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被喊醒的王野都有點懷疑人生。
甚至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腦抽了。
重生了,還有個與前世别然不同的家境,好好的敗家子少爺不當,跑來當兵.
五點啊!
還是冬季,天亮都還得兩小時呢。
太痛苦了。
可,選擇題都已經做完了,卷子都交了,現在痛苦也隻能承受了。
咬着牙,王野用力揉了一下自己的臉,以強大的毅力,硬是讓自己坐了起來。
王野沒發現,自己這些動作,此時讓一邊的葉三石,那眼神當中充滿了詫異。
但他沒說什麽。
短暫的錯愕後,便直接開始繼續叫其他人了。
不用說,接下來,五班衆多新兵,心理肯定也和王野剛才被葉三石叫醒時候一樣的。
而且,他們可不止心情痛苦。
十個人,除萬寶江和另外一個體育特長生外。
整個宿舍,其他人被叫醒之後,剛一動,就傳出一片悶哼,或哎呦喊痛聲
“嗯哼~”
“哎呦.”
“啊~!”
王野上鋪,秦力剛想撐起來,可是手一動,嘴角就是爲之一抽,發出一聲哎呦。
對面,鄧海也是一聲悶哼,剛想起來,又重重躺了下去。
“呃”王野一愣,但随即,王野反應了過來。
重生之初,剛開始鍛煉的時候,王野也經曆過。
甚至當初,就算配合健身房的康複按摩,王野也是幾天下樓都要僵着腿,吃飯拿筷子,都得咬着牙用盡全力去控制。
肌肉拉傷。
長期不鍛煉,猛地一下鍛煉過後,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昨天訓練的時候還好,現在經過一夜的休息,肌肉徹底放松之後,這些後遺症也就在今天起來的時候爆發了。
“都嗯哼哼什麽,拉傷肌肉而已,都自己躺着,把衣服褲子都撈起來!”
葉三石明顯早有準備,此時居然從口袋裏面掏出一瓶紅花油出來。
“嗯哼.哼.”
鄧海好似真徹底被改性了。
往常,沒事都能嘴嗨兩句,可今天躺在床上,葉三石幫他身上倒上紅花油,再幫他簡單搓開的時候,明顯他那身體都在抽搐,不用想都很酸痛,可他沒叫“哎呦”,也沒說痛,硬是扛着,隻是實在忍不住了才發出一聲聲悶哼。
當然,現在的葉三石也沒心情管他,簡單搓開一點後,就說了一句:“自己揉搓,肌肉拉傷,紅花油配揉搓按摩能加快恢複!”
說完,他拿着紅花油開始爬床。
要幫下一個塗抹紅花油了。
“哎呦~啊~痛.痛.班長,痛啊~!”
這個就沒鄧海能忍了,慘叫聲從頭喊到尾巴。
抹個紅花油,搞的跟個什麽一樣。
弄的葉三石都受不了他這叫聲,“啪”的一聲,一巴掌打在他那腿上。
“哎呦!”一聲慘叫,本來趴在床上的人,瞬間縮着爬了起來。
“自己搓開!”
沒好氣的說了一句,葉三石也沒下床,直接從這上鋪,在隔壁床上那新兵驚恐的眼神中,爬到了他床上。
一時間,整個宿舍内,湊充斥着吸冷氣,喊疼,甚至實在忍不住的罵人髒話。
“那啥,班長,我不用,我不疼!”
到萬寶江這床鋪了,這家夥此時坐在床邊,樂呵呵的看着宿舍内的情況笑着開口。
“我也沒準備給你用,快點穿好衣服,和王野一起幫忙其他戰友!”
此時的王野,正在幫隔壁床的張平安按摩,按的張平安哇哇亂叫呢。
“哦,好的。”
萬寶江這次很聽話,主要他也感覺到很歡樂。
很快,整個宿舍,除了王野,萬寶江以及另外一個體育特長生之外,其他人都抹上了紅花油,并且在葉三石四人的幫助下,被動痛苦的享受着粗暴且手生的按摩服務。
“哎呦,輕.王.哥.輕一點!”
“NND,痛痛.!”
“痛也忍着,不用力,你們還想不想起來!”
葉三石遠比王野三人動作粗暴,誰被他按,就搞得跟殺豬一般慘叫個不停。
事實上,此時這種情況,不止五班内發生。
整個宿舍樓的其他各班都是如此。
底子好的,有經常鍛煉習慣的沒事。
可不經常鍛煉的,現在都要被這麽折騰一下。
大早上,本來五點起來很多人還昏昏沉沉,睡意沉重。
可現在,沒人有睡意了。
還睡個鬼,痛都要痛死了,而不痛的,也在幫其他戰友的按摩中,樂的沒了睡意。
“行了,差不多就可以了,都給我下來抱着自己的被子去過道,或者水房疊被子。
我可提醒你們,晚了,你們隻能去廁所或者下樓去路燈下面了!”
“啊~班長,還要疊被子啊!”顧英男趴在床上,發出一聲慘叫。
“廢話,當我之前和你們開玩笑。”葉三石沒好氣的開口:“一點點肌肉拉傷,你們就受不了?
要不要送你們去醫院住一段時間。”
說完,他沉聲呵斥:“都給我起來,不許磨蹭了,我去洗手,順便接盆水,回來誰還在床上,我幫你洗個冷水澡。
正好你們昨晚沒洗!”
葉三石說完這話,真去拿着小黃盆出門了。
一時間,宿舍内陷入死寂。
可,僅僅片刻,就有抽泣聲傳出。
宿舍内,有人直接哭了出來。
宿舍沒開燈,但借助過道和窗外透進來燈光,大家其實都能循聲看到,是宋躍進。
事實上,不止他,他的抽泣哭聲,隻是一個開始。
陸續有新兵紅了眼。
十八九歲的年紀,還都是九零後,可以說,這一代人,小時候可能吃過苦,但是長大之後,随着社會的發展,國力的變強,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很多人,是真沒吃過太大的苦了。
不誇張的說,五班十個人裏面,起碼有一半,都是那種在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隻需要讀書然後全家寵着的獨生子。
然後現在呢。
來到這,大家遇到了從未想過會遇到的情況。
說被欺負,不算。
隻是這苦,吃的超出了大家的心裏承受界限。
“别哭了,當兵哪能不吃苦,咬咬牙吧,也就這段時間了,這麽多年來,這麽多的軍人,都是這麽過來的,别人可以,我們也可以!”
王野開導大家。
說完,再次補充道:“而且,班長馬上回來了,我們都是男人,哭什麽太讓人笑話了。
來,我扶你,慢慢先站起來。”
王野邊說,邊走到邊說張平安床鋪邊上。
這家夥,也在紅眼抽泣
en,二零二三年了,作者在這裏給大家拜年了,新年快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