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妩膝蓋曲了曲,聲腔滿是委屈。
“那是爲了迷惑别人.所以皇叔當真信不過阿妩嗎?”
【叮——綠茶被動觸發,威望+10!】
察覺到男人壓在她肩膀上的力道小了些,白妩趕緊趁機逃脫了鉗制,轉身縮進了池中,隻單單将半個肩膀以上的位置露出來。
浮着朱紅蕊瓣的池水掩映着她半露的香肩,水汽将她的臉頰蒸得愈發瑩潤如玉。
此刻她的雙眸也因剛剛的委屈蒙上了一層水霧,凄凄惹人憐。
妩媚妖娆,纖弱無助,全都被女人納入了這雙含情眼中。
美的有些緻命。
白禦冥隻覺得心頭的怒氣忽然間就被這雙眼睛盯得消散了。
他不禁伸出手,向水面下探去。
溫泉水細膩柔滑。
卻不及剛才他手下的香肩半分。
“陛下,臣倒是有一辦法可以讓陛下解了臣這一肚子的醋意。”
白妩看着他逐漸被暗色包裹的眼眸,瑟縮了一下。
“什,什麽辦法?”
“陛下可曾聽說過鴛鴦浴?”
白妩:!
她就知道這個老色批不會放過她!
難道她今晚真的逃不過了嗎?
身下突然傳來一陣異樣,白妩眉骨随之挑動。
看來也不是全無辦法呀。
于是她含羞垂首,紅着雙頰道:“若是皇叔不嫌棄的話”
美人嬌羞,又是這般的欲拒還迎。
再不有什麽動作,白禦冥可就愧對他的雄性身份了。
于是他當即寬衣解帶,隻穿着一條亵褲便下了水。
池面亦随之輕晃。
濺起的水珠緊貼男人胸膛,被男人冷白似玉的肌膚映襯了乳白色。
随後便順着男人胸前的肌肉線條一路而下,直至沒入那隐秘的三角地帶。
寬肩窄腰,玉面桀骜。
面對這張揚到快要爆炸的男性荷爾蒙氣息,白妩很不争氣的咽了咽口水。
其實要是發生點啥也不是不行。
但是
出神片刻,男人已經逼近至她身旁。
沒了龍袍金冠的加持,此時的白妩在對方面前完完全全的就像一隻剛出窩的奶兔。
柔弱且憐,不堪一擊。
白妩頭低的快要埋至胸前。
“皇,皇叔,太近了.”
話音剛落,她的下巴便被男人纖長的手指輕挑起。
“近嗎?本王不覺得。”
說着他又往前一步,直至二人的胸膛緊貼在一起。
饒是曆經百戰的白妩面對如此香豔的場面還是忍不住的燙了耳尖。
但對方依舊持續性的發動攻擊。
他俯下身,冰冷的齒輕咬住了她瓷白的耳垂。
“阿妩,别怕。”
眼見着男人的動作愈加不可控,白妩一把推開了他,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白禦冥面泛不悅。
白妩臉色紅得滴血。
“皇,皇叔,你快出去。”
“爲何?”
“我,我,我來葵水了。”
白禦冥:“.”
他咬牙切齒:“你是故意的嗎?”
白妩:“皇叔這是說的哪裏話,這種事情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住的。”
二人相持了好大會,最終,白禦冥敗下陣來,長歎了口氣。
“罷了,今天就先放過你。”
白妩舒了口氣,但下一秒便被男人撈過去摟在了懷中。
白妩:!
“皇叔,你快放開我,我.”
“别動,讓我抱一會。”
男人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愛憐。
白妩也隻好軟了下來,仍由他抱着。
許久,他像是仍不放心的問道:“你對衛長策沒有動情對吧?”
白妩點頭:“當然,我怎麽會對他動情。”
她對任何人都沒有情。
怕男人仍舊得不到安撫,她伸出手攀上男人的脖頸。
“皇叔,你是知道的,衛家掌管兵權幾十餘年,軍中隻認衛姓人,不認天家人,我想要将鎮北軍收入囊中,隻能先從衛長策下手。”
“所以,這婚約你是不打算退了?”
白妩吻了吻男人的肩。
“不過是把人娶進宮當個傀儡而已,等我奪回兵權,就把他休了,定不會讓他出現在皇叔面前惹得皇叔煩心。”
白禦冥終于放心了。
可随之心底也油然生出一股不安來。
她對别人如此冷漠無情,溫言細語皆爲利用。
對他,會不會也是如此?
