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敗如山倒。
白象家,人數是二連這邊參戰人數的六七倍。
可現在打起來,隻是短短時間,就呈現出全面潰敗之色。
多數人,現在手中武器都沒了。
剛丢出來了。
而種花家的戰士,一個個看起來士氣如虹,根本沒什麽大事。
事實上,剛才其實有人被棍子砸到了。
可一身的防護,白象家的人又不是王野,沒王野那麽大的力氣。
而且丢出來的也不是幾斤重的鋼鞭,最多就是一些鋼管之類的。
當然,真砸到一些防護薄弱的位置,痛感乃至受傷肯定是有的,但是不會讓人失去戰鬥力。
眼下,所有人還在保持軍陣隊形快速追擊。
但,追擊效果就不是很好了。
白象家的崽子們空着手跑的太快了。
但,他們不是沒有戰果。
四周,起碼有二三十個白象兵掉隊了,有人更是還蜷縮在地上,在那痛苦的捂着身體的某處,更甚至有人直接暈過去了。
這是被軍陣中的戰士,用苦練的絕招給捅到要處的白象戰士。
有人被捅了裆,這個位置,就算有防護也因爲要行動,不可能真搞什麽硬物擋闆。
長棍隻要精準的捅到了,一捅一個捂裆派弟子。
還有人是被捅中了膝關節。
至于捅暈的兩三個,是被捅到了頭部。
沒有防護的他們,巨力捅過來,頭破血流。
鴛鴦陣,初戰大顯神威。
五支軍陣,就像刺猬一樣,就算幾倍于己的敵人,也根本近不了身,隻有挨打的份。
當然,現在追擊就很不方便,手持長兵,還想保持陣型,根本追不上他們。
所以一時間,有情急的戰士也不管其他了。
陣型渙散了一些,撿起地上他們丢來的棒球棍,鋼管之類的東西就往前丢。
“排長!白象崽子們在跑!”
“我們快出去幫忙吧?”
“對,憋死我了,剛才這些家夥用石頭砸我,幸好我有頭盔,不然我肯定得頭鼓一個大包!”
哨所内,在這的哨兵此時也不能淡定了。
看到白象兵的潰敗,頓時一個個都看着他們的排長請戰。
而他的排長現在其實也在看。
此時聽到這話,當即開口:“好,我們出去,不過我們别去追這些混蛋,我們去把那些掉隊的給逮了,防止被他們跑了!”
“好!”
“走!”
哨所的戰士現在也不管是去打哪個白象兵了,能出去就行。
很快,哨所這哨塔下面的碉堡鐵門被打開了。
“殺啊!”
“沖!”
嗷嗷叫,哨所内一個排的戰士全部手持棍棒跑了出來。
目标很明确,對着戰場上一個個因爲王野等人無暇顧及,但是之前卻被軍陣所傷掉隊,而現在也有人爬起來,跌跌撞撞想跑路的白象兵就沖了過去。
抓俘虜。
當然,都是大老爺們,抓的時候手腳粗重一點也是情理當中的事情。
更何況這些白象兵也不老實,都還想跑。
那在現在這種時候,對着他來幾棍子,甚至打斷他的腿,防止他逃跑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一時間,戰場上本來被遺忘的這些掉隊白象兵,頓時感覺末日到了。
而前面的白象兵,現在其實也不好受。
王野領着陣型都散了,但是每個軍陣戰士都還跑在一起的兵,一直在追前面的家夥。
這是戰場,不是過家家,戰場殺敵,如果有條件自然是全部幹死是最好的。
而幹不死,追上去,能留下一個是一個。
像王野,現在手中僅有的一根鋼鞭都第二次丢出去了。
相隔十幾米,王野手中的鋼鞭基本每一次都能留下一個白象兵。
沒辦法,王野的力道太大,關鍵這鋼鞭也夠重,背對着王野跑的白象兵,根本也沒防備,一丢一個準。
也就王野丢完,還得上去撿回來然後追近再繼續丢,不然王野的戰果肯定也不止如此。
“噗通~!”
