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大晚上的。
夜深人靜。
賈家的新兒媳婦秦淮茹卻出現在了傻柱這個光棍漢家中,就算傻柱年紀不大,卻依舊是個男人,有血有肉的男人。
賈家這是要幹什麽?
賈東旭還沒死哪!
賈家婆子的那點算計,真以爲易中海看不出來。
一準又是奔着那台縫紉機去的。
縫紉機是易中海買的,賈東旭丢的自行車,用新縫紉機抵人家傻柱新自行車的債,也在情理之中。
賈家婆子一次次的用話戳着易中海的心窩子,無非覺得易中海兩口子是絕戶,想要讓賈東旭幫忙養老,故在借機要挾易中海,欲讓易中海幫忙給賈家湊齊三轉一響。
僞君子的性格,注定了他不會被要挾。
我可以給你,但是你不能逼我。
賈家婆子的算計,卻恰恰成了逼迫易中海的行爲,今天晚上的大院大會,賈家婆子非常的詭異。
易中海腦海中忽的想到了一個被他忽視的觀點。
賈張氏舉報聾老太太!
換言之。
易中海有可能在替賈張氏背鍋。
越琢磨。
可能性越大。
易中海靜靜的聽着隔壁傳來的動靜,在曉得自己有可能被人甩鍋後,易中海的想法很簡單,盡可能的彌補,在彌補。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先聽聽動靜。
……
“秦淮茹!”
傻柱的聲音響起。
看着眼前上一輩子害的自己凄慘兮兮的女人,傻柱真是感慨萬千,五味雜全,錯以爲他與秦淮茹的糾葛應該從賈東旭身死之後開始,那會兒的傻柱,怎麽也結婚了,有了上一輩子的經驗教訓,傻柱這一輩子要是還不能搶在秦淮茹變成寡婦之前娶媳婦,他也就真成二百五了。
造化弄人。
秦淮茹嫁入四合院撐死了二十天。
大晚上的悄然登門。
依着傻柱對賈張氏和賈東旭的了解,秦淮茹的屁股後面肯定跟着賈家母子兩人盯梢的眼睛。
這要是喊叫起來。
麻煩。
說不清楚。
傻柱突然有點慶幸今天晚上可以與闫阜貴和許大茂他們兩人一起喝酒。
得虧這兩位沒走。
否則傻柱是黃泥巴掉褲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此時的秦淮茹,剛爲人婦,青澀并沒有完全褪去,初爲人婦的妩媚與登臨傻柱家門的羞澀,完美的體現在秦淮茹稚嫩卻又嬌媚的臉頰上面,大麻花辮子耷拉在後腦,想必是在門口猶豫了許久的緣故,臉頰泛着一絲略帶寒氣的凍感美。
“秦淮茹,大晚上的你來幹嘛?”
秦淮茹也是沒想到傻柱屋内還有闫阜貴和許大茂,提在半空中的心勉強可以落地了,對于賈張氏讓她來借用傻柱家的縫紉機,秦淮茹心裏其實是一百個不樂意的,她是賈東旭的新媳婦,傻柱是一個光棍漢。
賈張氏口口聲聲說傻柱今年才十七,屬于什麽未成年。
十七歲真的就什麽都不知道嗎?
