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内,陳舊的桌子旁,羅凡和啞女相對而坐。
羅凡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之中,一直在緩緩說個不停。
而啞女雙手托着香腮,清澈的眼神看着羅凡,聽着他的回憶。
而聽着聽着,啞女也知道了羅凡并不是什麽妖怪,而有可能是武俠小說中的武林高手,所以才能将巷子中的疤哥殺死。
至于羅凡的武功有多高,啞女不知道,因爲她沒有學過武功。
但她估計,應該有三四層樓那麽高。
“咕…咕……”
突然,一陣肚子饑餓聲再次響起,在寂靜的客廳内聽得極爲清楚。
羅凡這才想到,他本來是出來吃晚飯的,這時還沒吃的呢。
而由于他早已不用吃飯就可以維持身體所需,所以一時間便忘記了。
可是,啞女可是肉體凡胎,不吃飯可是餓得慌。
羅凡可以明顯看出,啞女的肚子已經餓的稍微癟了一些,隻有胸口沒有癟下去。
啞女見羅凡停止了說話,于是比着啞語道:
“你還沒吃飯吧,我今晚下面條給你吃。”
啞女說着,就走進了廚房搗鼓起來。
羅凡見此,也沒提出馬上離開。
對于他來說,啞女下面條可比外面攤位上吃有意思多了。
而且,自己剛剛可是才救了她,吃她一碗面,應該不過分吧。
十分鍾後,啞女雙手端着一碗面,放在了羅凡的面前。
有着兩個煎雞蛋,白水煮面,上面撒了一些蔥花。
羅凡拿起筷子,也不客氣的直接吃了起來。
啞女小白見狀,忐忑的問道:
“怎麽樣,好吃嗎?”
“嗯,好吃!”
羅凡一邊吃着,一邊回答。
“好吃就行!”
小白比着手勢,聽着羅凡說好吃臉上洋溢起了幸福的微笑。
接着,小白也進屋将鍋裏剩下的面條夾完,端着一小碗面回到桌子上坐着吃了起來。
羅凡也看見了啞女碗裏的面條很少,于是道:
“既然你請我吃了面條,那我請伱吃雞。”
“不用,不用!”
啞女連忙擺了擺手,比着手語道:
“你剛才救了我,我可沒怎麽報答的,怎麽好意思厚着臉皮吃你的雞肉呢。”
“呵呵!”
羅凡笑了笑,然後對着桌子上伸手一揮。
下一刻,在啞女小白驚訝得目光中,宮保雞丁,BJ烤鴨,豬蹄全都出現在了桌子上。
小白看着桌子上突然出現的美食,喉嚨吞咽了幾下,道:
“這,這怎麽可能,難道你是變魔術的?”
“差不多吧。”
羅凡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而是直接手拿一個豬蹄,同時吃着面。
小白見此,知道不吃放在這裏也是浪費。
而且,這麽好的美食她這輩子都還沒吃到的,光聞着這誘人的香味就知道有多香了。
于是,便也沒有故作矜持,大大方方的紮起白襯衫袖子,拿着一個鴨腿吃了起來。
鴨腿剛剛進口,小白隻感覺味蕾仿佛在跳動,好吃極了。
這麽好吃的美食,她這輩子都還沒有吃過的。
羅凡看着小白吃得這麽開心,也微微笑了笑。
一頓飯的時間很快就過去,小白也在今天的遭遇中,還有和羅凡的這頓飯中熟絡了起來。
特别是和羅凡的這頓飯,讓小白感覺她好像并不是一個人,好像多了一個人陪伴。
而羅凡在吃過飯後,也直接告别了小白,在對方的注視中一步一步消失在黑夜中。
此刻已經是半夜三點左右,路上幾乎看不到一人行走的人。
除了羅凡,還有地上躺着的那些乞丐。
這真是一個糟糕的世界啊!
