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傻柱與賈東旭兩人前後腳的進了四合院。
一個推着自行車向着北屋走去,嬌妻于莉看到傻柱回來,忙打開屋門,讓傻柱進來,言語熱切的說飯已經煮熟了,傻柱洗洗手就可以吃飯了。
一個向着西屋步行走去,門口兩崽子屁股背對着他在玩泥巴,全然沒看到上了一天班的賈東旭,正在一臉怒意的看着一片漆黑的賈家。
大晚上。
四合院家家戶戶動火通明。
唯獨賈家烏漆嘛黑。
秦淮茹那裏去了?
賈張氏又在什麽地方?
都是四合院的人,又都在軋鋼廠上班,爲什麽他賈東旭事事不如傻柱,事事被傻柱給踩在腳下。
人家傻柱自行車上,自行車下。
他賈東旭倒好,步行着去,步行着回。
饑腸辘辘回來,傻柱洗洗手就可以吃于莉做的飯,自己卻還的忍饑挨餓的給五髒廟說好話。
眼神嫌棄的瞟了一眼還在玩尿泥的棒梗和小铛,用腳踢了踢棒梗的屁股。
沉聲問道:“你媽那?”
“在易奶奶家!”
賈東旭的心。
瞬間陷入了平靜。
并沒有因爲棒梗的真實回答,便陷入強烈的憤怒之中,更沒有拎着菜刀去找易中海聊天,他的思維,居然被刺激的冷靜了下來。
看樣子。
秦淮茹是一天也不等了,想要光明正大的住進易家!
沒那麽容易!
賈東旭耷拉着的手,攥成了拳頭,上面青筋爆顯,卻又極快的将攥在一起的拳頭恢複成了原樣。
急不得。
也不能急。
在秦淮茹沒有生下孩子,孩子沒有出世,也不能證明孩子與易中海兩人關系的當口,賈東旭必須要當個聾子、瞎子、傻子,對秦淮茹和易中海兩人的事情,持不聞不問的态度,任由兩人肆意發展,權當是麻痹二人了。
吸了吸鼻子。
又問。
“你奶奶那?”
話音剛落。
賈張氏踩着節奏的出現在了賈東旭的身旁,看着自家兒子,老虔婆錯以爲賈東旭是在揪心秦淮茹肚子裏面的孩子,忙出言解釋起來。
“東旭,你問淮茹?在伱師傅家,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竈坑不走煙,媽也不敢燒火,屋内冷的厲害,媽尋思着淮茹肚子裏面的孩子不能受冷凍,就攙扶着淮茹去了你師傅家,趕巧的厲害,你師父家今天吃棒子面餃子,雖說是素餡餃子,可它好賴也是餃子,你師傅說了,讓咱們家都過去吃餃子。”
賈東旭看了看對面的易家。
他的目光似乎已經透過了易家的牆壁,看到了秦淮茹、易中海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溫馨畫面。
吃餃子!
我的媽!
人家那是請你吃餃子嗎?
人家是給秦淮茹吃餃子,我們這些人僅僅就是易中海用來掩飾的借口。
這話不能說。
賈張氏在四合院内無往不利,可僅僅就局限在四合院内,出了四合院,屁也不是,誰也不鳥他,手段、心機、人脈方面,易中海分分鍾碾壓他。
隻能忍。
隻能等。
在棒梗帶着小铛去易家吃餃子後,賈東旭鬼使神差的一把拉住了要跟着棒梗、小铛一起去易家吃餃子的賈張氏。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被他拽着的賈張氏,便急的火上房了,一個勁的朝着賈東旭說着易家餃子重要的話。
“兒子,餃子,遲了可就不趕趟了。”
雙方壓根不在一個頻道上面。
賈張氏擔心吃不上易家的餃子。
賈東旭卻在跟賈張氏說他有可能要死在易中海手上的事情。
預感。
從下午開始,賈東旭便感覺到了一股不能用言語,也無法用詞彙描述的感覺,就仿佛自己要倒大黴似的。
“媽,你進來,我跟你說個事。”
賈東旭把賈張氏拽進了賈家。
隐秘事情。
自然要盡可能的避諱外人。
“兒子,有什麽事,咱們在你師傅家邊吃邊聊,你是不知道,你師娘就包了二百個餃子,這可是雞蛋餡的餃子,我出來的那會兒,已經開始煮餃子了,後院聾老太太也來了,就那個嘴饞貪吃的聾老太太,估摸着得吃五十個,在加上你師娘,你師傅,咱們不緊着點,都有可能吃不上。”
賈張氏心急如焚。
天大地大吃餃子最大。
催促着賈東旭趕緊說。
“你快說,媽還的去吃餃子。”
“媽,你記着,我不是在說謊。”賈東旭用十分認真的語調朝着賈張氏道:“萬一我出了意外,你就去找傻柱,讓傻柱帶着你去找街道和公安,讓他們把易中海抓起來。”
賈張氏聽的是一頭霧水。
東一榔頭,西一棒子。
這都說什麽屁話那。
我出了意外,你找傻柱,讓傻柱找人抓易中海!