原本秦淮茹希望賈東旭能幫自己出頭,勸說一下她那個惡婆婆,但是賈東旭的表現,讓秦淮茹失望了。
在去傻柱家裏用縫紉機這件事上。
賈家母子的意見是一緻的。
某些人還恬不知恥的說着讓秦淮茹心情難受的話。
‘伱一個鄉下丫頭,能嫁到城裏吃城裏的商品糧,已經是你上一輩子修來的福氣,真以爲我們賈家的飯有那麽好吃的,讓你去借縫紉機,你就去借縫紉機,說這麽多廢話幹嘛。
再說了,那不是傻柱的縫紉機,那是咱們賈家的縫紉機,隻不過是被傻柱給霸占了,你身爲賈家的兒媳婦用賈家的縫紉機,走到哪也是咱們賈家有理。
别怕,有你婆婆在,有你丈夫賈東旭在,出不來什麽大亂子來,真要是遇到了事情,你喊一嗓子,我和你丈夫就沖進去幫你了,當着四合院街坊們的面你要是哭哭啼啼鬧騰一番,傻柱不脫層皮都不行。’
秦淮茹也擔心被人說閑話,畢竟此時的秦淮茹,還僅僅就是一個剛剛嫁入四合院,且沒有進化成後世那個心機白蓮的秦淮茹。
對秦淮茹而言,傻柱惡劣的态度并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傻柱家裏還有闫阜貴和許大茂在。
人多。
相當于有了人證。
省的秦淮茹難做人,賈張氏教她的那些辦法,對現在的秦淮茹而言,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張口。
“我婆婆讓我借用一下縫紉機。”擔心被誤會的秦淮茹,趕緊揚了揚她手中拿着的東西,一塊破舊的破布,“我弄個枕頭套,很快的,用不了幾分鍾。”
終歸還是臉皮薄了一點點,賈張氏教她的某些話沒有往出說,比如我們家的縫紉機等等之類不要臉的話,秦淮茹選擇了沒說。
許大茂又一次充當了對付賈家的急先鋒,傻柱還沒有開口說話,許大茂便搶先一步拒絕了秦淮茹深夜借用縫紉機的無理要求。
就兩字。
不借。
在許大茂心中,借縫紉機,不行。
秦淮茹不安的站在原地,低着頭,兩隻手無處安放的揪着她手裏的破布,就聽得刺啦一聲。
不大的布被扯成了兩半。
闫阜貴年紀大,又是三大爺,一看秦淮茹都要急哭了的樣子,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替秦淮茹這個女人感到了不值,嫁到賈家,算是掉在了火坑裏面,四合院裏面的某些事情,闫阜貴看的清楚,大晚上逼着剛剛嫁到賈家不到三個禮拜的新媳婦登門借傻柱縫紉機,換成别的人家,這麽惡心的事情真的做不出來,賈家母子卻逼着秦淮茹來了,這要是喊一嗓子,傻柱說不清楚,秦淮茹也說不清楚,盡等着被冤枉吧。
“秦淮茹,大茂年輕氣盛,跟你們賈家有那麽一檔子事,他說的話帶着火氣,你也不要放在心裏。傻柱一個單身漢,你剛剛嫁入四合院,現在八點多快九點了,你深夜上門借縫紉機,知道的,曉得你們沒事,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怎麽回事,聽三大爺一句勸,趕緊回家去吧,借縫紉機,你也得白天借,哪有大晚上借縫紉機的道理。”
道理是這麽一個道理。
關鍵白天傻柱家鎖門。
這是四合院目前共存的一個特點,家家戶戶都鎖門,賈張氏就是在撒潑,她也知道撬開人家鎖頭進屋是個什麽下場。
白天鐵将軍把門。
晚上又顧忌說閑話。
這個縫紉機也就跟賈家人絕緣了。
這要是換成後世那個進化成心機白蓮的秦淮茹,肯定就哭開了,以淚洗面的那種,現在的秦淮茹,隻能待在原地,倔強的表達着自己的意見。
