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出易中海有說媒的心思,劉父顧不得端臭架子。
現在可不是賣方市場,一家有女百家求。
劉玉鳳的醜、肥、矮等因素,促成了劉父最大的心願,把劉玉鳳嫁出去,傾家蕩産也要嫁的那種。
有人主動說媒。
别繃着了。
聊吧。
開門見山直奔了主題。
“易師傅手裏有合适的年輕人?”
易中海坦然一笑,臉上閃過了一絲淡淡的得色,用一種類似炫耀的口吻說出了傻柱的名字。
“老劉,你聽沒聽過傻柱這名字。”
上萬人的軋鋼廠。
你可以不知道誰是廠長。
但一定知道傻柱是誰。
從51年開始,傻柱便成了軋鋼廠的一個傳說,不在軋鋼廠上班,軋鋼廠卻處處流傳着傻柱輝煌事迹的神人。
老劉的心,要不是胸膛擋着,說不定都給吓飛出來。
對女婿就幾個簡單的要求。
男的,活的,年紀最好與劉玉鳳相仿。
至于傻柱。
劉父從沒有想象過傻柱成爲他女婿。
都被吓到了。
手中的香煙掉落在了地上,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怪怪的。
“易師傅,您這玩笑開大了,咱家那胖丫頭,配不上人家傻柱,人家可是咱軋鋼廠的大廚。”
認爲易中海拿他打哈哈。
這是劉父的第一想法,也是最終想法。
他家那個又肥、又醜、又飯量大、晚上睡覺還打呼噜的閨女,怎麽能高攀上堂堂廚神傻柱呀。
“老劉,你認爲我在跟伱開玩笑?”易中海略帶責備的語調從嘴裏飛了出來,口風一轉把他的身份擡了出來,“我在我們四合院是管事一大爺,我跟傻柱同住一個中院,傻柱這孩子又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我的話,傻柱還是信幾分的。”
後面兩句話。
易中海加重了語氣。
人也顯得迷之自信。
不知道誰給他的勇氣,兩家人都他M老死不相往來了,還故意哄騙這些不明内情的外人。
僞君子将他的想法代入了傻柱,認爲他喜歡的,傻柱就一定喜歡。
醜妻家中寶。
兩口子要想過好日子,媳婦就不能太漂亮,太漂亮的媳婦往往會被别的男人惦記,遠的如武大郎,他媳婦潘金蓮被西門慶給惦記上了,近的如許大茂,他媳婦婁曉娥被聾老太太給惦記上了。
雙标的易中海,給徒弟賈東旭介紹了秦淮茹,卻想把老劉那個綽号豬八戒他二姐的醜人說給傻柱當媳婦。
無非想要賣個好給劉玉鳳。
隻要劉玉鳳對易中海感恩戴德,可勁的給傻柱吹枕頭風,養老這事還真是一個未解之謎。
源于這樣七七八八的想法,僞君子懷着十二分的心思來辦這件事。
腦子被驢踢了。
與傻柱的關系本就不好,傻柱樂意不樂意易中海給他說媒都是後話。
依着常人,給傻柱說親,怎麽也得通知傻柱一聲,畢竟傻柱是當事人。
易中海卻來了一出先斬後奏,給傻柱說親這事,從頭到尾就一大媽、聾老太太加易中海三人知道。至于傻柱,或許在易中海的心中,就算傻柱娶媳婦,傻柱也沒有必要知道他媳婦是誰,隻要在定好的日子如約将媳婦娶回四合院便可。
“易師傅,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謝您了,我家玉鳳這事就拜托易師傅了。”見易中海說的這麽信誓旦旦,老劉心裏的石頭終于可以落地了,“事成之後,我一定讓玉鳳和傻柱好好敬易師傅一杯喜酒。”
