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遠怒火中燒地望着自己的前妻,恨不得把她和身邊的小白臉當場撕碎。
有的男人就這樣,自己可以肆意抛棄,但又見不得對方過的好,更見不得對方再找一個。
望着顔冰和馬涼親昵地站在一起,火氣蹭蹭地就往上冒。變态的占有欲,讓他有一種被帶了綠帽子的感覺,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親愛的,别生氣嘛!爲這種女人不值得。”此時身邊那個高挑女子在一旁煽風點火道。
當着顔冰的面,像是要示威似的,還主動挽上了蘇明遠的胳膊。
顔冰的瞳孔不經意地微微一縮,眸底有道淩厲的寒芒閃過:“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睛,竟然會把模特大賽的冠軍頒給你。
當面老師長老師短的喊着,背地裏卻當小三破壞我的家庭,你還知不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麽寫?”
“呵呵,拿冠軍靠得是我自己的實力,評委那麽多,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給我頒獎的。
再說了,拴不住男人的心,該反省的是伱自己。
成天跟個高傲的女王一樣,男人和你在一起,就跟面對一塊冰似的。明遠早就對你沒感情了,他愛的是我。
是我的小鳥依人、溫柔體貼,才治愈他在你身上受過的傷害。
别張口閉口小三小三的,你有什麽資格說這話。
在愛情裏面,沒有誰是第三者,隻有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第三者。”高挑女子毫不示弱,當面就反唇相譏起來。
好一套小三語錄,顔冰被氣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你”
冰美人姐姐就是書讀太多,吵嘴從來都不是她的強項,更何況潑婦罵街這種行爲本就是她最反感的不得體表現。
“明遠,沒必要和這種女人置氣。”高挑女子見占了上風,仍然不依不饒,“你看,我沒說錯吧!
人家說不定早就背着你找小白臉了,你這頂綠帽子不知道戴了多久呢!”
顔冰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整個人氣得直發抖。
雙手緊緊握住,指甲刺入掌心,仿佛唯有用劇烈的疼痛才能壓抑心頭的怒火。
可饒是如此,依然收效甚微。
柳葉般的眉毛擰到了一塊兒,眼睛裏迸發出一道道刀一般鋒利的光芒。
如果目光真的如刀,恨不得把眼前這對狗男女當場給大卸八塊。
馬涼在旁聽了一陣,心裏也有了大緻猜測。氣大傷身,他看着冰美人姐姐疾首蹙額的樣子,心疼壞了。
于是上前一步,緩緩牽起了她的手,慢慢掰開了那緊握的拳頭,輕輕握住,十指緊扣。
顔冰都驚呆了,心頭的怒火轉瞬間就已平息。好在之前臉已經氣得變色,沒人發現那一抹潮紅是因爲心頭的羞意上湧。
畢竟今晚這場合不同,而且面前還站着兩個恨之入骨的人。
她轉頭愣愣地看了馬涼一眼,再次望見了那對熟悉無比,又分外踏實的雙眸。
深情的眼中還帶着一絲疼惜,仿佛在說:别慌,一切有我!
馬涼朝她投了一個看我表演的眼神,扭頭就對着面前的這對狗男女輕蔑一笑:“冰姐,你應該謝謝這個婊子,幫你擺脫了賤男人。
不然的話,又哪有我們現在的幸福生活呢。”
說着還把十指緊扣的雙手擡起來秀了一下,俨然一對正處熱戀期的情侶一般。
“小癟三,你算是個什麽狗東西。”蘇明遠見狀勃然大怒,肺都快要氣炸了,張口就大聲地罵了出來。
打嘴仗這種事情,吃嘴皮子飯的律師職業自然是相當有優勢的,馬涼又怎會不擅長呢。
他一臉鄙視道:“惡心的不是小三,而是經不住誘惑的老癟三。
如果不愛了可以直接分手,老婆還懷着孩子就出去偷腥,偷得還是個爛貨,不是犯賤是什麽。
一個臭婊子随便勾引下都忍不住,好意思說别人是癟三?”
“小混蛋,你特麽罵誰是婊子呢?”高挑女人當即暴跳如雷,表情十分猙獰地吼道。
這對狗男女已經完全不顧臉面了,大吼大叫讓晚宴現場不少人都看了過來。
馬涼不屑一顧地說道:“誰回應我就說誰啰!
怎麽,剛拍幾部電視劇就不記得自己是誰了?這股子騷勁兒,準是當年在夜總會走夜場秀練出來的吧?
如今攀上了新老闆,是不是已經把力捧模特出道的山城大哥老陳給忘了?”