“秦淮茹,不是我不讓你用縫紉機,都是一個院的街坊,低頭不見擡頭見,街坊鄰裏要相互幫扶,我們三個人喝酒,有時候借着酒勁說點帶葷腥的葷話,你在,我們顯得不得勁,這要是被人聽到,還以爲我們着了,萬一告到了街道,我們就是跳進黃河恐怕也洗不清,你名聲也受損。”
闫阜貴瞟了一眼說話的傻柱。
他沒想到傻柱能說出這麽一番婉轉的拒絕詞彙。
比許大茂強。
許大茂這混蛋。
分明看熱鬧不嫌事大。
“傻柱,你一個未結婚的光棍,你跟人家結了婚的秦淮茹說這些話,你就是關公門前耍大刀,人家秦淮茹什麽都不知道?你還得得得的跟人家說避嫌,人家要是避嫌,就不會大晚上上門來借縫紉機了。”
秦淮茹的臉。
騰的一下紅了。
她聽出了許大茂言語中帶葷腥的那種意思。
低着頭。
愈發的不安。
“聾老太太剛被抓走,合着你許大茂想變成第二個被抓的人?”傻柱扭臉朝着還木頭人似的杵在門口死活不走的秦淮茹道:“秦淮茹,我們喝酒,我們說事,你一個外人在,影響我們談事情,有些話我們當着你的面沒法活,你心裏怎麽想的,我沒有興趣,但是還請你把我的意思傳達給你婆婆、你丈夫,我一百七十萬買的自行車被你丈夫賈東旭丢了,這台縫紉機在街坊們的關注。”
“是見證。”
被闫阜貴糾正了錯誤說法的傻柱,采納了闫阜貴的建議,關注和見證代表的含義它不一樣。
“在四合院街坊們的見證下,這台縫紉機賠償給了我,抵了我新自行車的債,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婆婆怎麽想的,無非看到縫紉機到了我們家,心裏不高興了,想要使喚縫紉機,這個沒問題,放着也是放着,但是不能算計。”
傻柱把後果說了出來。
上一輩子。
傻柱可受過這方面的教訓,就因爲秦淮茹在傻柱屋裏跟傻柱坐了一會兒,老虔婆賈張氏大擺靈堂,當着街坊們的面說傻柱跟秦淮茹不清不楚,傻柱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連摔兩次跟頭。
“孤男寡女,這要是喊一嗓子,或者你哭哭啼啼鬧一出,我也就剩下打靶一條路可走,我們家,誰都歡迎,就是不歡迎你們賈家,你要是下次還這麽來,别怪我不客氣,你把這句話帶給你婆婆,咱們兩家人,老死不相往來,想要縫紉機,可以,把我的新自行車還來,空手套白狼,搞笑那。”
秦淮茹哭哭啼啼的離開了。
……
屋内。
陷入了靜寂。
許大茂和許大茂看傻子一樣的看着傻柱。
這麽精明的傻柱,貌似兩人還第一次見到。
“看什麽看?喝酒。”傻柱喃喃了一句,端起酒杯,“真他M晦氣。”
“像我兄弟。”
“傻柱,你這麽想,這麽說,不錯,賈家人最好别深入交往,賈張氏就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借着酒勁。
闫阜貴交代了一些昔日的秘密。
老賈死的那年,賈東旭八歲,周圍有些人看到賈張氏孤兒寡母的覺得好欺負,便想着霸占賈家的産業,還有人對賈張氏泛起了不該有的想法,結果賈張氏好一頓撒潑,拎着大糞桶跟那些人幹仗,最終保住了賈家的産業。
随着賈東旭年紀一天天的增大,賈張氏擔心惡婆婆的名聲會連累賈東旭娶不到好媳婦,才收斂起了這個撒潑的秉性,在四合院裏面當了幾年的好人,随着易中海介紹秦淮茹給賈東旭當媳婦,賈張氏有點舊病複發的狀态。
聽闫阜貴那個意思。
昔日撒潑高手風範的賈張氏将會回歸四合院,這樣的四合院才是傻柱記憶中的那個四合院啊。
把心機白蓮拿捏得死死的賈張氏,可真不是一個笨到骨子裏面的笨蛋。
“傻柱,我問你,要是賈東旭找回了你的自行車,賈家婆子來要縫紉機,你怎麽辦?”