“噗通!”
前面,是條河。
比王野他們營區邊上的河流更寬。
或者說,王野營地邊上的河流,本就是彙聚到這條大河裏面來的。
而這條河,也是這邊的實際控制分界限。
有近四十米寬。
眼下河上有個浮橋,這是白象家士兵過來的時候搭建的。
這裏本來根本沒有橋。
而眼下,幾百白象兵被追過來。
浮橋太窄,他們根本無法全部上去,所以很多人直接跳河了。
“撿石頭砸!”
追到河邊,看着水下的人,王野也不客氣,喊話間,自己到就下到河邊摸石頭去了。
岸上的石頭很少,要挖開泥土才能找到。
但是水裏的石頭可不少。
白象家之前攻哨所的石頭,很多也是在河裏摸出來的。
眼下王野也是如此,下河到河邊摸着石頭對着水裏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而邊上其他人也是如此。
鴛鴦陣,這一刻不重要了。
全部人兵器放到一邊,下河摸着石頭就開始砸。
沒有頭盔,就一個頭巾。
雖然頭巾夠厚實,可頭巾畢竟隻是包住腦袋。
後腦往下的位置,還有很大一片沒包住或者薄弱處。
隻要被大點的石頭砸中,他們絕對會成爲白象家軍方習慣性宣布的失蹤人口。
“砰!”
“砰!”
石頭,不斷往水中砸了下去。
對岸,他們的營長之前還擔心紮克,可現在卻是第一批過去的。
回頭看着對岸在河邊摸石頭丢的種花家戰士,他很氣,特别是看着自己這邊,岸邊不斷有戰士從水裏爬上岸的情況,他更是氣郁攻心。
很多人,頭巾都丢了啊!
恥辱,他們可是錫克族,号稱腦袋可以掉,血可以流,但是頭巾不能掉的部隊。
可現在他們頭巾在水下弄掉了。
可恥辱他也無可奈何。
他沒有勇氣組織部隊沖回去。
更何況,現在也沖不回去了。
浮橋都被他們自己擠着要過來的戰士弄斷了。
現在想過去,還得重新搭建,遊泳過去更是不可能。
看對面那些種花家的戰士,一個個拿石頭砸的多歡,而且他們手中的兵器也讓他們今晚吃了大虧。
這還過去?
等下他們就在岸邊拿着那長棍捅,他們怕是有一個就得被捅死一個。
目光看向遠方,這一刻錫克營的營長有點擔心了。
“連長,不好了,我們營地有危險了,九号哨位報告,起碼有三四百的白象崽子沖我們來了!”
河邊,王野丢石頭丢的正歡的時候,突然邊上通訊員跑了過來大吼。
立馬,王野停手回頭。
“快快,上岸,上岸!”王野邊喊邊自己也開始上岸。
邊上,其他二連偵察兵也有人聽到通訊員的話,所以此時也不戀戰了,快速回頭爬上岸。
岸上,王野上來後就喊道:“達瓦多吉!”
“到!”
副連長還在十幾米外的河邊沒上來,但是現在先應了一句。
“你帶一隊二隊留在這裏繼續堵住他們。
要是他們還敢過來,你們和哨所的兄弟幹他們,我現在帶人回去支援了!”
王野朝着他喊話,也不怕對面的聽到,有種就繼續來。
說完,他繼續喊道:“賀明,你帶着人在這掠陣!”
“是!”一直在遠處一點持槍戒備的副指導員也應聲。
而王野聽到他的回應,也沒管其他了,一揮手:“剩下的人和我走!”
他沒選擇把人全部帶走。
白象崽子現在雖然潰不成軍,但是自己要是全部跑了,難免他們又會重新殺回來。
反正剛才一戰,王野已經打出信心來了。
這些白象崽子,真就一群烏合之衆,帶三個軍陣小隊回去,配合營地的兩個排,應該足以擊垮他們了。
對岸,錫克營的營長看着王野帶着部分人,拿着那些奇形怪狀的武器走了。
有心組織兵力過去拖住他們。
可看着邊上或癱或坐,然後武器幾乎全部都沒了的戰士,他生出了一股無力感。
“赫爾曼,赫爾曼人呢!”
