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嫁入四合院。
讓傻柱胡思亂想了一晚上。
後半夜還起來專門換了一條褲子。
看了看時間。
六點多。
原本是想睡個回籠覺的,但目光無意中掃過換下的褲衩子後,傻柱熄滅了這個補覺的想法。
暖壺裏還有點開水。
家裏還有半袋洗衣膏。
順帶手的洗了。
不給秦淮茹一點可乘之機。
上一輩子。
秦淮茹便利用傻柱的褲衩子,毀掉了好幾樁傻柱的婚事,一到傻柱相親,就來送傻柱的褲衩子或者來尋傻柱的褲衩子。
自己勤快點。
什麽都有了。
應了那句老話:隔壁新婚燕爾,對面光棍流淚。
七點多。
把煤爐子加熱,将昨天晚上的一些剩菜放在爐子上熱了熱,又找來了窩頭,準備湊合着吃幾口。
剛拉開架勢。
便看到許大茂推門走了進來。
哆哆嗦嗦的佝偻樣子,一臉冰霜的臉頰,妥妥的在外面盯梢了一晚上。
人啊。
真不能吃的太飽。
要不然也不會做出聽人家一晚上牆根的缺德事情來。
一點沒有把自己當做外人,端起傻柱剛到的茶水,咕咚咕咚的大喝起來,放下茶缸子,又把自己的五股烈焰叉抓向了窩頭,一口剩菜,一口窩頭,吃的那叫一個美滋滋。
“哎哎哎。”傻柱用手推了推許大茂,“真不拿自己當外人。”
“我不嫌棄你。”
面對此答案。
傻柱委實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簡直不要臉了。
還我不嫌棄你,現在是我嫌棄你許大茂。
“怎麽個意思,把戶口下在我們家了。”
“傻柱,吃伱點飯,磨磨唧唧的,我是看得起你,我才吃你的飯,明白不?”
“許大茂,我情願你看不起我。”
傻柱也是嘴硬心軟。
一瞅許大茂這個餓死鬼投胎的樣子。
又把另外的一點剩菜倒在了這個鐵盆裏面,把剩下的三個窩頭端了出來。
“别端了,夠了。”
“美的你,我還養着一頭豬那,那頭豬怎麽也得吃點呀。”
“雨水真胖成豬丫子了!”
傻柱沒搭理許大茂,把鐵盤裏面已經熱了的剩菜撥了一點在碗裏,又把熱好的窩頭拿了一個,給隔壁何雨水送了過去。
喊醒小丫頭,又把煤爐子給小丫頭弄熱,傻柱才返回自家。
許大茂這鼈孫還吃喝着。
“傻柱,哥們不白吃你的飯,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權當頂了你這頓早飯了。”
許大茂一副揭秘的樣子。
秘密。
不就是秦淮茹、賈東旭、易中海三人中間那點事情嘛。
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秦淮茹想嫁城裏,易中海在秦淮茹家住了一個月,當了賈東旭和秦淮茹的撮合媒人,四合院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抵飯錢。
要點臉吧。
“昨天晚上,易中海在賈家睡了一晚上,十一點多快十二點那會兒才從賈家走的。”
傻柱一臉的不相信。
邏輯不通。
也解釋不通。
賈東旭和秦淮茹的結婚之夜,易中海在賈家住了一晚上,這不是純粹的扯淡嘛。
“傻柱,哥們知道你不相信,這件事哥們從頭盯到尾……。”
許大茂的闡述。
讓傻柱想起了一個梗,唐五跟柳六說,說丁一、劉二、張三、李四四個人都是沒腦子,停了電,點着蠟燭打了一晚上的麻将,柳六反問唐五,你怎麽知道人家點着蠟燭打了一晚上的麻将,唐五回答,說我看他們打了一晚上的麻将。
許大茂現在就是那個看人家打了一晚上麻将的唐五,爲了抓着賈家的把柄,也爲了不讓賈東旭和秦淮茹過好這個花燭之夜,穿着皮大衣的蹲在中院和後院的結合處,從晚上八點一直盯梢到傻柱換褲衩子爲止。
真他M人才。
“許大茂,我之前管你叫傻茂,有點開玩笑的成分,現在我才發現,傻茂這個稱呼,跟你許大茂絕配。”
“你說我傻?”