雖然現在是夏天,可是這座城市沿海,到了晚上海風吹了過來,直接躺在地上可是很冷得。
一些身體不好的老年人乞丐,也會在寒冷中發燒死去。
可是,他們沒有辦法,他們的家沒了下文其他地方更加沒有吃的。
而在這座繁華的城市,還能在垃圾桶找到一些吃的,以此來微微填飽那因饑餓而幹癟的肚子。
羅凡隻是看了一眼這些乞丐有感而發,并沒有做什麽,隻是記在了心上。
豬籠寨離這裏有二三十裏,羅凡沒有飛行或瞬移,仍舊如同普通人一樣緩緩走回去。
來到豬籠寨門口,羅凡看到大門旁邊有一間廟宇。
裏面是一個渾身金色的羅漢,至于是哪個羅漢,羅凡表示不知道,他沒看過這方面的知識,也沒有興趣。
在金身羅漢的香位前,還擺放着幾百根燃燒殆盡的香。
可見,豬籠寨的居民,非常信佛。
而且,羅凡知道主角阿星,所練得武功也是如來神掌。
一種從天而降的掌法。
一掌将地發出十丈寬,深一米的巨大掌印。
一掌能将豬籠寨六七層樓高的樓房直接打穿。
在所有武俠影視當中,阿星的如來神掌鬥堪稱恐怖,絕對是最強級别。
甚至,羅凡感覺,如來神掌的威力,幾乎相當于一顆小型威力導彈了。
羅凡看着廟宇中的羅凡,沒有爲這個羅漢供奉幾支香,因爲他不信這些。
相比于爲羅凡供奉香火,把希望寄托于虛無缥缈的羅漢的這些人。
羅凡更相信自己的拳頭。
而且,相比于這些羅凡來說。
羅凡自己……就是神!
就算羅漢來此,也能一拳直接打爆。
羅凡撇了幾眼羅凡,然後走進豬籠寨,向着自己租下的屋子走去。
而就在這時,正在和包租公拳腳相加的包租婆突然停止了動作,然後輕輕的來到窗戶邊,輕輕的打開窗戶看着半夜三更回來的羅凡。
“老公,你說這個羅凡到底是做什麽的,怎麽晚上出去這麽晚才回來。”
包租公看着羅凡那張在月光下透着光澤的白皙帥臉,道:
“你看他長的那麽帥,然後又身材挺拔,渾身肌肉菱角分明,又這麽晚回來。”
“以我多年的經驗,他肯定是去會見富婆了,所以才這麽晚回來。”
“而至于爲何來我們豬籠寨租房住,肯定是富婆的老公發現了,來我們豬籠寨躲避一陣子。”
包租公越說,越覺得自己猜的正确,于是摟着包租婆道:
“老婆,你說我猜的對不對?”
“對尼瑪個頭啊對!”
包租婆直接瞪了包租公一眼,道:
“你以爲誰都像你這個老色皮一樣,總是每天看美女,整天整着泡妹子。”
“所謂面由心生,以我看羅凡的這幅正直模樣,再加你說的他肌肉菱角分明,他肯定也會武功,而且武學造詣不低。”
包租公聽着老婆的分析,感覺也有點道理。
不過,他對包租婆說羅凡武學造詣不低表示不敢苟同,擺了擺手道:
“你說他有武功在身我贊同,可你說他武學造詣不低我可不信我你看他年紀輕輕,怎麽可能武學造詣不低。”
“除非…除非他是萬中無一的武學天才!”
說道這裏,包租公道:
“你也知道,萬中無一的武學天才雖說萬中無一,可其實百年可能才出現一個,羅凡絕不可能是的。”
包租婆想了想也覺得有點道理。
不過,對羅凡也格外留意了一些。
翌日!
羅凡來到院壩中,仍舊搭着一個太師椅,悠哉悠哉的躺在院壩中曬着太陽。
豬籠寨的院壩中人來人往,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苦力強扛着六袋大米,人如其名,做着苦力。
五郎八卦棍細詭紮着袖子,正在炸着油條。
鐵線拳勝哥在裁縫鋪内縫補着衣服。
至于醬爆這個搞笑擔當,褲子始終隻遮住半個屁股,梳着個大奔頭在水龍頭下刷着牙。
刷着刷着,還直接穿着衣服褲子在水龍頭下洗着澡來了。
隻是洗着洗着,水龍頭又突然沒水了。
不過,今天沒水,醬爆可不敢大聲質問包租婆爲什麽沒水了。
因爲,昨天他就被包租婆狠狠扇了幾個巴掌,所以今天隻得頂着滿身泡泡,灰溜溜的走進了自己簡陋的理發店。
包租婆打開窗戶,居高臨下的看着下方的衆人。
不過,當看向羅凡時,目光卻突然一凝。
倒不是因爲他看出了羅凡有什麽不凡,而是看向羅凡身下的太師椅。
作爲豬籠寨的房東,包租婆很記得清清楚楚,豬籠寨中絕對沒有這種質量上等的太師椅。
那麽,這個太師椅,就是羅凡帶來的。
可是,包租婆這幾天一直觀察得很清楚,羅凡自從在這裏住下之後,隻在昨晚出去過一趟。
而且,她看的清清楚楚,羅凡昨晚回來時兩手空空,并沒有帶太師椅回來。
那麽大的太師椅,她不可能看不見。
“真是奇了怪了!”
