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隽看着慕城逐漸冷凝下去的神色,也跟着緊張了起來:“怎,怎麽,我說錯什麽了嗎?”
“沒有,你繼續。”
“如果是有利可圖的話,要解決說難也不難,隻要找到另一個方法讓他達到目的就行,可若是因爲感情。”賀隽露出了難色,“這就有點難辦了,而且還要犧牲點什麽。”
“比如?”慕城看向他。
“若是那個人真的想解除婚約,那就可以腳踏兩隻船呀,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或者女人願意追着一個有心上人的女不放的,要是再找個由頭把事情鬧的更大些,就更容易了,這麽丢面子的事對方肯定會主動解除婚約的。”
慕城皺緊了眉頭。
這種方法顯然是不太可取的。
他不會讓白妩的名聲平白無故受損。
但也不是完全不可取。
慕城将杯裏的酒一飲而盡,拿起外套就站了起來。
賀隽滿臉幽怨的看着他:“喂,你就這麽走了?不陪我喝兩杯?用完就抛棄,真無情!”
慕城:“……”
“你可以把你那些狐朋狗友叫回來陪你。”
“他們都是酒肉朋友,我對你才是真心的。”
慕城:“……”
他把外套往肩上一搭,嘴角輕扯了一下:“不了,我等會——”
話還沒說完包廂門就被推開,一股濃郁的玫瑰香調傳了進來。
慕城輕蹙眉,看清了來人。
是唐冉心。
她穿着一件黑洋裙,拿着一把羽扇,嬌笑着走了進來:“賀公子,感謝您來捧冉心的場,我是來特意謝謝你的。”
随即美眸一轉,看到了包廂另一側的慕城,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的神色:“呀,慕警長居然也在。”
慕城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輕而易舉的就能看出來唐冉心是原本就知道他在這,故意找過來的。
卻還裝作碰巧的樣子。
這讓原本對她就沒多大好感的慕城對她的印象更差了。
慕城徹底沒了留下來的心思,擡腳就走。
唐冉心急忙追上前,卻又一把被賀隽拽了回去。
“人家忙着處理公事,你這個大明星就别跟着添亂了。”
唐冉心懊惱的跺了一下腳。
她見着慕城的機會本來就不多。
原本還以爲他今天難得來百樂門是爲了看她演出的,所以她才激動的找了過來。
沒想到剛來他就走了。
賀隽知道慕城對唐冉心無感,遂直接把她按到了座位上:“唐小姐,來都來了,喝兩杯再走呗。”
唐冉心本來是不想和這個花花公子有什麽交際的,可一想到他是慕城的朋友,隻好硬着頭皮喝了幾杯。
烈酒下肚,她忍不住的問道:“賀公子,你實話實說,慕城是不是讨厭我呀?”
賀隽沉立馬反問:“他有喜歡的女人嗎?”
唐冉心這麽一琢磨也是。
上次那個叫什麽燕城秘事的報紙還報道他沒有戀情、也沒有喜歡的人呢。
雖然用語離譜誇張了點,但保不齊是真的。
想到這裏,唐冉心高興了起來。
他對自己冷淡不過是本性使然。
隻要自己肯下功夫,一定能捂熱這塊冰疙瘩的。
…
慕城出了百樂門就坐上了停在街邊的一輛不起眼的小車。
司機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助理許廷風。
見他上車,許廷風推下了眼上的墨鏡:“老大,那邊有消息了,我們今晚行動嗎?”
許廷風說的行動不是别的,正是那起軍火案的後續。
季乾川是個硬骨頭,他們審了将近半個月才從他的口中套出購買軍火之人的大概信息。
又花了半個月才敲定嫌疑人黃興。
他是個有名的勢力頭頭,行蹤不定,很難纏。
他們好不容易才搜集了證據,掌握了他的行蹤,隻待圍捕。
慕城披上了外套:“署裏人已經安排好了吧?黃興現在在哪?”
許廷風看了一眼後視鏡,吞了吞口水:“在嫖娼。”
慕城:“……”
“呵。”
現在他們有十足的理由逮捕他了。
抓捕黃興的過程很是順利。
男人在進行這種事情的時候總是會昏頭,從而降低警惕心。
他們的人很快就找到了黃興,并且将赤身裸體的他從床上拽了下來。
順帶剿了整個嫖娼的場所。
爲了不引起公衆注意,他們特意低調行事,準備核對完涉事嫌疑人就離開的。
但在清點人數時,卻出現了令慕城血壓飙升的一幕。
他看着縮在角落裏的嬌俏女人,忍不住的咬着後槽牙道:“給你十秒鍾的時間解釋一下!”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妩将臉從臂彎裏移開,待看到慕城那張滿是陰鸷的臉後,不由得抖了一下:“慕,慕警長,好巧呀。”
慕城看着她揚起的殷紅的唇瓣,太陽穴更疼了。
所以她爲什麽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還穿成這樣?
一旁的許廷風聽到慕城生硬到冰冷的低吼後就好奇地将注意力轉了過來。
但眼睛隻是往角落裏的俏影瞟了一下後就漲着臉移開了視線。
不是他臉皮薄。
實在是那位小姐的打扮太過銷魂。
一頭烏發盡數盤起,隻别着一朵豔麗的玫瑰,卻足夠靡麗。
黑色的旗袍将她身材包裹的玲珑有緻,邊縫甚至開到了大腿根,仿佛動一下,那無限的風光便會展露,令人遐想聯翩。
她胸口處的布料也被做成了黑紗材質,白如似瓷的肌膚時隐時現。
配上女人媚态橫生的眉眼,簡直勾人入骨。
哪怕那群嫖客被一衆警官看着、蹲在地上抱着頭,也會時不時的往她身上瞥兩眼。
慕城胸口悶着一團火,褪下外套就蓋在了白妩的肩膀上。
縮在角落裏的白妩身影本來就嬌小,慕城的這一動作直接将她整個人都被他投下的陰影覆蓋住了。
白妩撇了撇嘴角,擡起水眸,可憐巴巴的望着他:“慕城,你聽我解釋,我是有苦衷的。”
要是在其他場合慕城說不定會理解她的苦衷。
可在這裏……
慕城擡腳踢上了門,隔絕了外面數道直勾勾的眼神。
房間裏隻剩下了他們兩道呼吸在此起彼伏着。
他按了按隐隐作痛的眉心,耐着性子道:“你說,有什麽苦衷?否則我不介意把師傅叫來好好管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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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