“中院我傻柱,後院你傻茂,前院在有一個,四合院三傻。”
“傻柱,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是這件事它就不能相信,賈東旭和秦淮茹入洞房,易中海在賈家睡到十二點,這怎麽可能?”
傻柱捂住了他的嘴巴。
震驚的看着許大茂。
“傻茂,你說易中海和賈張氏?兒子新婚夜,寡婦媽也老樹開花。”
“傻柱,你腦子真聰明,哥服氣你。”許大茂扭臉躺在了傻柱的床上,“盯梢了一晚上,累死哥們了,我先眯一會兒。”
“你回家睡去。”
“家裏爐子也沒生,冷,沒你們家暖和。”
“我去上班了,你走的時候給我把門鎖了。”
鎖門這個現象。
在目前的四合院。
普遍存在。
到後面。
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家家戶戶都開始不鎖門了,誰鎖門,誰就是不團結街坊四鄰的表現。
傻柱腿着走到了廢品站。
剛進門。
就見文三在吹牛。
“石頭,你來京城沒幾年,你要是地道的老京城人士,你滿大街的打聽打聽,打聽打聽文爺我是個什麽人,文爺我在京城混了這麽些年,就沒人敢跟文爺我橫,文爺我吓破他的膽子,小鬼子橫不橫,文爺我這些年抽了他們一萬多大嘴巴子。”
“打了小鬼子一萬多大嘴巴子,八年算下來的話,一年抽小鬼子一千兩百多大巴掌,一天抽四個大巴掌,也就是四個小鬼子。”
“文爺我還真的不怕小鬼子,上一次不知道跟你說過沒有,我在前門樓子抽了小鬼子六七十個大巴掌,直接把小鬼子抽暈在了地上,吓得那些端着三八大蓋的小鬼子都尿了褲子。”
“我怎麽聽說是你被小鬼子抽了。”
“隻有文爺抽小鬼子的命,沒有小鬼子抽文爺的事。”文三看到傻柱,張口就是一個爺的稱呼,“何爺也來了。”
“你還是叫我名字吧,爺這個稱呼我有點擔不起。”
爺長爺短。
這要是傳到某些人耳朵中被深究。
傻柱一準沒有好果子吃。
别浪。
浪也得三十年後。
四合院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聾老太太都在夾着尾巴做人。
“何爺謙虛了,我可聽說了,論廚藝,何爺是這個!”
文三舉起了他的大拇指。
“文三,你别爲難人家何同志了,就你這張嘴,我還真不信你敢抽小鬼子。”
“您别不信,事情還真就是。”
傻柱看笑話似的看着跟石頭吹牛的文三,時不時的插一句嘴,三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到八點。
廢品站的老何才姗姗來遲。
例行慣例的給同志們拜了一個晚年,接着宣布了二件足可以改變紅星廢品站目前局面的事情。
第一件。
文三正式成爲紅星廢品站的回收員,級别爲低級二等,跟傻柱差着兩個級别。
第二件。
派出所年前破獲了一起盜竊案,找到了一些還能使喚的自行車零部件,老何通過自己的私人關系,把這些還能組裝及能用的自行車零部件,弄到了紅星廢品站。
就一個意思。
解決站裏同志們的這個交通工具問題。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同志們大部分都離得比較遠,時間和精力都浪費在了這個路上,爲了更好地促進這個廢品回收活動,利用回收站内一些廢棄的自行車,結合這些能用的自行車零部件,每個人都有一次組裝自行車的權利,算是廢品站給職工們的一種隐形福利,與面包廠工人吃殘次面包,與屠宰場把動物内髒下水發個工人們,是同一個道理,免得職工們每天上下班靠着兩條腿走路。
