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匆忙現身的傅司禮,傅明嬌徹底傻在了原地。
她推了白妩?
可她明明沒有碰到她啊.
這個賤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顧不得想太多,傅明嬌連忙跑了下去,不安的站在了傅司禮的面前辯解道:
“哥,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掉下來的.”
傅司禮看了她一眼。
眸裏的疏離與冷漠比任何時候還要盛。
随後他收回視線,關切的看向懷裏的白妩。
“還好嗎?”
白妩捂着額頭。
因磕到了台階,此刻她的頭上腫起了一個雞蛋大小的包,并且還流了血。
她咬着牙點了點頭。
“沒關系的,我沒事。”
傅司禮給韓讓打了個電話,随即抱起她去了卧房。
傅明嬌亦惴惴不安的跟上了前。
邁入房中的那一刻,傅司禮回了頭,眸中的冷意并沒有因爲傅明嬌的小聲啜泣而淡下去。
“回房。”
他隻淡淡的說出這兩個字後便關緊了房門。
門外的傅明嬌此刻的恐懼達到了極緻。
她很難察覺不出來傅司禮最近對她的愈加冷淡。
明明她已經在努力緩和二人之間的關系了。
明明讓他親眼看見了白妩出軌霍嶼。
爲什麽他們還是回不到從前?
收到消息的韓讓第一時間帶着醫藥箱趕到了。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傅司禮這個活在傳聞中的小女朋友。
此前他早就在各種平台見過白妩的照片。
确實是個美人坯子。
哪怕放在美女如雲的娛樂圈也照樣豔壓群芳。
他以爲本人也就到這種程度了。
沒想到見到真人後才發現,照片完完全全限制了她。
女孩半卧在床上,滿頭烏發松松垮垮的垂在肩頭,隐隐的看見額上青紫一片的傷口。
她的姿态很慵懶,有種古典美人醉卧海棠花叢的韻味,妩媚與雅緻共存。
但眉宇間又夾雜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淡淡憂傷。
總之,這女孩身上的氣質遠比她的外貌要吸引人的多。
而在此時此刻,韓讓也終于明白爲何傅司禮會爲她幾番作出突破底線的事情來。
想到這裏韓讓無奈笑了笑。
而後他斂下情緒,上前爲她檢查了傷勢。
“白小姐傷的不重,隻是一些皮外傷,好好處理一下傷口就好了。”
傅司禮這才安了心,輕點下巴:“麻煩了。”
韓讓詫異的挑了挑眉,滿臉調侃。
“果然談了戀愛就不一樣了,傅爺什麽時候對我這麽客氣了?”
傅司禮剜了他一眼。
韓讓這才讪讪的收回了眼神,仔仔細細的替白妩包紮起來。
看着她低垂着的、情緒很淡的眉眼,他沒忍住職業病,低聲道:
“白小姐是在憂慮什麽嗎?”
白妩擡頭,訝異的看了他一眼。
韓讓微微一笑:“抱歉,忘記和白小姐做自我介紹了,我叫韓讓,神經科兼心理醫生。”
白妩怔怔的看着他,睫羽快速的眨動了幾下,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暗藏其中。
“沒什麽?”她扯出一抹笑,手緊了緊蓋在了身上的羽絨被。
韓讓看到了她這些小動作,斂下了探究的眼神。
“白小姐若是不想說也沒關系,但從醫生的角度來說,我還是介意白小姐有什麽事别壓在心裏。”
“會生病的。”
白妩緩緩的點了點頭,輕聲道:“我知道了,謝謝韓醫生。”
韓讓正要笑着說“沒關系”,傅司禮冷冷的聲音便在他身後響起。
“還沒好?”
韓讓啧了一聲。
占有欲這麽強?
這可不是件好事啊。
但他也深知傅司禮的脾氣,趕緊完成了包紮,退到了一個較遠的範圍外。
不約而同的,房門也在此刻被敲響。
最近的韓讓擡手打開了門。
一個中年女仆略帶緊張的立在門前。
見到韓讓後,她怯懦着開口:“韓,韓醫生,小姐剛剛暈過去了,可以麻煩你幫她看一下嗎?”
韓讓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是嗎?傅明嬌暈過去了?可我不是記得她學舞蹈、身體很好的嗎?”
女仆的臉色白了白:“我,我”
韓讓正欲說些什麽,餘光卻瞥見傅司禮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他将門打開,徑直立在了女仆面前。
“帶我去找她。”
韓讓張了張口,擡手想要攔住他,然而傅司禮卻給了他一個了然的眼神。
“你留在這照顧白妩。”
說完他便跟着女仆離開了。
無奈,韓讓歎了口氣,隻得留下。
他轉身的一瞬間白妩也收回了耐人尋味的眼神,恢複到了柔柔萋萋的狀态。
韓讓對她很感興趣。
不隻是她不凡的氣質長相。
而是他總有股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女孩絕對沒有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可任憑他怎麽瞧都瞧不出一絲端倪。
于是他搬了個凳子坐在了床邊。
還沒等他開口白妩就看向了他。
“韓醫生,你是傅司禮的心理醫生對不對?”
韓讓愣了一下,随後點了點頭。
白妩欲言又止。
“你想問些什麽盡管問吧,趁他現在不在,說不定我會說些什麽。”韓讓打趣道。
白妩咬了咬唇瓣。
“傅司禮他.到底怎麽了?”
“他得的是一種神經性的躁郁症。”韓讓如實道。
白妩重複了一遍這幾個字眼,不解的皺了皺眉。
韓讓繼而解釋道:“躁郁症本屬于心理疾病的一種,但傅司禮的情況比較特殊,他的病情是由一些精神類藥物刺激引發的,這就代表着隻要他的腦神經受到了刺激,就會發作,而且會無差别的傷害人。”
他也是從業這麽多年才遇到傅司禮這一例。
但也多虧了他,他後來也拿了不少獎。
聽了韓讓的解釋,白妩猝不及防的戰栗了一下。
而韓讓也從她的反應中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
他不禁雙手環胸,問了一個到現在都好奇的問題。
“你喜歡傅司禮嗎?”
女孩的眼睫顫抖了一下,下意識的緊了緊拳。
随後便緊咬牙關,将頭偏向了一邊。
“我不配喜歡他,也不能。”
韓讓咀嚼着這幾個頗有争議的字眼,眉梢又多了幾分興緻,曲起的指節在膝蓋上敲了敲,而後緩緩開口:
“那你知道傅司禮喜歡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