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大多是從床上被抓起來的,很多人都衣衫不整,甚至有幾人還穿着睡覺時的裏衣。
不用半天,京城都在傳,豐婁人不識禮數,慘敗的蝼蟻還妄圖攀附高貴的大澤公主,朝廷将會再次派兵攻打豐婁,以儆效尤,免得那些戰敗小國都不知道誰才是小弟。
而此次領兵出征的武将,會是朝中的新銳将領。
許是之前那場仗打得太輕松,如今在大澤人眼裏,大澤兵強馬壯,雖北方遇到百年難得一遇的旱災,至今也沒下過一場雨,山上河裏都旱得幹裂。但老天庇護,新皇登基時賜下救命之水,又有高産糧種問世,還真不愁吃喝。
如此得天庇護的大澤,還能被豐婁人給吓怕了?雖說送公主去和親能兵不血刃,但說出去丢人啊。能把豐婁國打敗一次,還不能再打敗他一次?
一時間京城百姓多數都在奔走相告,隻盼這次朝廷能把豐婁給滅了,也不用他們國的公主和親,直接發賣了。
豐婁使者也叫苦連連,被綁在使館門外都怨念地看向一個方向。
那是一個長得頗爲魁梧的男子,三十多歲,留着豐婁國人特有的八字山羊胡,衣着華美,看得出他在這次使者團中地位頗高。
身份也是豐婁貴族子弟,名喚狄興慶,顯然想讓大澤公主和親的主意就是他出的。
此時被衆人怒瞪着,狄興慶也是滿面怒容,嘴裏不停地嘶吼着要見蕭大人。
旁邊看守的士兵嗤笑,“還想見蕭大人?不瞞你說就是蕭大人讓把你們捆在這裏示衆,想活命就乖乖把嘴閉上!”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你們膽敢傷我等性命,就不怕被别國恥笑?速速讓蕭長安來見我,不然休怪我豐婁再次出兵。”
“呵呵,蕭大人是你們這些亡國之臣想見就見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反正把你們豐婁滅了,你們就不是什麽使臣了,想殺就殺了!”
“亡國之臣?你說誰是亡國之臣?我豐婁未亡!”
狄興慶氣得滿面通紅,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直蹦。
士兵聽後恍然道:“哦,我說早了,還沒亡國呢?呵呵,不過早晚的事兒。能派你們這種使團出來,你們皇帝也是個腦子不清楚的。還拿出兵威脅人?這回直接把你們國滅了,也省着再蹦跶到跟前膈應人。”
說完,手一揮,讓人将狄興慶的嘴堵上,任他再暴躁也發不出聲了。
旁邊的使臣見狄興慶的嘴被堵了,面面相觑半晌後,其中一人道:“這位小兄弟,我等原本并無冒犯貴國公主之意,都是他出的主意。不知可否請小兄弟給蕭大人傳個話,我等如今都知道錯了,我等願将功贖罪。”
士兵卻是理都不理他們,任他們說得口幹舌燥。
此時已經下朝回到蘇府的蕭長安,得到屬下來報,“他們說要如何将功贖罪了?”
屬下搖頭,“倒是未說,隻說要當面與主子詳說。”
蕭長安沉吟片刻,“你帶人去瞧瞧,哪個看起來最沒種,就将那人綁來。其餘人都把嘴堵上,免得他們串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