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顧墨:“……”
他是不近人情的木頭疙瘩?
紅菱忍着心頭不快,趁機抽回了手道:“白小姐,你恐怕誤會了,大人他很好,不是……”
“好了紅菱,多說無益,你吩咐下去把寒月軒收拾收拾讓白妩住進去。”
丢下這句話後顧墨便走了進去,沒在給紅菱任何反駁的機會。
在他看來,紅菱既會武功,辦事也比較利索,讓她看着白妩再好不過。
于是乎白妩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在相府住了下來。
因着顧墨對外宣稱她是已故蘇相的遠親,所以相府的人對于她的身份也沒多做懷疑。
寒月軒被打理的很好,雅緻清幽,顧墨還專門給她配了五六個随侍的人。
不知是不是受他本人的影響,相府裏的每個下人都格外的安分守己、兢兢業業,說話做事挑不出一絲毛病。
即便如此,白妩還是把那些人都遣走了,隻留下了紅菱和一個叫若兒的丫鬟。
管家立馬就把這件事告知給了顧墨。
顧墨的日常活動很簡單,除了上朝和外出視察外,就一直待在書房。
聽見管家回禀後,他翻動奏折的手也停了下來。
“就留了一個?”顧墨問。
“是大人,隻有一名叫若兒的婢女被留了下來。”管家道。
顧墨垂眸不語。
自從她回來後,行事言語都和之前大相徑庭。
以前蘇芷夕去到哪身邊總是會帶上數十個小厮,恨不得讓全京城的人都知曉她的蹤迹。
怎麽如今反倒如此謹小慎微了?
管家走後,顧墨沉吟了片刻,而後冷聲喚道:“青衣。”
書房内霎時間閃出一名暗衛,單膝跪地後道:“青衣在,大人有何吩咐?”
“你去查查蘇芷夕離開蘇府後都做了什麽,務必要詳細細微的彙報給我。”
“是,青衣遵命。”
青衣離開後,顧墨再也沒了審閱奏折的心思。
但願是他多慮了。
……
兩日過後,白妩便深深的後悔在相府住下了。
因爲這個位面的碎片前所未有的闆正嚴苛。
哪怕是她以外人的身份住在寒月軒,顧墨每日都像個老父親一樣對她的日常進行一絲不苟的規劃。
他五更天上朝議事,就讓人也把她叫起,然後拎到書房臨摹字帖。
但往往顧墨下朝歸來,白妩早已趴在書桌上酣然入睡,下面鋪着的宣紙不是畫滿了寫着他名字的豬頭,就是寫滿了憤懑之言。
到了晚上驗收她練字成果的時候,顧墨隻簡單的讓她在紙上題“寒月軒”三字,但半個時辰後,他卻見紙上隻寫了“近水樓台”四字。
顧墨發誓,白妩絕對是他帶過的最差的一個學生。
他忍着怒意将宣紙攤在她面前,曲起指節敲了敲紙面道:“我原以爲你隻是寫不好字,沒想到還不識字。”
白妩不是沒聽出來他話外的嘲諷意,撅着小嘴抗議道:“我隻是覺得我那地方叫‘寒月軒’不好聽,所以換了這個名字而已。”
“‘但有疏花印寒月,不妨自是一家春’。你這‘近水樓台’又是何意?”
白妩眨動着水汪汪的大眼看向他:“自然是‘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意思啊。”
顧大人你就是那高冷不可攀的月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