傻柱直接撂了兩個答案。
第一個答案,傻柱的自行車丢了小兩個月了,就算找回來,肯定有這個方方面面的損壞,除非賈張氏賠償傻柱一輛新的自行車。
新自行車換新縫紉機。
第二個答案,傻柱已經有了自行車,他肯定不會在要一輛多餘的自行車,自行車賈家留着呗。
縫紉機這件事的主動權。
在傻柱手中。
壓根不怕賈張氏撒潑。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聽蝲蝲蛄叫喚,還不種莊稼了。
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着,轉眼的工夫,二斤半白酒下肚,闫阜貴喝了大概三兩多,許大茂和傻柱一人喝了一斤,眼瞅着醉了,嘴上沒有了把門的在瞎說。
“傻柱,三大爺,不是我許大茂看不起對面那家人,都是些什麽混蛋玩意啊,當初賈張氏不同意賈東旭娶秦淮茹,給了我五千塊錢,讓我去破壞,結果我被打了,我的衣服也被撕扯爛,賈張氏翻臉不承認,就一句話,我許大茂跟賈家一輩子的敵人。”
喝到興頭上的許大茂,把他如何變成男人的秘密都說了出來,豪言自己要睡遍周邊,當個名副其實的曹賊。
“别以爲賈東旭娶了秦淮茹,賈家人就走到我許大茂前面去了,我告訴你們,門都沒有,我許大茂比賈東旭提前好多天做了那件事,我許大茂就要讓秦淮茹看看,看看我許大茂到底多麽受人歡迎。”
傻柱喝多了酒,嘴巴更加的嚴實,沒胡亂瞎咧咧,他給衆人表演了一個一口幹,二兩白酒一口氣灌到了肚子裏面,有點喝多的意思,喝到嘴腔裏面的白酒就仿佛是在喝白開水,酒不在是酒,那就是水。
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許大茂和傻柱兩人越說越是高興,面對豪言壯語要睡遍周邊的許大茂,傻柱卻沒有這樣的雄心壯志,不知道那根筋抽住了,嚷嚷着要認許大茂當幹兒子,還讓闫阜貴作證。
此時的時間。
晚上九點半。
想到明天還上班,闫阜貴便勸解着傻柱和許大茂,來日方長,想喝酒,明天繼續,主要是闫阜貴擔心在喝下去,許大茂真變成了傻柱的幹兒子,勸解的話語還在闫阜貴嘴腔裏面打轉。
賈張氏便氣勢洶洶的殺來了,用力推開傻柱的家門,不管不顧的闖了進來,猙獰的樣子,就仿佛傻柱沒讓秦淮茹使喚縫紉機,對賈家造成了多大的傷害似的。
屋門炸然一開。
外面的冷風順着大開的屋門灌入了屋内。
帶着寒意的冷風與屋内泛着溫度的空氣驟然接觸,讓許大茂和傻柱兩人莫名的清醒了一點點。
“傻柱,我們家的縫紉機,你憑什麽不讓用。”賈張氏惡人先告狀不說,還朝着那些跟出來看熱鬧的人瞎咧咧,“街坊們都說說,我們家的縫紉機,就因爲我們家東旭丢了傻柱的自行車,傻柱就把我們家的新縫紉機搬到了他們家,大家夥給評評理,有傻柱這樣的街坊嘛,我兒媳婦秦淮茹想弄個枕巾套,白天沒人,想到晚上過來用一下,被傻柱敢趕了出來。”
恬不知恥的賈張氏。
衆人都已經不陌生了。
想看看傻柱會如何應對。
目光躍過賈張氏的身影,落在了傻柱和許大茂的身上。雖然隔着老遠的距離,可衆人還是聞到了傻柱和許大茂兩人身上的酒味,在看看傻柱和許大茂站都站不穩的身體,臉紅耳赤的臉頰,心中暗道了一句:許大茂和傻柱兩人喝了多少白酒,醉成這個樣子,是賈張氏的對手嘛,别到時候被賈張氏三言兩語給把縫紉機要回去。
不盼你好,盼着你倒黴,街坊們都是這種心思。
也有人把目光望向了擠在人群中的易中海,你可是管事一大爺,中院的事情,你不出面嗎?
易中海的目光事實上是在賈張氏身上,從一大媽嘴裏獲知自己有可能被人甩了鍋,易中海就懷疑賈張氏。
整個四合院,跟易中海矛盾最大的就是賈張氏。
根源就是秦淮茹。
賈張氏一直懷疑易中海安排秦淮茹嫁給賈東旭的動機,自認爲易中海沒有按好心,不排除賈張氏借舉報聾老太太這件事來惡心易中海這一想法。
“傻柱,你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老婆子跟你沒完,我老婆子可不是好欺負的。”
“你誰呀?”
“我賈張氏,秦淮茹的婆婆,賈東旭的媽。”賈張氏叉着腰,“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我就把縫紉機搬回去,這是我們賈家的縫紉機。”
“三大媽?”許大茂指着賈張氏,扭臉朝着闫阜貴道:“三大爺,三大媽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咋兩個腦袋。”
闫阜貴哭笑不得。
賈張氏變成他闫阜貴的媳婦。
這得多缺德才能遇到的事情。
知道傻柱和許大茂兩人喝多了酒,也懶得跟兩人計較。
“傻柱,許大茂,你們兩人喝多了。”
确實喝多了,街坊們看的清清楚楚,許大茂和傻柱兩人互把對方當做自己的倚靠物,不讓自己癱倒在地。
“老闫,柱子和許大茂兩人喝了多少,怎麽喝成了這樣?”