錫克營的營長突然大聲的吼着。
他在找他的通訊兵。
“到!”
頭巾也沒了,渾身也是濕漉漉的一個白象兵滿是狼狽模樣的跑了過來。
通訊兵沒參戰,但是剛才他跑的有點慢,來不及上浮橋,隻能跳水。
“快,聯系艾拉副營長,告訴他,隻有十分鍾,十分鍾必須撤退!”
錫克營營長快速下令。
白象,和我國陸軍編制完全不一樣。
他們一個陸軍師,人數堪比我軍一個軍。
而他們的一個陸軍營,人數起碼都有八百人,和我軍一個合成營的人數差不多。
當然,他們的陸軍營并不是什麽合成編制,就是普通的營。
隻是單純的編制大,人多而已。
而今晚,他們确實也是兩面出擊。
仗着人多,錫克營的這營長計劃本來是一部分襲擊哨所,把後面營地的兵都引過來,然後剩下人去救人,同時把那邊留守的人都給綁了。
這就是他們的報複計劃。
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們半個錫克營,放到種花家都夠一個滿編步兵營的人數,居然在幾十人面前沒撐過幾分鍾就被打的屁滾尿流,更别說拖住了。
“首長,等等,等等!”
王野這邊,王野帶着三個軍陣小隊正往回跑,突然後面有人喊了起來。
王野回頭一看。
一個哨所的列兵跑了過來:“首長,伱的武器!”
他手中拿着一把鋼鞭。
這是王野剛才用來砸紮克的那把,丢出去之後,後面王野也沒去撿。
“謝謝!”
王野道了一句謝,說完之後也沒說其他,拿過武器就轉身繼續帶人跑了起來。
時間緊急。
而目送王野帶人走,身後的這個列兵眼神中滿是崇拜。
今晚的王野,對他們這些在一邊看的哨兵戰士們來說,帶來的沖擊感很大啊。
列陣在後,一人在前,雙鞭在手,沖殺敵陣,古代悍将也就如此風采吧!
“連長,指導員電話!”
跑動中,邊上的通訊兵快速跑了過來。
立馬,王野放慢一點腳步,拿着通訊器開口:“喂,指導員!”
“王野,九号哨位的兵主動暴露了,現在白象那邊分出幾十人在追他們兩,我讓他們帶人往你們那過去了!”
眉頭一皺,但是王野立馬放松:“好,你那邊情況怎麽樣?
不行先撤,等我回來!”
“不用,我讓二号營地的人來援了。
那裏就留下了一個班帶人先往後面撤了。
剩下的人,和其他哨位的人都在趕回來。”
頓了下,指導員語氣異常的強硬:“我也不是泥捏的,他們敢越境搞事,我哪有撤退的道理!”
之前王野帶人去支援,他守家,他無話可說。
因爲王野比他能打。
可現在這些白象崽子都敢欺負到家裏去了,他怎麽可能退。
這裏是種花家的領土,一步,他都不會退的。
大不了血染邊疆。
“好,保重,我會以盡最快的速度趕回來!”
王野沒多餘的廢話了。
拿着通訊器耽誤趕路。
把通訊器丢給通訊員,王野朝着身邊的隊伍大吼:“兄弟們,加快腳步,回去幹死那些雜碎!”
“殺!”
沒有二話,雖然三支軍陣就三十多人,但是現在沒人怕。
剛才的一仗,已經讓大家的自信心前所未有的膨脹了。
快速沿着來路奔跑。
而在王野等人前面不遠的叢林中,此時兩個偵察兵回頭用異常流利的英語在朝着後面罵人。
邊罵,他們還沿路撿東西往回丢。
“你們這些牛屎味的豬,吃牛糞的去吧!”一句罵人的話,夾雜着一坨泥巴往後用力丢了出去。
随即,罵人丢土的戰士轉身就跑。
“喂,黑皮,你說我們真要把人引去王連長那邊嗎?
