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沉着臉讓人把江若薇帶下去了。
他現在得趕快召開家族會議,商量着該怎麽處理這件事。
臨走之前,舒老宣布暫時由舒厭擔任代指揮長一職。
對于這一結果,民衆基本上沒有異議。
畢竟江若薇陷害人在先,無論如何都不能擔當大任。
舒厭也參加了這場家族會議。
那些個舒家權貴和姻親都一緻表示,絕對不能讓江若薇這個禍害再留在世上。
但對于怎麽處決她,又成了難題。
若是以陷害舒家後人的罪名将其處死,她的那些支持者肯定會借此掀起一場輿論風波,從而動搖舒厭未來的指揮權。
把她器官交易的事現在抖落出去也不現實,影響他們舒家名譽不說,也會無端造成恐慌。
最後還是舒厭給出了最穩妥的解決辦法——
先對外宣布将江若薇從舒家除名,再暗地裏處決她,但是隻對外宣稱她是得了失心瘋,被秘密關養着。
等到局勢穩定,再把她的惡行公之于衆。
也算是對那些受害者有個交代。
…
舒厭親自去了總部監獄向江若薇宣布她的結局。
這裏戒備森嚴,非一般的囚犯不入。
監獄四周都設上了屏蔽儀和監控,24小時隔絕裏面的人和外界的聯系。
通過層層門禁,舒厭終于見到了江若薇。
她還是穿着那套黑色制服,隻是臉上的憔悴被狠厲取代,露出了她蛇蠍美人的本貌。
對于舒厭的到來,她并沒有表現出慌張,反而正襟危坐在床上,想要通過油鹽不進的氣勢來壓倒他,告訴他自己不過是一時失敗而已。
可當舒厭說出了家族對她的裁決時,江若薇強裝的鎮定還是被打破了,她死死的抓着身下的床單,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
“你們居然想秘密處決我?!我可是指揮長夫人!”
舒厭眸色淡漠:“從現在起,你就不是了,舒家家譜也不會有你的名字存在。”
“我不同意,你們這群小人,憑什麽決定我的生死?!”江若薇逐漸歇斯底裏起來,“對了,我還有顔顔,她要是知道你們這群人的惡毒,肯定會爲我報仇的!你們等着瞧!”
舒厭笑了笑,并不在意:“忘了告訴你了,開會的時候舒顔也在,畢竟她是舒家的女兒,她對這個裁決結果,毫無異議。”
最後四個字舒厭說的極緩,似把利刃,一刀刀割在了江若薇身上。
她崩潰的跌坐在地上,雙手扯着頭發叫喊:“爲什麽爲什麽?!我是她的母親,她爲什麽這麽做?!”
她把女兒當成公主一樣養到大,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捧到她面前。
爲了治好她的病,她不惜一切代價。
到頭來,這樣一個被她傾注了所有愛的人卻親手把她送上了斷頭台。
江若薇哭喊着,哭着哭着卻又大笑了起來。
她似是瘋癫的朝舒厭撲去,卻又立馬被他的親衛制住。
江若薇又曬笑了幾聲:“舒厭,你以爲你殺了我,你們舒家就能心安理得的繼續在這末世做大了?舒家讓我變成了今天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們這些人一個都别想好過!”
“你不是喜歡那個丫頭嗎?我告訴你,别想了,即便是我沒有得手,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你恐怕還不知道吧,那個丫頭身體裏有抗喪屍病毒的血清,隻要我今天沒有當選上,我的人立馬就會把這一消息散布出去,不如我們猜一猜,你那可愛的未婚妻會是什麽下場?”
“江若薇!”舒厭低吼了一聲,脖子上青筋也盡數暴起。
他攥緊了拳頭,眼眶中瞬間布滿血絲:“既然你這麽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把她給我帶到實驗室,他們不正好缺個活人實驗對象嗎,告訴裏面的人,無論用什麽辦法,都要把她給我折磨死!”
江若薇終于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她很清楚實驗室裏研究的東西,那些藥劑能把人逼到生不如死。
她沒有想到舒厭居然可以惡毒到這種程度。
“舒厭,你以爲你這樣做就能彌補什麽了嗎?沒用的!”
“你要是真敢把我扔進實驗室,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舒厭沒再理會發狂的江若薇的謾罵,黑沉着臉快步走出了監獄,直接對陸枭他們下達了S級命令——
不惜一切代價在一天之内剿滅江若薇的勢力!
陸枭雖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但從舒厭布滿陰鸷的臉上他也猜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便立馬秘密召集一隊人去執行。
…
舒厭趕回舒家莊園的時候已是深夜了。
他第一時間就跑上了樓,敲響了白妩房間的門。
門開後,白妩揉着睡眼打着哈欠道:“你怎麽——”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舒厭抱在了懷裏。
他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碎,而後與自己融爲一體。
白妩的腰被他锢的難受,掙開手就想去推他:“舒厭哥哥,你輕點。”
“白妩。”他抵在她肩頭,啞着嗓子喊了她一聲,“我累了,我們離開這吧,去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像表舅他們一樣。”
白妩雖不解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但還是耐着性子哄他:“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按理來說解決掉江若薇後他應該高興才對,畢竟這是他七年來一直想做的事情。
但他怎麽爲什麽突然又說出這種話?
舒厭沒有回答她,而是捧起她的臉頰,獻上了一個熱吻。
他吻的很重,像是要把她的氣息全部掠奪走。
等到白妩被吻的昏昏沉沉,不得不推開他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時,舒厭這才松開她,厮磨着她的耳廓道:
“沒事,别擔心,我都會處理好的。”
白妩體内有抗病毒血清的事他一早就知情。
在來東基的路上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無論他們遇到多麽猛烈的喪屍潮,白妩都沒有受到襲擊。
那些喪屍就像害怕她似的避着她行動。
所以一到東基,他就立馬拿着白妩的血樣給自己的人化驗。
結果和自己猜想的一緻,她的血對于喪屍而言是毀滅性的存在。
但他并沒有将這件事透露給任何人,包括那些參與化驗的人都被他用特殊手法抹掉了記憶。
因爲此事一旦洩露出去,等待白妩将會是從所未有的危險。
他害怕那些人逼着她獻血,讓她成爲實驗品,将她推上毀滅的終途。
所以在最壞的結局來臨之前,他就要把一切危險種子全都鏟除。
等到局面穩定的那天,他再正式和他的小哭包表明心意吧。
“白妩,你一定要等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