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挂掉羅芸的電話,俞冬青對劉益民說了啥事。
“呵,你到看得開。”
“俗話說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雖然咱們還沒到知天命的年齡,但離不惑已經不遠,有啥看不開的?”俞冬青悠悠說道。
雖然俞冬青、柳偉詞内地兩大音樂人突然宣布退出“十大金曲”單項獎的角逐,讓評委會手忙腳亂好一陣子,但盛典依舊如期舉行。
俞冬青沒有參加,因爲他病了。
倒不是他裝病不願意參加,而是真的病了,昨天因爲倒春寒,天氣突然變冷他感冒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剛好,不用去參加典禮。
在原來那個時空不知道參加過多少大大小小的典禮,面對記者無休止的糾纏,對着話筒說着言不由衷的話,想想感到煩。
還不如和幾個老哥們一塊喝喝茶聊聊天痛快。
頒獎典禮依舊是在晚上,燕京飯店C座金色的大廳舉行,俞冬青一個人呆在家。
由于患有感冒,丈母娘也不讓女兒回家住,免得給傳染上。也好,俞冬青樂得清閑。
俞冬青不去,青芒履樂隊還要要派人去,畢竟在入圍的歌曲裏有青芒履樂隊演唱的歌曲。
杜輝最近忙着照顧坐月子的媳婦,對這樣的頒獎典禮不感興趣,劉益民晚上基本上呆在他的小酒館裏,所以這項任務就落到張揚頭上,反正他也喜歡社交。
俞冬青在家呆了一會突然覺得無聊,決定到劉益民的小酒館坐坐。
穿好羽絨服,俞冬青出門開車直奔三裏屯,到了十裏桃花小酒館附近,停好車後推門進去。
在這個時間,小酒館裏基本上都是爆滿——自從青芒履樂隊在歌壇上顯露頭角,十裏桃花小酒館就成了整個三裏屯人氣最旺的酒館之一。
酒館歌台上有個歌手正抱着吉他彈唱那首《給你們》,聲音有點像原來那個時空的張宇。
他是劉益民最近找來的駐唱歌手,看到俞冬青進來就笑着示意要将舞台讓給他。
俞冬青擺擺手示意他繼續。
他是小酒館的熟客,如果想唱就上去唱兩句,不想唱就坐在吧台邊和劉益民閑聊,無論是酒館工作人員還是一些老顧客知道他的秉性,也不勉強。
“怎麽,不去參加頒獎典禮,跑到我這裏來喝酒?”劉益民站在吧台裏問道。
“感冒了喝啥酒?沒事過來坐坐,給我倒杯茶。”
“行。”
很快一杯熱氣騰騰龍井茶放到吧台前,俞冬青坐在高腳椅上慢慢喝着。
“我剛才看了會頒獎典禮的實況轉播,張揚這小子,表現的很活躍啊。”劉益民說道。
“他上學的時候就如此。”俞冬青笑道:“以後樂隊有啥出席的活動,他就是咱們的代表,讓他去得了。”
“嗯嗯。”
張揚如此積極除了他本身喜歡社交之外,當然也有别的方面的考慮。
他做的是琴行以及培訓小孩樂器演奏的生意,活躍在樂壇無疑就是一種隐形廣告。
據說他去年琴行特别是樂器培訓生意比以前好許多,好多家長都是慕名而來将孩子送到他的培訓學校學習,這就和劉益民的小酒館一樣,無形中都沾了樂隊的光。
其實這種雙赢局面也是包括俞冬青都希望看到的。
大家都是俗人,沒必要非要顯示清高。
就是杜輝有點例外,他的本行和音樂八竿子打不着,隻是他說有時候應邀去某個大學講課,莫名其妙多了一些非經濟專業的學生來聽課。
身在還接到某些音樂學院的講課的邀請,不過被他婉拒。
用他的話說,音樂理論咱懂的不多,别誤人子弟。
到了晚上十點,俞冬青看時間差不多就準備回去,卻突然接到張揚的電話:“冬青,你是不是還在家養病?”
“沒,我在益民這裏聊天。”
“好,伱等着,我馬上趕過來。”
“典禮結束了?”
“對,有些事情想和你們聊聊。”
“瞧你興奮的好,我等你。”俞冬青笑道。
四十分鍾後,張揚才開車過來,一進小酒館就對吧台裏的劉益民嚷道:“給我倒杯水.不了,啤酒!”
劉益民拿了一瓶啤酒打開瓶蓋放在他面前,張揚抓起啤酒咕咚咕咚大口喝起來,一口氣喝了半瓶這才過瘾。
“媽的,渴死了。”
“今天話說了不少吧?”俞冬青笑道。
“那是.也認識不少歌壇上的名人,香江的劉國良先生也應邀出席了!”
劉國良也來了?
夏文汐以作曲聞名,劉國良則是擅長寫詞,特别是粵語歌詞,有點像原來那個時空的黃霑,兩人是香江樂壇的雙子星。
皇都電視台去年邀請夏文汐今年邀請劉國良可謂是用心良苦,但也從側方面說明香江音樂人對内地的重視。
“我還和劉先生聊了一會,冬青他對評價可是很高,不僅能寫國語歌詞,還會粵語,你給吳靜淇寫的《戀曲1990》粵語版歌詞都非常棒。可惜你今天病了沒到場,他感到遺憾。”張揚說道。
“得得得,别誇我了,說說别的。”
“好吧。”張揚屁股動了動坐直身子:“冬青,益民,我覺得我們青芒履樂隊該出一張專輯了!”
“你爲啥今天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俞冬青感到奇怪。
“你不知道,劉先生問我們出了什麽專輯沒,他想帶回去聽,結果咱們沒有,在頒獎典禮上這個歌手出來幾張專輯,那個歌手又出了幾張,連那個唱《青藏高原》胖胖的女學生就出了專輯,而咱們啥都沒有!”
俞冬青知道張揚說的是韓春。
韓春過元旦後出了一張專輯,主打歌和專輯名就叫《青藏高原》,反響還不錯。
這次來京參加頒獎典禮還專程給俞冬青打過電話說要看望,結果被他婉拒。
聽了張揚的話,劉益民笑着說:“不對,咱們青芒履樂隊當初也出了一張專輯。”
劉益民說的是當初還在大學裏,樂隊四人籌錢錄制了一份磁帶,不過隻是DEMO,并沒有推向市場,當然相當簡陋。
“那個也算?!”
“算!”俞冬青和劉益民異口同聲。
“得得.我不和你們擡杠,我還是說這次。我算過從去年到現在咱們樂隊唱的歌曲估計也有七八首了,将這些重新編輯,然後再補充兩三首新的,新舊結合我想也費不了多大事吧?”
這倒也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