易中海可是你師傅,依着我老婆子,找易中海抓傻柱還差不多。
這些話賈張氏都沒說。
有比這個更加重要的事情。
吃餃子呀。
“我知道了。”
随口言語了一聲的賈張氏,扭身出了賈家,小跑着向易家沖去。
屋内的賈東旭。
看着賈張氏一騎絕塵的身影,不由得搖了搖頭,他就知道,賈張氏不會将自己的這番話放在心上。
手下意識的耷拉在了桌子上。
摸到了鉛筆,還摸到了棒梗的作業本。
心中有了主意。
……
粗茶淡飯家溫暖。
吃的雖然不是雞蛋餡的餃子,但卻因爲有于莉,飯菜還是于莉做的,對傻柱而言,有着别樣的意義。
黑色的窩窩頭。
這是主食。
炒土豆片。
這是主菜。
賣相不是太好。
味道也有些夠嗆。
傻柱卻依舊覺得是他這一生中吃過的最最美味的佳肴。
老婆給他做的飯。
洗過手。
坐在凳子上,看着眼前的飯菜,嘴裏情不自禁的抱怨了一句。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我是大廚,做飯的差事就得我來,你怎麽還非不聽,非要自己做飯。”
“我不是覺得你上了一天的班,挺辛苦的,我家裏坐着也沒事,索性就做了晚飯,你回來也能吃口熱乎的。”
于莉将剛剛給傻柱倒好的茶水。
推在了傻柱的面前。
又把筷子遞給了傻柱。
完了便一臉期許的看着傻柱,其樣子跟等着老師表揚的小學生差不多。
“這是?”
“醋溜白菜!”
傻柱皺了皺眉頭,他一直以爲這是素炒土豆片,合着不是土豆做的,而是白菜做的,還是醋溜白菜。
一沒有聞到酸溜溜的醋味,二沒有嗅到白菜的菜香味道。
能把醋溜白菜做成炒土豆片。
這也是于莉的本事。
傻柱嘗了一口。
味道不說,就說這嚼勁,跟嚼抹布有的一拼,另外還有點齁嗓子,媳婦做的飯,還是新婚婚後做的第一頓飯,可不能打擊人家的這個信心,傻柱違心的說了一個好字,後用力咽下白菜。
轉手将窩窩頭拿在了手裏。
心裏又是一陣疑惑。
窩窩頭拿在手裏的感覺,是那種粗糙的感覺,但是傻柱手中的窩窩頭,卻有一股子白面的細膩。
心中一樂。
臉上有了笑模樣。
“媳婦,老人說得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是一個廚子,娶得媳婦也是一個有做飯天賦的人,這窩頭的手感,跟白面饅頭似的。”
“當家的,你說錯了,這不是窩頭,這是饅頭。”
傻柱被徹底的吓住了。
于莉的做飯天賦,就是高超。
醋溜白菜做成了炒土豆片,白面饅頭被弄成了窩窩頭,這種變換食材本質的天賦,打着燈籠都難尋。
“媳婦,我總算發現了,你是沒有做飯的命,從今往後,做飯的差事我包了,你呀,就在家裏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吃我做的飯就成,上好的材料,被你做成這樣,糟踐了。”
于莉也知道自己做的飯外人難下口,不忍心看到傻柱吃這麽難吃的菜,便想着将這些飯菜搶過來,自己吃,讓傻柱吃點别的。
可是随着傻柱一句‘我媳婦做的飯,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好吃的飯,我一定要吃光了’的土情情話。
于莉被感動的欲罷不能,眼眶中瞬間擠滿了淚花,眼淚汪汪的看着傻柱。
女人是水做的。
古人誠不欺我。
氣氛到了這種地步。
男女雙方都無法管控自己軀體的行動,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很快。
于莉的淚水打濕了傻柱胸前的衣襟。
“當家的,有你真好。”
“媳婦,你更好。”
“我能嫁給你,是我上一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能娶到你,是我上一輩子的福氣。”腦海中回想着上一輩子被秦淮茹各種吸血,最終被棒梗趕出家門,凍餓慘死橋下畫面的傻柱,不由得加大了擁抱的力氣,抱得更緊了,“媳婦,我一定要讓你過上幸福不缺吃喝的生活。”
“嗯!”
