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廷,這條裙子是不是很貴啊,畢竟還是秀場的高定,要不把它退了吧,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叮——綠茶被動技能觸發,氣質+10!】
她之所以敢說這句話,就是肯定靳廷不會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把衣服退了。
哪怕現在他的公司因爲投資的問題資金周轉困難。
要知道,靳廷可是一個極其好面子的人,就算是打碎了牙齒,也會把血肉咽回肚子裏,裝作若無其事。
果不其然,他也隻是眉心跳了一瞬後,就立馬關了手機。
“爲什麽要退?一條裙子而已,你穿着很好看,就别脫了。”
白妩眸底劃過了一絲得意,但随後又撅起了小嘴佯裝埋怨道:“阿廷又在胡說了,這裙子這麽長,我怎麽可能穿着它在街上走來走去啊。”
靳廷擡手看了一下鍾表。
“時間也不早了,我直接讓人把我們送到百悅華酒店吧。”
當那輛黑色的賓利停在商廈門口時,白妩這才發現,靳廷口中的這個人是紀修和。
啧啧。
某大佬又慘兮兮的成了開車司機。
掩下眸中的意味深長,在靳廷的攙扶下,她坐到了後排。
車裏開了空調,絲絲涼風裹着薄荷清香,分外好聞。
紀修和的目光透過後視鏡短暫的在她身上停留一刻便收回。
但這抹異樣的眼神還是被白妩準确無誤的捕捉到了。
她微揚了唇,在汽車發動的一瞬間開了口。
“好巧啊紀助理,又是你。”
剛坐穩的靳廷聽到她這帶着幾分親昵的詢問不由得皺了皺眉。
紀修和握着方向盤的手也是一緊,鏡片後的冷寂目光越過後視鏡,悄無聲音的剔了她一眼。
像是要故意回應白妩的挑事似的,他淺抿唇瓣道:“多謝夫人關心。”
饒是反應再遲鈍的靳廷都察覺出了二人之間不對勁的磁場,沉着臉色道:“你們很熟?”
白妩裝模做樣的握住了他的手。
“當然了,紀助理是弗裏蘭大學畢業的,還是我的學長呢,很早之前我們就認識了。”
平平靜靜的一句話卻在靳廷的心裏掀起了不一樣的波瀾。
很早就認識?
爲什麽紀修和沒和他提醒過?
暗了眸色,靳廷看向了前排的紀修和,眼裏多多少少的多了幾分警示意。
紀修和不緊不慢的開口,“那夫人怕是記錯了,弗裏蘭的商學院和美院并不在同一校區,而我對夫人也是全無印象。”
言外之意就是:你自作多情了。
白妩當然是随口瞎绉的,但懷疑的種子一旦落在心裏生根,那是真是假就沒那麽重要了。
更何況靳廷本就是個多疑之人。
于是她笑了笑,十分鎮定的回嘴:“雖然是兩個校區,可學長當年在弗裏蘭的風光連我們美院都是人人知曉呢,我可是記得當時M國好幾個商業龍頭都争着搶着要簽學長你,所以我才有些驚訝,驚訝學長爲什麽要放棄那麽好的條件來國内發展。”
說這話時,她還刻意的看了靳廷一眼。
果不其然,他像是陷入了思索,臉色有些不大好看。
紀修和又何嘗不知道她是故意挑起事端的,也不生氣,也不急着辯解,而是穩穩的将車子拐入高架橋後,這才緩緩開口:
“在弗裏蘭進修之時,商學院的教授就告知過我們一個真谛。”
“永遠不要局限目光。”
“我之所以選擇博興,也正是因爲看中了它的未來。”
“比起在一個已經成熟的企業按部就班,我更喜歡用自己的能力幫助一個企業走向成熟。”
不卑不亢的幾句話不僅捧了靳廷,還肯定了自己的能力,又順帶踩了一下她的短淺。
白妩眼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不愧是藏得最深的老狐狸,也隻有他才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這麽違心的話了。
而靳廷也成功因爲這番話暫時打消了對紀修和的懷疑。
見狀,白妩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
“不愧是學長,果然一如既往的才智過人。”
“夫人過獎了。”
許是見他們互動的太過頻繁,靳廷蹙了蹙眉,而後輕咳了聲将白妩的注意力引到了他身上,旋即又給她講了一些待會酒會要注意的事項。
聽完後,白妩連連點頭,順帶還靠在了靳廷的肩上,柔情蜜意的道:
“謝謝老公,人家會注意的,更何況還有你在呢,那些人想來也不會爲難我。”
【叮——綠茶被動技能觸發,氣質+10!】
駕駛座的紀修和聽到這故作嬌語的一句話,眼神不由得暗了暗。
這個女人
還真是一貫的會作秀。
車子很快停在了酒店門口。
這場宴會名爲娛樂,實際上也是這些商業大鳄們溝通合作的契機。
所以作爲博興集團主力軍之一的紀修和也随着他們一起進入了酒會大廳。
當白妩提着波光粼粼的裙擺,夾在兩個奉神朗逸的男人中間款款走進時,自然而然的就吸引了絕大多數的目光。
包括二樓早早候在此地的蘇禹。
他抿了一大口香槟,頗爲怪腔的冷哼了一聲。
“這場的出場方式還真符合她水性楊花的氣質,兩個男人。”
本來在看到白妩挽着的靳廷時,他還不屑一顧。
畢竟那個男人處處不如他,要錢沒錢,要長相沒長相。
但當視線觸及到其身後跟着的紀修和時,蘇禹的臉色難看了下去。
雖說他的樣貌也不如他,可那寬肩窄臀的身材确實夠勁,還有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爆發性的荷爾蒙氣,讓他看上去神秘的同時又多了份禁欲味。
怪不得不聯系他。
原來是又搭上了别人的男人。
蘇禹舌尖輕抵後槽牙,擡起酒杯随意的點了一下紀修和,憤憤道:“那個穿着一身騷包西裝、跟在靳廷後面的男人是誰?”
趙子甯瞥了一眼自家同樣穿着西裝、甚至還是白色的少爺:“.”
“額。”他扶了扶眼鏡,确認了好幾遍才道,“好像是靳廷身邊的一個助理。”
這看上去不簡單的男人結果隻是一個小助理?
這靳廷這麽大本事?
蘇禹将剩下的酒一飲而盡,随後把杯子一撩,理了理衣襟便道:
“走,我們也下去。”
下去湊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