微微的泛着顫抖,給人一種不打自招的态勢。
身後的賈張氏。
眼睛裏面都冒出了火。
秦淮茹的肢體言語和表情動作,似乎已經印證了聾老太太的爆料。
好你個不要臉的秦淮茹。
你居然跟易中海瞎搞,我們賈家的臉,都讓你丢光了。
賈張氏的拳頭,緊緊攥在一起,可随後卻又松開了拳頭。
利益當緊。
于莉心裏泛起了一個想法,四合院裏面住的都是什麽玩意,她緊緊的攥住了傻柱的手。
“你們都想知道我要說什麽,我告訴你們,咱們四合院内有位管事大爺,他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
闫阜貴還好。
無所事事。
劉海中卻慌了。
急巴巴的辯解了一句。
“不是我。”
“我沒說你。”
“也不是我闫阜貴。”
“我也沒說你。”
三位管事,排除了二、三大爺,那就隻剩下了易中海這個一大爺。
“這個人就是易中海,他跟自己的徒弟媳婦,也就是秦淮茹,兩個人有不清不楚的關系,更讓你們沒有想到的事情,是小铛、槐花、棒槌,對了,還有棒梗,他們都不是賈家的血脈,是易中海的後代。”
報複的快感。
找上了聾老太太。
整個人莫名的高光了。
原本聾老太太是懷疑棒槌和槐花的,确認易中海跟這兩個孩子有關系,可是話到嘴邊的時候,她鬼使神差的将小铛和棒梗兩人的名字加上了。
妥妥的畫蛇添足。
沒有小铛和棒梗,易中海和秦淮茹兩人會發慌。
有些事情是真的。
可是當聾老太太提及了小铛與棒梗,易中海和秦淮茹兩人便精明的認識到,聾老太太對他們兩人鬼混在一塊,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所有的一切,都是推測。
既然是推測。
便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無非用話糊弄而已。
誰讓你沒有證據。
“你們可能會說這不是真事,可我老太太告訴你們,這就是真事,一個不容置疑的真事,一個是師傅,一個是徒弟媳婦,你們都想想,這是什麽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