包租婆搖了搖頭,然後不再關注羅凡,去找成天看女人的包租公去了。
而包租公,此刻正穿着一身睡衣,來到阿珍門前,敲了敲門。
正在屋裏化妝的龅牙珍阿珍聽見動靜,便打開了房門。
“嗨,阿珍早上好啊!”
阿珍見是包租公,知道她垂涎自己的美色。
畢竟,豬籠寨中都是窮苦人家,大部分是下田,曬得漆黑的大嬸。
她這個二八年華的女人,皮膚雪白,身材阿羅多姿,臉蛋漂亮,除了她一口大嘴巴和龅牙。
所以,阿珍深知自己的魅力對于包租公有多大。
隻是,包租公年齡太大了,不是她的菜,她的菜是正在院子中曬太陽的羅凡。
不過,包租公可是她的房東,龅牙珍可不想得罪他,于是媚眼如絲道:
“哎呀,包租公,大清早的來找人家幹嘛?”
“幹嘛?”
包租公看着眼前皮膚雪白的龅牙珍,直看得心裏直癢癢,心裏頓時有了一個想法,用手指着旁邊道:
“诶,羅凡你來了!”
龅牙珍聞言,瞬間滿臉驚喜的轉頭望去,發現并未有羅凡的身影,知道被包租公套路的她連忙轉頭,正準備罵包租公幾句。臉卻觸碰到了什麽。
“哎呀,包租公你好壞啊!”
龅牙珍雙手捏着蘭花指,左手拿着一塊白色絲帕,屁股一扭一扭的跑進了屋子。
包租公見狀,正想随着阿珍一起進屋,然後一親芳澤。
這時阿珍卻關上了房門。
阿珍這緩慢的速度,包租公可以瞬間止住。
可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在豬籠寨之中要是和阿珍發生什麽,包租婆絕對知道。
到時,包租婆絕對把他的腿打斷。
想到包租婆的厲害,包租公隻能眼神炙熱的看着阿珍關上房門,意猶未盡的看了阿珍身段最後幾眼消失在門後。
接着,包租公摸着臉上的口紅印。又來到一樓的公共浴室門口,守在浴室門口往裏面看着。
這時,一個大嬸用木盆端着換好的衣服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敢怒不敢言的幽怨的的看着包租公。
而這時,包租婆來到了浴室門口了看着包租公又站在浴室門口,抽着一根煙,雙手叉腰,質問道:
“你在這裏幹什麽,是不是想偷看别人洗澡?”
包租公感受到老婆殺人的目光,想到她彪悍的樣子,連忙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我守在浴室門口,是想爲大家守好浴室,防止一些好色之徒頭盔大家。”
說到這裏,包租公還看着剛才走出的大嬸,道:
“王嬸,你說是不是啊!”
王嬸見包租婆來了,知道包租婆厲害的她直接将手指向包豬公,道:
“好色之徒就是他!”
說完,就趕忙端着木盆跑開,防止包租婆的怒火濺到自己身上。
包租公沒想到被王嬸将了一軍,指着跑開的王嬸呵斥道:
“诶,王嬸你可别冤枉好人啊,我可是在爲你們盡忠職守的守好浴室,怎麽能冤枉我呢?”
“你說是不是啊,老婆?”
包租公以爲自己一番說詞應該又能蒙混過去。
渾然沒想到,他臉上有着龅牙珍的口紅印。
包租婆抽了一口煙,伸手在對方臉上一抹,将手攤在對方眼前。
紅色的口紅尹,瞬間出現在包租公面前。
包租公見狀,意識到不妙的他,連忙拔腿就跑。
隻是,包租婆更快,直接抓着包租公的頭發,彪悍的直接将包租公拖倒在地,一路拖到了六樓的房間中。
“砰……砰……”
沙包大的拳頭,一拳又一拳砸在對方的身上。
就連院壩中的衆人,也都聽到了包租婆沉重的拳頭,巴掌聲,可想打得有多狠。
衆人見此,本着看熱鬧,都擡頭望着包租公被老婆打得一幕。
拳頭,巴掌聲響了幾分鍾後,衆人看到包租公的身體直接從六樓的窗戶砸出,然後掉落在四樓的木頭上。
接着又砸在一樓的支架上,最後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猶如一隻青蛙般,死死的趴在了地上。
最後,一盆鮮花從六樓落下,直接砸在包租公的頭上,讓他痛得直接趴在了地上。
這也是包租公是絕世高手,不然換做常人,受到這種傷勢早就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