易中海躍過人群。
沒辦法。
這麽多人當面,不可能裝鴕鳥。
闫阜貴有點不好意思,卻也沒有隐瞞。
“傻柱和許大茂兩人一人喝了一斤多白酒,要不是我攔着,估摸着還得喝一斤。”
現場想起了倒吸涼氣的聲音。
一人一斤多白酒。
妥妥的喝醉了。
有人看戲的看着賈張氏,醉酒之人什麽事情都能做的出來,年前可發生過傻柱喝醉酒打了易中海的事情。
别到時候賈張氏縫紉機沒有訛詐成功,反倒被傻柱暴揍一頓。
“怎麽又喝了這麽多,就是老太太被抓走,也不至于這麽慶祝吧。”
易中海一語雙關的試探着在場衆人。
在易中海眼中。
四合院的這些人都有嫌疑,舉報聾老太太的嫌疑,隻不過賈張氏的嫌疑是最大的那一個人。
“老易,不是慶祝老太太被抓,就是沒事了,喝點小酒,剛才傻柱和許大茂兩人還說,說老太太是不是犯了什麽忌諱,怎麽三天兩頭有人舉報老太太,還說大院要是在這麽弄下去,文明四合院就沒戲了。”
闫阜貴趕緊解釋。
大家長作風,又不能把聾老太太一竿子打死,這要是聾老太太回來,找他闫阜貴算賬,闫阜貴還真拿聾老太太沒招。
均不見易中海都想甩鍋聾老太太,妄圖讓傻柱接鍋,一直沒有得逞罷了。
“老闫,你是咱們大院的三管事,你倒是勸勸柱子和許大茂啊,一人一斤多白酒,别出事。”
僞君子忘記自己面前是兩個醉鬼,醉酒之人在酒精的刺激下,會産生這個逆反心理,往日裏不敢說的話和這個不敢做的事情在酒勁的加持下,會以積壓多年火山一朝得到宣洩這種方式地動山搖的發洩出來。
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酒壯熊人膽。
喝多了酒,誰還當你是一大爺。
天大地大喝多了酒的我最大。
“你誰呀?”許大茂一聽易中海說教闫阜貴,不高興了,“我們喝酒管你什麽事情,鹹吃蘿蔔淡操心。”
“傻茂,你幹嘛那?”傻柱醉醺醺的朝着許大茂道:“你怎麽能這麽跟一大爺說話,道歉。”
許大茂朝着旁邊的一堵牆跪下,砰砰砰就是三個響頭。
“一大爺,對不起,我許大茂喝多了,我給你磕頭了。”
無語的表情。
瞬間布滿了街坊們的臉頰。
易中海在屋外站着。
你許大茂朝着門裏的牆壁磕頭。
“不對呀,我怎麽躺床上了?”
闫阜貴一把拽起了許大茂。
“三大爺。”許大茂一臉笑呵呵的表情,朝着傻柱道:“還是你好。”
“傻茂,你是不是喝多了?三大爺在外面站着,你跟我叫什麽三大爺,合着我像你許大茂的三大爺?”
傻柱手指的方向,指的赫然是易中海。
“外面的是三大爺,裏面的誰呀?”許大茂打量了幾眼闫阜貴,“我怎麽瞅着他像三大爺,外面的不像三大爺。”
“傻茂,你喝多了,你眼花了,外面的是三大爺。”
“對不起三大爺。”許大茂朝着易中海道:“那也不對呀,剛才一大爺還在,怎麽一大爺不見了蹤影。”
“一大爺去哪了?”傻柱開始翻許大茂的口袋,“你是不是把一大爺給藏在了這個口袋裏面,我警告你,你趕緊給我把一大爺弄出來,要不然我抽你。”
一唱一和的交談。
讓賈張氏變成了局外人。
老虔婆就一個想法。
我是誰?
我來幹什麽來了?
我是來要賈家縫紉機的呀。
“傻柱,許大茂,你們别給我裝喝醉,我老婆子就問你們一句話,這個縫紉機你們還不還?”
