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川怎麽也沒想到自從上次白妩鴿了他之後,他就再也沒見到她一面。
不是因爲她的緣故,而是他太忙了。
畢業論文答辯在即,自從上周末以來,他全是在實驗室裏度過的。
每天天不亮進去,出來以後,已經是滿夜空的星星了。
好不容易等他有半天的空隙,白妩卻忙着學業課題見不到人。
盡管見不到面,陸言川對她的思念卻不減反增。
那天的遺憾也在内心被無限放大。
以至于他這一周都面帶陰雲。
慕容銘下意識的就以爲陸言川是因爲自己給他訂的那個情侶餐廳搞砸了他和大佬的會面而生氣。
畢竟那天晚上一回來他就一言不發的洗了澡睡了覺。
整個人都處于極低氣壓當中。
終于,慕容銘受不了了,趁着陸言川從實驗裏回來休息的時候,鼓足勇氣跑到了他面前:
“我向你道歉,餐廳的事确實是我做的不對,要殺要剮随你便,我絕無怨言。”
說完慕容銘就赴死般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他預料中的拳頭遲遲都沒有落下。
慕容銘緊張的睜開一隻眼,卻發現陸言川正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着他。
慕容銘:?
“我給你訂了那樣的包廂你都不準備揍我?”
陸言川面無表情轉過身去開始整理實驗數據:“第一,我不打人,第二,你訂的包廂很好,我很滿意。”
慕容銘:?
不打人?
那他之前揍的都是狗?
等等。
訂的包廂很滿意?
那可是土味情侶包廂啊,他居然滿意?
除非
慕容銘突然升起了一個大膽的念頭:“我靠,大神你居然背着我去約會?!和誰約的?我怎麽不知道?難怪你那天還噴了香水,但是你.”
陸言川沒理會他,按了按酸脹的太陽穴後習慣的打開了微信。
私人聊天界面上,白妩的頭像靜靜的躺在那。
隻不過圖片從原來的白色裙擺換成了白色栀子花。
陸言川瞬間疲意全無,直接點開了頭像。
乳白色的花朵散發着勃勃生機,莖上還綁着一條蝴蝶結。
和他放在她宿舍樓下的那束一模一樣。
難道那天晚上她看見了?
陸言川面上的烏雲頓時就散開了。
想着白妩現在還在上課,他就沒再給她發信息,轉而打開了她的朋友圈。
最新一條是她轉發的物理院學生會體育部的一條通告。
通告的内容無非就是通知學生去觀看即将舉辦的校籃球賽。
他記得慕容銘前些陣子提起過。
物理系今年還殺進了校決賽。
指尖微微在屏幕上摩擦了兩下,陸言川突然開口道:“今年的籃球賽我可以參加嗎?”
慕容銘:?
怎麽就突然提到籃球賽了?
他不是在問這家夥約會的事嗎?
“你不是對這種比賽不感興趣的嗎?”慕容銘一臉疑惑的問道。
初賽的時候他就問過陸言川要不要參加,結果就被他一口拒絕了。
前些天他還央着他上場去殺殺體院那幫人的威風,結果還是被他冷臉拒絕了。
今天居然還主動要求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陸言川瞥了他一眼淡淡開口:“在實驗室待太久了,想放松放松,你不是籃球隊隊長嗎?讓我上場不難吧?”
“不難不難。”慕容銘立馬換了一張殷勤的臉,“就算是把我換下來讓你上場都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