馬涼可不是信口開河,而是真的認識眼前這個小三。
此人名叫餘娜,曾經還是位紅極一時的演員呢。最出名的就是參演了電視劇《拿什麽拯救你,我的愛人》。
那可是著名作家海岩的力作小說改編,加上趙保剛大導演實力掌鏡,收視率直接爆表。
不僅捧紅了印小忝和劉晔,還捧紅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要知道海岩老師可是被一些網友戲稱爲“瓊瑤大叔”的牛人。
從80年代末到新世紀初,他的作品改編的電視劇,一直是收視率的保證,也是影視新人最牛的“跳闆”之一。
很多年輕演員因出演海岩劇一炮走紅,一些女主演甚至被冠以了“岩女郎”的稱号。
像徐婧蕾、袁麗、孫郦、王洛丹等,都是一代“岩女郎”。
可娛樂圈就是很怪,大家起步的機會明明相似,甚至少部分資源還更好一些,可命就是不一樣。
有的人一炮而紅後接戲不斷,從此一飛沖天,紅到發紫;有的人雖然也是大戲不停,卻讓觀衆怎麽都記不住。
多少大導演,多少大制作,演的都是女主角,卻一直是戲紅人不紅,怎麽捧都捧不起來,當真是付不起的阿鬥。
眼前的餘娜就是這種類型,這兩年大戲她可沒少上。
在出演了海岩劇後,同年她又跟印小忝、孫郦、何閏東搭檔出演《一米陽光》,還是不溫不火。
後面與何煛老師搭檔主演了賀歲話劇《想吃麻花現給你擰》,今年又跟黃曉眀搭檔出演了《女才男貌》,情況依舊沒有改變。
之所以能一直有戲拍,就是背後一直有金主力挺,而蘇明遠隻是其中之一。
沒有金主爸爸,她憑什麽一直能上大戲,一直當女主角。
當年她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模特,憑什麽奪得新絲路模特大賽的冠軍,又憑什麽在世界超模大賽上獲得了最佳亞洲形象獎。
也正是因此,餘娜在模特大賽上結識了擔任評委的顔冰,進而認識了蘇明遠。
因爲蘇明遠就經營着一家影視投資公司,堪稱行業老炮兒。正是這個特殊的身份,讓餘娜把主意打到了他頭上。
冰美人姐姐本以爲自己是伯樂一顧、慧眼識珠,發現了一個可造之材。
念及着比賽時的師徒之情,她還幫忙介紹了不少時尚圈的資源。
哪成想是引狼入室,把家都給毀了。都說防火防盜防閨蜜,任誰也不會想到連弟子都要防。
隻能說餘娜不愧是個演員,不僅演技高超,而且手段十分狠辣。
就連蘇明遠都被她糊弄的神魂颠倒,這家夥根本不知道身邊的狐狸精同時還有好幾個金主爸爸呢。
要不是如此,怎麽可能拿到那麽多大制作女主角的機會。
同爲“岩女郎”,徐婧蕾、袁麗、孫郦、王洛丹等人這幾年的上戲機會都沒餘娜好。
這賤人不僅勾搭了好幾個金主,同時還處着一個超模男友呢。
“你在胡說些什麽?是在講天方夜譚麽?”隐藏的秘密被馬涼戳穿,餘娜頓時緊張得不行,那表情分明是心虛了。
馬涼自信地笑了,乘勝追擊地問道:“是麽?
在山城開星級酒店的陳老大,還有他身邊的小老弟肖哥哥,這麽容易就給忘了?
他們要是知道,豈不傷心死?
巨星影業的鄧大炒勺,海潤影視的老劉,以及爲你做音樂專輯的小剛兄……
還有模特大賽一起出道的男友趙某某,還用我繼續說下去嗎?”
倒不是馬涼神機妙算,而是前世正好看到過這個女人的八卦新聞,當時在網上可是鬧得沸沸揚揚。
绯聞事件曝出之後,自然是沒人再鳥她,慢慢就淡出了娛樂圈。
“胡扯,再亂說我就告你诽謗。”一個個名字從馬涼嘴裏說出來,餘娜這騷貨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馬涼慌都不慌地回道:“我又沒指名道姓,你告個錘子。
再說你那麽緊張幹什麽?這麽急着自己往裏代入,是不是被說中心虛了?
一個被人玩爛了的貨,某些人卻當寶一樣,真是賤的跟狗一樣。
想想也能理解,不有句老話說得好麽:婊子配狗,天長地久;賤男配雞,如膠似漆。
哈哈哈哈”
“小畜生,再胡咧咧我特麽弄死你.”蘇明遠氣得掄起巴掌,就想大扇過來。
結果被馬涼伸手一抓,牢牢地給控制住了:“越是氣急敗壞,就越說明我說對了,戳到了某些人最不想面對的事情,不是麽?
我勸你一句,大庭廣衆的别動粗,真打起來你不是我的對手。”
說着就把蘇明遠的胳膊往外一掀,直接甩了他一個踉跄,差點沒摔一跤。
畢竟已是中年,這些年又縱情酒色,早就掏空了身子,這麽虛浮哪裏經得住馬涼的力氣。
“親愛的,沒事吧?
都是這臭小子瞎編亂造,你可千萬不要相信啊!”餘娜急忙上前攙扶,跟着就替自己辯解起來。
蘇明遠正在氣頭上,哪還聽得進她說這些,一個巴掌朝這賤人臉上呼看過去。
啪的一下,聲音很是清脆。
前夫哥腦子又不是真傻,聽了馬涼所說已經信了七八分,這會兒剛好拿她出氣:“賤貨,給老子滾.”
