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燒烤活動也是節目内容之一。
到了下午快六點,外面的溫度降下來,江風出來涼風習習,俞冬青一行人就在酒店外的露營地,架起了燒烤爐。
燒烤叉,金屬燒烤針,竹制燒烤簽,大塊燒烤炭.還有牛羊肉、雞翅、香腸以及各種調料,一應俱全。
當然這都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提前準備好,但燒烤還要靠俞冬青他們幾人。
俞冬青挽起袖子用燒烤簽串着羊肉串,黑子正細心的用刷子将調料刷在肉串上,真正操刀的則是周偉。
挽起袖管,眯着眼睛,将肉串放在烤爐上油炸烘烤,動作相當熟練看來平時經常幹這個。
“娟娟,去幫打點清水。”周偉邊烤邊使喚。
燒烤這事主要靠這三個老男人,鹿森樂隊三個年輕人看樣子隻會吃不太會幹這個,所以很自覺的當起下手。
特别是娟娟跑的不亦樂乎。
“我告訴你們啊,這烤羊肉串沒必要加太多的調料,就靠鹽巴和辣椒粉,因爲太多調味料會掩蓋羊肉串本身的味道。”
周偉手不停忙乎,嘴上還給大家講着燒烤的秘訣。
“周老師,你是不是從小就喜歡吃燒烤?”娟娟問道。
“對,不過那時候家裏窮,哪有什麽烤肉吃,我們烤的都是洋芋蛋蛋。”周偉邊做邊說道。
“洋芋蛋蛋?”
“就是馬鈴薯,扔到火堆裏過一會撥出來,外面燒的焦糊糊的但裏面卻特别香。”俞冬青笑着解釋。
“我們那裏一般是烤紅薯。”黑子也插話進來。
“我們貴州大山裏,都窮,所以啥都烤,洋芋、紅薯、芋頭.農村家家戶戶堂屋中間都有一個火塘,冬天用來烤火,還可以烤各種東西吃。”周偉繼續說道。
“吃着烤洋芋,喝着在家釀的包谷酒,那日子也舒服。”
“你們川貴一帶特别喜歡吃臘肉,我在電視裏看到就挂在火塘上面的屋梁上,靠煙火熏烤。”俞冬青笑着說道。
“對,對,其實伱們秦省南部山裏邊也是這樣,和我們川貴有點相似,臘肉炒辣子下米飯,特别香。”
“周老師,你說的我快要流口水了。”娟娟笑着說道。
周偉哈哈大笑,順手遞給娟娟一支羊肉串“臘肉現在吃不到,嘗嘗這個,味道怎麽樣?”
“好吃!”娟娟吃了一口,滿嘴流油,趕緊說道。
很快,一大堆肉和菜都烤好,大家坐在涼椅上,圍着小桌子吃起來,當然還有啤酒。
俞冬青笑着招呼在邊上負責錄像的兩位攝影師,娟娟跑過去一人給了一個羊肉串,兩人隻好邊吃邊錄。
當然,節目不能光是吃,還得有别的内容。
作爲主持人的黑子嚼了口肉串,笑着說道:“不瞞你們說,我已經好久沒這樣痛快喝啤酒撸串。”
“咋了?媳婦管的嚴?”俞冬青開玩笑說道。
“嘿嘿.那隻是一方面,主要是身體,血脂有些高,醫生讓忌嘴。”黑子解釋道。
“哈哈,那節目播出讓嫂子看到,小心回家跪搓衣闆。”周偉也開起玩笑。
“哎真羨慕他們三個。”黑子看着鹿森樂隊三個年輕人大口吃着肉感歎道。
“是啊,青春真好。”俞冬青也感歎了句。
這句話讓正在專心對付一根火腿腸的娟娟聽到,擡起頭說了一句:
“俞老師,黑子老師,我也老啦現在零零後都叫我阿姨啦。”
呵?
