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特麽.誰.誰啊!”
被王野控制的男人,硬着脖子紅着臉,滿腔怒火的斷斷續續憋出這麽一句話。
en他現在憋出這話的時候也很不老實,沒被控制住的右手想掰開王野鎖住他脖子的手,後面發現掰不開之後,更是伸手往後想來抓王野的頭。
然後,他直接被王野一腳别倒。
“冷靜點!”
王野把他按住之後再次呵斥。
當然,王野的呵斥作用很有限。
這人雖然被王野按在了地上,被死死控制,可這男人還在用盡全力的從嘴裏蹦出聲音在罵,整個身子也還在用力掙紮。
不過就在這時,意外再次發生。
那邊本來捂着腦袋和左肩的中年男人,這時看到王野制服了這個男人之後,他居然去而複返。
帶着傷,他直接跑了過來,到近前後,他就松開捂着腦袋的那隻手,準備去撿之前丢到一邊的菜刀。
這一刻,周敬雲是惡向膽邊生。
或者說,他也是有錢之後,多年都沒吃過這麽大的虧了,養成的脾氣讓他現在根本沒想其他。
現在的他就一個想法。
趁着這家夥被按住了,砍死這個王八蛋。
居然敢砍自己?
隻是,他想這麽幹,可王野又不是死人。
雖然一直壓制着身下這個剛才行兇的男人。
但是對于王野來說,壓制他也不用真全力以赴,更何況,王野可是偵察兵,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是偵察兵執行任務時候必須要有的警惕性。
所以現在的王野是看到了他沖過來想撿刀的動作的。
“你幹什麽!”
王野一聲爆喝,松開被壓制的男人,騰身先一步沖過去把那把染血的菜刀搶到手上。
周敬雲撈了一個空。
手重新捂着腦袋,他臉上一片猙獰看着王野開口:“刀給我,我給伱十萬塊!”
成爲有錢人之後,他做什麽事情都是習慣性用錢擺平。
比如王野身後,現在這因爲王野松開而快速爬起來的男人他老婆,當初也就一條金項鏈就被他搞定了。
“你要知道你在說什麽話!”
王野瞪了他一眼。
這一眼,直接讓他本來被怒氣怨氣支配的腦子都突兀的一涼。
這是什麽眼神,他有種現在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餓了幾天的兇猛老虎一般的錯覺。
殺氣,雖然這玩意有點玄乎,但是一個手上沾染過人命,并且還經曆過屍山血海般戰場上下來的青壯年男人。
這種人,真正狠厲起來的眼神,确實對于普通人有震懾作用。
眼下,王野瞪了他一眼後,回頭單手就把後面爬起來大吼大叫,想繼續沖上來和周敬雲繼續拼命的男人抓住,并一腳再次别倒,然後重新按到了地上。
王野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家夥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這被砍的肯定是有錯在先,而這砍人的家夥,看起來也不像什麽良善之輩。
“周校長,周校長,算了.算了!”
“快打救護車!”
這一刻,那邊科目二場地練車的一些人也跑過來了。
有教練上來就一副攔着周敬雲并好言相勸的模樣,還有人喊學員打電話喊救護車。
當然,這一刻,其實不用他們喊。
後面有些學員現在膽子不大還沒跑過來。
但是他們打電話的速度不慢。
隻不過他們并不是先打什麽救護車,他們打的是報警電話。
“嗚哩嗚喇~”
駕校位于城關外面,而這裏到最近的派車所并不遠。
隻用了三四分鍾,兩輛警車一前一後,直接開到了駕校的練車場。
“我告訴你,周敬雲,我們沒完,沒完.
你等着,你等着
我隻要不死,你就等着,我出來滅你全家!”
警察架着之前一直被王野控制的男人上車時,這男人還在朝着幾十米外一個練車休息棚内,剛被駕校人員簡單包紮好的周校長大吼大叫。
事實上,剛才他嘴就沒停過。
哪怕被王野控制了,他也在喊在罵,在掙紮着叫。
同時,也因爲他的叫聲和罵聲,以及那邊周校長氣不過的回應,王野算是知道了他們爲什麽會鬧成這樣了。
其實原因也很簡單。
兩個中年男人,其中一個還是有錢又有閑的本地駕校老闆。
無非就是沒管住自己的老弟,然後勾搭了人家的老婆。
不過,如果隻是這,王野隻會罵一句活該。
但事實上這兩東西真都不是什麽好鳥。
剛才在周校長憤怒的反駁聲中,王野知道,這男人居然早就知道他老婆和周校長有一腿的事情。
隻是這家夥是個賭狗,之前知道這事後,隻是打了老婆一頓,然後轉身就來找周校長要錢了。
而且,也就那次之後,他就根本不管自己老婆和周敬雲的事情了。
他隻要錢。
時不時找周校長要點。
而這次鬧出這事,是因爲這家夥因爲臨近年底打牌越打越大,輸多了,找周敬雲要錢的次數也多了,周敬雲不給了,甚至還說不玩他老婆了。
然後他就拿刀過來鬧出這事了。
很狗血,更毀三觀,但是現實這種操蛋的事情就真發生了。
“同志,你好,請你也配合我們去一趟,錄下口供!”
這時,王野邊上一個警察敬禮。
“嗯,應該的!”
王野順着他的指引,走向前面那輛警車。
兩輩子,這是王野第一次坐警車,但是這個第一次,居然是因爲這種事情。
“這鄧麻子這次是真硬氣啊!”
“硬氣個屁,你們沒看到,之前他自己都樂呵呵的騎着個破摩托送她老婆來駕校,我可都看到了!”
