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傳了出來,教官不是那種沒眼力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林優優在搞小動作不成反被自己的小聰明給害到。
立刻讓林優優站去一邊,冷冷地說:“林優優破壞隊列罰站兩個小時,副官給她計時。”
這時候日頭正猛,林優優覺得自己有些眼花,剛才她明明碰到了蘇嬌,爲何摔倒的不是蘇嬌而是自己?
她不明白,可這話又不能說出來,她隻能認了,等會裝暈就行,這個她最在行。
林優優一個人走去了固定的罰站位置,然後咬着唇可憐兮兮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副官看着這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心裏其實還蠻心疼的。
估計是不小心碰到了才會摔倒,不是故意的,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能有什麽小心思,現在的孩子淳樸着呢。
她估計都沒想到教官會這麽嚴厲吧,等會吃飯的時候幫她說說情看能不能少站會。
教官看着林優優這樣子就神煩,這種女孩子心眼子多了去了,剛才要不是他細心就被這女孩子騙了,以爲是蘇嬌故意的呢!
呵,想瞞過他的火眼金睛?把他當傻子呢,這女娃子再回娘胎呆幾年估計可以騙過他了!
教官去吃飯的時候副官走上去,教官知道他想說話,一個眼神就讓他不敢再說了。
教官想了想,最後和副官說了一句:“你還太年輕,這種女孩子之間的小矛盾有時候看不出來的,得細心觀察才行。”
從昨天366寝室拿到加分後,林優優這女娃子的眼神就不對,已經不是單純的嫉妒了,而是怨恨!
他在部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豈會連這點小心思都看不出來?
副官悄悄說:“上頭不是打了招呼,讓咱們好好對她嗎?你這拿她殺雞儆猴,怕是不好。”
教官是那種耿直的人,可不會被權勢壓迫,首都的人怎麽了,犯錯就不能懲罰?
她林優優要是好好訓練不整這些有的沒的,他會罰她嗎,不會!
副官有些無奈,可又沒辦法,教官的資曆比他老,又是個耿直的性子,就連部隊首長都怕他這個倔脾氣。
不過,他要是一直這樣的話,以後想往上可能會得罪不少人。
算了,還是操心自己吧。
副官打算等教官吃飽飯過來接班的時候他去食堂給林優優帶點東西去吃,教官剛到,林優優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副官看到後吓了個半死,急忙上前把林優優扶到了樹蔭下。
八月底的驕陽可不是鬧着玩兒的,這林優優以前估計都沒曬過這麽久的太陽。
教官走上前,看到林優優胸口的呼吸起伏平穩,沒想到這上頭提醒要特别關照的嬌小姐竟然還是個喜歡做戲的。
怪不得想要給蘇嬌使絆子,教官的肺有些炸裂,不過他沒吭聲,讓人把林優優帶到了醫務室。
醫生看過後沒發現哪裏有問題,隻能猜測可能是曬久了,又沒吃午飯才暈的。
教官讓人把林優優送回寝室休息,讓她下午都不要訓練了。
真是氣死他了,竟然給他來這一招,還想讓他王鐵牛關照?
門兒都沒有!
這副官也是個傻的,竟然啥都沒看出來。
算了,以後他對這林優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是像今天這樣故意爲難同學他就不理會。
他怕他再給他整出别的幺蛾子出來,防不勝防。
蘇嬌吃過飯回到寝室就聽到其他同學在議論了,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她沒做過,林優優被懲罰是她自找的,跟她沒關系。
林雨晴關切地問:“蘇嬌,剛才列隊林優優是故意的?”
蘇嬌點頭:“我發現了,沒吭聲,提前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她撲了空沒穩住身體所以摔了。”
何松梅:“教官看出來了所以才懲罰她的,這教官可鐵面了。”
蘇嬌就尊敬這樣的人,林優優轉學過來她的家人肯定托了關系讓學校多多關照的,教官是最先會收到信息的人。
可他并沒有這麽做,說明他有底線,也有自己的想法,絕對不是大家口中的大老粗。
這教官粗中有細,而且十分細心,一點細微的動作都瞞不過他。
蘇嬌寝室一片平靜,大家都決定以後離林優優遠一點。
而林優優寝室的女孩子關心的問着她現在怎麽樣,哪裏難受。
林優優松了口氣,自己送出去得禮物總算沒白花。
她裝可憐,潤色了一下後就把自己故意整蘇嬌的事說成了是她不小心碰到蘇嬌,卻反而被蘇嬌一腳給踢了。
寝室的人聽了後憤憤不平:“優優,你咋不和教官說呢?這又不是你的錯,錯全在蘇嬌。”
林優優歎了口氣:“你們都看到了,教官那麽維護蘇嬌,而且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在給蘇嬌加分,明顯偏着她,我說的話他會信嗎?”
這,确實!
聽說教官是個認死理的,會堅持認爲自己是對的,聽不進别人的意見,也看不到别人的進步。
“那可咋辦,軍訓還有三天,好難熬呀。”
林優優寝室這邊愁眉苦臉,對王教官極爲不喜。
林優優:“還能咋辦,隻要别針對蘇嬌就不會被罰,你們都記住了嗎?”
“嗯,知道了。”
下午大家留林優優在寝室休息,剩下的人都去了操場。
這時候的寝室幾乎很少鎖門,林優優爬起來悄悄去了蘇嬌她們寝室,找到了蘇嬌的櫃子翻了一遍,竟然沒找到手镯。
看來蘇嬌放在了家裏,沒帶過來,得想個辦法才行,林優優回了自己寝室。
蘇嬌回來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櫃子被人動過了,而這棟樓下午隻有林優優一個人在,是誰翻了她的東西不言而喻。
這林優優肯定是在找她的那隻镯子,爲了認父。
真可笑,一個人爲了利益竟然可以舍棄親生父母,想要做别人的女兒。
這林優優的腦子到底都裝的是啥,這麽奇葩。
蘇嬌沒有聲張,因爲她知道林優優不會承認,這個時候又沒有監控,好在她隻帶了衣服,錢都在随身的兜裏放着,沒丢東西。
倒是何松梅嘀咕了一句:“奇怪了,我的鞋子怎麽挪了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