本着不占集體便宜的原則,每一個組裝自行車的人,都得付出二十萬,其中十五萬是紅星廢品站付給派出所的買零件錢,剩餘的五萬,是廢品站廢舊自行車零部件的費用。
新自行車得一百七十萬,現在用二十萬便可以擁有一輛自己的自行車,雖然不是新車,卻也是無數人羨慕的存在。
整個紅星廢品站的人。
都沸騰了。
個個歡呼雀躍。
都不用人叮囑。
都忙開了自己的營生。
組裝自行車。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自行車分爲幾個主要的組成部分,車轱辘,車框架,傳動組件,剩餘的這個後大座,前鈴铛,前車籃子,都可以舍棄不裝。
自己動手組裝自行車,比買自行車更有意思,給傻柱的感覺,就像他街邊買了一顆西瓜,怎麽吃都感覺這顆西瓜不如偷來的西瓜好吃。
會者不難。
難者不會。
剛開始組裝,大家夥都有些磕磕碰碰,拼裝自行車的速度很慢,越到後面,越是流暢,時間也縮短了很多。
即便這樣。
傻柱還是花了整整一上午的時間,才勉強組裝成了一輛五成新的破舊自行車,沒有鈴铛不說,這個車座子還是活動的,三百六十度旋轉的那種活性車座。
“何爺。”
“文三,改改你這個稱呼。”
“站長,我改,我改。”前腳還說着改正的話語,文三後腳便把這個自己說過的話給忘得一幹二淨,“何爺,甭管好自行車,還是壞自行車,咱都得試車,文爺我别的不會,騎車真是一把好手,這個試車的營生,何爺就交給我文爺吧。”
“那你小心點。”
“得嘞。”
文三開始試騎自行車。
别的還好說。
就是這個車座子因爲是活的,所以文三在騎自行車的過程中,身體有點不平衡,屁股一會兒偏了南,一會兒偏了西。
大體來說。
這個自行車還是組裝的比較成功的。
算是開了一個好頭。
也讓廢品站的同志們個個泛起了想法。
幫忙呀。
誰讓傻柱是第一個組裝好自行車的人,不求傻柱求誰。
“何爺,你做飯絕,組裝自行車也絕。”文三把自行車停在傻柱跟前,他心裏有想法了,“這輛自行車,就當何爺幫我弄得,謝謝何爺,那天我請何爺喝酒。”
練手之作而已。
傻柱也不滿意這個車況。
他看到現場還有不少六七成新的自行車零部件,有些甚至是十成新的自行車零部件,便同意了文三的請求。
就跟火山噴發似的。
站裏的同志們都開始央求傻柱幫他們組裝自行車。
站長老何也發了話,所有人必須人手一輛,隻要傻柱做到這一點,老何就把傻柱的二十萬給免除了。
花花轎子人擡人。
人家給自己面子。
傻柱肯定不會讓人家丢了面子,白來的自行車,爲啥不要。
他指揮着衆人忙碌起來,有些自行車框架彎曲了,找力大的同志加熱後大錘校正,傳動部件盡可能的用這個新的滾珠。
有了組裝第一輛自行車的經驗,後面幾輛自行車的組裝,無疑快了很多。
即便這樣。
傻柱他們還是花了整整一天時間,才讓所有人都感到滿意。
最好的肯定要留個自己。
看着這輛八成新的自行車,傻柱顧不得清洗手上的油污,心裏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老人家說的對。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老何卻貌似找到了一條擴大廢品站的生财之道。
“雨柱,你說咱們要是組裝自行車賣,怎麽樣?”