他很想問出聲。
可是又不敢。
他害怕聽到那個自己不願聽到的答案。
或許,隻有像眼下這般真真切切的擁着她,他才能安心。
“阿妩,既然是你想要的,我定會幫你得到。”
衛長策。
呵。
既然他能坐上那他坐不上的位置。
那就讓他爲之付出相同的代價吧。
寶華殿。
容塵和司棋下了兩天的棋。
外面的雪飄了兩天未停。
司童的嘴也碎了兩天未停。
“大人,你就真的要在這坐以待斃嗎?”
“那女帝分明是在變相軟禁你,我們神殿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司棋,你好歹也勸勸大人,我們神殿又不是沒人了,隻要大人一聲令下,神殿的護衛軍定會傾巢而出。”
“就算不出兵,那好歹也讓外人知道大人如今的處境,我保證那些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女帝淹死。”
“司童。”容塵執起一顆黑子擰眉道,“既然你閑的不行,就出去把廊下的雪掃了吧。”
“啊?”
司童的嘴巴張成了一個雞蛋,哭喪着臉道:“可是現在是晚上啊,外面冰天雪地的,大人真的要我去掃雪嗎?”
司棋落下一子,擡眼瞥了他一下。
“那你來陪大人下棋,我去掃。”
司童臉色更沮喪了:“你明知道我對圍棋一竅不通的。”
“那還不快去。”
“哦。”
司童不情不願的推開門。
一陣夾着細雪的冷風貫入。
門前立着的一道黑影也跟着猝不及防鑽入了他的視線中。
司童被吓了一跳,剛想叫出來嘴巴卻被那黑衣人死死的捂住。
那人逼着他連連後退至殿中。
借着微弱的燭光,司童終于看清了這膽大包天之人的樣貌,瞳孔不由得瞪大了些,掙紮的更甚了。
容塵和司棋聽到了動靜,連忙趕了過來。
看着眼前打扮成太監模樣的男人,容塵不悅的皺緊了眉。
“衛世子,你這是做什麽?”
衛長策松開司童,瞪了他一眼以示警告後,轉身關上了殿門。
确認沒有其他人發現他闖入後,便徑直走到一旁的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熱茶入喉,将他身上的寒氣驅走了大半。
司童又驚又氣,剛準備上前卻被容塵擡手攔下。
他給司棋遞了眼色,讓他帶着司童出去後,自己則信步走到了衛長策面前。
“衛世子冒着生命危險前來是找本座有要事商讨?”
衛長策難得的給予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
“不愧是祭司大人,這麽快就猜到我的來意了,那大人不妨再猜猜,我來具體是爲何事?”
容塵擡眼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眼神落在他腰間别着的兵符上後微微凝了臉色。
“衛世子,這忙本座怕是幫不上。”
衛長策有些詫異:“你當真知道我所爲何事?”
容塵不語,輕撫衣擺後在他對面坐下。
衛長策急了。
“你先别急着拒絕我,你肯定不知道我的計劃。”
“衛世子是打算與本座來個裏應外合,好除了陛下快之?”
衛長策驚了:“你怎麽猜出來的?!”
容塵不緊不慢的道:“早就聽聞衛世子不滿婚約,可看陛下現在的意思,是并不打算退了與衛家的親事。”
“本座猜測,衛世子之所以不情願這樁婚事,一是心有良人,二來,定是擔憂陛下會借婚約一事打壓衛家,從而收走三十萬鎮北軍。”
“本來這也隻是衛世子的猜測,可今日陛下剛登基,便找了個由頭将本座扣留在皇宮,衛世子也看出了陛下想對神殿出手,害怕下一個便是你們衛家,所以才夜半冒着風雪來找本座結盟?”
衛長策拍了拍手,笑道:“不錯,一字不差,我今日來确實是這個目的。”
“那衛世子還是盡早折返吧,這個忙,本座幫不了。”
“爲什麽?”衛長策一躍而起,“你不是不喜長公主的嗎?用祭司身份幫她繼位也就算了,如今還甘願被她軟禁在此,你就不怕她哪天找個刺客一刀把你解決了,再扶持個傀儡上位嗎?”
容塵蹙了蹙眉,端起桌上的茶盞輕抿了一口。
“你因何看出本座厭惡長公主?”
“不是厭惡,爲何要在天下人面前宣揚她乃不詳之身?”
