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高估了自己。
也低估了這個時代的人。
自認爲自己是在做這個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是在某些人眼中,傻柱拍攝的行爲非常的可疑!
一方面是這個年代的人,風風雨雨經曆了很多,警惕性是骨子裏面自帶的,比後世朝陽群衆要強好多。
另一方面是拎着相機拍攝的傻柱,硬生生把自己變成了猴子,在人們都去照相館拍照的年代,傻柱手捧嶄新的相機,給那些看似死物的樓閣拍照,完全就是将自己曝光在了大衆眼前。
從派出所回來的傻柱。
剛把做飯的家夥整理出來。
王主任便帶着紅星派出所的公安登了門。
對外的說法。
是處理聾老太太的事情。
簡簡單單一句話。
瞬間熄滅了那些想要看熱鬧之人的心思。
唯恐惹禍上身,各個避恐不及的躲回了屋子,這裏面就包括傻柱那位好鄰居、好大爺易中海同志。
某些人甚至還在默默的詛咒着傻柱不得好死。
賈家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易中海當媒人把秦淮茹說給賈東旭當老婆的事情,最終讓賈張氏晉級成了潑婦,罵罵咧咧的小聲罵着傻柱。
秦淮茹嫁入四合院,算是四合院内某些人的事業分水嶺,賈東旭走上了死亡的道路,賈張氏邁上了狗都嫌棄的旅途。
四合院的戲也正式步入禽獸年代。
賈張氏并不認同秦淮茹這個兒媳婦,提出的去醫院檢查身體的想法,有爲難秦淮茹的意思。
可易中海借來傻柱的自行車,讓賈東旭馱着秦淮茹去醫院檢查身體不說,還騎着自行車去鄉下拜訪了秦淮茹的父母雙親。
賈張氏罵着傻柱的同時,也在詛咒賈東旭最好丢了自行車。
奇葩思想作怪。
反正是易中海借的自行車,自行車丢了也是易中海賠,賈家還可以借着這件事狠狠的恫吓一番秦淮茹,把彩禮錢給取消了。
沒有彩禮錢。
秦淮茹還能嫁入賈家!
老虔婆目光陰冷的看着對面的傻柱家,想着傻柱什麽時候會被從裏面押出來。
持這種想法的人很多。
誰讓最近兩個月的傻柱,成了四合院的衆矢之的。
傻柱也是這麽認爲的。
看着一而再再而三登門的王主任及公安,想着自己今後是不是要适當的收斂一點。
“王主任,公安同志。”
“主要是他跟你談,我去隔壁易中海家一趟。”
傻柱頭大如鬥。
他忽的意識到事情好像有點鬧大了。
街道王主任都借故躲了出去。
這位看年紀跟何大清差不多歲數的人,給了傻柱一絲緊迫感。
“同志,該不是我犯了什麽事情吧?”
傻柱都不等人家開口詢問,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也有這個照相機不好買的原因。
入手這台照相機,傻柱先跑了商場,詢問人家買照相機的條件,後跑到街道開了介紹信,又去廢品站開了證明書,一信一書雙管齊下,才買到了這台照相機。
還專門進行了報備,說自己爲什麽拍,要拍什麽,并拿到了證明信!
别看人家是打着爲聾老太太這件事來得。
事實上傻柱不相信。
真要是爲聾老太太這件事來得,剛才爲什麽不在紅星派出所把他攔下。
思來想去。
就是這台照相機惹得禍。
“同志,我沒有别的意思,就是聽我妹妹雨水說,說春風樓要拆,覺得挺可惜的,就想着用這個照相機把這些東西都拍下來,我真不知道這個不讓拍,我就是覺得這些東西拆了挺可惜的,想留個念想,将來老了,給孩子們講講咱們周圍有這個閣,有那個樓,派出所給我開證明了。”
傻柱越彙報。
心情越是急躁的厲害。
他發現自己有點屁股沾屎的意思。
好賴解釋不清楚了。
“我就是爲這件事來得。”
一句話。
讓傻柱有了大禍臨頭的感覺,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是五十年代。
不是後世九十年代。
“同志,這些是我拍攝的膠卷。”
傻柱從包中取出今天拍攝的膠卷,推到了公安同志的面前。
先保命再說。
公安同志反手把膠卷又推給了傻柱。
“你的東西,我們不要,就如你之前買自行車時說的那些話,這些東西都是老百姓生活富裕的象征。”
傻柱用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這麽一會兒的工夫。
他被吓出了汗。
“放輕松點。”
“我盡量。”
“何雨柱,父親何大清,妹妹何雨水,兩個月前,因父親何大清跟着一個姓白的寡婦跑到了保城,伱氣憤之下,寫了與何大清斷絕關系的申請書,報街道且派出所留檔,斷絕關系的第三天,你入職紅星廢品站,入職的次日,你買了自行車,後面的兩個月,你大手大腳的花錢,基本上月月光。”
傻柱就仿佛自己被人家看穿了似的。
合着他的秘密在人家眼中就不是秘密。
“今天買了照相機,拍攝了春風樓,前城等地方,你在清風閣拍攝的時候遇到了黑騰歸三和賈貴,你把這件事彙報給了紅星派出所的同志。”
傻柱小雞吃米的點着頭。
現在也就剩下點頭一條路可走了。
“我就是爲這件事來得。”
傻柱癱在了凳子上。
可不是裝。
真是被吓到了。
黑騰歸三,這就是小鬼子的名字。
“别怕,不抓你,我們查過你的資料,你打小就是一個痛恨日僞的人,小時候賣包子,日僞來買包子,死活不賣,還挨了兩巴掌。”公安同志口風一轉,正色道:“正式認識一下,我叫趙華,也有人叫我蔡水根!”
“趙華同志,不不不,蔡水根同志,你好。”
“叫我趙華吧,蔡水根這個名字,有太多的無奈,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追查石青山之死的真相,你們廢品站的石頭,原名王樹懷,在安丘跟我搭檔過。”
“就那個黑騰歸三?”
蔡水根點了點頭,把他的來意大緻說了一遍。
傻柱的心。
落地了。
不是來抓他的就行。
是蔡水根從傻柱拍照事件中找到了突破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