“一杯哪夠。”易中海意有所指,看着老劉,“怎麽也得三杯。”
“玉鳳是老實孩子,懂得感恩,易師傅給她張羅了這麽一個稱心如意的丈夫,她就得将易師傅當幹爹來照顧,她要是不照顧,我這個當爹的都饒不了她。”
爲了嫁出劉玉鳳。
老劉等于是開出了替易中海養老的價碼。
易中海也聽明白了老劉言語中暗含的含義。
又當婊砸又立貞潔牌坊。
“老劉,你把我易中海說成啥人了嘛,我是看好玉鳳這孩子,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易中海邁着二五八萬的步伐搖頭晃腦的離去,臉上盡帶得勝之色。
……
于家。
媒婆絞盡腦汁的誇贊着傻柱,但凡能想到的修飾美化之詞彙,都被媒婆一股腦的用在了傻柱的頭上。
通過剛才的對話。
依稀曉得了一些内幕。
都是傻柱那張臉給鬧的。
讓于家娘倆給錯意會了傻柱的實際年齡。
“于莉,于莉媽,不是我王媒婆信口雌黃,剛才收廢品的何師傅,那是咱們區首屈一指的好後生。”
“好後生是好後生,就是年紀有點大,我們家妮子可是咱四合院的一朵花,她嫁給收廢品的那位,不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嗎?王媒婆,我謝謝您的好意,在要是有好小夥子,您說啥也得給我們家于莉留意一下。”
“于莉媽,就沖咱們兩家人的交情,我能做出将于莉往火坑裏面推的事情嗎?”
王媒婆反問了一句,趁着于莉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機會,趕緊将傻柱的真實年齡給說了出來。
我說了年齡。
你們總不能還誤會吧。
傻柱是長得有點着急,看着顯老。
關鍵人家條件不錯,身價也清白的很。
打着燈籠都難找的主。
“何師傅今年剛好二十歲。”
于莉就仿佛被電給電擊了般,整個人愣在了當地,于莉媽則好像被雷給擊打了,變成了木頭人。
娘倆臉上盡顯震驚。
嘛玩意。
二十歲。
就那張臉,說他三十歲都是在誇他年輕。
合着才二十歲。
“我騙你們幹嘛,何師傅今年剛好二十歲,1935年3月10日出生,我特意跑到他們街道查詢過。”
“這也太顯老了吧,他娶了我們家于莉,走在大街上,人家還以爲爹帶着一個閨女。”
媒婆一張嘴。
能把臭狗屎誇上天。
明明是傻柱的缺點,卻被媒婆硬生生修飾成了優點。
“于莉媽,這你就是不知道了吧,何師傅是看着顯老,這樣的人,結婚後才會可勁的疼媳婦。”
爲了促成這門婚事。
王媒婆還特意用四合院賈東旭和秦淮茹舉例。
有打預防針的想法。
萬一于莉媽動了心思法,肯定會去四合院打聽傻柱的爲人秉性,就那個四合院裏面的人,王媒婆一點看到底,除了前院闫阜貴,老楊家,剩餘的那些人,個頂個都是混蛋玩意,個個見不得傻柱好,于莉媽要是跟這些人打聽傻柱,這些人嘴裏說出來的話,一準是傻柱的各種負面。
“我跟何師傅,也就是傻柱,大前年認識的,他們院裏有個叫做賈東旭後生,小夥子長得不錯,娶了一個鄉下來的漂亮媳婦,你猜猜那個漂亮媳婦過的啥日子?”
于莉娘倆搖了搖頭。
這怎麽猜。
看着一臉緊張兮兮的于家娘倆,媒婆氣憤道:“生孩子當天,賈東旭一天沒給他媳婦吃飯,鬧的媳婦無力,引發了難産,眼瞅着一屍兩命,問保大保小,賈東旭身爲丈夫居然不吭聲,那個管事一大爺,叫易中海的,給了一個保小不保大的提議。”
“嘶!”