“嗯?”
“當家的,我跟你說件事。”
傻柱考慮都沒考慮,鬼使神差的把話題扯到了賈家。
四合院内。
除了賈家。
也沒有别人了。
街坊們,但凡提起賈家,那真是個個都有火氣。
“是賈家?”
于莉一把推開了傻柱,一雙眼睛不相信的看着傻柱,估摸着是不明白傻柱怎麽一下子知曉了答案。
“看什麽看,我猜的,咱四合院也就賈家人最讨厭。”
“當家的,你真聰明。”
于莉重新将自己的身軀投入傻柱的懷抱,後說起了賈家的事情。
嚴格的說。
跟盜聖棒梗有關。
盜聖棒梗終于覺醒了他的天賦,将目标對準了傻柱家。
今天下午。
于莉去上廁所,尋思着也就十來分鍾的時間,又覺得上廁所還鎖門,有點跟街坊們交代不下去的意思。
她就沒有鎖門,去上廁所了。
去了七八分鍾
等她從廁所回來,人剛走到中院。
發現賈家的盜聖棒梗,杵在傻柱家門口,伸着脖子隔着玻璃的打量着傻柱家,手舞足蹈的晃動着四肢。
更惹得于莉倍感無語的事情,是小铛在院内站着,宛如望風的人,見到于莉回來,喊了一嗓子‘人回來了’的話。
棒梗拉着小铛,朝着賈家跑去。
半路上。
不知道怎麽回事,有可能是心虛了,有可能是被老天爺懲罰了。
兩個人都摔在了地上,齊齊大哭。
賈家屋内與秦淮茹聊天的賈張氏,聽到哭聲從屋内沖出來,着急的連鞋都沒穿,沒有搭理小铛,直接把八歲的棒梗從地上拽起,用手拍打棒梗衣服上塵土的同時,還用腳狠狠地踩着将棒梗絆倒的地面,嘴裏罵罵咧咧的罵着地面,說地面将他們賈家的香火給絆倒了。
自始至終,一直沒有搭理小铛,就仿佛小铛不存在似的。
小铛察覺沒有人理會自己,一個人從地上爬起。
通過棒梗、小铛斷斷續續的叙說,賈張氏反過來埋怨于莉,說于莉這麽大一個人,居然吓唬孩子。
氣的于莉當場就想跟賈張氏好好聊聊。
結果因爲賈家屋内有煙冒出,嗆得秦淮茹咳嗽連連,賈張氏心疼秦淮茹肚子裏面的孩子,攙扶着秦淮茹去了易中海家。
通過這件事,于莉終于認識到了賈家人的真面目,也理解了傻柱跟她交代的千萬不跟賈家人來往的叮囑。
合着賈家人都是混蛋玩意。
這是于莉的想法。
傻柱的想法是淩亂的。
棒梗偷悄悄打量傻柱家。
小铛還在院内放風。
尼瑪。
合着棒梗這是對傻柱家起了想法,想要故技重施的禍禍傻柱家的東西。
上一輩子,傻柱從食堂帶回來的花生米、麻糖、瓜子、大豆等零嘴,傻柱自己都沒吃多少,全都進了棒梗的肚子,棒梗對傻柱家有多熟悉?