俞冬青不禁莞爾。
“真的呀,有一天我在追一部校園偶像劇,感歎了句“青春真好”,結果讓我媽聽到了,笑話我說:你就正青春啊!”
“是啊,你現在不正在青春?”俞冬青笑着反問。
“可是我想要的是十年前的青春啊。我前段時間在地鐵上,看到兩個高中女生一路在叽叽喳喳,我暗戳戳聽着,不管說什麽都那麽美好洋溢着是青春的氣息和活力。”
“吐槽老師,吐槽别的小女孩,偷偷談論喜歡的男孩兒,大聲談論喜歡自己的男孩兒,我聽了好羨慕哦。”
“難怪你們鹿森樂隊前不久寫了一首關于青春的歌。”黑子說道。
“對啊,就是那天看到情景有感而發,所以回去寫了一首歌叫《青春真好》”
“好名字,青春真好!”周偉又開始忙着燒烤,聽了這話也湊熱鬧:“來給我們唱唱?”
“等下,我把這根火腿腸吃完。”
準備唱歌了,娟娟還不忘手裏的吃貨。
吃完後,擦擦嘴,娟娟這次沒有去打鼓而是拿起一把吉他,大偉和小剛也趕忙準備好,娟娟輕輕唱起來。
“有沒有一種美麗能夠成爲永恒?
沒有人告訴我答案,
隻有天幕上劃過的流星。
有沒有一種回憶能夠成爲感動?
歌聲溫柔,很有點校園民謠的感覺。
姑娘認認真真唱着,俞冬青幾個老男人靜靜聽着。
娟娟唱完,黑子先贊了個,然後問俞冬青和周偉:“你們說娟娟這歌聲。讓我回想起上大學時那個白衣飄飄的年代。”
“穿着裙子的姑娘、有些狼藉的宿舍還有那綠皮火車。”周偉笑着說道。
“還有一幫稱兄道弟的大學舍友。”俞冬青也跟着補充句。
“冬青,我聽說你們青芒履樂隊幾個成員都是大學同窗好友。”黑子突然冒出一句。
“對,我們都是燕師大同學,張揚是物理系的,杜輝是經濟系的,我和劉益民是數學系的,還是一個宿舍上下鋪。”俞冬青解釋道。
聽到俞冬青說上下鋪,黑子又問娟娟:“你們上學的時候已經沒有上下鋪了吧?”
“沒有了,我們是四個女生一個宿舍,條件還不錯。”娟娟回答道。
“我上大學時候,是有上下鋪,,不過下鋪桌椅,上鋪是床。”大偉也說道。
“我們那時候可是八人擠一個宿舍。”黑子說道:“我記得我上大一不久,我睡下鋪,上鋪的那個同學晚上老是說夢話磨牙,我實在忍受不了,有天晚上他又開始磨牙,我就用襪子塞住他的嘴。”
“是幹淨襪子。”黑子趕忙補充了句。
但依舊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娟娟還好奇問道:“那你那個同學不說你嗎?”
“嘿嘿,不僅是說?我們爲此事還打了一架。”
“啊,你們還打架?!”娟娟一臉驚訝。
“在我們那個年代,學校打架那是家常便飯,不信你問冬青和周偉?”
“那倒是。”俞冬青喝了口啤酒,點點頭,笑道:“我也和同學打過架,不是隔壁班的。”
“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嘛我們最後還成了最好的哥們,不過大學畢業後各奔東西,許多年沒見面,慢慢就淡忘了。”黑子最後說道。
是啊
畢業後天各一方,見一面不容易,或許一輩子再也不見。
自己和馮沛,要不是前年在文昌門前偶遇,或許再也見不到。
黑子最後這句話引起三個老男人感觸,氣氛有點傷感,他趕忙說道:“冬青,大家都在回憶青春,幹脆你唱歌緬懷下?”
俞冬青知道他讓自己唱那首《緻青春》
不過他此時,有點不想唱這個。
感謝書友20171016231141139、人煎天堂、書友20190705122021665、池魚肥、毒物馬的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