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嶼看向了白妩,神色柔和了些。
“阿妩,你說,到底怎麽回事?”
白妩瞥了一眼季少臣:“季公子現在是我的老闆,我确實是陪他來參加酒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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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季少臣嘴角抽了抽。
這個女人,剛剛不分青紅皂白的甩臉色也就算了,現在居然當着他的面就開始演。
太不像話了!
果不其然,霍嶼成功誤解了。
他笃定白妩是受了威脅被季少臣強行帶來,而後直接把人拉到了懷裏。
“我警告你,季少臣,少打她的主意。”
季少臣看了眼眸中不經意間露出狡黠的女孩。
這女人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然而就在他準備和霍嶼較量到底的時候,餘光突然瞥到了立于人群中的男人,眼皮子一抖,立馬投降似的松開了白妩的手。
但面上還不忘繼續挑事。
“霍嶼,我勸你還是有點自知自明,她現在是傅司禮的人,就算你家現在翻身了,你覺得以你的實力能鬥得過他嗎?”
霍嶼徹底黑沉了臉,垂在身側的手不住的緊了緊。
“我會湊夠五億讓阿妩離開他的。”
就算傅司禮得到了她的人如何?
隻要她的心一直屬于自己就足夠了。
言罷,霍嶼轉了身,卻猝不及防的與人群之外的傅司禮對視上的。
他的眸色比任何時候還要冷寂,裏面的寒光怎麽也遮擋不住。
霍嶼承認,這一刻他緊張了。
但他還是攥緊了白妩的手。
然而身邊的女孩卻不是這樣想。
拼命的掰開他的手後,輕輕的朝他搖了搖頭。
傅司禮已經朝着這邊走來了。
周圍的人察覺到了他身上肅殺般的氣息,自覺的爲他讓開了一條路。
霍嶼終究還是沒有勇氣重新握住白妩的手,再次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對方帶走。
季少臣畢恭畢敬的從電梯裏退了出來,而後拿起侍者端來的香槟酒挑釁似的瞥了霍嶼一眼。
雖然沒有和美女共舞,但能有機會看到這小子吃癟,他還是快活的。
電梯裏,氣氛比剛剛三人對持時還要冷凝。
白妩暗自咽了一下口水,而後小心翼翼的瞥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他的臉上幾乎沒有了神情,冷淡疏離的有些吓人。
“傅,傅先生,我”
“你不必說什麽。”傅司禮驟然開口打斷了她,“下次若想來這種場合,可以提前和我說一聲。”
他的聲音很淡,淡到一絲情緒也無。
但白妩知道,他生氣了。
于是接下來的路程,她格外乖巧。
哪怕男人一句話也沒說的直接把她帶回了她家,她至始至終也沒吐出半個音。
房門合上的那一刻,白妩終于服軟的貼上了他的後背摟住了他。
深秋的風很涼,他的西裝外滿是寒氣。
白妩小心翼翼的開口:
“對不起,傅司禮,我錯了,我再也不這樣了。”
男人擰了擰眉,轉過身來推開了她,而後脫下了外套,緘默着坐到了沙發上。
看似平靜,但被陰影籠罩下的眸底卻早已醞釀了一場風暴。
但那些不爲人知的黑暗全被男人強壓了下去。
白妩不死心。
她直接甩掉拖鞋,跨坐在了傅司禮的腿上,而後将他的雙手反扣在了沙發上,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他,還頗有幾分哀怨。
“傅司禮,我都跟你道歉了,你爲什麽還不理我?”
“明明是你在協議裏說,不能公開我們的關系,所以我才避免在公共場合和你接觸的,怎麽到頭來反倒怪我了?”
男人似乎沒有意料到她這大膽的舉動,下意識的擰了擰眉。
白妩咬住唇瓣,幹脆俯身下去吻住了他。
氣沒忍住,同時也爲了報複男人上次在沙發上對她做的事,她惡狠狠的咬了他好幾口。
傅司禮吃痛,理智終于回了些,随後一個翻身便将女孩壓在了身下。
眸地的風暴終于釋放,此刻的他神情壓抑又可怕。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他以爲經曆了之前的幾次情況,她并不喜歡那種場合,所以才沒有帶她出席。
可今日在酒會上看到她之後,他才明白。
她并非不喜歡。
隻是他沒有看不出來。
他生氣她和别的男人談笑風生,更氣自己看不出她的喜好。
他以爲自己已經夠了解她了。
可到頭來才發現,他了解到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
他忽地就想起了之前和季少臣的賭約。
那時的他還僅僅隻是以爲她不過是個走投無路、需要人倚靠的菟絲花。
所以他可以毫不猶豫的覺得自己會是這朵菟絲花的倚靠。
可現在,他有些動搖了。
他想證明他究竟是不是這場交易裏的赢家。
“阿妩。”他輕輕摩擦着她殷紅的唇瓣,眼中情愫翻飛,“你到底什麽時候才願意把心徹徹底底的打開給我看呢?還是說你還忘不了霍嶼?”
畢竟他們惺惺相依了十幾年,彼此知根知底。
而他,不過是驟然出現在她生命中的一個人。
他喜歡她身上的神秘感。
卻也沒來由的害怕。
尤其是最近以來,這種不安的情緒甚至讓他開始焦慮。
他試着遠離她來緩解。
可效果恰恰相反,這幾晚他沒睡過一個好覺。
白妩看着他布滿陰翳的眉眼,強扯出一抹笑道:
“傅,傅先生,您說什麽?阿妩的心,不是早就屬于你了嗎?我和霍嶼早就是過去式了。”
“真的嗎?”傅司禮反問她,亦在反問他自己。
他想起這幾個月來他們的點滴。
舞台之上的對視、萬家燈火之上的擁吻、這間房子裏的纏綿.她的每一個眉眼、每一個笑、每一句話。
她該是喜歡他的吧。
對答案的探尋令傅司禮煩躁不堪,他索性抽身了出去,在現實裏,細細的凝視着懷裏的人。
“我想要證明,證明你屬于我。”
白妩睫羽輕顫:“怎,怎麽證明?”
傅司禮松開了桎梏着她的手,眸底翻湧着無窮的暗色。
“會解領帶嗎?”他問。
白妩明白了他的意思,緩緩擡起手,小心翼翼的解開了他的領帶。
傅司禮看着她絞在自己喉前的蔥白指尖,眼神逐漸炙熱。
等到她雙手捧上那條暗色的領帶時,他直接一把抓過領帶反手用它将女孩細白的手腕捆綁住。
黑與白交織在一起,美不可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