王連長肯定要回去支援的?”邊跑,他看着邊上也在和他幹同樣事情的戰友喘着粗氣開口。
“那就換個方向,我們帶着他們在這遛彎!”
“好!”
兩人隻是簡單兩句就做好了決定。
随即,本來按命令帶人朝着王野他們過來的兩人,突然換了個方向,朝着另外一邊跑了出去。
身後起碼七八十個白象兵。
但是兩人現在根本沒想過自己的生死。
剛才他們跳出來就是想吸引他們的火力,拖延時間。
他們知道,現在營地空虛,王野帶二連的人去支援了。
而他們二營那邊,就隻有兩個排來到了二連的營地。
對方人太多了,兩個排的人,壓力太大了。
畢竟,他們并未訓練軍陣。
“九号哨位的,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
王野這邊,跑動起來後,就調頻按住耳麥開始喊話了。
他鋼盔中,也有内置通訊設備。
隻是這個不是無線電電台,是通訊距離在這種環境下最多兩公裏的對講設備。
之前作戰,爲了不被打擾,王野自己呆在一個頻道,而現在王野調頻到了暗哨執勤的頻道。
他要問九号崗位的哨兵到哪了。
反正九号哨位王野知道在哪。
離自己這裏最多一公裏多點,應該能用這設備溝通。
“王連長,我們收到了,不過現在我們已經帶人換方向了。
營地那邊情況緊急,他們起碼還有三百人過去了,你們直接去支援他們,我們帶這些王八蛋在森林裏面遛彎!”
耳麥中,帶着粗氣的聲音傳來。
講話之計,王野還能聽到那邊嘈雜的罵聲。
“瞎搞,營地有人,不需要你們擔心,你們人呢?給我帶回來!”
王野滿是嚴肅的喊了起來。
這兩人,帶幾十個人在叢林中轉悠,一旦被堵,絕對沒活路。
最輕也是打個半死然後被白象崽子弄回去。
相比起來,營地自己一方,指導員已經讓二營絕大部分人過去了,加上留守的炊事班他們。
近百人的隊伍,王野其實還不是很擔心。
畢竟合成營的偵察兵也是偵察兵。
就算不會軍陣,可一打三,憑借我軍的作戰意志,應該也不會吃虧。
“帶不回來了,他們在我們後面,我們現在隻能往西走了!”
耳麥中,這次是另外一人回複。
瞬間,王野眉頭緊皺。
看着四周,王野也有點無力。
四周,是叢林。
這裏不像剛才哨所那一大片地方是平原,沒什麽樹木。
現在這裏周邊,都是樹木。
而樹林,恰恰是鴛鴦陣不好發揮的場所,乃至行動都困難的地方。
長兵,特别是狼憲,可能在樹林中,不是挂在這,就會挂在那。
也就現在叢林中這開出來路上,大家可以暢通無阻。
“繞圈子,帶人往我們營地跑。
告訴你們兩個,這次命令,軍令,别在自主主張了,聽到沒有!”
王野聲音滿是嚴肅。
此時此刻,相比營地那邊,王野更擔心這兩貨。
“是!”
“好!”
兩人回應了。
王野聽到這話,也沒繼續說了,看着四周腳步都慢下來的戰士。
“走!速度回營!”
這兩人,現在沒辦法了,就算想去幫忙,他們在叢林内,他帶的鴛鴦陣小隊也根本進不去,除非丢棄陣法和狼憲。
可現在營地那邊也有情況。
這種事情,肯定是先回去盡量殲滅那夥人。
帶着三支隊伍一路往回,大約走了一公裏的時候,指導員來信了。
白象崽子們已經開始沖擊營區了。
他馬上會帶留守的兩個班和二營調來的兩個排去應戰。
而二号營地剩下的人和哨位處撤下來的人,馬上也會就位。
并且,也就在這時,後面也報告了。
白象家的人,不死心的弄船過來了。
但,目前還沒過來。
戰局,一下變的複雜了起來。
可王野卻隻是下令副連長,讓他務必頂住。
這時候,他肯定不會再回去了。
白象的目的明顯就是想王野回去。
而王野真要回去,怕是他們會立刻又跑回去。
王野怎麽會上他們的當。
先回去幹掉來襲營地的家夥們在說。
“殺!”