容塵愣了愣,神色微冷的放下了茶盞。
“命盤所示,本座不能撒謊。”
衛長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淩厲目光直逼向他:“所以你鐵了心要在這寶華殿坐以待斃了?”
容塵不語。
衛長策咬了咬牙,使出了殺手锏。
“難道你就不懷疑柳姑娘的真正死因嗎?”
容塵一頓,縮在袖中的指尖緊了緊。
見他身形微僵,衛長策便知自己提到點子上了,又繼續道:“二皇子和柳姑娘雙雙暴斃,三公主又在暗牢中自盡,這一切,你難道不覺得發生的太快了些嗎?”
“他們死了,受益最大的人是誰?”
“才半個多月,她便将登基的所有事宜都安排的妥妥當當,若不是早有準備,一切又怎會進行的這麽順利?”
“抛開這些不談,難道神殿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這麽一個心機叵測的帝王掌管天下嗎?”
話畢,寶華殿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窗外寒風肆虐,拼命的捶打着門框,發出了凄厲的嗚嚎。
像是催人命的喪音。
容塵斂在金面下的一雙眸子也冷到極緻。
許久之後,他輕啓薄唇。
“你的計劃是什麽?”
白妩覺得自己當真挑了個極不好的時間登基。
新年已至。
朝堂上,新一輪的官職等着籌備篩查。
鄉野間,新的征戍也等着發布。
部分南方還鬧了雪災,等着朝廷赈災。
北方邊境又被别國蝦兵蟹将騷擾,等着救援。
最忙的時候,她甚至從早上開始處理文書,一直到午夜子時才能歇下。
幾天下來,苦不堪言。
“003,下次能不能别再給我挑這種事業型的位面了,我想鹹魚躺。”
003:【.】
【振作一點,你現在可是女帝!】
【不過我這裏倒是有個好消息,你要不要聽?】
白妩扔掉朱筆:“快說,什麽好消息?”
【由于這個位面比較特殊,存在三個碎片,宿主的攻略難度也大大提高,本系統的承載量也大大超标。】
【所以等宿主完成這次的位面任務後,系統會進行一段時間的休眠,這期間,宿主可以重新返回到現實世界。】
白妩愣住了。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回去了?”
【是的,但是宿主隻有三天的時間哦。】
三天
見師父一面也足夠了吧。
到時候她再賣賣萌、撒撒嬌,她就不信她的師父會舍得她繼續在這位面世界裏受苦。
他肯定會想辦法救自己的。
禦書房的門被敲響,盈兒的聲音打斷了她紛亂的思緒。
白妩回過神,揉了揉酸脹的眉心,不冷不淡的說了聲“進來”。
盈兒推門而入。
白妩瞥了一眼她空空如也的雙手,淡聲道:“是有什麽事?”
盈兒福了福身:“祭司大人方才托人來報,說寶華殿後的的紅梅開了,祭司大人在後庭布下了棋局,邀陛下一同賞梅下棋。”
白妩隻手撐颌,眸中露出了意味深長的黠光。
這個時候找她賞梅?
還下棋?
莫不是終于等不及了?
勾了勾唇,白妩徑直起身。
“去回祭司大人,說朕換件衣裳就過去。”
盈兒應聲欲走。
白妩又把她叫住:“等等,你再去禦膳房給朕拿兩個瓷碗來,記住,要青花的。”
“還有,通知魏王,就說朕今晚可能要羊入虎口了。”
盈兒雖不解但還是去了。
将至傍晚,細雪又熙熙攘攘的飄了起來。
白妩一襲素衣,裹着純白大氅,隻帶着盈兒一人便朝着寶華殿去了。
見她來,蕭衍便帶着親衛撤走了,一個侍衛也沒留下。
傍晚的寶華殿燈火熹微,白妩将盈兒留在了殿外,自己則提着一盞宮燈獨自跟着司棋去了後庭。
容塵就坐在庭院裏的涼亭中。
涼亭四周圍着幹草竹節,又燃了暖爐,并不亞于暖和的殿内。
聽見動靜,他撥着棋子的手停了下來,不經意的投去了目光。
一眼便滞在了原地。
女人身裹素衣,懷中宮燈将她的臉映襯的祥和靜谧,白日的鋒芒算計也在這盞燈火中隐匿,隻剩下了恬美。
紅梅飄搖,又一瓣恰好在她眼前落下,點綴如血。
像極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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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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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