見傻柱不解的看着自己。
老何解釋了一番。
“零件有,不夠了咱派人走街串巷收,專門收這個報廢的自行車,雨柱你帶着咱們站裏的同志們組裝自行車,一輛咱也不多賣,七八成新的,咱賣八十萬,五六成新的,咱賣六十萬,咱們掙錢的同時,也滿足了同志們想要自行車卻因爲囊中羞澀買不起自行車的遺憾,一舉兩得,又能讓那些買了自行車的同志們更加努力的工作。”
老何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自行車。
在這個年代可不便宜。
就拿傻柱買的那輛新自行車舉例,當初花了一百七十萬。
組裝的自行車雖然外表看着有些破舊,但的的确确省了錢,關鍵不需要單位開介紹信,隻需在回收站開個組裝證明,拎着證明到派出所挂牌蓋印就行。
“站長,想法不錯,但你想過人家自行車廠沒有?咱真要組裝自行車賣,就是搶人家修車鋪的營生,我覺得吧,咱們的價值體現在這個廢品回收,專業的事情,就得專業的人來做。”
“我回去考慮考慮。”
老何臨走前也沒有忘記讓傻柱他們騎着組裝的自行車去派出所登記。
朝中有人好做官。
派出所裏面有認識的同志,又聽是廢品站自己組裝的自行車,便加了一個班,半個小時就給傻柱他們的自行車進行了上牌蓋印。
從派出所出來,騎着自行車走在街上,傻柱又成了街道上最靓的那個崽子。
騎着自行車回到四合院,在門口碰到了守關大将闫阜貴也。
老摳見傻柱騎着一輛二八大杠自行車回來。
心中百般滋味。
三個月前。
傻柱買了新自行車,四合院第一個買自行車的人,讓老扣羨慕。
後自行車被賈東旭丢了,賈家用縫紉機抵債,傻柱第二天借易中海一百萬買了台照相機,讓老扣嫉妒。
本以爲傻柱在沒有大動作。
結果過年上班第一天。
傻柱又在四合院放了一個暴雷。
剛開始老扣以爲傻柱找回了自己的自行車,心裏想的是傻柱家的縫紉機要不要還給賈家,畢竟賈家是因爲丢了傻柱的自行車才把縫紉機賠給了傻柱,傻柱找回自行車,縫紉機就得還給賈家,闫阜貴家還能不能使喚縫紉機。
後來細細一打量,闫阜貴發現不是自己所熟悉的哪個牌子的自行車,于是好奇的問了一嘴。
“傻柱,你這是又買了自行車了。”
語氣充滿了震驚。
“舊自行車。”
“你呀,真讓三大爺看不透你,大清走了,你這個日子反倒越過越火紅了。”闫阜貴忽的提議道:“傻柱,三大爺騎騎你的自行車呗。”
傻柱直接把自行車給到了闫阜貴。
一輛代步工具而已。
又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
要是借用照相機。
不好意思。
一概不借。
照相的這段時間,傻柱真是入了迷了,想着那天再去商店轉轉,看看還有沒有别的照相機。
騎着自行車回來之前。
傻柱便有過想法。
認爲四合院會炸鍋。
但是沒想到四合院的鍋炸的這麽爛。
聽說傻柱又買了一輛七八成新的自行車,四合院的街坊們全都擠了出來,個個都如闫阜貴那樣泛着羨慕嫉妒恨的情緒。
自行車。
縫紉機。
照相機。
三轉一響裏面就差一轉一響了。
手表和收音機。
傻柱扭頭看到了在中院洗衣服的秦淮茹。
臉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抖了抖。
上一輩子。
秦淮茹給他的印象,就是在中院水龍頭這塊洗衣服,冬天洗,夏天洗,本以爲過段時間才能看到秦淮茹洗衣服的宏大場面。
結婚的第二天。
洗衣服的戲就上演了。
聽闫老摳說,說賈張氏說的,說秦淮茹孝順、賢惠,考慮到昨天結婚家裏多了很多髒衣服,便搶着洗,說讓賈張氏這個婆婆屋裏待着就成,直言賈家東旭娶到秦淮茹,是賈家修來的福氣,還說易中海給介紹對了。
虛幻的名聲。
爲了虛名。
可勁的受罪。
沒理會秦淮茹。
扭身進了屋。
推門的一瞬間,原本還玩的何雨水立馬把課本揪在了她的面前,認真閱讀的樣子,頗有幾分演員的味道。
要是這個課本不倒拿着。
就更好了。
勤勞樸實的光清書友,雷打不動的100起點币的支持,感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