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的幾個學生群已經飛快刷出999+。
【你們看熱搜了嗎？天哪，明黛被罵得好厲害。】
【沒看到才奇怪吧，連我們學校的大名都上熱搜了，現在的明黛果然是紅啊！】【這是重點嗎？難道不應該奇怪怎麽會有人把群裏消息截圖出去嗎？】
【有人手賤呗，不過這事對明黛不會有什麽影響吧。】
【鬧一波就過了，娛樂圈就是一陣陣的。】
【等等，你們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那天我也在群裏, 一開始大家都是在開玩笑，沒有誰吐槽，突然就有一個人跳出來大罵明黛，很快就有人出來跟風了。最可怕的你們知道是什麽嗎？我事後找群主查那個最初出來說話人的身份，發現他根本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天，我雞皮疙瘩起來了，難道是有人混進了我們群裏？】
【很明顯, 有人在故意針對明黛。】
【難怪都說人紅是非多，明黛這個寒假爆紅肯定讓很多人紅眼了。】
【不過這手段也太吓人了, 有人上某博去澄清了嗎？】
【早就去了，但是我被限流了，幫明黛說話的時候還有其他人出來罵我呢。】
【肯定是因爲隻有你一個人，我們多點人去幫明黛解釋！不能讓那些黑子水軍的計劃得逞！】
【好！我同意！】
【我一起！】
【……】
群情激昂，一個個摩拳擦掌興奮得像是要去做什麽大事。
顧靈思瞥着刷屏閃過的群消息，不屑地低嗤了聲：
“多管閑事。”
幹脆關掉某信，切換到某博。
随手一搜明黛的名字，就能看到大批大批的網友罵她，開始重複扒幾月前明黛的黑料，換角加戲耍大牌之類的老生常談。
很多事情雖然已經經過澄清，但罵人從不需要理由, 抓住一點點把柄就能發瘋似的單方面攻擊。
明黛被罵得很慘, 有些言論甚至不堪入目。
唯獨顧靈思看得神清氣爽。
有些話是她說不出來的, 但有人代替她說出來了, 讓她整個人都跟着舒暢了。
笃笃笃。
顧靈思收起手機, 整理好臉上不慎流露出的惡毒刻薄, 恢複平常的優雅端方。
“請進。”
魏因随即推門而入。
顧靈思見到是她，連起身迎過去，歡快孺慕地喊了聲媽媽。
魏因近來對顧靈思比較冷淡，可到底是親自寵了十八年的孩子，見她笑得燦爛，語氣不由得放軟三分：
“換好衣服了嗎？”
“換好了！您看，漂亮麽？”
顧靈思提着裙擺，在魏因面前轉了一圈兒。
魏因卻不滿地皺眉：
“怎麽選了這件？不是以前穿過一次？”
顧靈思愣了下，笑容不變：
“對啊，以前聽媽媽誇這條裙子好看，我一直記得，所以特地穿的它。”
顧靈思的讨好沒能得到效果，魏因眉心擰得更緊了，直接揮手讓顧靈思重新去換一條：
“上次穿這條裙子是我主辦的聚會，不少人看見了，今天去跟甯家兄弟倆吃飯，路上萬一撞見其他熟人，當我們顧家不尊重他們，或者已經窮到裙子都要穿兩遍怎麽辦？”
顧靈思馬屁拍到馬腿上, 急忙說她去換一條。
魏因颔首，耐心等了會兒。
很快顧靈思重新穿了一條長裙出來。
魏因瞥了眼, 語氣直白指責：
“你這孩子怎麽回事？品味眼光下降這麽多？連這條過季的裙子都能看上？”
魏因說話的語氣非常稀奇, 就好像顧靈思能選上這條裙子是多麽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顧靈思畢竟隻有十八歲，哪怕她平時再會演戲懂掩飾，這會兒也有點難堪地咬住下唇。
“算了，我幫你選一條吧。”
随後換裙子的功夫，魏因不斷跟顧靈思強調自身審美的重要，讓顧靈思平日裏學習也不要忘記對藝術的培養，不能丢了魏家的臉。
顧靈思乖乖應是。
等好好新的裙子出去，樓下顧齊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
見母女倆順着樓梯走下，顧齊看了眼手表：
“怎麽耽擱這麽久？出門時間快來不及了！”
“今天靈思是主人公，當然要好好打扮！”
顧齊認可魏因的話，上下打量着顧靈思，滿意地嗯了聲。
顧長明站在一側，笑得溫和：
“不愧是我妹妹，果然是天生麗質。”
“謝謝哥哥！”
顧靈思甜甜回應，心裏卻有些頗不是滋味，總覺得這話是在指另一個人……
這時，顧齊鄭重道：
“出門前我要強調一聲，這次跟甯家兄弟倆的飯局，是我好不容易安排來的。你們應該知道前段時間我爲了甯老爺子的賀禮花費多少時間和金錢，才換來這麽一頓午餐，如果搞砸了……你們應該知道後果。”
顧靈思感覺到格外嚴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很清楚，顧齊嘴上說着“你們”，其實這話就是對着她一個人說的。
上次的校慶表演搞砸，顧靈思花費老大的力氣才哄好父母，但已發生的事無法改變，既定的結果無法彌補，顧齊對顧靈思的不滿也不會輕易揭過。
顧靈思今天必須要拿出十二分努力，讓甯疏對她滿意，成了這樁聯姻，以前的錯誤才能徹底消弭。
“我知道的，放心吧爸爸。”
顧靈思說得斬釘截鐵，已經準備好今天打一場硬仗！
顧齊沒有完全放心，但也隻能勉強應聲，讓她做好準備。
一家四口終于出發。
爲了凸顯今天是家宴，顧齊特地沒安排司機，讓顧長明開車，自己坐在副駕駛，魏因顧靈思母女坐在後面。
路上基本無人說話，顧齊和顧靈思都很緊張，魏因事不關己地用手機跟人聊天，中途顧長明試着說點輕松的話題活躍氣氛，可惜未果。
等抵達目的地餐廳，他們基本是踩着約好的時間進的門。
顧齊有些懊惱，覺得出門如果不耽擱，他們應該可以來得更早。
“他們不會到了吧？我們可不能晚！”
顧齊強調。
很快顧長明去前台問過回來：
“爸，别急，甯家兄弟倆都沒到。”
顧齊焦灼的表情一凝，嘴角瞬間往下耷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