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楚好奇的問一個還能說話的鬼修:“你們怎成這樣子,爲什麽沒有被傳送到下一層去?”
雲楚楚确實很好奇,這鬼修顯然已經受過刑了,不是說受夠四十九天之後就傳送到下一層嗎,而這裏的鬼修大多都是受過刑的,卻沒有傳送到下一層去。
這着實讓雲楚楚費解,難不成還有什麽說法。
她可不信鬼差是見鬼修們受不住而中途停下将他們關押起來,待傷勢好了再受刑。
若是,進入十八層地獄的鬼修就不會隕命了。
那鬼修見雲楚楚竟然是個人族女修,進來之後這裏的刑罰對她無用,人家還在這裏大殺四方,心裏頓時升起一股希望來,也許他們能活着出去,不必在這裏受這酷刑。
于是他如實道:“大人,這牢房有禁锢作用,不管有沒有受過刑,隻要關押在這裏面,就不會被傳送到下一層去,将永遠囚禁在這裏。
等鬼差哪天想起我們來時,就把我們提到外面去受刑。
若是遇到鬼差們心情好,興許會放了我們,讓我們進入下一層。”
“敢情你們都是鬼差們留在這裏發洩的啊。”
雲楚楚簡直沒有脾氣了,進入這十八層地獄所見所聞簡直颠覆了她對十八層地獄的認知。
這哪裏是懲罰犯了罪的鬼修,簡直就是冥帝和鬼差們發洩私欲的地方。
十八層地獄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
鬼修說完都沒有力氣了,他艱難的坐下,伸手在手指上一摸,才想起來戒子早就被搶了。
他苦逼的搖搖頭。
雲楚楚見此,從空間裏拿了十瓶療傷冥丹出來,放在鬼修面前道:“先療傷吧,剩下的都給其他的,不夠來找我要。”
“謝謝大人。”
鬼修愣了下,随即道謝,之後快速的将療傷丹服下。
這時,從其他牢房裏出來的鬼修見到雲楚楚這邊竟然有療傷丹,他們都拖着傷重的身體紛紛朝着這邊走來。
“牢房裏的鬼修都放出來完了嗎?”
雲楚楚沒有立即給這些鬼修療傷丹藥,而是問小鳳凰。
小鳳凰點點頭:“都在這裏了,大概有上千個吧,這些鬼修的運氣還算好,要是我們晚來幾天,這些鬼修都得死。”
她撇撇嘴又道:“這冥界的冥帝還真是不作爲,要是仙界的仙帝這般,早就被衆仙給打死了。”
冥帝……
有那麽嚴重嗎?
還有他怎麽就不作爲了?
沒有他,這冥界還不亂了套,他就扔了些鬼修進十八層地獄去就不作爲了。
這隻鳥的嘴還真是什麽都敢亂說,也不怕得罪了他沒有好下場?
雲楚楚看眼小鳳凰,悠悠道:“任何一個地方都有藏污納垢的地方,你在仙界所看到的都是在陽光之下的,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一樣有令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雲楚楚的話說的沒有錯,就在她們剛剛飛升到仙界的時候,她倆就真真刻刻的體驗了一把。
小鳳凰傲嬌的昂起頭,揮了揮拳頭:“要是被我碰到,一定将那給毀了,見一個毀一個。”
雲楚楚聽了小鳳凰的話嗤之以鼻,修煉界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小鳳凰在靈界可以橫着走,以後到了仙界或者是神界呢。
小鳳凰就是一隻神獸,還是一隻沒有什麽見識、不太聰明的神獸,雲楚楚懶得跟她計較。
随後她神識一動,将這裏面的鬼修全部收到空間裏,給了他們的丹藥,讓他們自己去療傷,她移出菩提水來在這裏洗滌。
本想拔一顆鐵樹的,這鐵樹看上去材質很不一般,以後煉制煉制還可以當做法器來用。
然而這鐵樹就似牢牢的紮根在這裏一樣,不管他們怎麽拔都拔不出,于是便做罷。
之後雲楚楚在這裏安靜的等待着到四層,不時還進空間裏面去看看,主要是看之前栽的那根菩提根,看看有沒有發芽。
她天天都有給菩提根澆水了,外界經過了幾個月,空間裏都已經過了幾年了,想必離發芽不遠了。
雲楚楚在第三層待了四十來天的時候,她終于看到菩提根發芽了。
她欣喜若狂,趕緊叫來小鳳凰:“你看。”
“喲,真的發芽了啊。”
小鳳凰蹲下去看,還伸手去戳戳那片小葉芽。
“啪!”
雲楚楚拍開小鳳凰的手,生怕她将那小葉芽給戳掉了。
小鳳凰噘着嘴不開心了,楚楚愛根樹都超過了她。
“怎麽,不高興了?”
雲楚楚摸摸小鳳凰腦袋。
小鳳凰點點頭:“我感覺在楚楚心裏,我沒有份量。”
雲楚楚朝她翻個白眼,這貨小心眼兒得很,不僅愛吃醋還沒有長腦子。
她都在心裏擔心,以後回到仙界,她倆解了契約之後,就小鳳凰那個腦子能不能在仙界活下去,或是又被修士抓去做契約獸了。
她看着小鳳凰意味深長道:“自從你跟着我,可以說沒有經曆過什麽大風大浪,挺一帆風順的,以後回到仙界,我倆解除了契約,你還是這般單純,我很擔心你能不能很好的活下去。
你雖然是神獸,也化爲了人形,你處事的原則還是得多‘人性化’,能修煉的人族修士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看在她倆主仆一場,雲楚楚好心提點小鳳凰一番,小鳳凰能聽得進去多少,那就是她的事情了,她不能把自己的處事方式強加于她。
還有也希望小鳳凰真正的成長起來,沒有腦子的生物,在修仙界注定就是個炮灰,小鳳凰修煉了十幾萬年,若是隕了就可惜了。
小鳳凰聽了雲楚楚的話,立即收起了自己的情緒,她認真的想着雲楚楚的那番話。
随後她低下了。
半晌小鳳凰擡起頭朝雲楚楚道:“楚楚,我決定不跟你解除契約了。”
雲楚楚……
差點來個倒仰,感情她說了半天,小鳳凰就悟出了這個?
“你确定,你們神獸一族的驕傲呢,你不要了?”
當初小鳳凰和她契約時,不就是嫌棄她是個人族,跟人族做靈寵是辱沒了她麽?