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妩再次回到了溪山别墅。
她的那間房被保留的很好,幹淨整潔,床單也換成了新的,散發着陽光的清新味。
傅司禮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了床上,而後替她拉好了被子。
白妩瞪圓了眼睨着他。
傅司禮卻好像絲毫不在意似的,往她床頭放了一個安神的香薰,随後俯身在她額上吻了吻。
白妩閉上了眼睛别過頭。
傅司禮頓了頓,繼而吻在了她的唇角。
而後伸出手細細描摹着她的唇形,喑啞出聲:
“我不是說過嗎?你最好乖一點。”
白妩咬了咬牙:“解藥呢?”
“沒有解藥,你睡一覺之後藥就會失效。”
“對了,也千萬别想着逃走,這别墅四周都被我安上了監控和電網,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白妩冷笑了一聲:“你難道不覺得現在的我就是在被你傷害嗎?”
傅司禮笑了笑:“不,我這是在保護你。”
“我先去處理工作了,晚安。”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而後輕輕關上了房門。
房間歸于寂靜的一刹那白妩舒了口氣。
看來還是不能虐太狠啊。
不然最後遭罪的還是她自己。
神識裏的003哼哼了兩聲:【女人,現在才意識到,晚了,我早就提醒過你!】
白妩盯着天花闆,喃喃出聲:“可是你不覺得現在的碎片更吸引人嗎?”
偏執、陰暗,滿眼都是爲她而生的瘋狂。
像是她精心培育出來的良種,最後肆虐成了不可抵擋之勢。
危險,卻也足夠誘惑人。
003縮了縮脖子,暗斥:變态!這兩個人都是變态!
【但是你還是要小心,現在的碎片的發展已經不受系統控制了,萬一徹底崩壞,系統是無法回收的。】
白妩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字眼:“回收?原來你讓我淩虐碎片是爲了回收。”
意識到自己一激動說漏嘴的003:【.】
【這,這個.】
白妩眯了眯眼:“所以那個臭道士到底是什麽人,值得你一個塗山山主大費心機?”
003:【!!!】
【你知道我是誰了?!可我明明隐去相貌和聲音了啊。】
白妩翻了個白眼:“拜托,塗山,除了你,誰還會整天跟在我師父屁股後面轉,清風大人長清風大人短的。”
003:【.我有嗎?】
“沒有嗎?”
【好吧,但是我還是不能跟你說實話,現在還不是時候,總之你要小心,千萬别讓碎片徹底崩壞,不然後果會很嚴重,那個和你一起表演的陳諾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白妩勾了勾唇角:“可他不也沒事嘛,不過就是受了點驚吓而已。”
【驚吓?那叫驚吓?命都快沒了好吧等等,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故意的?!】
白妩長歎了口氣。
她能感覺到體内的藥效正在消失,現如今她能夠稍稍的轉動身子了。
于是她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後這才悠悠然的回答了003的疑問。
“那個陳諾本來就是個人渣,我這麽做隻是爲了警告他一下而已。”
早在她去到歌劇院之前,陳諾就憑借着知名度和姣好的外貌吸引了不少少女。
這其中既包括同他一起演出的女演員和各路女粉絲。
他披着僞善的面孔去接近這些看起來天真無害的女孩們,對她們噓寒問暖,漸漸的讓她們堕入他溫柔的陷阱中。
等到那些女孩們不可自拔之時,他就會撕破好男人的面具,狠狠抛棄她們。
白妩知道,在她踏入歌劇院的第一天,陳諾就把她視爲了下一個獵物目标。
所以她才會這般欲拒還迎,目的就是爲了引他上鈎。
沒想到傅司禮的到來倒是讓她加快了計劃。
像陳諾這種人渣,死了才好呢。
不知是不是安神熏香的作用,沒過多久白妩就沉沉睡去了。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一轉身便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傅司禮。
他身上穿着一件墨綠色的休閑服,這樣色調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年輕了不少。
臉上還架着一副金邊眼睛,隐匿在鏡片後的長眸深邃又冷寂。
此刻那雙眼睛正專心緻志的盯着懷裏電腦的屏幕。
聽見床上的動靜後,他合上了電腦,轉過來朝她微微一笑。
“早。”
而後他曲起指節往茶幾上敲了敲:“飯在這裏,快起來吃吧。”
白妩瞥了一眼。
全是她喜歡吃的。
盡管肚子空空,但她還是很争氣的别過了頭,冷冷道:“我不吃。”
傅司禮倒也不惱,放下電腦後,往沙發靠背上仰了仰。
雖然姿态慵懶又悠閑,可白妩還是窺見了他隐匿于表象之下的肅殺。
“你可以不吃飯,但地下室的人也不會有飯吃。”
白妩微愕:“你說什麽?”
傅司禮收回視線,嘴角揚了起來。
“阿妩,你很聰明,你知道我的意思。”
“因爲是你,所以我可以強調很多遍,不要試圖忤逆我,最好乖一點。”
丢下這句話後他就起身離開了。
白妩瞪着他離去的背影,一瞬間就惱了起來。
威脅她是吧?
她這輩子還從來沒受到過威脅。
傍晚,忙完了工作的傅司禮簡單的小憩了一下,随後喚來了周啓。
“她怎麽樣了?”
周啓有些爲難,但還是緩緩開了口:“白小姐躲在房間裏一整天都沒有出來。”
“她吃飯了嗎?”
“沒”
聞言,傅司禮的眉宇間驟然爬上一股怒意,整個人氣壓低到極緻。
下一秒他從椅子上起身,直接大步流星的上了樓。
推開房門,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邊的白妩。
由于一整天都沒進食,她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整個人也虛弱至極。
傅司禮一向很能忍,可此刻卻怎麽也壓不住怒火了。
他“嘭”的一聲甩上了房門,而後狠狠的鉗住女孩的下巴厲聲質問:
“你就非要和我作對嗎?”
白妩依舊冷冷的看着他,淡漠的眉眼間一絲情緒也無。
“那你呢?傅司禮,你何嘗順過我的心意?”
傅司禮冷笑連連,眼底的碎光一時間濃烈了些。
“何嘗順過你的心意?從前,我對你百般依順,萬般呵護,是你自己不好好珍惜。”
“現在想要,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