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原諒了靳廷,但這件事卻像一根刺,深深的紮進原主心裏再也無法根除。
自那以後,她變得神經兮兮,疑神疑鬼,每天變着法的查靳廷崗,甚至爲了離他的公司更近些,放棄了辛辛苦苦開的畫廊,跑到了利萊普學院當老師,并且還要求靳廷接她上下班。
但沒多久,原主就開始疑心自己身邊的美女同事勾引他老公,跑到辦公室裏大鬧一通,成功把自己的唯一工作也作沒。
自此之後,原主幹脆做起了家庭主婦,什麽事情不管,每天就盯着靳廷的行蹤。
而這近乎偏執般的約束行爲也讓靳廷喘不過來氣,他加速掌握了集團的全部命脈,直到把原主和父親的權力全部架空之後,便把包養的女大學生帶到了原主面前和原主攤牌。
原主壓根沒想到自己的苦心孤詣換來的竟是父親破産和自己被羞辱的結局,一氣之下,當場心髒病發猝死在了家中。
而事後,狼心狗肺的靳廷竟還跑到原主父母面前賣慘,說是原主出軌,被自己發現後羞愧難當,心髒病發後沒搶救過來,并且還拿出了事先僞造好的證據交給了白父白母。
死無對證的白父白母當然相信了自己這個一手養大、并且在他們印象裏一直乖巧溫順的女婿,悲痛之餘也隻能将此事草草了結,然後把在國内的全部資産轉移給了靳廷當作補償,夫妻二人定居國外頤養天年。
此後的靳廷坐擁億萬資産,又通過自己的手段持續融資入股,身價直逼百億,成了商界響當當的人物。
而被他當作踏闆的原主隻剩下了一抔可憐的塵土。
了解完信息的白妩唏噓不已。
說原主蠢吧,确實不夠聰明,面對這麽一個處心積慮、心狠手辣的老公,她不斷暴露自己的短闆并把未來交到他手裏。
但轉念一想,原主從小到大都生活在父母精心打造的金絲籠裏,涉世未深,一畢業就嫁給了靳廷,哪有什麽機會和空間去曆練?
想來還是造化弄人,如此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卻葬送在了“中山狼”的手中。
而這中山狼更是從原本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一躍成爲身價百億的資本家。
不過如今她接了手,遑論什麽中山狼、西北狼,統統都要折在姑奶奶她的手中。
京大。
這場沒來由的春雨越下越大,直到一聲春雷炸出,這才将正沉浸在端遊當中的311衆人驚醒。
寝室長衛晉随手拉開窗簾看了一眼,“卧槽,怎麽突然下這麽大?”
另一人回他,“不知道啊,诶,林哥好像還沒回來呢,下這麽大,天還黑了,不會被淋死吧?”
衛晉調侃道:“他估計在遊泳館訓練呢吧,沒事,林校草迷妹那麽多,人家送的傘都夠全校人打了。”
話音剛落,寝室裏唯一一個正在看書的眼鏡男幽幽道:“瞎說什麽呢?人路堯就在你後頭坐着呢,遊泳隊今天壓根沒訓練。”
“卧槽?”衛晉驚歎之餘趕緊回頭,果然看見原本應該好好待在隔壁宿舍的路堯此刻正坐在林思陽的桌前抱着電腦大殺四方,于是趕緊放下鼠标給了他一巴掌,“你怎麽把林哥落下了?他人呢?”
平白無故被打了一巴掌的路堯憤懑不平,“我哪知道林隊去哪了,他一放學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天仙老師走了,我追都追不上,這才回來的。”
正說話間,門上傳來了刷卡的聲音,四人齊齊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往門口望去。
房門被推開,渾身濕透的林思陽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沒有表情就代表心情不好。
衆人面面相觑,誰也不敢上前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最後一緻把路堯推上了前。
路堯:“.”mmp。
但他也确實擔心林思陽的情況,隻能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瞧着他的臉色道,“你怎麽了?怎麽淋成這個樣子?”
林思陽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我沒事。”
那就是有事了。
“是不是教練罵你了?”路堯喋喋不休的追問,“你也知道我們教練的性子,跟個炮仗一樣,不過他——”
“我要洗澡了。”
丢下這句話後林思陽便進了浴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路堯轉過身,朝着衆人攤了攤手。
眼鏡男翻了一頁書,淡淡道,“放心吧,林哥比你們誰都要成熟,既然他不願意說,那咱們就别多嘴。”
“是是是,江學霸說得對,咱們繼續打,剛開的排位呢。”
“行,我來了。”
路堯見狀,也隻好撇了撇嘴,剛準備離開,便看到了那個被林思陽丢在地上的背包。
背包拉鏈大開着,裏面靜靜的躺着一把雨傘。
所以爲什麽有傘還能淋成這個樣子?
原主和靳廷住在DC區的别墅區。
這裏算是京城比較昂貴的樓盤了,也是白父白母留給原主的家産之一。
夜晚的别墅區很荒涼,原主和靳廷住的就更甚了。
保姆打掃完衛生就下班回家了,此時的别墅裏空無一人。
靳廷将車停在地下室後便牽着白妩的手進了電梯,電梯直達室内,進了玄關後,他先是貼心的從櫃子裏拿出拖鞋替白妩換上,又接過她手裏的東西挂好,這才轉身去收拾自己。
然而全程白妩眼裏都噙着一抹冷笑。
因爲她知道靳廷這麽做無非是在爲自己的虧心找補罷了。
原本現在時間線的女主在利萊普學院鬧了一通後就直接全天24小時的待在家中了,每天擱一個小時就要給靳廷打電話,其餘的時間就是不停的徘徊,尋找着丈夫有沒有出軌的蛛絲馬迹。
不護膚也不化妝,不出門也不工作,活脫脫的把自己活成了一個怨婦。
而這非但沒換來靳廷的可憐,反而讓他越來越厭惡她。
畢竟他好歹也是一個集團的ceo,成天被妻子看犯人似的查崗,在誰面前都顔面全無。
但她是怎麽做的呢?
從醫院出來後,她不哭也不鬧,态度謙和的把利普萊的事情處理好後,轉身向京大遞交了簡曆。
拿到offer之後,她也不聲張,故意放在床頭的抽屜裏等着靳廷主動發現。
果不其然,她這段時間的溫柔小意以及獨立自強直接讓靳廷慌了神,不僅開始經常往家跑,甚至還故意以此事爲借口挑她的刺。
要知道他此前可都是對她不管不問的,挑刺了,就說明他在意了,急了。
而白妩則不慌不忙的四兩撥千斤,說什麽幫他分憂,給他一個驚喜,最後以要出門和小姐妹逛街爲由成功把這件事轉移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