“幹死他們!”
“草!給爺死!”
營地,在王野還沒趕回來的時候,這邊已經開打了。
一打起來,直接就進入最爲瘋狂的狀态。
合成營的偵察兵,雖然是第一次面對白象家的兵,并且他們也沒軍陣,甚至他們人手現在也是處于絕對的劣勢。
可他們卻很瘋狂,異常的兇猛。
亂戰中,有人帽子都打掉了,但是他還騎在白象兵的身上,手中的鋼管就以手握這頭,對着白象兵的腦袋太陽穴的位置猛砸。
突兀一腳過來,他被其他人踹開了,可他爬起來就又直撲最近的白象兵。
沒有防禦,棍子打過來,他直接硬頂,抓住一個白象兵的棍子。
他手上的鋼管,對着這白象兵的腦地就用力的連續揮舞。
面容猙獰,喊殺喊打聲一片。
四周所有的種花家戰士都完全悍不畏死。
平時學的那些招式現在确實沒用,打起來根本沒人還記得用。
就拼血氣,拼命。
白象家的兵一時間直接打的膽寒了。
但好在他們人多,所以一時間情況還能維持。
可很快,随着身後和四周有喊殺聲來襲,并且立刻有人加入戰鬥後。
白象家的人有點慌了。
本來就被打的有點膽寒了,現在又來人了。
怎麽辦?
他們想跑了,可他們副營長,剛才帶隊沖在最前面,被偵察排的戰士瞄着了。
第一波交鋒,他就頭巾被打掉,随後腦袋被開瓢,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沒人下令撤退,而且現在才開始,他們也不敢真跑。
可不敢真跑,但是邊打邊往外撤,或者遠離打的兇的地方,就成默契了。
一時間,現場情況很怪。
明明白象兵人多,可打一會,種花家的戰士們突然就發現,還得他們自己去找對手。
很多白象兵都是圍着大吼大叫,或者在地上撿東西砸。
近身肉搏根本沒人上,甚至他們撲上去的時候他們還會躲。
對于白象家的士兵來說,當兵就是爲了吃飯。
至于家國榮譽,扯什麽犢子。
他們這些普通士兵,想的都是自己這輩子是低種姓的人,他們隻想混好日子。
這輩子混過去之後,下輩子投胎成爲婆羅門,能天生貴族。
反正這輩子翻身是不可能了,立功也改變不了自己的階層和出生。
種姓低,就是種姓低。
隻有投胎才能解決問題。
“撤,撤!”
突然,白象兵中有人大吼了起來。
他們的副營長生死不知,但是還有其他軍官。
他們也被通知了隻打十分鍾。
雖然現在十分鍾還沒到。
但是他們也沒時間去看表了。
差不多就行了。
當即有人一吼,瞬間,本來還在四處磨洋工的白象兵如遇大赦。
撒腿就跑。
而且是往四周跑的。
根本不分方向。
對于他們來說,真膽寒了。
他們想不通爲什麽都是當兵的,種花家的這些人這麽不要命。
爲了一口飯,值得嗎?
反正不管怎麽樣,他們先跑了。
“哈哈,赢了!我們赢了!”
營地内,四處散落的種花家戰士此時也沒追了。
沒力氣追了。
雖然隻戰鬥了幾分鍾,但是他們剛才真是不遺餘力的在戰鬥,甚至透支性的在戰鬥。
此時看到白象家人開跑,當即一個個咧嘴笑了起來。
有些人,頭盔都打掉了,滿頭都是血,可他依舊咧嘴在笑。
也有人外表看上去沒什麽傷,但是現在躺在地上,嘴裏在溢血。
可他不管不顧,滿臉笑容的在回想剛才自己打倒了幾個。
“指導員,你沒事吧?”
