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白妩,否則,你可能無法好好的從這荒島走出去了。”
他的聲音很淡,卻帶着一股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林思陽的眸色幾不可察的暗了一下,但瞬間又恢複了原樣。
“紀總,您不是已經讓人去裏面搜過了嗎?裏面根本就沒有人,從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在這度假。”
“要不這樣吧,既然紀總不相信我,不如去裏面坐坐?”
說完他做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紀修和掃了他一眼,擡起腿邁了進去。
“許弋,你們在外面等着吧。”他吩咐幾人道。
蘇禹擰了擰眉,也跟着走了進去。
這間别墅的采光很好,碰上這種好天氣,整個客廳裏都是燦爛的陽光。
但坐在沙發上的三個男人卻是不同氣場的冷凝,氣氛僵持了足足半小時都沒有好上一點。
終于,蘇禹按捺不住的撐了個懶腰。
“我說你們到底要僵持到什麽時候?”他緊盯着對面的林思陽不放,“老子的耐心可沒有這麽多,再不放人,我可真就帶着人,把你這快地都挖出來了。”
林思陽不緊不慢的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
“看來你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明白現狀,你們覺得就算你們今天把她找出來了,她就會心甘情願地跟你們走嗎?”
蘇禹的臉色更差了,“你什麽意思?”
林思陽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紀修和。
紀修和垂着眸,眼睑上浮着一小塊暗影,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
但他很清楚,林思陽說得對,就算他們今天帶走了白妩,也并不能保證她能夠安安穩穩地呆在他身邊。
他胸口處那道還未愈合的傷口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銳器沒入進去的那一瞬間,他并不是身體上的痛,更多的是失望。
他就那樣看着她毫不猶豫地将象征着永久之愛的鑽石紮進了他緻命的地方,而後又毫不猶豫地躍入了海中。
那一刻他很清楚,她并沒有帶着生還的念頭,若不是林思陽,恐怕現在他們找到的就會是一具屍體了。
“那你說怎麽辦?”紀修和終于擡起了頭。
林思陽放下了酒杯,緩緩道:“很簡單,我們——”
他話還沒有說完,桌面上的手機就響起了劇烈的震動聲。
林思陽瞳孔猛地一縮,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蘇禹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白妩出事了!”林思陽抓起電話就往樓上的書房跑。
蘇禹和紀修和聽到這個名字後也急忙跟了上去。
隻見林思陽挪開了牆壁上的挂畫打開了一小處暗格,而後飛奔進了突然出現的秘道中。
他們也沒有猶豫的就跟了進去。
周圍很暗,不遠處隻有一小間陰暗潮濕的房間亮着昏暗的燈。
而他們朝思暮想的女人就倒在了中間。
“白妩!”兩個人呼喊了一聲,也都湧了上去。
林思陽已經把人抱了起來,仔細的查看着情況,試圖将人喚醒。
“阿妩,阿妩,你怎麽了?”
紀修和一把按住他的手,看出了昏迷過去的白妩的不對勁,“她這個樣子像是心髒病發了。”
“那怎麽辦?!”蘇禹大喊了一聲,随即揪住了林思陽的衣領,“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虐待她了?啊?人好好的怎麽就犯心髒病了?!”
“我沒有!”林思陽紅着眼道,“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别愣在這了,快叫救援來!”紀修和說着連忙起身用手機聯絡了外面的許弋。
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