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考點附近,除了能看到前面的人頭湧動,還能聽到前方傳來的争吵聲。
一打聽才知道,朝廷今年下令,所有考生,除了食物外,其餘物品,包括身上的衣物都不允許帶入考場。
一時間考生們怨聲載道,爲了這次趕考,有些人從家鄉大包小包地帶東西進京;也有人怕抵不住考場的寒冷,到京後更是花大價錢置辦。
突然說不讓帶進去,置辦東西花的錢是小事兒,若真凍出個好歹來,會不會影響他們考試?很多人一輩子可能隻有這一回機會,隻是想想就讓人絕望了。
可不管前面人如何吵鬧,最終也沒能保住除了食物外的任何物品。
唯一讓人欣慰的是,因在最初就絕了所有人作弊的機會,今年的考場外也不會出現一排因作弊被抓而項帶枷鎖跪地謝罪的人了。
原本考生還在質疑朝廷的做法,不想在沐浴後,換上由朝廷統一發放的衣物,保暖又舒适的衣物立時讓嘴裏的牢騷憋了回去。
再去考監看到松軟的被褥後,所有的埋怨都變成對新皇的感恩戴德。若考場裏賣的那些一兩銀子一盒的罐頭和百文錢一碗的泡面能再便宜些就更好了。
葉山長費力地拎着手中一袋子鐵盒罐頭和一袋子泡面,想到蘇昌送過來時說過,他大哥在戰場上經常能吃到這些,心中難掩激動,有了這些做軍糧,何愁大澤朝軍隊不強盛?
連着三場考試,今年被凍病或是條件太差病倒的考生比往年少了很多,從考場出來時,考生們都在感歎今年朝廷給安排的衣物太舒适保暖,甚至有人打聽是哪裏做的,待天冷時也想要買來穿。
于是,不用幾日香衣坊在京城的鋪子還未開業,名聲已經打了出去。
這幾日,蘇小葉和徐芝香都在忙香衣坊新店開業事宜。蘇昌和蘇岚被蕭長安送去國子監讀書,連蘇小草也被送去京中貴女讀書的書院。
蘇昌和蘇岚在書院讀過書,國子監的課業雖有所不同,但也大差不差,又是蕭大人送來的人,兄弟倆很快便混得如魚得水。
蘇小葉和徐芝香這邊也一切順利,不到兩日就将香衣坊的鋪面選好,之後就是裝修,怎麽豪華怎麽來,鋪子的窗戶也都換成玻璃的,還打造了好幾面挂在牆上的試衣鏡。
比起從前朦朦胧胧的銅鏡,這樣的鏡子除了讓人本身的缺點無法掩蓋,同樣也能讓人更直觀地看到衣服穿到身上後的效果。
倒是蘇小草那裏遇到一些麻煩,她自小就野慣了,哪裏學過琴棋書畫?一坐下就犯困,被女學官罰了幾次後,說什麽都不肯再去書院。
蘇小葉無奈,見她确實對那些沒有興趣,幹脆就讓她留在家裏,請了女先生在家裏教她,除了一些大家閨秀都要懂的規矩禮儀,更多學的都是算賬理财,沒想到蘇小草學得又快又好,徐芝香幹脆就将香衣坊往後的賬目交給她了。
既然做不了才女,就做個能掌握全家經濟大權的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