于莉娘倆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們身爲女人,對于保大保小這問題,天生有着感同身受。
“傻柱和一個叫許大茂的人當時不幹了,說怎麽能不保大呀,說孩子沒有了,還可以再生,這要是大人沒有了,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于莉點了點頭。
媒婆這句話,貌似打動了于莉。
漂亮不能當飯吃。
于莉媽在看到于莉點頭附和後,臉上閃過了一絲矛盾。
娘倆的反應。
都被王媒婆給看在了眼中。
原本五成的把握,一下子變成了八成。
不怕不動心。
氣氛渲染到這份上,怎麽也得添油加醋一番。
“你們說說,這男人在好看有什麽用,傻柱不一樣,他顯老,他不好娶媳婦,要是娶了于莉這麽漂亮的媳婦,肯定往死裏疼,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傻柱可是譚家菜的傳人,家傳的廚藝,工資又高,四合院裏面有兩間房子,于莉嫁過去,就能主何家的事,要不是咱們兩家人相處的不錯,我真舍不得把傻柱介紹給于莉。”
“爲什麽有人管他叫做傻柱?”
于莉剛開口。
于莉媽便搶着替媒婆回答了她的問題。
“莉莉,你該不是以爲人們叫他傻柱,他就是傻子吧,剛才你又不是沒見到,除了相貌老點,沒别的毛病,傻代表了老實憨厚,你嫁過去,不吃虧。”
于莉臉皮還是有點薄。
聽她媽這麽說。
兩隻腳在地上使勁跺了跺,扭頭跑回了屋,急切的樣子,就仿佛遇到了什麽讓其羞澀的事情。
“傻柱他的出身怎麽樣?”
有戲。
沒戲也不會問具體的出身。
找對象、找工作、提幹等等,都有一個非常明确的标準,你的出身怎麽樣,出身的好壞往往決定你的前途。
簡單點說,就是好與壞。
前者。
形式一片大好。
後者。
估計媳婦都娶不上,一輩子打光棍去吧。
“出身清白,是城市平民身份。”王媒婆提醒了一句于莉媽,“他家住紅星四合院,你要是去打聽,千萬别跟他們院裏的那些人打聽,都不是好人。”
于莉媽點了點頭,與媒婆打了一聲招呼,扭身回了屋。
害羞的于莉,屋内将頭耷拉的很低。
“莉莉,媽是過來人,曉得你現在想什麽,王媒婆說的沒錯,男人長得好看不能當飯吃,傻柱是有點顯老,跟你在一起看着跟鮮花插牛糞上似的,咱得承認,牛糞有營養,人家家裏置辦的東西,都置辦齊全了,媽不在了,爹在保城,你過去就能直接當家,省的受婆婆的惡氣,你要是同意,媽那天去四合院打聽打聽。”
于莉紅着臉。
點了點頭。
……
闫家。
闫解成趁着闫阜貴中午回來的機會,把自己想娶媳婦的事情跟親爹提了一嘴。
結婚是大事情。
有些東西你的置辦。
婚後住的房子自不必提,必須要有,兩口子總不能沒有住的地方吧。
這是硬件。
還有軟件,小到牙膏、臉盆、暖水壺、鏡子,大到今年剛剛流行起來的三轉一響。
自行車、手表、縫紉機加收音機這些東西,有條件的家庭,一次性置辦齊全,沒條件的家庭,咬咬牙也得置辦一件,就比如賈家,當初娶秦淮茹的時候,就算家裏沒錢,通過吸血易中海勉強完成了一轉的夢想。
闫解成與傻柱年紀差不多,他比他弟弟闫解放大一歲。
身爲闫家人。
骨子裏自帶的算計。
老二闫解放要是搶先一步闫解成結婚,哪怕就是訂婚,闫阜貴家不大也不多的房子,便有一間姓了闫解放,等于動了闫解成的奶酪。
動了春心是一方面。
提前霸占房子又是另一方面。
至于闫解成心目中的媳婦人選,跟上一輩子一樣,還是于莉。
傻柱重活一世,是産生了一點點蝴蝶效應,可有些人物軌迹依舊在依着原樣上演,如闫解成與于莉的關系。
于莉或許不知道闫解成是誰,但闫解成卻曉得于莉是那位。
嚴格的說。
