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妩揉了揉太陽穴,可眼前還是模糊一片。
于是她試探性的喚了聲“傅先生”。
霍嶼愣在了原地。
但随後他看到女孩迷離的神色後就舒了一口氣。
她大概是喝多了才會認錯他的吧。
于是霍嶼走上前,緩緩伸出手撫上了她的面龐。
“阿妩,是我,霍嶼。”
不知爲何,他的掌心很涼,甚至還沁了一層薄汗。
這層涼意讓白妩清醒了些。
她看清了面前的人,眉眼揚了上去。
“霍嶼哥哥是你啊,你怎麽在這?”
女孩眼裏的欣喜清晰可循。
這讓霍嶼不禁安心了很多。
“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一直在這裏等你,你說過,希望每年生日我都在,所以.我來了。”
霍嶼回憶着過往,神情漸漸的柔和了下來。
白妩今天穿了一件香槟色的禮服裙,在暖黃色燈光的烘托下更顯溫柔情深。
和他記憶深處的她相差無幾。
但有些地方還是不一樣了。
從前的她總是會回避他的情意,避免和他的接觸。
現在的她更溫柔、更明媚了些。
也更讓他着迷。
霍嶼滾了滾喉,收回了手,将心底的那份悸動強壓了下去。
随後他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個禮品盒。
“生日快樂阿妩,這是我爲你精心挑的禮物,希望你會喜歡。”
白妩眼睛亮了起來,她接過了霍嶼手裏的東西,臉上的歡喜怎麽也藏不住。
“謝謝你霍嶼哥哥,隻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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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眼裏蕩漾着波光,霍嶼止不住的心動。
“打開看看吧,我想親眼看到你戴着它的樣子。”
白妩點了點頭,拆開了禮盒。
黑色的絲絨布上躺着一條粉鑽項鏈。
和傅司禮送她的那條一模一樣。
斂下異樣的情緒,白妩驚喜的擡起了頭。
“好漂亮的項鏈,謝謝霍嶼哥哥,我很喜歡。”
說着她又略顯羞怯的垂下了頭,将項鏈遞到了霍嶼面前。
“那霍嶼哥哥可不可以給我帶上?”
霍嶼沒想到女孩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訝異的同時又激動不已。
她這樣.是接受自己的意思嗎?
昏沉燈光下,女孩臉上的羞澀怎麽也擋不住。
這無疑讓霍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而後連忙接住了項鏈,繞到了她的身後。
她的頭發挽了上去,隻别着一支珍珠發夾,露出的脖頸纖長白皙。
霍嶼拿起了項鏈,小心翼翼的戴在了她那玉瓷般的脖子上。
粉鑽散發出的柔和光芒在女孩的頸間映下了一串旖旎的紋路。
像極了某種緻命的符文,引誘着他堕入欲望的深淵。
空氣中,淡淡的玫瑰香調蔓延,霍嶼的呼吸也逐漸急促。
項鏈被扣上,他也忍不住的摟住了面前心心念念的女孩。
但白妩像是被吓到了,抖了一下後連忙掙紮了出去,轉身驚惶的看向他。
“霍嶼哥哥,你.”
霍嶼看到了她眼中的不安與緊張,也跟着慌亂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道:
“阿,阿妩,你很讨厭我嗎?”
白妩咬着唇瓣搖了搖頭:“不,我怎麽可能會讨厭霍嶼哥哥呢?隻是,隻是”
她重新擡起了頭,眸中多了些悲凄的光。
“隻是我現在是傅司禮的人,所以霍嶼,我們還是保持距離吧,我不想你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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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霍嶼急忙抓住了她的手臂,“阿妩,你知道的,我從小時候就喜歡你,這麽多年都過來了,這些又算什麽,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結婚,想和你過一輩子。”
他一口氣将自己的心裏話全都說了出來,然而白妩卻還是狠心的将她的手指一一掰開。
“對不起霍嶼哥哥,我們.現在還是算了吧,謝謝你,你值得更好的。”
她像是強忍着淚水般,轉身就要離去。
身後,霍嶼低垂着眼,眸底一片暗光。
他像是做出了什麽決定般的緊了緊拳。
随後呼出一口氣,朝着白妩的背影扯了扯嘴角笑了出來。
“好,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說這些話了,可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想多陪陪你,可以嗎?”
他的聲音幾近祈求,白妩果然止了步,轉過了身。
沉吟片刻後,她點了點頭。
“好。”
霍嶼抹了抹眼角,徑直走到了餐桌旁,故作輕松的道:
“阿妩,你還記得嗎?你九歲生日那天,京城下了好大的雪,我想陪你過生日,可我母親怎麽也不讓我出門。”
“那時候你也搬到了你舅舅家,我們費勁千辛萬苦才逃了出來見了面,可已經很晚了,全城的蛋糕店都關了門。”
他一邊回憶着一邊拿起了一瓶紅酒,拔開瓶塞,倒入了早就備好的高腳杯中。
殷紅的液體在玻璃杯中輕晃,将暧昧的氛圍推至最高潮。
白妩似乎也陷入了某些過往中,接着他的話說了下去。
“結果你用那些初雪給我做了一個蛋糕,沒有蠟燭,就用樹枝代替,雖然最後餓着肚子,但那是我過的最難忘的一個生日。”
霍嶼已經拿起了酒杯,聽到後半句話後身子晃了晃。
仿佛眼前出現了躺在雪地裏的兩個小小的身影。
但什麽時候開始.他們竟變成了這樣?
咬了咬牙,他将酒遞給了白妩,笑了笑。
“現在,蛋糕也有了,蠟燭也有了,希望以後年年都有我們。”
白妩無疑有他的接過了酒杯,将裏面的紅酒一飲而盡,而後氤氲了眼。
“希望如此吧。”
看她喝下了酒,不知怎得,霍嶼突然就安了心。
于是他又倒了一杯出來。
“阿妩,不如今晚我們一醉方休?”
白妩握着空杯站在原地沒動。
霍嶼看出了她臉上露出的難意,笑了一聲:“我開玩笑的,這酒度數很低的,不醉人,多陪我喝幾杯吧,今晚過後我們或許就再也見不到了。”
“好。”
白妩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再次一飲而盡。
喝着喝着他們就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霍嶼明明說了這酒不烈,可她還是感覺腦袋逐漸昏沉了起來。
有什麽東西從内心深處升騰起來,惹得她燥熱難堪,呼吸也逐漸急促。
察覺到異樣的她立馬站了起來,放下了沒喝完的紅酒。
“霍嶼.我,我頭有點暈,可能是喝多了,我想先回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