“嘿嘿,我本地人,這事情在我們這壓根不是秘密。
咱們校長老婆眼不見心不煩,早就帶着孩子去城裏了。
聽說校長每個月給他打兩萬塊,而他在家裏,可不止鄧麻子老婆一個情人!”
“MD,玩的真花!”
随着警察和趕來的救護車把人都帶走了,駕校這邊,現在大家也沒心情練什麽車了,都聚在一起開心的吃起了瓜。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有些事情,别說他們本身就搞的很明目張膽,就算偷偷摸摸都會被人發現。
不過,這裏吃瓜,現在也不止是吃校長和那鄧麻子的。
王野不在,加上王野剛才的表現。
免不了,吃了一會校長和鄧麻子瓜之後,有人把話題扯到了王野身上。
“剛才那小夥是今天才來的吧?
太猛了,賀教練,你早就知道他是軍人吧?”有人朝着王野的教練開口詢問。
剛才警察來了之後,王野也沒再隐瞞身份。
直接坦白自己是現役軍人。
而這一情況,也被他們吃到了瓜。
“嗯,知道!”
王野的教練點了下頭。
王野都主動爆出自己是軍人的事情了,他自然也就沒必要繼續幫忙隐瞞了。
“他叫王野?還是軍人?
卧槽,我好像有點印象了?”突然,有人驚呼。
而且他這話才落,又有個女人也眼露思索之色的開口:“我也好像有點印象了,是不是去年那幾次敲鑼打鼓送牌匾那位哦,我記得那位好像也姓王!”
去年老王在老家這麽高調。
流水席擺的全城皆知的地步了。
事情雖然過去了,而且王野也不是明星,大家不可能都認得王野這個人,甚至直接隻說王野的名字,大家也沒什麽反應。
可現在結合軍人身份,還是這麽一個牛逼的軍人,然後再結合王野的名字,當即就有人發現了真相。
“嗯?你們說什麽?”
賀教練此時還有點懵逼。
他也是知道本縣出了一個很牛軍人的。
但是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畢竟不關自己事的事情,沒人會随時都記得。
但很快,當王野身份被說開後,大家你一句我一句。
當即,王野的事情就不存在秘密了。
也因爲這,當王野隔兩天接到教練電話通知,說歇業結束,可以正常來練車後。
他一到到駕校,就飽受關注。
“大功臣早啊!”
“王野,你真棒!”
“小夥子加油!”
王野從公交車上下來後,遇到有來駕校的學員,不管男女都會和王野笑着打招呼。
甚至之後到場地上練車的時候,其他車上的學員都直接就圍了過來。
這情況,王野有所心裏準備,但是大家的熱情還是有點出乎他意料。
這使得王野隻呆了一上午,下午就直接跑路了。
他都準備接下來不去駕校了,科目一明天直接去考,科目二到時年後也直接讓教練去約。
當然,這一上午,王野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至少,他在駕校也吃到了很多的瓜。
比如說,那持刀行兇的家夥,有時主動送老婆去跟校長約會,甚至有時和老婆在家裏,校長心情來了,開車過去之後,一按喇叭,他就很識趣的下樓拿錢去打牌等等騷操作。
這些瓜,狠狠的長了王野的見識。
事實上,那天事發之後,王野去派出所錄口供的路上,王野就想起了。
上輩子,他貌似也聽到過這個事情。
但是上輩子好像是真鬧出了人命。
隻是,具體是駕校老闆被砍死了,還是這持刀行兇的賭狗最後被反殺了,王野記憶中沒什麽印象。
畢竟相隔這麽多年,而且上輩子都沒住縣城,更和這裏沒什麽關系。
隻是從别人嘴裏偶爾聽到的一個瓜而已。
不是這次恰好遇到,王野這輩子都不會想起這個事情。
“嗡嗡~”
十八号下午,王野正躺在家裏陽台上的躺椅上,用一本老爸買來放在書架上吃灰的孫子兵法蓋着臉,曬着冬日暖陽的午睡的時候,手機開始震動。
“王野,你小子可真出乎我意料啊!”
接通之後,對面教導員的笑聲就直接過來了。
“教導員你知道了?”王野拿開臉上蓋着書,臉上浮現一點笑意坐起來回到。
做筆錄的時候,派出所就說了,他見義勇爲的事情會聯系部隊告知情況,所以現在接到教導員的電話王野一點都不奇怪。
“是啊,你這家夥又成英雄了。”
教導員說完這話,語氣帶着點調侃意味的說道:“怎麽你小子什麽事情都能撞上,休假回家學個駕照都能遇到校長被砍!”
王野無奈笑道:“我也不想啊,我都想低調回來過年來着,可因爲這事,現在我老家這邊都知道我回來了。”
頓了下,王野繼續開口:“而且因爲這破事,這兩天都來了兩三波記者想來采訪我了,這和我想低調回家過年的初衷完全不符合!”
“哈哈!”電話中,教導員笑的很爽朗。
笑罷:“你小子别得了便宜還賣乖,這次你起碼又能有一個三等功了!”
“哎,一個三等功而已,我情願讓我安靜過個年!”
“咯咯~”這一刻,王野好像聽到了磨牙聲。
“你小子過來,看我敲不敲破你的頭!”電話那頭的教導員确實在磨牙。
什麽叫一個三等功而已?
三等功不是等功嗎?
更何況,還沒定了,說不定這次都有機會二等功。
可現在聽聽王野這混蛋的話。
好氣哦。
他當兵這麽多年,三等功才一個,二等功更是壓根沒有。
紮心啊!
特别是想想這混蛋一身的功勳章,甚至功勳章都用一個定制長方形盒子裝的情況,他牙都要咬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