炊事班班長急切的扶起坐在地上的指導員。
可以明顯的看到,指導員的頭盔上都有個坑。
“沒事!”
伸手直接扯下頭盔,蘇恩明氣喘噓噓的開口。
這一刻,他手上還拿着一根鐵鍬。
可以明顯的看到,他手在抖。
這不是怕,是戰鬥過後,情緒激動以及手上的痛導緻他控制不住的手抖。
他身上也挨了好多下。
亂戰中,雖然邊上炊事班和駕駛班的人一直盡量保護他。
可他一樣在人群中亂戰,吃了白象崽子們不止一棍。
畢竟,他上尉軍銜還是有點集火屬性的。
“殺!”
突然,他們聽到南邊爆發殺聲。
當即指導員回頭看了過去。
而此時,在他看過去的方向,王野手持雙鞭,一馬當先的沖向叢林。
當然,隻有他一個人。
身後的軍陣還在原地。
他們是碰到了一夥白象兵沿路撤退。
正面相撞,軍陣列隊往前一沖,白象兵居然沒有任何抵抗,瞬間往兩邊跑了。
所以王野才追進叢林。
但王野也隻追到了一個。
還是一鋼鞭甩出去,打中一個人後腦,把他打趴下後被王野追上去一腳剁腦袋上了。
至于其他人,王野另外一根鋼鞭也甩出去了,但是沒打中人。
低頭看下腳下還在抽搐的白象兵,王野眼神狠厲,擡腳再次一腳。
随即,王野撿起砸中這人的鋼鞭轉身了。
其他人追不了了,鴛鴦陣沒辦法在樹林中追擊。
更何況,現在他們還趕着回去看情況怎麽樣了。
“走!”
回到路上,王野一揮手,帶着人繼續往前跑。
才到營地這邊,王野就看到一個二号營地的排長在指揮。
“快,這些家夥都捆好了!”
快步跑了過去。
“王連長!”
這排長看到王野,急忙跑了過來。
“情況怎麽樣了?”王野直接詢問。
面前的排長臉色不是很好看:“我們打跑了他們,留下了十幾個白象兵,但是我們也有一人犧牲一人重傷!”
“什麽?是誰?”
王野臉色一白。
雖然開戰前他就想過這個可能,但是他們都一直刻意回避這個話題。
可現在終究還是來了。
這是戰争,不是兒戲。
對手在弱,可對手人多,混戰之下,死傷難免。
“二營的田榮犧牲了,四營高飛揚正在被搶救!”
一排長的話,讓王野拳頭緊握。
一言不發,看着邊上被捆起來的一些白象兵。
雙眼中,殺機彌漫。
王野想給這些家夥一人一鞭算球。
可最終他還是有理智的。
戰場交鋒的時候,怎麽都不爲過,現在打完了,那他肯定不能對俘虜下手。
“三排長!”
王野朝着後面冷聲喊了一句。
“到!”
後面一個中尉快步上前。
“帶兩個分隊回去支援副連長他們!”
“是!”
沒二話,三排長轉身帶兩個軍陣就走了。
留下一個,王野看着他們說道:“放下武器,拿根短兵,三人一組,去四周偵查。
注意,小心遭遇埋伏。
另外,記住頻道XXX,不間斷呼叫他們,有回應了,立刻彙報。”
九号哨所的兩人,現在對講機都聯系不到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但不管去哪,肯定要找到他們的。
下令結束,王野看着四周合成營的兵大吼道:“沒受傷的,過來集合!”
王野現在也沒時間去看傷員什麽的。
還有兩個兵帶着白象兵在外面,必須去馳援。
讓人去找是一個方法,可不能隻靠這個方法。
剛才他們說他們往西邊去了,那現在王野就帶人過去。
現在每天都是七千多字的章節,算是慢慢補前面月票的加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