有傻柱的原因。
同意了于母建議,對傻柱抱有相親想法的于莉,想相親那天穿的稍微好一點點,就去供銷社買布。
一個進。
一個出。
雙方在供銷社門口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于莉的側臉映入了闫解成的眼簾,頓時驚爲天人。
算是一見鍾情吧。
闫解成立馬有了想法,心中發誓非于莉不娶,在打聽到于莉姓甚名誰家住哪裏後,回家找闫阜貴拿主意來了。
其實就是逼着闫阜貴掏錢。
讓闫阜貴出面找媒婆去于莉家提親。
這個年代的人。
對待婚姻。
是比較樸實的。
兩個相互不認識的男女,在媒婆那張将死人都能說活的花言巧語的巧嘴下,相互見面,對眼了,就是男女對象,後面會安排訂婚及結婚事宜,心急的,訂婚、結婚加起來不超過半年,不心急的,怎麽也得拖一年,就算成了男女對象,訂了婚,也僅局限在兩人并排壓馬路,拉手等親密行爲,都是在婚後發生。
“爸,您還等什麽呀,趕緊拿錢啊。”
相對于闫解成的急切。
闫阜貴相當的冷靜。
在闫解成跟他說想娶媳婦這事情後,闫阜貴腦海中就盤算開了,三轉一響裏面的自行車省的買了。
買傻柱的舊自行車看上去能有七八成新。
結婚的時候在四合院裏面擺酒,傻柱主廚,四合院的街坊們怎麽也得出點份子錢,還有學校裏面的那些同仁們,也不能免。
“急什麽?”闫阜貴慢條斯理道:“那家的姑娘?”
“帽子眼胡同從東數第一個四合院,中院于家,叫于莉。”
“長得不錯?”
闫解成的臉。
紅了。
不打自招。
“今年多大了,做什麽工作的。”
“今年十七,再有半年就十八了。”深知闫阜貴爲人的闫解放,在說到于莉職業的時候,稍微卡殼了一下,停頓了差不多有三十幾秒鍾的樣子,一邊看着闫阜貴的臉色,一邊提着小心吐露着實情,“沒有工作。”
闫阜貴三兒子一姑娘加老兩口子。
六口人。
就闫阜貴一個人有工作。
聽聞于莉在家坐着,闫阜貴心裏就不得勁了,這要是娶回于莉,等于家裏多一張吃飯的嘴。
“老大,這事得緩緩,爸不是不同意,人家姑娘才十七,國家有規定,女的要過十八,爸覺得吧,你現在的精力要放在找工作上面,你想想,你要是有了工作,單位裏面談個對象,你們兩口子就是雙職工,咱們闫家等于有三個人在掙錢。”
“爸,我就看上于莉了。”
“你看上于莉就管用了?人家于莉有沒有看上你,相親得相互看對眼才行,剃頭挑子一頭熱可不行。”
闫阜貴做起了闫解城的思想工作。
絕。
明明是摳門算計。
卻非要尋個大義的名頭。
“爸也不是不支持你,咱們闫家可是書香門第之戶,娶媳婦要講究一個門當戶對,那個于莉是個什麽秉性,你不知道,爸也不知道,我們就這樣将她娶回來,好了,沒事,可要是壞了,丢的是咱們闫家的臉。”
身爲闫解城的兄弟。
闫解放豈能看不出闫解成在打着什麽主意。
“哥,我覺得爸說的在理,你現在可不是談兒女私情的時候,你的找工作,你有了工作,什麽樣子的女子沒有。”
“老二,我怎麽覺得你話中有話啊。”
“我是爲咱們闫家考慮。”
“爸。”
“過幾天是禮拜天,我抽時間去打聽打聽,真要是一個好姑娘,就托媒婆去提親,年紀沒到,咱們先訂婚。”
闫阜貴的小算盤。
打的嘩嘩的。
訂婚擺一桌,易中海他們幾個管事的請一頓,能收入一筆。
“娶媳婦的事情,咱們就這麽說定了,不過老大,你的找工作,别到時候人家看你沒工作不同意,還有你們結婚後,肯定要住在咱們家,咱家的情況,你也知道,爸的意思,房子權當租個你們兩口子的,你每個月付點房租,還有這個飯錢,水錢,電錢,都得掏點,你媽做飯,不用你們掏錢,但你們掙得錢,每個月多少得上繳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