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妩直接摟住了傅司禮的脖子。
兩條細白且長的腿也勾住了他的腰,整個人宛若一隻八爪魚緊緊的吸附在他身上。
好在傅司禮的身材很健壯,腰也細而有力,才能穩穩地支撐着她滑不下去。
見着女孩依舊微微顫抖着,傅司禮輕笑了聲,單手托住了她的臀部後繼續吻了下去。
沒有了方才的炙熱,卻綿長溫柔。
漸漸的,白妩不再恐懼身下的高度,而是全身心的沉溺進了這個吻中。
她也同樣溫柔的回應着對方。
高樓之下,千家燈火,萬般皆蝼蟻。
高樓之上,二人氣息糾纏纏繞,分不清是誰亂了分寸。
白妩最後是被傅司禮抱進去的。
她的襯衫上沾滿了外面的寒夜濕氣。
同樣也沾滿了他的欲望。
但現實恰恰相反,傅司禮每個動作都溫柔至極。
完全沒有把她當作取悅對象。
黑夜裏,二人呼吸彼此糾葛,化作絲絲縷縷的煙霧,也一并将黑暗化開。
傅司禮難得的睡了個好覺。
他沒再夢到那些恐怖殘影,夢境中也沒了黑與紅,隻剩下一望無際的白。
他沉溺在這滿世界的白中,祥和美好。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落地窗照了進來。
傅司禮睜開眼睛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些太陽光在懷裏女孩的頭頂上溫柔的打着圈。
空氣中,細小塵埃升騰。
屬于這世間最美好的一切仿佛都在開啓。
傅司禮忽地就靜默住了。
他似乎已經許久不曾擁有這般靜谧的美好了。
自從傅家罹難,自從他妹妹失蹤,自從他被關進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飽受折磨。
韓讓說得對。
說不定她會是他的良藥。
旖旎褪去,傅司禮眸色漸淡,從女孩的身下抽出自己的手臂後,轉身離開了房間。
浴室裏升起了氤氲霧氣,白妩也在此時緩緩地睜開了一雙美眸。
她單手支着頭,另一隻手在男人剛剛躺過的地方玩味的畫着圈。
身體已經淪陷了。
心還會遠嗎?
在傅司禮家度過了愉快的兩天後,白妩又回到了學校。
不出意外的,喬娜又在埋怨她的夜不歸宿。
對此,白妩隻是一笑了之。
畢竟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在自己的金主爸爸那過了兩天。
估計這一陣子她的耳根旁都消停不了。
進了舞房,白妩擡眼便看到了臉色鐵青的傅明嬌。
暗自挑了挑眉,她猜到了原因。
果不其然,就在她放下書包、換上舞鞋時,傅明嬌邁着兩條大長腿,姿态高傲的往她面前一站:
“白妩,我們需要談一談。”
白妩輕輕的眨了眨眼,安撫了一旁警惕的喬娜後,淺笑着看向傅明嬌。
“好啊,談什麽?”
傅明嬌放開了抱在胸前的手,眼神犀利。
“你不打算跟我去别的地方?難道你真的要我把你跟我哥哥的事都宣揚出來?”
末了,她壓低聲音又道:
“我已經知道競标會上的事了,還有在玻爾酒店的,你若不想出醜,就跟我來。”
白妩不以爲然的揚了揚唇,繼續慢條斯理的綁着足尖鞋。
“哦?所以傅小姐到底想說些什麽?”
“是覺得我不夠資格做你的哥哥的情人,還是覺得你哥哥太過放縱,找了我這麽一個人做情人?”
“你!”傅明嬌氣的臉漲紅。
她完全沒有想到白妩居然輕而易舉的就承認了這件事。
盡管生氣,可她還是盡力的壓着聲音道:
“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麽心思?不過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你這樣身份的人是配不上我哥哥的!”
綁好鞋子後,白妩緩緩地站了起來,平視着傅明嬌笑了笑。
“既然你已經聽說了競标會的事,那應該也知道其中的細節吧,想要我離開你哥哥可以,那五億你來出,錢一到手,我就立馬躲得遠遠的,保證不會讓你兄妹兩看見我一根頭發絲。”
說着她将手攤在了傅明嬌的面前。
傅明嬌氣的直跺腳。
要她拿五百萬出來還差不多,五億,怎麽可能?
再說了,就算她有這個錢,也不會便宜了這個女人!
“等着瞧吧,哥哥總有膩了的那一天,到那時候,我看你還怎麽嚣張!”
放完狠話,傅明嬌踩着高跟鞋離開了。
白妩對着她的背影嗤笑了聲,轉頭繼續找喬娜練舞。
一天的舞蹈課很快結束。
傍晚時分,她和喬娜剛從食堂出來,迎面就撞上了一個不速之客。
隻見一輛大紅色的敞篷法拉利穩穩地停在食堂門口。
駕駛座上戴着墨鏡、騷氣又帥氣的男人惹來了不少女生的矚目。
男人也不避諱,雙手搭在座椅上,對着幾個長腿辣妹就是吹口哨。
孟浪的行爲引來了不少人的唾棄,但同時也讓更多的花季少女漾了春心。
還沒走近,白妩就已經認出了來人。
除了那個季少臣,旁人,也不會招搖成這個樣子了。
但沒想到身旁的喬娜比她還要激動,直接踩着高跟鞋上前照着男人的頭就是一巴掌。
“季少臣你要死啊,發情出去發,别在我的學校給我丢人!”
季少臣猛吸了一口冷氣,摘下了墨鏡,随即眼角下那條還沒好全的淡淡淤青也跟着暴露了出來。
“Jonna,你能不能有點女孩的樣子?有你這麽粗魯的嗎?”
“叫什麽Jonna,我是你姐!”
季少臣嗤之以鼻:“什麽姐,表的而已,而且還是沒有血緣關系的表姐,叫你名字都是給你面子了。”
“還有,我今天可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我的白妩妹妹的好吧。”
男人話音一落,喬娜不可置信的目光就投到了白妩身上。
随後更是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狠狠的給了季少臣一拳。
“暴殄天物啊,你他媽居然敢打我白妩妹妹的主意?!”
白妩:?
這都哪跟哪?
見着白妩愣在原地,喬娜趕緊跑過來一把将她摟住。
“阿妩,你告訴我,季少臣他有沒有欺負你,如果有的話,我回去就告訴我大姨夫,讓他把這小子狠狠揍一頓!”
白妩冷笑。
何止是欺負。
她命差點搭在這小子手上。
不過招标會的事也确實是她主動接近的季少臣,暗示她和霍嶼的關系,又故意被他下藥,衆目睽睽之下淪爲競标品的。
作爲一場精心策劃的局來說,季少臣确實是個優秀的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