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終有落幕時刻。
賈張氏的爆料,事實上除了讓兩家人身敗名裂之外,壓根沒有一點實質性的收獲,如果非要說有,也隻能是秦淮茹和易中海兩人陸續被賈張氏的爆料給逼着各自黑化了,之前沒有的那些想法,現在都有了。
今後可有賈張氏受的,她盯梢的任務想必會更重,秦淮茹和易中海兩人經此一事,會變得更加謹慎。
算是賈張氏走了一步臭棋,一頂隸屬于賈家的綠帽子,會在不久的将來,扣在賈東旭的腦袋上,讓賈東旭變成遠近聞名的綠帽子大俠。
這也是四合院街坊們公認的事實。
看破不說破。
大家懷着詭異的心思。
期待着事件的後續。
賈張氏也沒有辜負街坊們的期盼,言語激烈的爆料着諸多隻有賈家和易家才知道的狗血内幕。
劍指易中海養老之盤算。
僞君子的心,刹那間提到了嗓子眼,養老這事,在易中海心中,屬于隻有他自己知道的絕密之事。
四合院裏面除了他跟聾老太太之外,在沒有人知道才好,結果卻被賈張氏給提及了出來,自然吓得易中海心驚膽戰。
僞君子忘記了一點。
賈張氏是跟他年紀差不多的人,養兒防老又是他們這年紀之人念念不忘的事情,賈張氏有兒子賈東旭,易中海是絕戶,就是用腳指頭琢磨,也能琢磨到易中海在爲什麽事情奔波,爲什麽收賈東旭當徒弟。
僞君子組織言語想出言反駁一下。
坐以待斃可不行。
怎奈世事難料,這頭組織着言語,那頭就有劉家父女氣勢洶洶的殺上門來。
突然現身四合院的劉家父女,打亂了僞君子的反駁步驟,也讓賈張氏的爆料得以暫時告終。
看着眼前怒氣沖沖的劉家父女。
四合院随之陷入了靜寂。
當然。
靜寂之下暗流湧動。
很多人都想不明白,易中海既然一心要拉近與傻柱家的關系,給傻柱說親,無疑是一件有利于推進他們兩家關系的事情。換成别人,肯定給傻柱介紹一個身世清白、相貌俊秀、又有工作的精幹女子當媳婦。易中海不知道是腦子被驢踢了,還是腦子裏面進了水,在明知道要緩和與傻柱家關系的情況下,還給傻柱介紹了這麽一位神人。
妥妥的适得其反。
莫說傻柱,就是街坊們也看不上眼,他們在看到劉玉鳳的那一瞬間,各自泛起了倒吸涼氣的聲音,驚恐之情也在街坊們面上浮現。
一米五的個頭,體重卻超過了兩百斤,看着就跟水缸似的。走在地面上,貌似連地面都發出了苦不堪言的沉悶之聲。外表醜不說,聲音堪比破鑼嗓子,與其說是一個女人,倒不如說是一個男人,驟然看上去,比男人還男人。頭發稀疏的就跟雞窩似的,從中院與前院結合處走到中院,短短的七八米距離,劉玉鳳愣是歇息了一兩分鍾,人還有點犯花癡。
“你就是傻柱?我劉玉鳳,你們家一大爺說了,說你今後就是我男人,我通知伱一聲,我看上你了。”
原本就震驚無比的街坊們。
委實不知道要如何描述他們此時的心情了。
結婚這事,可不是你一個女人說了就算的,得兩人同意才能。剛進門,看到傻柱,徑直通知了一聲,說我就是你媳婦了。
這尼瑪!
“聽說你做飯挺好吃的,是什麽廚子。我告訴你,結婚後,你要一門心思的給我做飯。早飯我也吃不了多少,你給我蒸五個窩窩頭,大窩頭,弄兩碗雞蛋湯。中午五大碗白菜,十個窩窩頭,也是大的,要是白面饅頭的話,最少得十五個。晚上我吃的比較少,小半碗米的稀粥就成,再來六七個大肉包子,宵夜不吃了,給你省點。”
有心人都開始扳着手指頭計算了。
一個。
兩個。
三個。
這是喂人那?
還是在喂豬?