“哎呦。”傻柱指着賈張氏,“她怎麽長了一個狗頭呀。”
話罷。
翻箱倒櫃的抓起了一把菜刀。
看戲的人和不看戲的人,都把他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連當事人賈張氏,腦袋上的頭發也都一根根的豎立了起來,她發現自己的撒潑伎倆,在兩個醉鬼面前,什麽都不是。
傻柱真要是醉酒之下,做了這個往日裏不敢做的營生,比如傷了賈張氏,打了賈張氏等等,賈張氏哭都沒地方哭。
老虔婆都不用人叮囑,撒丫子的跑了,跑出傻柱的屋子,扭身躲在了易中海的背後,一副要用易中海擋槍的态勢。
易中海心裏開始罵娘了,合着你賈張氏的命貴,我易中海就能随随便便替你賈張氏擋東西。
什麽人呀。
“賈婆子,你給我松開手。”
賈張氏爲了确保自己的安全萬無一失,躲在易中海背後,兩隻手狠狠的抓着易中海的兩條胳膊。
“他一大爺,你得管管傻柱,我老婆子就是上門要我們家的縫紉機,傻柱就拿菜刀削我,他這是沒把你這個一大爺放在心上。”
用易中海擋槍的同時,也沒有忘記給傻柱上眼藥。
“賈張氏,你要點臉行不行?什麽你們家的縫紉機,是你們家東旭丢了人家傻柱的新自行車,沒招了,把縫紉機賠給了傻柱,傻柱也說過,想要縫紉機,可以,把人家的新自行車還回來,要不直接賠傻柱的錢也行。”
結婚當天騎過傻柱自行車的前院老楊。
幫傻柱說了幾句公道話。
“老楊頭,管你什麽事,别以爲你們家娶了一個妓人媳婦,你老楊頭就高人一等了。”
“賈婆子,你要是想步聾老太太的後塵,你随便說。”
“他一大爺,我老婆子得了失心瘋,我老婆子糊塗了,咱現在談縫紉機,傻柱憑什麽要我們家的縫紉機?”
“你給我閉嘴。”試着掙紮了幾下,沒有掙脫賈張氏雙手的易中海,扭臉朝着一步步進逼的傻柱道:“柱子,你幹什麽?”
“一大爺?”傻柱愣了一下,燦燦道:“您剛才不是被許大茂揣褲裆裏面裝起來了嗎?什麽時候跑出來的,許大茂,别找了,一大爺出來了,我警告你許大茂,你要是再把一大爺裝褲裆裏面,我真抽你。”
易中海委實不知道要如何回應傻柱這一番言語了。
高興吧。
傻柱說的話,就仿佛易中海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蛋,更用了一個褲裆的修飾詞彙。
不高興吧。
傻柱言語中處處流露着維護易中海的意思。
喝多了。
沒招。
你總不能跟一個喝多了酒的醉鬼一般見識,顯得你也沒有德道。
酒醉心明。
傻柱的話,讓易中海高興的情緒壓倒了這個不高興的情緒,就沖傻柱維護易中海這個想法,易中海也不能說傻柱一個壞字。
“柱子,你還沒說你爲什麽拎着菜刀啊。”
傻柱臉上擠出了一絲神秘兮兮的笑意,朝着易中海道:“一大爺,這話我就跟您一個人說,别人我不說,剛才賈家婆子來我們家,我發現賈家婆子腦袋上頂了一個狗腦袋,沒别的想法,就想把賈張氏的狗頭給她剁下來。”
躲在易中海身後的賈張氏。
瑟瑟發抖。
腿也麻了。
被吓得。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這怎麽能是狗腦袋啊,我這是标準的不能在标準的人腦袋,傻柱要是手起刀落,賈張氏還有活頭嘛。
“傻柱,你瞎說,我這不是狗腦袋。”
傻柱的目光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感受着傻柱不善的目光,易中海心裏騰的一聲,泛起了一個不好的想法。
我尼瑪。
傻柱不會以爲我易中海是賈張氏假扮的吧。
這要是誤會了。
樂子可就大發了。
就一句話,喝多了酒拎着菜刀的醉鬼你怕不怕。
“他M的,敢當着我何雨柱的面冒充一大爺,我得教訓教訓你,賈張氏,你給我拿命來。”