花生米、麻糖、瓜子、大豆等零嘴在那裏放着,棒梗都門清的厲害,傻柱前腳放,棒梗後腳偷。
M的。
還來。
就是不知道這是棒梗天性使然,還是賈張氏在背後撺掇的緣故。
艹他大爺。
“媳婦,這件事我知道了,從今往後,咱們多加小心,賈張氏那個人,你吵不過她,真要是棒梗在咱屋内偷東西,被你抓住,有街坊們剛好看到,别廢話,直接去街道。”
“去街道?”
“又不是咱們家的孩子,心疼他作甚。”
“我不是心疼棒梗!我是想不明白,小偷針,大偷金,這道理我都知道,棒梗的奶奶能不知道嗎?她知道,她還不管,說棒梗是孩子,小铛是娃娃,說我跟兩孩子一般見識,說我跌份,我記得我小時候偷拿了鄰居家的白菜,就一顆白菜,被咱爹狠狠地暴揍了一頓,打那之後,我再也不敢偷了。”
于莉口風一轉。
“棒梗奶奶對待棒梗和小铛的做法,反正我看着不像是親奶奶應該做出來的事情,哪有專門教壞自家孩子的奶奶。”
呼吸随之急促。
于莉都被自己的這番說詞給吓到了。
“當家的,你說會不會?”
“管他們那麽多閑事幹嘛,咱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不好嗎,媳婦,前幾天你問我,生了兒子叫什麽名字,我想了一下,生兒子咱叫何小于,生了女兒叫于小何,你覺得怎麽樣?”
“當家的,你起名的水平真夠爛的,非得從我和你的姓下手,就不能取個有特色的名字嗎?人家别的孩子,不是什麽建國,就是什麽紅霞,要不就是向紅,愛領,你倒好,又是何,又是于,沒勁。”
“想有勁,等你先給我生了孩子再說。”
“讨厭。”
“誰讨厭?”
“你。”
四目相對。
火焰燃起。
就在這般幹柴烈火之際。
屋門被推開。
兩位不速之客伴随着夜風,闖入了傻柱家。
爲首一人頂着一張典型的大驢臉,除了許大茂,也沒有别人了。另外一人長着一張圓盤子臉,赫然是傻柱上一輩子的媳婦,他與許大茂兩人親戚關系的紐帶,婁曉娥。
許大茂和婁曉娥來了。
也别抱着了。
傻柱和于莉兩人就仿佛被電了一般,各自使力的推開了對方,一個臉皮厚的強裝鎮定,一個在臉上泛起了害羞的紅暈。
狗日的許大茂。
你丫的真不當好人。
傻柱咬牙切齒的瞪着許大茂。
許大茂卻一臉怪笑的示威着傻柱。
兩人又在頂牛。
反倒是于莉和婁曉娥兩人極快的适應了各自的身份。
收起紅暈平複了心情的于莉,大大方方的朝着婁曉娥道:“你就是許大茂的媳婦婁曉娥吧,我是何雨柱的媳婦,我叫于莉。”
“于莉你好,我是婁曉娥,老聽我們家大茂說,說于莉怎麽怎麽好,何雨柱廚藝怎麽怎麽高潮,今日總算見到了真人。”
傻柱心中暗贊一句。
婁曉娥不愧是大戶人家的閨女。
瞧瞧人家這個說話的水平。
何雨柱廚藝怎麽怎麽高潮,就許大茂的性格,與傻柱的關系,那真是一口一個傻柱的呼喊着。
叫傻柱大号何雨柱。
許大茂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他認爲喊何雨柱等于是拉遠了他與傻柱的關系,遠不如喊傻柱比較親切。
就如許大茂遇到傻柱,傻柱喊他許大茂是同一個道理。
許大茂已經适應了傻柱給他的傻茂的綽号,傻柱喊他許大茂,在許大茂心中,這是傻柱看不起他許大茂,有可能發火。
“婁曉娥,你這個許大茂的媳婦有點不稱職,許大茂不可能喊我何雨柱,他肯定是傻柱。”
“你用不用這麽賤?喊你大号還不高興了?”于莉瞪了傻柱一眼,招呼着許大茂和婁曉娥坐下,“大茂,小娥,坐。”
《四合院之敗家子》今天上推薦,主人公是丁蟹,目前反吸血四合院衆人,求移步幫忙抽個追讀,拜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