就劉玉鳳喊得這些吃食,換到三大爺闫阜貴家,一家好幾口子人精打細算着怎麽也得吃一天半,劉玉鳳一個人一天就給禍禍了。
真豬。
易中海,你丫的缺德。
街坊們齊齊的泛起了這麽一個想法,要不是缺德,能給傻柱介紹這種五大三粗看着就跟男人似的女人嗎。
将他們的目光望向了傻柱。
看戲。
向來是職業的。
前面看了賈家與易家的戲,現在要看傻柱家和劉家的戲,傻柱的火紅日子,街坊們嘴上不說,心裏卻羨慕的要死,有些人還泛着嫉妒,酸溜溜的說,說瞧瞧咱們家的日子,在看看傻柱家的日子,對比之下,隻有傻柱家的日子才是日子。
傻柱整個人都麻了,腦子一片空白,在劉玉鳳出現在他面前的那一時間段,傻柱的腦瓜子就仿佛被人用棍子給敲擊了似的,嗡嗡嗡直響。
我詛咒你易中海八輩祖宗。
知道你不安好心,卻沒想到你這麽不安好心,你丫的給我介紹了什麽,這尼瑪就是你易中海給我介紹的對象。
我擦。
這都什麽玩意。
愣神的傻柱,還是被許大茂狠狠踩了一腳,他魂飛九天的神魂才重新歸了軀殼,感受着街坊們看戲的目光,傻柱苦笑了一下,迎着一臉詭異表情看着他的劉家父女,沉聲拒絕起來。
“劉同志,劉玉鳳同志,你們好,我不知道你們從什麽地方聽說了我的事情,但我有一件事必須要申明,我的事情,包括我的婚姻等等,都是我自己做主,我沒有央求我們大院任何人忙我去操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即便有,也是委托我們大院的管事三大爺,闫阜貴闫老師,至于别人,我不會。”
傻柱将闫阜貴拖下水,用闫阜貴對比易中海。
“您二位剛才說的,說一大爺跟你們說了,說我委托他幫我張羅對象,我現在可以明确的告訴你們,這位一大爺,他就是我們大院的一個大院管事,跟我沒有一分錢的親屬關系,我姓何,他姓易,街坊們都知道我們兩家人老死不相往來,我拜托他給我介紹對象,怎麽可能?誰找你們,你們找誰,别找我。”
傻柱的手,指向了劉玉鳳。
“尤其這位劉玉鳳同志,咱們兩人是第一次見面,您第一次見面就說是我對象,我不敢苟同您的這說法,我今年二十歲,我還準備響應老人家的号召,爲祖國的建設培養接班人,您這話傳出去,我還怎麽做人?合着我什麽事情都沒做,我變成了陳世美,您要是在這麽說,我隻能找街道。”
易中海急的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這尼瑪要是找到街道。
他易中海這張臉還是臉嗎。
“劉同志,您是劉玉鳳同志的父親,您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還多,這位易中海大爺,他下午找到您,說要給您閨女介紹一個對象,那個對象就是我何雨柱,我說的對不對?”
“對,今天下午三點半到我們車間找的我,說他是你們大院的一大爺,他說的話你傻柱還是會聽得,說隻要他易中海開口,我閨女玉鳳和你傻柱的婚事就成了。”
“劉同志,我必須要提醒你一句,這位易中海他說的話,都是屁話,前好多天我已經托媒婆給我介紹對象了,媒婆今天中午跟我說,說我相親的對象有了着落,這事情我們大院的二大媽、三大媽、楊大媽他們可以作證。”
被傻柱點名的幾個大媽,忙不疊的點着頭,算是充當了傻柱相親這件事的證人。
劉父的臉。
變了。
分外的難看。
一系列的變故下,劉父所計劃的那些事情,統統變作了流水,剩下的唯有丢人現眼。
“易中海,你逗我玩是不是?”
易中海臉色通紅。
不知道要說什麽。
反倒是狗頭軍師一大媽又在替易中海解圍。
“老劉,我們家老易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家老易看到柱子裏裏外外一個人,大人又不在跟前,又覺得你閨女真不錯,便想當這個媒人,鬧岔劈了,人家柱子這頭托媒婆介紹了對象,這件事說起來,是我們老易不對,是他好心辦了壞事。”
高高拿起。
輕輕放下。
一句好心辦了壞事。
将這件事輕描淡寫的掀翻了過去。
“一大媽,按理說您出面了,我怎麽也得給您一個面子,可是您想過沒有,人多嘴雜,您一句好心辦了壞事,讓我腦袋上多了個二重婚的帽子,我一兩天就要相親,人家來了,我怎麽說,街坊們怎麽說,我要是相親不成,又該怎麽辦?”