傻柱一拳打在了易中海的腦袋上。
沒用菜刀。
是因爲傻柱手中的菜刀被闫阜貴給趁機奪走了。
喝多了酒的傻柱,真是力大如牛,看着就跟李元霸似的,一拳把易中海打在了地上,在易中海背後躲災的賈張氏,好巧不巧的充當了這個易中海倒地的緩沖墊子,腦袋不小心磕在了這個小石頭上面,老虔婆嘴裏發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賈婆子,你敢裝一大爺,我打死你。”
傻柱的雙腳緊跟着踢向了易中海。
嘴裏依舊口吐芬芳的罵着髒話。
“我讓你冒充一大爺,我打死你個狗日的賈張氏,誰給你的狗膽子,冒充一大爺,我踢死你。”
猝不及防之下。
挨了傻柱打被傻柱打倒在地的易中海,隻能用雙手護着自己的腦袋,同時盡可能的卷縮着自己的身形。
心裏委屈的要死。
這頓打。
真是白挨了。
你跟一個喝多了酒的酒鬼一般見識。
你跌份。
更何況傻柱嘴裏的罵聲又表明了傻柱的态度,人家打的不是易中海,是冒充易中海的賈張氏。
也是幸運,僅用了拳腳招呼易中海,沒動菜刀。
這麽一會兒的工夫,易中海不知道挨了傻柱多少拳打腳踢,後來醒悟過來,知道自己不能繼續替賈張氏擋災了,易中海使了一個驢打滾,滾到了一旁,避開了傻柱的拳打腳踢,把充當了易中海保護墊子的老虔婆露在了傻柱的面前。
“他一大爺,你躲什麽躲?”
賈張氏還怨恨易中海躲開,把自己推在了傻柱的面前。
剛埋怨沒幾句,傻柱的拳頭雨點般的落在了賈張氏的身上,把賈張氏後面要說的那些埋怨之語給打了回去。
圍觀的人。
沒一個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全都在看。
看傻柱打賈東旭的戲,外人看,沒什麽,畢竟沒有血緣關系,賈家東旭身爲賈張氏的兒子,眼睜睜看着賈張氏被傻柱圍攻卻無動于衷,這便有點說不過去了,一想到賈家的禽獸家風,很多人都釋然了。
賈張氏被傻柱不知道踢了多少腳,屁股都被踢腫了。
氣的牙根癢癢。
嘴裏唯有哭泣的嗯哼聲音發出。
我要個縫紉機。
就這麽難嗎?
“傻柱,别打了,小心你的拳頭。”許大茂搖搖晃晃的走到傻柱的跟前,指着地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賈張氏,“咱們是兄弟,是兄弟就得共同進退,賈婆子無理取鬧,我這個當哥哥的就得站出來替你出頭。”
一旁看戲的闫阜貴。
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要是他剛才沒有記錯的話,好像許大茂差點認傻柱當了幹爹,得虧事情沒有辦成,要不然四合院的樂子可有的看,想想許大茂見到傻柱喊傻柱幹爹那個場景,笑聲不由得從闫阜貴嘴裏飛出。
地上的易中海。
心哇涼哇涼。
我都被傻柱打了,你闫阜貴還有心思笑。
“老易,我不是笑你!”
易中海沒說話,翻身從地上爬起。
打都挨了,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無非丢臉呗。
劉海中覺得他必須要站出來,易中海被打,闫阜貴解釋不通的情況下躲在了一旁,整個四合院就剩他一個管事大爺了。
“傻柱,許大茂,你們瞧瞧你們幹的好事情,你們打了賈張氏不說,你們還打了一大爺,你們還有沒有把我們幾位管事大爺放在心上?”
傻柱看了看許大茂。
許大茂看了看傻柱。
齊問。
“你誰呀?”
“我二大爺。”
傻柱笑了。
許大茂也笑了。
“合着是二大爺,二大爺,您剛才說什麽?”
大家都看戲的看着劉海中。
明明知道傻柱和許大茂兩人喝多了,你丫的還在這裏裝癟犢子,擺管事二大爺的臭架子。
别到時候被傻柱和許大茂給打了。
“我說你憑什麽打賈張氏?你看看把賈張氏打的?”