“我”餘娜直接被扇傻了,捂着半邊腫起的臉愣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打人犯法啊!緻人輕傷以上的,構成故意傷害罪。
可以依法追究刑事責任,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同時還可民事索賠。
餘小姐,我建議你馬上報警,然後立即去驗傷。
什麽片段失憶啊、間歇性昏迷、幹嘔啊,不時地意識模糊啊,最好是能昏幾次。該裝就裝一下,怎麽嚴重怎麽來。
反正這老家夥如此無情,回頭肯定是要甩了你的,不如趁機給自己撈點好處。
如果不想被抓進去羁押,他必須出點血啊。
哪怕訛不了多少錢,要點醫療費、誤工費、護理費、營養費、青春損失費什麽的,也相當合理。
萬一你的人造臉毀了,還能讓他再掏點整容費,多好。!
如果需要專業的律師服務,我可以幫你介紹。”馬涼看樂了,在一旁蔫壞地建議道。
餘娜一聽,眼珠子飛速轉了起來,看向蘇明遠的眼神都開始不善了,其中還夾雜着一絲恨意。
蘇明遠氣急敗壞地說道:“小兔崽子,我特麽找人弄死你。”
“呵呵,想找人幹我?
從剛剛說話起,我就用手機開啓了錄音狀态,你的每一句話都錄了下來。
一旦我出了什麽事,你就是第一嫌疑人。
加上現場這麽多人看着,人證物證俱在,你就是想找人頂罪也辦不到。
不信你試試看,要不能把你送進去蹲幾年,我的老恩師華政法學院院長都不答應。”馬涼渾不在意地直接威脅起來。
他必須普普法啊,有錢人也很多沒腦子的。萬一這家夥是個法盲,以爲自己土豪就可以任性呢。
有錢能使鬼推磨,國内又不是沒發生過買兇砍人後找人頂罪成功的案例。
蘇明遠兇神惡煞地死瞪着馬涼,心裏不知道琢磨了多少種方法要弄死他,可是又被剛剛那番普法的話給吓住,真的心存顧忌了。
聽到其威脅馬涼,一股無法控制怨恨再次湧上了顔冰的心頭。
她眼睛裏迸出滲人的目光:“蘇明遠,你若是敢動他一下,就等着承受我全部的報複吧。”
“你這個賤人,這會兒倒是郎情妾意的啊,那麽多年爲什麽一直對我冷冰冰的?
要不是你成天跟個死人一樣,我至于到外面找女人嗎?”蘇明遠終于把心底所有的積惡,全都怒吼了出來。
今晚這麽多人在場圍觀,反正已經是出盡洋相,顔冰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麽家醜不家醜了。
她冷冷一笑,滿是怨毒地說道:“你還有臉說?
當年要不是你,這段包辦婚姻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我本已經認命,想着這輩子就這樣了,連學業和夢想都選擇放棄,安心相夫教子。
是你有好日子不過,是你毀了我的人生.
要不是看在兩個女兒的面子上,怕她們心理受影響,你以爲我會輕易饒過你嗎?”
“呵!當真是稀罕這個小白臉啊,如此護着他!”蘇明遠許是有所忌憚,再不敢像先前那麽放肆,隻能陰陽怪氣地譏諷道。
顔冰壓根就不予回應,仍是狠狠地瞪了回去。
馬涼見狀,趁勢把冰美人姐姐往懷裏一摟,當即朝着前夫哥嘲諷道:“沒辦法,誰讓我年輕力壯,還比你厲害呢。
不稀罕我,難道稀罕你這個早就不中用的老家夥?
餘小姐,我想這點你應該深有體會吧,哈哈哈哈……”
身爲男人,馬涼深知什麽話最能打擊另一個男人的自尊,讓其顔面掃地。
盡管蘇明遠看上去沒有那麽老,但和他比就是妥妥的老幫菜。
如此一說一演,自然是很有說服力。在場很多人紛紛對蘇明遠都投去了憐憫可悲的眼神,就連一旁的餘娜都面露鄙夷。
反正已經撕破臉了,左右不過是替富婆姐姐報複回去,自然要用最狠的活兒,紮最痛的心。
雖然他和顔冰還沒有發生過什麽,但不妨礙他臨時演一下啊。
誰還不是個演員了!
“行,算你們狠,咱們走着瞧。”蘇明遠撩下一句狠話,滿臉鐵青地轉身離去。
别的事還能忍,但被四周嘲笑的目光審視,他再也沒臉待下去了。
男人的尊嚴都被馬涼按在地上摩擦,自己卻沒辦法證明。
加上餘娜這個小賤人都不知道幫忙解釋一下,前夫哥臉都氣綠了,哪還能留下來繼續丢人現眼。
淩晨四點多就爬起來碼字,二合一大章節奉上。
繼續碼字繼續寫,看看以後能不能改成白天更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