傻柱質問的聲音響起。
“正好街坊們都在,劉同志和劉玉鳳同志也在,當着大家夥的面,我問問易中海易同志,我一沒有跟您說過拜托您幫我張羅對象這話,二沒有求着您幫我張羅對象,您憑什麽這麽幹?就算您好心,見我進出都是一個人,您做這件事之前,就不能知會我一聲,您幹嘛呀,給我來個先斬後奏?我把話撂下,這事必須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要不然我一定會找街道出面,您易中海的臉是臉,我何雨柱的面子就不是了面子?”
圍觀人群最外面。
傻柱不知道的地方。
于莉的親媽,雙眼泛着小星星的看着站在人群中質問着易中海的傻柱。
丈母娘看女婿。
越看越順眼。
雖然傻柱長得不行,關鍵傻柱的性格,極其的符合于莉老娘的胃口,明明是易中海做的不對,明明跟易中海老死不相往來,在質問易中海的同時,卻一口一個您的稱呼着。
這孩子。
真有涵養。
于莉嫁給他。
錯不了。
至于易中海不經傻柱同意,未跟傻柱訴說,便擅自幫着傻柱張羅對象的行爲,在于莉老媽眼中,成了傻柱搶手的原因。
又是自行車,又是收音機,四合院裏面還有兩間祖屋,工作也不錯,這樣的女婿打着燈籠都難找。
心滿意足的于莉老娘,扭身離去。
來得突然。
去的決然。
應了那句話,我輕輕地來,你沒看到我,我輕輕的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這一切。
傻柱均不知情,現在的他,心思還在易中海身上,說啥也得讓易中海給他一個說法,依着四合院裏面這幫禽獸的秉性,明天就會傳出傻柱腳踏兩隻船的流言蜚語,威脅必須要扼殺在搖籃之中,不給禽獸們一點可乘之機。
“柱子,你想怎麽解決?”
“簡單的很,一大爺寫個道歉聲明,将事情的來龍去脈寫出來,咱貼在院門口,隻要人們曉得我是被冤枉的就成。”
倒吸涼氣的聲音再一次響徹四合院。
都被吓到了。
傻柱這一招。
真他M狠。
都知道易中海好面子,這尼瑪要是将易中海的道歉申明貼在四合院門口,供來來往往的人觀看。
易中海的面子變成了屁股。
殺人誅心。
這比當面抽易中海幾個大巴掌都過瘾。
傻柱要得就是易中海丢臉,僞君子既然好面子,那就狠狠的讓他丢臉。
“柱子。”
“明天看不到道歉聲明,我就去街道。”撂了一句狠話的傻柱,在離開的時候,朝着四合院的街坊們叮囑了一句,“街坊們都給我做個見證,我可不想好端端的被人罵做陳世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傻柱沒擺平的情況下。
劉家父女又雄起了。
曉得就是易中海一個人搞鬼,自知道丢了面子的劉家父女,上演了上陣父子兵的大戲,父女兩人聯手暴擊了僞君子。
配合的委實不錯。
劉父怒罵易中海,吸引易中海的注意力,劉玉鳳趁機發難,跟賈張氏一樣,也朝着易中海撞來。
區别是一個用頭,一個将自己的身體當做了武器。
兩百多斤重的大體格子。
威力堪比炮彈。
被撞擊了的易中海,還沒有回過神來,劉玉鳳便将她兩百多斤的身體當做了武器,泰山壓頂的壓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倒在地上喘息了一下的易中海,就仿佛身上多了一座山,渾身無力,五髒六腑也跟着痛喊了出來,辯解的言語在飛出嘴腔的那一瞬間,變成了痛苦的痛喊。
“哎呦,疼。”
圍觀的街坊們。
看着易中海的慘樣,不忍心的皺了皺眉頭。
這體格子。
别把易中海給活生生的壓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