劉海中也忍不住笑了。
豬頭賈張氏。
四合院内可不常見。
傻柱打了一聲酒嗝,道:“賈張氏憑什麽冒充一大爺?冒充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冒充一大爺,誰壞一大爺的名聲,我就打誰。”
一旁不知道挨了傻柱多少拳腳的易中海。
哭也不是。
不哭也不是。
傻柱。
我謝謝你的好心啊。
“他二大爺,您可得給我做主呀,傻柱搶了我們家的新縫紉機,我老婆子來要縫紉機,傻柱不但不給我老婆子縫紉機,他還打我,你看看,他把我打成了什麽樣子。”
賈張氏仰着自己被揍成了豬頭的臉頰,心中發狠,傻柱這一次要是不給賈張氏一個說法,就讓傻柱狠狠的賠償一筆錢财。
“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賈張氏,你想怎麽樣?”
“縫紉機給到我們賈家,我老婆子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隻要縫紉機給了我們賈家,我們賈家就對傻柱這一次打我老婆子的事情不追究了。”
“那傻柱的自行車怎麽算?”又是老楊頭爲傻柱說話,“總不能你們家東旭白丢了傻柱的自行車吧。”
“管你什麽事?”
“路不平有人踩,看不過眼,說幾句,有意見?”
豈止有意見。
意見大了去了。
縫紉機放在傻柱家,街坊們都可以用,放在賈張氏家,依着賈張氏的德行,等于斷了四合院街坊們使喚縫紉機的後路。
街坊們自然都站在了老楊頭這一刻。
壓力給到了劉海中。
劉海中突然有點後悔了。
這尼瑪事情辦得。
甭管是自行車,還是縫紉機,都是三四百萬的事情。
是讓傻柱不要了自行車?還是讓賈家不要了縫紉機?
幾百萬的東西。
說不要就不要了。
他劉海中算什麽東西,傻柱和賈家憑什麽聽劉海中的話,思來想去,劉海中以外人的身份說了一句。
“縫紉機是因爲賈東旭丢了人家傻柱自行車,才賠給傻柱的,賈張氏,你趕緊讓人去找自行車,找到了傻柱的自行車,把自行車賠個傻柱,傻柱要是在霸占你們賈家的縫紉機,我到時候肯定批評他。”
賈張氏徹底傻了眼。
還傻柱自行車。
賈家真要是有能力還傻柱的自行車,賈張氏不至于這麽撒潑的不要臉,妄圖拖整個四合院的人下水。
就因爲賈家賠不起傻柱的自行車,才沒招了,想要通過這種手段要回原本屬于賈家的縫紉機。
賠自行車。
說了等于沒說。
賈張氏還想說點什麽,發現見勢不妙的劉海中溜了,四合院的那些人也都各自散去,闫阜貴跑了,易中海回屋了。
見沒人搭理自己。
賈張氏就覺得一個字。
苦。
我白挨了一頓打,屁事也沒有辦成,我犯賤啊。
秦淮茹好心的過來攙扶賈張氏,卻被賈張氏一把推在了一旁,嘴裏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反正秦淮茹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了。
搶先回到屋内,享受着一大媽熱毛巾敷臉待遇的易中海,隔着玻璃看到了秦淮茹被賈張氏推開的一幕,不由得搖了搖頭。
清官難斷家務事。
随他去吧。
“老頭子,你說傻柱喝多了酒打人這個毛病是跟誰學的?我記得大清好像沒有這個毛病啊。”
易中海真不知道要怎麽回答自家老伴這個問題。
傻柱滿打滿算喝醉了兩次,打了他二次,第一次是把易中海認成了許大茂,打了易中海,今晚這一次,是因爲賈張氏的緣故,害的易中海平白無故挨了傻柱一頓揍。
“會不會是跟許大茂學的?”
易中海沉思了片刻。
認可了自家老伴這個答案。
何大清沒走之前,傻柱跟許大茂那真是對頭,那時候的傻柱,對聾老太太熱心,對易中海兩口子熱心,讓聾老太太錯以爲傻柱就是她安享晚年的保證,也讓易中海錯以爲可以把聾老太太這個累贅甩給傻柱。
何大清走了之後,傻柱與許大茂兩人的關系,那真是肉眼可見的急速升溫,對聾老太太不熱心了,啦拉開了跟易中海兩口子的關系,害的易中海兩口子甩鍋傻柱的計劃莫名泡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